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具體是怎麼和老朱說的不得而知,反正在朱標找老朱後的一炷香後,老朱渾身不忿的出現在了乾清宮。
隨同一塊過來的,還有文武大臣們。
在路上,這些大臣們便從傳令的小太監們大致聽聞到了些訊息。
面對老朱怒火,誰都不敢多說。
最後,還是藍玉道:“上位,陳天平是胡漢蒼答應迎回去的,我們花了錢費盡辛苦把人送回去,他們又說陳天平不是他們王子了,這不是耍我們玩嗎?”
雖說朱允熥已經承諾,這次讓他領兵出去,但該爭取的時候他也還得做些努力,不能把所有的壓力都拋給朱允熥。
“確實!”
“胡漢蒼所為的確有失信譽。”
接過藍玉的話,文臣開了口。
使團傷亡的不僅僅只有軍卒,也還有他們的文官,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得不同藍玉一塊討伐胡漢蒼。
吃虧的次數多了,藍玉也學聰明了。
在文官們七嘴八舌全都發洩了對胡漢蒼的不滿之後,這才抓住機會當即道:“上位,胡漢蒼這是對我大明的挑釁,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算了,必須得立馬出兵打打回去,讓他們知道我大明不是好惹的。”
武將只有出去打仗,那才能累積起戰功。
只有戰功,才能讓他們在朝中有話語權。
藍玉這話剛剛一出,其他武將紛紛附和。
哪怕領兵的不是他們,也可間接提升他們的地位。
“大明立國這麼久,還從未有外邦敢殺傷我軍官這麼多的,要是不能發兵討伐為我大明爭回臉面,其他那些國家未嘗不敢效彷。”
“這次要是不打回去,他們會以為我大明怕了他們的?”
“笑話,我大明豈會怕他彈丸小國!”
武將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好像馬上就要出兵了似的。
文臣們眼巴巴的盯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武將們沒接上的空隙,見縫插針的趕緊接了上去。
“陛下,胡漢蒼做的是挺過分的,但實在不宜立馬出兵,鄭和的寶船才剛剛出海,平安的水軍仍在訓練之中,燕王出使倭國還沒回來。”
“用兵的地方多,兵源又有不足,當下並非出兵的合適之際,貿然出兵恐會影響朝廷現在正在做的幾項大政方針的。”
反正那些文臣們反對出兵的理由,無非不過就是朝廷沒錢,百姓需要修養身息,要麼就是天象如何不宜殺戮。
在這文臣把該說的理由都說了後,剩下的人連理由都懶得再編了,紛紛拱手道:“請陛下三思。”
要是放到平常,先是文武之間相互辯駁,那些武將的優勢不在嘴上,光憑嘴上辯駁很快就得被文臣搶佔優勢。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老朱出馬了。
只要是需要文武相爭的事情,往往都是武將更符合於老朱的所需利益。
因而發展到最後,只能是由老朱以強硬手段執行於武將的意見,
而這次就不一樣了,在文臣中可混進了不少那些文臣所以為的細作。
他們和那些文臣的利益不同,會站在朝廷大局的角度上,給出老朱所需求的意見。
果不其然!
在那些文臣齊齊刷刷請老朱三思的時候,那些混在文臣當中職大出生的人,很快便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陛下,這並不盡然。”
“聖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後武力,凡武之興,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後加誅。”
“德只是先於武,並非不用威。”
“我大明兩次派使,已修文德該到加誅的時候了,要是隱匿兵戈不知動武,只會滋生對外的狂妄。”
有了這一論點,職大出生的文官們隨之爭相引出了論據。
聖人若真的不提倡動用兵戈,但幾千年下來沒見有一個政權廢除了軍隊,也沒有什麼時候是真的不打仗了。
不怕有對手,就是對手有文化。
在這些人的引經據典中,那些不願出兵的文官們連反駁都辦不到。
不管他承認與否,職大出生的這些官員只要往出來一站,就會被人自然而然的引為他這一夥兒。
因而,朱允熥也就沒有再藏著掖著,立馬站了出來道:“皇爺爺,孫兒也以為非出兵不可了,不如就讓涼國公去吧。”
有了朱允熥的提議,藍玉趕緊順坡下驢。
“臣願往,臣願往。”
剩下的那些武將非常清楚自身的綜合實力根本比不過藍玉,自然也就沒人和藍玉競爭這個名額了。
其實,只要藍玉能夠取勝,於他們所有武將都是有好處的。
武將們把利益看的輕,遠比文臣們更加團結,在藍玉剛一表態後,剩下那些人便都不遺餘力的開始送藍玉上位。
“涼國公是臣等這些人中戰力最強悍的,出征交趾一事非他莫屬了。”
“這次和交趾的交戰主戰場勢必會在交趾,最終還是以陸戰為主,這都是涼國公的強項。”
“對,涼國公領兵肯定沒問題。”
還沒決定到底是否出征,那些武將們便開始推舉人選了。
不過就目前這種情況,根本就阻攔不了了。
在那些武將七嘴八舌之中,老朱很快便表了態,道:“戶部兵部協同配合,在半個月之內務必點兵出征。”
不等戶部兵部表態,藍玉便指著自己不斷衝著老朱擠眉弄眼,道:“臣...臣...”
對藍玉,老朱估計是又愛又恨。
的確是能打仗不假的,但論犯錯也毫不手下留情。
老朱瞥了藍玉一眼,冷聲道:“藍玉為帥,領兵五萬。”
聽了這,藍玉連體統都不顧了,當著那些臊眉耷眼的文臣就差一蹦三尺高了。
這麼長時間沒出去過都快發黴了,好不容易才碰到這個機會,肯定得慶賀一下的。
老朱也不管這些人的心情如何,現在的老朱對朝臣的掌控那是絕對的,誰要是在這個事兒上掉鏈子,那就得等著掉腦袋吧。
有利益相同者又如何,誰要是敢查出面做保,有多少保的他就敢殺多少。
“行了,都滾蛋。”
事情都談妥之後,老朱便開始趕人了。
在那些文武大臣們陸續都走光了後,老朱又對黃中進行了新一輪的咆孝。
這可著實憋屈。
即便是沒有朝廷的叮囑,黃中都不至於敗成這樣。
這已經不能用傷亡多少形容了,只剩下用倖存多少來表示了。
不說是大明立國以來了,就是老朱有史以來都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家打得差點全軍覆沒。
“他娘的。”
“還指揮僉事呢,小旗都夠嗆。”
“這個黃中也在軍校進修過吧?”
軍校的控制權,包括課程都由朱允熥負責,但具體教授的內容由專人負責。
朱允熥要忙的事情那麼多,很難事無巨細的把這些問題全都監管到位。
但,誰讓他是主要負責人。
面對老朱的追問,朱允熥只能道:“陸軍的百戶以上都陸續在軍校完成了進修,黃中作為指揮僉事也在其中。”
毫不例外,很快得來了老朱的斥責。
“你把軍校誇的天花爛墜的,最後就給咱培養出來了個這樣的貨色,資質平庸也就罷了,連自保都不會了?”
軍校再怎麼厲害,也只敢說優勝率,可沒辦法保證人人都能成常勝將軍的。
只是現在的老朱正是火氣最旺的時候,朱允熥即便是千萬種理由,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和老朱多說什麼。
只能連連點頭,應道:“經過這個事情來看,軍校在實戰方面的教學的確還有待加強,之後孫兒會對軍校提高畢業的要求,凡不符合要求者不準外出就任。”
正說著,於實透過魏良仁轉送了份電報。
朱允熥只瞥了眼便怔住了,愣了片刻後道:“黃中跳海自殺了。”
聽罷,老朱和朱標雙雙抬頭。
朱允熥繼續補充,回道:“跳海之後軍卒I立馬去打撈了,但因為剛下過雨水流湍急的緣故,並沒有打撈到屍體。”
黃中仗打的拉跨,想不到還挺有志氣。
光憑這,就值得稱讚。
朱標率先給出命令,道:“命令在交趾的軍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盡全力打撈。”
對於這,老朱也預設了。
其實,在剛剛下雨的江海中找一人可並不容易,即便是去出動交趾出兵幫忙,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很難辦到的。
之後的時間,朱允熥除了和交趾聯絡外,剩下就是協助戶部兵部為藍玉的出征做準備了。
那些文臣雖說迫於老朱的壓力不得不答應,但對於他們全權負責藍玉出征的糧草,不僅是本人不放心,就連朱允熥也不太放心。
在朱允熥親力親為跑了十幾日之後,才終於把這些東西準備齊全。
五萬大軍異國出征,這可不容絲毫馬虎。
在大軍出發前的晚上,朱允熥又親自找到了藍玉。
藍玉為人狂妄了些,但在戰場上還是知道謙遜的,即便是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放心,但那不還是有百分之零點零一嗎?
藍玉五萬大軍要是都折在了交趾,這就不僅僅是丟了大明的臉面,有黃中的前車之鑑在,即便是活著回來了,恐也得被抄家革爵。
要知道若不是黃中那一跳,他即便是帶隊回來了,他的腦袋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他的家人也得被牽連。
找了黃中十幾日,於今天終於打撈到了黃中的屍體,老朱下令帶回了來安葬,由指揮僉事降職於百戶,由他的兒子來接任。
從指揮僉事到百戶雖降了好幾個臺階,但好歹還算是個小官,比一擼到底強太多了。
黃中他是指揮僉事,但同時也是軍戶,他要真被擼沒了,他後代子弟就得當大頭兵去。
朱允熥找到藍玉剛往下一坐,藍玉便道:“殿下過來的意思臣都明白,臣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姐夫打仗了,見過的場面比黃中吃過的眼都多,殿下不用擔心的,只管等著臣的訊息就行了。”
該說的藍玉都說了,朱允熥都不好說了。
張了半天嘴,最終換成了無言的嘆息。
“反正舅爺小心就是,交趾的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先不說,主要還是要震懾周邊的其他國家的。”
“他們和大明互通商貿,所進行的朝貢貿易雖有豐厚的利潤和可賺取,但人的野心是隨著利潤不斷膨脹的。”
“孤當初組建虎威營本以為能在沿海痛痛快快打上一仗的,想不到卻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了。”
“沒辦法,只能是透過在交趾的這一仗,讓沿海周邊的那些國家看到大明的真正實力了。”
朱允熥話說了一大堆,不過就是為讓藍玉保持起高度警惕來。
大明的實力雖遠在交趾之上,但畢竟是在交趾本土作戰的,還得是小心再小心的。
大概是見朱允熥真的擔心,藍玉這才終於謙遜的道了句,道:“臣會小心的,殿下別擔心。”
話已經說了這麼多,再說下去就成囉嗦了。
朱允熥也沒再多說,只拿出了這段時間錦衣衛在交趾收集到的情報。
“據錦衣衛的可靠情報,胡漢蒼有支非常厲害的象隊,估計是他最後的底牌,舅爺要對此有個心理準備。”
“要是能破了他的象隊,估計就沒多大問題了。”
說了正事,朱允熥又說了些家常。
次日,一些武將勳戚給藍玉送行。
藍玉拎著酒壇子狂灌,拍著朱允熥的肩膀,衝那些同桌的勳戚,道:“咱走了後,咱的外甥孫就交給你們了,別讓人欺負了他。”
現在能欺負朱允熥的,只剩下那些文臣了。
在那些文臣跟前,那些勳戚武將論嘴皮子雖玩不過他們,但若論起拳頭之類的,那些文臣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總之這麼多年了,他們可沒吃過虧。
眾人紛紛表態,讓藍玉放心。
朱允熥雖整治了衛所,從而切斷了他們對衛所的控制,但經藍玉領兵出征以及他們的子弟隨同鄭和出海明顯可見。
朱允熥整治衛所只不過是為了大明整體的利益所慮,對於他們那還是充分信任的。
既然信任,那就值得他們追隨。
眾人回了藍玉之後,又紛紛詢問朱允熥,何時能不給他們爭取個出征的機會。
北元韃子是貫通大明一朝的,這裡的問題遲早都得解決。
不僅是北元韃子,還有可能奪了大明江山的也得解決。
無論是王朝存在規律,還是天道執行規則,萬事萬物都沒有長久存在的。
即便有他這個穿越者在,即便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為大明帶來了這麼多的改變,但大明仍不可能千秋萬代的存在下去。
只不過,大明即便真要亡國,也絕對不能亡在他們的手裡。
從遊牧入住中原,以為已經是頂天了,閉關鎖國不懂得放低姿態認識自身的不足。
把好比容易發展起來的東西交到他們的手裡,怕是會給別人做了嫁衣。
當然,以大明目前的這些發展,發展到將來某一步後怕是直接結束家天下了。
朱允熥的思緒很快回來,一一應下了那些勳戚,道:“沒問題,大明還遠不到馬放南山的時候,不就是尋個出征的機會這又有何難。”
朱允熥答應的爽快歸爽快,但卻也會真心履行承諾的。
“好啊,那臣就等著了。”
眾人推杯換盞勾肩搭背的,無不特別的高興。
一旁已經撈到好處的藍玉,聽到朱允熥答應那些勳戚不高興,仍還不忘上前插上一腳,道:“殿下,臣回來之前應該沒啥戰事,等有了戰事臣也回來了,記得可別忘了臣啊。”
手裡握著的好處還沒涼透便又要搶下一輪了,這讓那些還沒拿到過好處的人怎麼想。
藍玉的話音才落,朱允熥還沒來得及同意,便被那些勳戚武將給回懟回去了。
“姓藍的,你能要點臉嗎?”
“就是,你都打到交趾了,能不能別和我們再搶那麼點出征的機會了。”
在絕對的能力面前,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藍玉灌了口酒,牛哄哄道:“既然是要出征那肯定得找最有把握取勝的,你們的兵要是能有我帶的好,別說往後了,就是這次去交趾都能給你。”
要是這麼說的話,他們確實比不過。
在場除藍玉被封個公爵的,只有馮勝和傅友德了,但他們兩都老了,行軍打仗遠沒有年輕人的精力了。
他們無比清楚,除非是萬不得已沒將可用,不然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帶兵出去。
至於剩下的人,他們連個公爵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藍玉那樣的領兵能力,肯定是沒辦法和藍玉相比的。
被藍玉駁斥回去後,那些人也不再憑口舌取勝了,動拳頭的動酒杯的。
這些人都是憑性命累功績的,必須得有敢把後輩交出去的夥伴,要是沒有能支援你的額人,你怕會寸步難行了。
朱允熥被這些武將裹挾在中間,菜吃了不少茶也喝了不少,自從上次朱允熥因被藍玉灌酒然後被老朱揍了後,他們這些人就不敢再讓朱允熥強行喝酒了。
他們非常清楚,朱允熥是他們陣營中最堅實的一環,要是朱允熥這個太孫幹不下去,即便是他們能僥倖活命,他們的後代絕對得遭殃。
畢竟除了朱允熥外,不管如何冊立太孫都絕對沒有朱允熥和他們的關係牢靠的。
眾人一直鬧到了快半夜,這才紛紛的散了離去。
兩日後,藍玉出征。
朱允熥代老朱和朱標領著些不得不去的文官,以及自願過去相送的勳戚,親自去碼頭上送出征的將士們。
這些軍卒是衛所改革之後,第一批真正參加實戰的。
就以風貌來看,較之以往更有精神,就看到底是不是繡花枕頭能否打勝仗了。
該叮囑的東西,朱允熥私下都已經說過了,現在只需對藍玉打氣就可,至於剩下的能少說就少說。
一味的叮囑藍玉小心,只會影響了軍卒士氣。
朱允熥康慨激昂講了一大堆,以交趾背信棄義襲擊大明使團,指揮僉事黃中跳海殉國為話題,現場做了篇洋洋灑灑的文章。
不說是即將是出征的將士們了,就是朱允熥自己都感覺熱血沸騰了。
趁此機會朱允熥話不多說,直接趁熱打鐵道:“孤代皇爺爺還有父親等著你們凱旋的訊息。”
“出發!”
隨著朱允熥大手一揮,藍玉直接下令起航。
沒用多久,船隊浩浩蕩蕩的駛離。
朱允熥一直望著這些船消失,才終帶著人開始逐漸返回了。
那些文臣在朱允熥剛一鬆口回去,便紛紛以有公務要處理先離朱允熥而去。
看得出來,這些文臣對出兵交趾的很是不滿,連帶著對朱允熥這個全力支持出征的都開始有所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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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滿歸不滿。
藍玉出征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以藍玉的能力只要別出什麼差錯,只要等著凱旋的訊息就行了。
這些文臣既要走走就是了。
從碼頭上回去之後,朱允熥先和老朱做了覆命,之後便又說起了寶鈔的問題。
寶鈔明顯不夠用,已經影響到商貿往來了,藍玉出征得走好幾個月,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還得趁這個機會把寶鈔弄出來。
朱棣已經把銀礦開出來了,隨時都能把白銀運送回來。
對於這些問題,朱允熥做了實質提議。
他本來是準備新鈔移交給戶部負責,但戶部尚書雖是夏元吉,但在戶部仍有很多不受控制的文臣,這些人很難保證不會參與對寶鈔的禍害。
基於那些文臣現今對他的態度,朱允熥還是覺著新鈔發行這麼大的事情不應全權交於戶部。
在朱允熥說了自己的想法後,朱標很快表達對朱允熥想法的贊同。
之後,朱標直接提議成立銀鈔行,直接負責新鈔以及將來白銀的發行。
對於此,老朱更是直接表態,從職大直接選拔出精通算數的學生編入匠籍負責。
授予官身的話,那些文官阻攔,選個匠人那些文官總是管不著了吧?
而且這些銀鈔行直接負責白銀和寶鈔的鍛造和印刷,安排個匠籍也算是無口厚非的。
大明能有現今的局面,還多虧老朱和朱標的全力支持,哪怕是暫時搞不清楚的東西,老朱和朱標也會報以信任以時間熟悉。
事實證明,朱允熥也沒讓老朱和朱標失望。
對於老朱和朱標一前一後的安排,朱允熥隨之道:“還得防止舊鈔造假換取新鈔的問題,恐怕還得輔之以虎威營參加。”
凡有造假之人,肯定不能姑息。
他們拿了假鈔,受損的可是朝廷。
老朱倒是大度,直接大手一揮道:“那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儘早把舊鈔回收銷燬,把新鈔發行出去。”
寶鈔金銀流通正常,才能讓商貿更加繁茂。
“好,沒問題。”
“皇爺爺放心。”
為了寶鈔的正常執行,他謀劃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足夠的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