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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家和萬事興

半個時辰後, 他們一家終於到了家。

關厚齊不待車停好就竄了下去, 跑著去請田郎中。屠蘇也趕緊下車直奔後院茅廁。

不多時田郎中便挎著藥箱過來了。他診了一下林氏的脈搏,十分肯定的說道:“恭喜,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林氏畢竟已經生過四個孩子, 剛才在車上她就已經有所懷疑,只是不十分確定, 這會聽了,倒不覺得多驚喜。倒是關厚齊在旁邊聽著卻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不由得連聲反問道:“大夫, 是真的嗎?”田郎中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從醫幾十年,難道連喜脈都分不清?”

關厚齊也明白自己造次了,連忙道歉:“對不住田大夫,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田郎中懶得跟這種傻兮兮的男人計較, 拱拱手便要告辭出去。關厚齊跟在後頭問道:“田大夫診金多少?要不要開些安胎藥?”田郎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街坊鄰居的隨手搭個脈而已,要什麼診金?安胎藥更不用說, 身體好好的吃那些作甚?別學那些有錢人閒著沒事把補藥當飯吃。”

關厚齊又推讓了幾次, 見田郎中執意不收才作罷。關厚齊送完田郎中回屋後,臉上的傻笑幾乎沒斷過。他見林氏欲拿什麼東西就一個箭步衝上來幫她,說道:“玉娘,你儘管歇著,有活我來幹。”林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說道:“我有那麼嬌貴嗎?又不是沒生過孩子。以前懷他們四個時,什麼活不幹?”說著說著,她不覺又想起從前她懷著關毛時還要下地幹活的日子, 又想著懷屠蘇時,關厚勤的打罵,婆婆妯娌的辱罵嘲諷,心中不禁感慨萬端。關厚齊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他們同一個村子,對於前事,他自然知道不少。心裡不由得一酸,連忙勸道:“玉娘都過去了,別多想了。以後你再不用過那樣的日子了。”林氏忙回過神笑道:“誰想了,行了,你快去忙吧,這一下又耽擱了三天,別應承下的活計做不完。”

關厚齊不情不願的往鐵鋪走去,嘴裡說道:“那我去了。”走到門口又囑咐桑落:“家裡有事要趕緊叫我。”

桑落嘻嘻笑道:“知道了五叔。”

剛才因為林氏的事忙作一團,現在一閒下來,關毛才發現大堂裡少了一個人,忙問夥計:“那個蘇呆子哪兒去了?”

桑落也接道:“我說怎麼總覺得家裡缺點啥呢。”

只聽夥計答道:“不清楚,大約又去書肆了吧。東家前幾天不是剛發了工錢嗎?”桑落抿嘴笑,果然是書呆子,一發了工錢就往書肆跑。

人們正議論著,就見蘇中晨風塵僕僕的回來了,手裡果然像珍寶似的捧著一本書。

夥計們都看著他笑,蘇中晨也不介意,跑到林氏面前招呼道:“伯母回來了,一切可好?”

林氏笑著答道:“還好。”

他跟眾人說了幾句話後,便迫不及待的拉著關文看他新買的書。

林氏坐了一會兒,仍不見屠蘇出來,心中有些奇怪,便起身去後院看看她怎樣了。

屠蘇剛換了衣服,正皺眉不展的坐在床上,一見林氏來了,便神情尷尬的說道:“娘,我、月信來了。”林氏先是一驚,然後臉上帶了笑說:“我們的屠蘇可是大姑娘了。”

“你先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找些東西來。”林氏說著進了自己屋拿了用布袋包著的草木灰來,剛遞給她又嫌不好,忙又折回屋去取了棉花來放進去。然後十分認真的教她怎麼用。屠蘇一看就明白,但面上還是裝了一裝。

林氏又驚奇的問道:“我還沒跟你說,你怎知是月信來了?”

屠蘇掩飾道:“聽村裡的姐姐們說的。”林氏便不疑有他。又囑咐她別沾冷水,別吃生冷東西等注意事項。

因為月信的到來,屠蘇整個下午都是神情懨懨的,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最近兩天心情不好,情緒低落了。桑落只比她小一歲多,又是個人精,不用跟她說也猜得差不離了。她像只蝴蝶似的飛來跑去,一會兒去照顧林氏,一會兒又跑來給屠蘇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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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蘇被她晃得眼暈,擺擺手道:“你別轉了,該幹嗎幹嗎去。”桑落剛才被林氏灌輸了一堆說什麼你姐姐這幾天可能心情會不好,衝你發脾氣也別生氣之類的。她以為屠蘇是想發火,連忙出主意道:“蘇呆子回來了,要不你去跟他吵一架消消火氣。”

屠蘇瞪她一眼:“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桑落本想說,有時的確是的。但又怕惹她發火,便硬憋了回去,只是嘿嘿的笑了幾聲。屠蘇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說剛才蘇呆子跑出去了?”

“是啊,去書肆買書了,正在跟二哥顯擺呢。”

“去了多久?”屠蘇又問。

“這,誰知道?”桑落不解的看著姐姐,突然明悟了:“姐你是怕他偷懶耍滑是不是?你就放心好了,他是看著沒客人才出去的。”屠蘇沒說話,腦海中浮現出蘇中晨那高高瘦瘦的身影覺得又不像,但是排除一圈後,又覺得他最有可能。那個扔石子的人首先不可能是關毛關文,他們沒必要躲起來,更不可能用暗器讓渣爹下跪;再者就是關忠和五叔,也不大可能,他們也沒有躲在暗處的理由。村裡人,更不大可能。桑落看姐姐沉著臉,怕她真向蘇呆子發火,便覺得於心不忍,勸道:“姐,呆會兒我跟他說一聲,以後不準這樣亂跑了。”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得東院有個板正的男聲在唸詩,一時把屠蘇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只聽他念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屠蘇聽得分明,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蘇呆子懷春了?”她的話音剛落,卻又聽蘇中晨嘆道:“這詩讓人心生綺念,實不該教壞天下學子。小生實在難以啟口,不念了不念了。”

“噗――”姐妹兩人同時笑起來,屠蘇心中的煩悶不覺又少了許多。

“走,我們過去看看。”屠蘇揮揮手,桑落剛要應答,又被林氏給喚走了。屠蘇一個人背著手以巡視領地的姿態進了東院。果不其然,蘇呆子正在梧桐樹下的石桌旁晃頭晃頭,屠蘇被他晃得眼暈,突然頓悟,她沒在史書上看到古代讀書人有得頸椎病的記載,是不是跟他們讀書時愛搖頭晃腦有關?想到這裡,她不由得也跟著晃了幾下腦袋。蘇中晨也看到了屠蘇,誦讀聲驟然停下,他睜著一雙死魚眼,呆呆地看著她。屠蘇一看到他副呆樣,便覺得跟自己心中所構想的那個大俠形象大徑相庭,心中默唸道:不是他不是他。蘇中晨看著屠蘇盯著自己不說話,臉上飛起一縷紅霞,他慌忙用手擋上臉,溫聲提醒道:“非禮勿視。”

屠蘇臉上現出一絲黑線,只得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大黑,大黑看主人看它,立即歡快的搖著尾巴。屠蘇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你今天晌午跑出去了?”

蘇中晨立即誠惶誠恐的上前福了福,說道:“東家,小生看食肆人少才出門的,離開時還囑咐了一個夥計幫小生看著,請東家千萬不要扣小生的工錢……”屠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頭有一頭小泥馬在奔騰。她也懶得再猜來猜去,心想,習武的人總跟平常人不一樣吧,比如關毛只學了個半吊了,但身休就跟關文大不一樣。想到這裡,她瞅瞅四人無人,一把抓過蘇中晨的手腕,擼起他的衣袖想看個究竟。蘇中晨大驚失色,嚇得目瞪口呆,拼命掙脫著,一邊掙還一邊喊:“東家,使不得!你既便是再加三倍的工錢,小生亦不會相從。”屠蘇聞聽此言,氣個夠嗆,驟然鬆手,蘇中晨噔噔後退數步,非常狼狽的蹲坐在地上。屠蘇甩袖而去,走時,心中還默唸:我傻了才懷疑他是暗中的高手。

到了傍晚時候,關忠也依命回來了。尋了機會對屠蘇報說,關厚勤和陶氏明天就要回雲州了。他也打聽到了春雪的訊息,原來她之所以沒跟來並非別的,只是臨走時突然病了。陶氏才撥了一個人頂替她。屠蘇聽了暗自沉吟:她病得還真及時,恐怕是有什麼貓膩吧。但是雙方相隔太遠,她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知道別的。她便給了關忠幾十個錢,讓他拿去請孫家的幾個夥計吃酒,順便套些別的訊息。關忠領命而去。她只願關厚勤和陶氏兩人只顧對掐內訌暫時別找上她,林氏此時有了身孕,也經不起什麼驚嚇。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氣越來越熱。林氏的肚子也開始漸漸顯懷。因為這已經是第五胎,再加中林氏的身體底子好,除了開始吐了幾天後,之後一直狀態平穩。屠蘇兄妹四個也都十分盼望這個小包子的到來。不過,全家最高興的還數關厚齊,他整天傻呵呵的,在打鐵鋪裡,三句話不到就扯到了自己還沒出世的孩子。若是女人還好些,會樂意跟他扯上幾句,男人的話沒幾個樂意談這個。於是那些男人出去便說:“那打鐵的老關快瘋魔了,不就是有了個孩子嘛。跟沒當過爹似的。”

有人應道:“人家可不沒當過爹嘛。”

關厚勤還提前將孩子的小車小玩意都打造了出來,屠蘇看了只隨口說了一句:“五叔對孩子可真上心。”誰知關厚齊卻是粗中有細的人,他竟然也敏感起來了,心裡以為屠蘇是說他太著緊自己的孩子把他們兄妹幾個忽略了。這讓他很不安,於是,他忙完手裡的活後,又趕緊給屠蘇做了一套精緻的傢俱出來,書架,書桌,筆筒,臉盆架是應有盡有。又為關毛關文桑落三人也量身打造了一套用具出來。這還不夠,他私底下又跟林氏商量:以後一定要一視同仁,千萬不能讓他們覺得偏心。林氏用針在額頭上劃了一下說道:“你又想多了。他們不是那種人。”不過,林氏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甜絲絲的。越發覺得自己這一次嫁對了人。她在給小嬰兒做紅肚兜時,順便也給屠蘇姐妹倆做了一套。兩人拿著棉兜兜時簡直是苦笑不得。林氏卻正色叮囑道:“你們睡覺時可別忘了帶上,省得夜裡踢被子受涼。”姐妹倆相視苦笑,只得連聲應好。

這一段時間,關家的日子過得是風平浪靜,和美歡樂。俗話話,家和萬事興,倒是一點不假。兄妹幾個有力氣的出力氣,有主意的出主意,齊心協力的打理關家食肆。由於林氏有孕在身,大部分的重擔便落在了屠蘇姐妹倆身上,特別是屠蘇整日忙得不可開交,她要時不時的為林氏進補身體,有時還要幫關厚齊和關文出出主意什麼的。待夏天一到更是忙裡忙外,關家食肆的烤肉生意比以前還紅火,晚上竟擺了半條街。鎮上也有其他食肆做了燒烤來賣,但味道都沒有關家的地道。所以對她家的影響也不大。另外,她釀的米酒和烈酒也漸漸小有名氣,每日都能賣上幾十壇。

反觀陶家最近一段時日卻是鬧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關厚勤初回去,因為畏懼陶老爺子,所以還算收斂。到六月時陶老爺因病去世,這下關厚勤是有恃無恐,拿著陶氏不能生育當藉口,到處沾花惹草,陶氏不讓他納妾,他就在外頭養歌姬戲子。還時常光顧勾欄瓦肆。陶氏整日不是忙著堵人就是去捉姦。關厚勤連家裡的丫鬟也不放過,能染指的都染指了。陶氏氣得連連發落了幾個丫鬟。但是終日打蛇終被蛇咬。這些被發落的丫鬟中還有當日替屠蘇做事的春雪,她本就十分驚恐,生怕陶氏發現了她的背主行為。最後索性一咬牙,便和一直交好的春芳商量著逃走算了,再有以前的相好在外頭接應,她和春芳便趁著陶氏和關厚勤掐架,無暇顧家之時,卷了不少金銀細軟逃之夭夭。陶氏又是氣了個半死,沒幾日便臥床不起。

這一切都由孫家的夥計打聽來再告訴關忠,關忠來報給屠蘇。聽到這一些,屠蘇也稍稍放心了,這兩人暫時是沒心思再算計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