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百鍊成凰最新章節列表 > 你快樂,於是我快樂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你快樂,於是我快樂

《鬱驍番外》——

“你眉頭開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紅了,我的天灰了;喜怒和哀樂,有我來重蹈你覆轍……”

舞臺上的女孩兒,在唱著這首歌。

鬱驍懶洋洋地坐在位置上,他原本是不想來的,結果那副院長非得叫他來做什麼新生代表講話,百般無奈,只得出席這所謂的“迎新生文藝演出”。

臺上的姑娘唱得還真不錯,他禁不住投過去一眼,確實是個美女,可是鬱驍眼皮子底下的美女太多了,這一個,算不得拔尖兒。

一曲罷了,不知道是有人可以安排,還是剛認識便擁有了愛慕者,幾個長得周正的男孩子搶著上去獻花。

掌聲,口哨聲,初入大學的新鮮感,令學院的男孩兒女孩兒們肆意尖叫,舞動雙手。

只有鬱驍,格格不入似的,其實,國外的好大學,任意一所,隨便他進,可是他懶得為了一紙學歷漂洋過海。

他對什麼事情,都有點兒提不起來興趣似的,這艹蛋的日子,他低低咒罵著。

就在這時,他聽見主持人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於是苦笑一下,站起來,往臺上走去。

臺下開始起了小小的騷動,大家都是剛入校的大一新生,不管男生女生,其實都挺土氣的,打扮裝束都和高中生差不多,鬱驍便顯得格外惹眼,頗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長腿一邁,走到主持臺前,沒急著自我介紹,先環視了一圈。

他的眼,掃過底下的幾百個同學,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個剛才唱歌的女孩兒,因為只有她,沒看自己,而是笑著,側過臉來,和一個男孩兒在說話,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對。

等了幾秒,她還是沒看向臺上,鬱驍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些煩躁,於是開始念起來主持人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稿子。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幾分鐘的發言,他口齒清晰,抑揚頓挫,在結束時,博得了滿堂喝彩。

驕傲地抬起頭,再去找那抹身影,卻發現,她不在了。

鬱驍悵然若失,走下臺,也揚長而去。

不過,這僅僅是三少爺精彩的生命中,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而那天之後,他也沒再去過學校,一如既往地跟好友廝混,酒吧,夜店,慢搖,唱歌,喝酒,哪管今夕是何夕。

至於那唱歌的姑娘,自然早就忘了。

一轉眼,快到了期末,不過,他根本沒有這個概念,“快考試了,老師也開始催論文了”這是某一天,一個姑娘告訴他的。

換做別人,鬱驍真是聽都不想聽,可那聲音,他居然記得,意識到是她,他竟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注意聽她的每句話。

小姑娘雖然著急,可說話還是挺有條理的,說兩個人按照學號被任課老師分到了一組,之前見他一直沒來上課,也不太好意思打擾,不過現在快截止了,只能來催催他,看看兩個人什麼時候碰個頭,把作業對付了。

步蓮華當時說的原話,確實是“對付”,她一不是學生幹部,二又不爭奪獎學金,只求著不要補考,怪麻煩的,所以也沉得住氣,一直沒聯絡這個搭檔。

她一直堅信,能玩到一起去,堅持走到最後的好友,骨子裡都是一樣的。

不信,環視你周圍的那些密友們,不管高矮胖瘦,花痴還是正經,放蕩還是騷包,其實骨子裡都是一類人。

唯有這樣,才能將友誼堅持下去,那些乍一看擁有無數共同點的人,或者那些大家覺得他們“應該”好得不得了的人,要麼終於分道揚鑣了,要麼一開始就互看不對眼。

所以,在迅速地和鬱驍成了鐵哥們兒之後,步蓮華認命地承認,她既是個米蟲,又是個花心鬼。

因為在她眼裡,鬱三少就是這麼個貨:他無所事事,只會拉動內需,既不創造產值,也不付出勞動;他自詡風流,這學院學校裡的小姑娘簡直成了一道道關卡,等著他去逐一突破,不管是紅辣椒還是白玫瑰,他都來者不拒。

而步蓮華和鬱驍的詭異組合,卻謀得了全院學生的側目:一個是富家子,一個是富家女,都是頂頂好看的人兒,走在一起跟拍戲似的,有好事者主動保媒拉線,哪知道兩個人都是連連拒絕,大搖其頭。

步蓮華大怒,普通女人和鬱三少說句話都能懷孕,若非我一直身負異稟,早就成十數個孩子媽了!這繁衍後代的事情,大家還是找別的姑娘去做吧!

鬱驍斜眼,我的確聽說肉漲價了,可是我是少數民族,步蓮華這樣的我不碰。

於是好事者便只能作罷,等著這一對“狗男女”爆出什麼姦情來。

“你早晚得栽個大跟頭,我詛咒你早晚為女人傷心傷情!”

大二時,剛學會喝酒,就被無數好友拉去酒局的步蓮華,終於喝高了,大著舌頭,對著背自己往宿舍走的男人如是說道。

揹著她往前走的鬱驍一怔,腳步卻沒停,心頭似乎被一隻小手兒掐住了,那一刻幾乎不能跳動了。

他只當那是自己的一時衝動,於是,一反常態的,好幾天沒找她,她也沒聯絡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那幾日,羋閒鶴的少爺病又爆發了,不許步蓮華離開自己視線,他迷上了高爾夫,每日都帶著她,也不管她是否喜歡,必須得陪在自己身邊。

等到他玩膩歪了,步蓮華也成功地病了,咳嗽,感冒,臨近期末,老師堂堂課點名,出席率佔了總成績的百分之二十五,步蓮華硬撐著來上課。

“這幾天哪去了?”

鬱驍到底沒忍住,課間,走到她的座位邊,敲了敲桌面,將埋頭的步蓮華叫醒。

她抬頭,鼻尖紅紅的,甕聲甕氣道:“家裡有點兒事。”

鬱驍只隱約知道,步蓮華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具體的她沒說,便也沒多問,於是點了下頭,又冷場了。

第二節課,鬱驍冷著臉,拿著書,坐在了步蓮華旁邊,她難受得有些坐不住,還不敢請假,怕扣分,只好歪在椅子上,半睡半醒。

迷濛中,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很舒服,她緊了緊手上,握得更緊。

明明原本是不喜歡觸碰別人,更無法忍受別人的觸碰的,可是看著她憔悴的臉,心底忽然,想要拉她的手,甚至,如果不是在課堂,鬱驍想將她抱入懷中,緊緊地抱著。

鬱驍一直很想問問,兩個人初次見面時,那個開著豪華小跑,來接她的年輕男人,是誰。

卻一直,沒有問出口,可能,自己也怕一個可能的答案吧。

他的感情,就變化在她那次生病之後,不久,來得洶湧而可怕。

事情很簡單,院裡大一屆的一個男生,院學生會的主席,對步蓮華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其實步蓮華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她不怎麼上課,又不爭先恐後地參選學生幹部,活動參加的也少,除了大一剛入學,帶著好玩的心理唱了一次歌,便不再登臺,可是,那學長還是瘋了一般。

也是個家裡有錢的主兒,不屑於送花吃飯這類的方式。

這學長,找了自己學通訊與信息系統的同學,用幾百個手機連在一起,做了個複雜的電路系統。

晚上的時候,在步蓮華的寢室樓下,學長和哥們兒謀劃了好久,終於實施了——

早上就有校園廣播,吃早飯和上早自習的人都聽見了一個奇怪的廣告,只有時間地點,卻不說什麼事兒。

然後,教學樓對面,平時都是各大社團的宣傳大海報,如今全換上了一個只有大大的問號的圖案,底下同樣是時間地點。

晚上六點開始,學生們驚訝地發現,在食堂、圖書館、體育館和教學樓等聚集區附近的地面上,全都貼上了那種腳丫形狀的熒光紙,綿延了一路,全都衝著某女生寢室樓!

等到寢室樓底下圍了無數看客時,步蓮華剛從床上爬下來倒熱水喝,她來例假,肚子疼了一天,本想回家,可實在不愛動。

然後,她眉一皺,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那是大一時,她在禮堂的晚會上唱的,王菲的《你快樂所以我快樂》,從幾百個手機裡,同時發出來。

她走到窗前,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和巨大的手機螢幕拼起來的愛心。

一曲終了,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拿起電話,接通。

學長的聲音傳來,步蓮華,我喜歡你,我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問你一聲,你願意做我女朋友麼?

而他的問話,有經過那些拼接的手機,傳出來,聽得出來,他很緊張,聲音都有些顫抖。

在場的女生,已經有感動到落下淚的,步蓮華站在窗前,拿著手機,並不說話。

她不是不感激,在這個年紀,有個優秀的男人,為自己費盡心思,不能不說,滿足了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

可是,她無法接受。

感動不是感情,感情更不是愛情。

就在步蓮華猶豫不定,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底下忽然起了巨大的騷動。

人群分開一條路,一個人走了過來。

竊竊私語演變成喧鬧,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等著看熱鬧。

來人氣定神閒,就站在等著答案的學長面前,停住了腳步。

“抱歉,你的心意她領了。說實話,你做到這些挺不容易的,準備了很久吧?”

這些聽起來關切的話,從鬱驍嘴裡說出來,就有些變了味兒,那學長自然知道,鬱驍和步蓮華要好,嘴角動了幾下,卻終於忍住了,沒說什麼。

其實,步蓮華住在四樓,挺高的,加上底下又吵,她本不應該聽清鬱驍的話的,可是她就是聽清了。

她看見鬱驍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將學長手裡的手機取了過來,然後結束通話。

她這邊,便立刻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底下的幾百個手機,也一起發出單調的忙音來。

再然後,沒了然後。

無需自己出面,學長的這一次告白,就打了水漂。

眾人都替步蓮華惋惜,可是她自己卻不覺得,甚至有些隱隱的慶幸,要是鬱驍沒出現,自己該怎麼拒絕呢?

她本來就不擅長拒絕別人啊。

後來,她忍不住小女孩兒的性子,拐彎抹角地去問鬱驍,為什麼要攪黃自己的“好事”,自打那次以後,再沒人跟自己表白了。

其實,她是有期待的,比如鬱驍說,我發現我挺喜歡你的,之類的。

誰料,鬱驍在她等待答案的時候,成功地要了一個辣妹的手機號,又跟酒吧新來的客房公主打情罵俏了好一會兒,才懶懶開口道:“你見過把自己家寵物放出去叫別人玩的道理麼?你要是談戀愛了,誰陪我玩啊?”

步蓮華氣得差點拎起桌上的酒瓶子砸他!

她光顧生氣了,卻沒見到他眼底的那抹笑意和,深深的愛戀,以及佔有。

討論男女間是否有真的,純的友誼,這件事本身,和男人們有沒有處

女情結,同樣的叫人蛋疼和吃飽了撐的。

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在無法成為男女朋友時,這種不是愛情也不是友情的感情,的確是一塊很好的“遮羞布”。

它掩蓋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安和矯揉造作,它叫當事人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在這種不得不小心和矜持的關係中,它起到了很好的潤滑作用。

在打打鬧鬧的時候,步蓮華的咖啡店開張了,從選址到裝修,她自己全程跟了下來,還要忍著羋閒鶴的冷言冷語,羋少爺鄙視她毫無商業頭腦,自然不肯多幫忙,只問了幾次錢夠不夠,便不再做聲,只是私下裡叫人盯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反之,鬱驍倒是挺上心的,偶爾過去幫忙。

一天晚上,等裝修工人都走了,步蓮華還在店裡,等想起來要吃晚飯了,一看已經八點了,剛嘆了一口氣,有人推門進來。

是帶著外賣,趕來救人的鬱驍。

步蓮華上去就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還“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幸福地傻笑,唸叨著“三少爺真好”。

鬱驍扯過椅子,又擦了擦桌面,這才風流倜儻地坐下來,眯著眼,看著一身狼狽的步蓮華。

“唔,這年頭,給你送飯的不僅是外賣小哥,還有三少爺,怎麼樣,勞苦功高的大小姐,這回感動了不?”

步蓮華餓得肚子咕咕直叫,趕緊去拽手邊的一個塑膠凳子,不料上面有個突起的倒刺兒,一下扎到了她右手食指的手指肚兒上。

說也奇怪,一向有些貧血的步蓮華,扎手了,反而湧出來大顆大顆的血珠。

鬱驍大步邁過來,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隨之將另一只手捂住了步蓮華的眼睛,聲音有些不穩道:“乖,閉眼,別看!”

她暈血,哪怕只是手上劃了個小口子。

他抓過她劃傷的手,擦了擦手上蹭上的灰塵,就一口含在了嘴裡,然後開始掏錢夾。

沒人知道,他的身上隨時都有兩片創可貼,只因為,身邊這個迷糊蛋,要麼割傷手指,要麼新鞋磨腳,卻從來不長記性。

鬱家三少,便只能扮演著保隨行保姆,將她儘可能地照顧好。

步蓮華全身虛軟,灰頭土臉地癱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她本來很餓,這會兒卻完全吃不下去,任由鬱驍將她帶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先喝點奶,我給你放水去,你看你灰頭土臉,髒的沒人樣兒。”

將手裡的杯子塞在她手裡,鬱驍嫌惡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轉身走了。

手上已經包好了紗布,那個塑膠椅子的威力還挺大,傷口不大,卻很深,正傷在指節上,手指一彎便扯動傷口,疼得步蓮華一皺眉,不敢動,伸長脖子去喝牛奶。

坐在浴缸裡,脖子以下是白色的泡泡,步蓮華緊張地吸了一口氣,啞聲道:“我自己可以洗的,一隻手也能洗,泡一會兒就好……”

坐在浴缸邊緣上撩著水玩的男人,斜楞著好看的眼睛,譏諷道:“你是怕我飢不擇食,還是怕按捺不住自己?”

步蓮華一怔,撇嘴道:“你這樣的,脫光了給我我也不會臉紅心跳……”

“好啊!”

鬱驍已經站起身來,開始緩慢地脫著自己的衣服。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步蓮華憤憤,卻管不了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吃驚,還是怎麼,眼睛反而瞪得大大的,盯著面前叫人流鼻血的畫面——

修長的男體,四肢格外健壯有力,肌肉結實卻不會叫人覺得粗魯,腰腹處異常的健美,肩寬腰細,是個絕對的美人兒呢。

“哈喇子都留下來了!”

鬱驍正色,指了指步蓮華,步蓮華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摸嘴巴,卻發現被他騙了。

“誰流口水了!”

她有些羞赧,為自己看他看愣神了感到慚愧,她早知道這小子有一副好皮囊,要不怎麼去勾引良家婦女,沒想到今日一見,遠勝傳聞啊。

“大爺我今兒心情好,允許你摸一摸。”

說完,他扔掉手上的衣服,徑直走到步蓮華眼前。

步蓮華慌了,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裡撲騰起來,可是她又不敢出來,怕自己的身子露出來,她可沒鬱驍那麼狂

野。

“我不摸,你、你你穿上!”

步蓮華連忙閉上眼,翹著受傷的那隻手,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手上一熱,被他握住,一拉,就貼上了滾燙的肌膚,燙得她一個激靈,忍不住睜開眼。

眼前,是他的小腹,結實,平坦,有力,稍顯深色的男性肌膚,充滿了誘惑,隨著他的呼吸,在輕輕起伏著,這種視覺衝擊力,比雜誌上的模特更甚。

他腰上的腰帶松松地掛著,低腰的牛仔褲還穿著,她的手,就停在小腹的延伸處,再往下一點點,便是他的……

她嚇得要收回手,卻被他死死抓住,他的聲音有些粗啞,撥出的熱氣甚至傳到了她的臉上。

“怎麼,敢看不敢摸?膽小鬼!”

他嗤笑著,將她的手攥得更緊,緩緩地強迫她摸著自己的小腹,叫她真切地感受男人和女人的差別。

“我不是……不要……”

百口莫辯的步蓮華,不敢用力掙,既怕弄疼手指,又怕露出春

光,只好垂著眼,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鬱驍忽然鬆開了手,步蓮華剛要鬆口氣,就見他一彎腰,將自己從水裡撈了出來!

“啊!”

她尖叫,腳下一滑,撲在他懷中,渾身的泡沫都蹭在他身上,濺起一地水花兒。

“比我還心急,咱們這堅固的‘革命友誼’,我估計著你這麼一抱,就要給抱沒了!”

鬱驍大笑,看出她要躲,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她身上的水淋到了兩人身上,還有白花花的泡泡。

“松……手!”

明知道,他現在鬆手,自己就得跌倒,可是步蓮華還是喊出聲來。

等到兩個人都收拾乾淨,裹上浴袍,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

“我要是感冒了就賴你!”

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的步蓮華憤憤出聲,控訴著鬱驍的暴行,然後十分應景兒地打了個噴嚏。

沖涼後的鬱驍,圍起圍裙,去廚房下了一碗面,又加了個雞蛋,端過來時懊惱道:“冰箱裡連一片菜葉子都沒有!我這還是頭一次在家裡做飯。”

一貫挑食的步蓮華,在餓得快暈倒時,飛速地解決了這碗味道還不算壞的麵條,放下碗,她才想起來,疑惑道:“那你怎麼不叫外賣?”

拿起空碗往廚房走的鬱驍,身體一僵,是啊,打個電話叫人來送,多方便啊,自己做什麼顛顛地親自下廚啊。

“我就是想親手做頓飯給你吃。”

他哼了一聲,去刷鍋洗碗了,步蓮華愣了幾秒,擦淨嘴巴,鑽在被子裡打滾兒,捶床。

哇哈哈,那是,那是三少爺含羞帶怯的表情麼?!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吃了一碗面,就要和他一張床上睡覺。

“不行,這麼多房間呢!”

“不行,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床!”

“不行,我睡相不好,半夜踹人!”

鬱驍將被子往頭上一蓋,悶悶地吼了一聲:“躺下睡覺!”

半夜,步蓮華被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燥熱,給熱醒了,睜眼一瞧,氣兒不打一處來——

鬱驍的睡相比自己還差呢,這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胸前,一條腿,壓在自己腿上,完全將自己“鎖”住了。

“哎哎,幹什麼啊?”

她惺忪著眼,推了推身邊睡得死死的男人,人家紋絲不動,步蓮華急了,側過身來就咬了鬱驍一口!

她咬在了他的耳朵上,疼得他立刻醒過來,不明所以道:“別鬧!”

“誰鬧了!你壓疼我了……”

步蓮華咬著唇,幽幽地看著他,大眼睛裡都是委屈。

哪知道,他頓了一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聲道:“我還沒開始‘壓’呢……”

他看著她的眼,在夜色中流淌著水一樣的光,滿心都被溫柔充盈起來。

“你……要不要和我做

愛?”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了。

“我、我們……”

她試著去推他,卻被他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幸虧沒開燈,不然她臉上的紅暈一定會被他嘲笑死。

“算了,我對老處

女不感興趣。”

他沉默了一會兒,甩出一句話來,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背對著她,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睡著了,步蓮華卻瞪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鬱驍,你可要為你這句話負大責任了,它直接導致了某人和某人的419哇!

“我要親親……我要抱抱……我要愛愛……”

喝高的女人真可怕,她們可以一瞬間從戰鬥力為負的渣渣變成徒手劈巨石的特種兵,凌晨三點,酒吧都要打烊了,步蓮華手執酒瓶,抱住聞訊趕來的鬱驍,另一只空著的手則在他的身上上下點火,嘴裡還哼哼唧唧地喊著。

鬱驍不和她一般見識,謝過了那個見步蓮華喝多了,然後好心地替她打了電話的酒吧,拖著她往外走。

“不走!接著喝啊!”

步蓮華隨手扔掉空瓶子,踮起腳,抱住鬱驍的臉,用力“啃”了下去。

是的,不是親吻,完全是啃,像是野獸在噬咬著到嘴的獵物,疼得鬱驍一個大老爺們都哆嗦了一下,然後一把邪火嗖嗖地就燃燒起來了。

“我沒喝多……喝多了的才不想愛愛呢……鬱驍,我已經不是老處

女了,我們做

愛吧……”

她嘟囔著,伸出小舌頭舔著他的唇,膩膩歪歪地賴在他胸前,一隻手從兩枚紐扣之間的縫隙往裡鑽,摸著他的胸肌,一邊摸,還小聲感慨道:“好好摸啊……”

毫不矯情地說,鬱驍一下就硬了,在聽見她的話時,他是渾身都僵硬了。

他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懷裡的人根本不給他問的機會,只會在他身上蹭啊蹭的,甚至還來回亂摸,雖然大膽,可動作卻是極為生澀笨拙的。

兩個人去了最近的賓館,環境並不頂頂好,是一棟高層建築,類似單身公寓的裝修。無他,只因為,近。

開了房門,不知道是誰先貼上了誰,飢

渴的唇舌舞動在一起。

鬱驍用力將步蓮華頂在了房門上,然後像猛獸一般,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瘋了一樣地親吻著她,一雙手來來回回地撫慰著那細細的腰身,高

聳的胸。

眼前是房間裡唯一的窗戶,沒拉窗簾,隱隱可以看見圓圓的月亮,似乎觸手可及,她低低地呻.吟起來,喝過酒的嗓音有些啞,卻能叫男人更加興奮,更加難以抵擋誘惑。

她仰起臉,浮出一點細碎的笑容,環抱住他的脖子,如同他親吻自己的樣子去親吻他。

她的脖頸處還是涼的,被他滾燙的掌心滑過,然而越往下,便越熱。

他一遍遍叫著她,喊一次,心底就酥軟上一分。

呼吸急促,兩個人都喝過了酒,他口腔裡有淡淡的菸草氣息,不難聞,混著她的甜香,兩個人的唇,一刻也不肯分開。

她無法喘息,終於避開臉,暫停那個冗長到不可思議的吻,那一瞬間,他們只有彼此。

她痴迷地盯著他的側臉,然後,趁其不備,湊上去舔舐他的耳廓。

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那個人麼?

不能問,不敢問,不想問。

意識開始朦朧,她是誰,他又是誰,都已經不再重要。

兩個人終於一起跌在了床上,柔軟的白色大床。

她早已承受不住,他也不肯饜足,她低低呼痛,他置若罔聞。

恣意而沙啞的叫聲,終於止不住地流淌出來,然後那一刻,眼前五光十色,她只能伸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肩胛,軟得像一根無骨的藤條,緊緊依附著他。

再醒來,已經坐在了浴缸裡。

“為什麼總是在洗澡?”

她苦笑,怎麼自己除了在床上,就是在衛生間,能換個新奇的地方麼?

他一挑眉,假裝不悅道:“不洗臭著?”

說罷,呵了一口氣在她耳邊,逗得她因為癢而不停地在躲,原本白皙的臉上也透出紅潤來。

忽然,他拉起她,帶著她跨出浴缸,兩個人站在花灑底下,他旋開了開關,溫熱的水澆在兩個人身上。

“唔!”

她叫了一聲,然後被他抱起,頓時親密無間起來。

他是個驕傲的人,因為沉溺其間,他的驕傲便再也沒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包括,和眾人“分享”她。

鬱驍不認為那是分享——

分享,每個人都是一份;但是她給每個人的,都是完完整整的情感和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