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不管華夏人能不能理解……西方世界的精英們看待活在“獨|裁|專|制”鐵拳下的華夏人, 其實一直揣著種發自內心的優越感……
不管華夏人是不是匪夷所思, 部分西方世界的精英確實是真的覺得他們的多黨執政對比搞獨|裁的華夏更加先進更加文明……就算他們那地兒的政治遊戲說白了也是一群有資格進場的人關在屋子裡玩紙牌, 其實跟華夏這塊兒有資格上酒席的人才能“敬酒罰酒”是一個德行, 高階洋氣上檔次不到哪去，但是人家就是有這種沒來由的優越感、有這種自詡文明燈塔的底氣……
奈何世界是永遠處在變化中的, 近幾年來華夏國展現的潛力越大西方世界的精英們就越焦慮，當世界第一大經濟體停止呼籲“自由貿易”時, 意味著什麼其實所有人都門兒清——經濟大棒已經難以壓制抬頭的東方怪獸, 剩下的, 似乎只有戰爭威脅這條美利堅其實也不敢輕易脫下的內褲。
羅賓·伊頓這個白人世界中的異類點破了大夥兒心照不宣的默契, 理所當然地，她的叔叔直接請她離場、把她趕出了有資格進場的人才能呆著的房間。當大門在後方關上, 羅賓·伊頓回頭看了眼正偷看她的保鏢，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這對你的立場沒什麼好處, 小姐。”保鏢快步追了上來, 頗為無奈地道, “你應該知道，懷特先生一直希望你能更進一步——”
“so？我應該符合那些愚蠢的言論, 和那些白痴一起自欺欺人高談闊論？”羅賓·伊頓頭也不回, 高跟鞋踩得走廊地板踏踏作響，“別說這種幼稚的話了，金。”
“可是……”
“叔叔會向我的父親抱怨，但懷特不會蠢到停掉我的金卡。”羅賓·伊頓快步走進電梯, 雙手抱胸看著懷特給她安排的保鏢，“你是懷特僱的人，金，伊頓家沒有發給你半美分的薪水，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金默默跟進電梯，按下一樓大廳的按鈕後站到羅賓身側。
“別緊張，金，時代不同了……一群人關在屋子裡喝喝紅酒聊聊天就能決定整個地球命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羅賓·伊頓露出個不屑的笑容，“兩百年前洛克爾家不過是被流放的罪犯，摩根家也只是靠著買賣黑奴賺點兒辛苦費的破爛船主。這個世界其實一直在變，只是那些站到頂端的人每一個都蠢到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這真是太蠢不過了，簡直讓人發笑。”
“伊頓小姐，你打算怎麼做呢？”金嘆了口氣。
“你是陸戰隊退役觀察手，為美利堅總統賣命十二年。但退役後你回到你的老家蒙大拿，你差點兒付不出你小女兒進私立學校的費用。”羅賓沒什麼表情地道，“你不敢讓你的女兒進公立學校，你知道那意味她以後只能選擇社群高中、社群大學……你害怕你的女兒淪落到99%中，你害怕她畢業的時候將揹負十幾年也還不完的助學貸款，所以你選擇被懷特僱傭。這樣的你，願意讓那些你不認識的、和你女兒同齡的人過上你害怕你的女兒有可能遭遇的人生嗎？”
金震驚地看著一向叛逆的羅賓，他為伊頓小姐服務四年之久，卻感覺他像是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女人一樣。
電梯門緩緩開啟，羅賓·伊頓邁出電梯時，朝金笑了笑：“蘇聯人讓全世界的資本家捏著鼻子提高了工人待遇，這一次，華夏人能讓全世界退讓到什麼地步呢，金，你不好奇這一點嗎？”
羅賓踩著高跟鞋踏踏走向酒店大門，金慢了一步才想起來跟上。他驚疑不定地暗自打量這位女士的背影，他到此刻才發現……這位懷特先生的千金，在他不知不覺見已經變得讓他完全認不出來了。
美利堅的駕照在華夏國不通用，羅賓出行必須靠計程車。金跟上車內後，聽到羅賓正用流暢的華夏語告訴司機地址，而那個地址是他也能聽得懂的。
“你知道的，懷特有位內華達州的情婦，那是他的大學同學。”羅賓似乎很有傾述欲，計程車啟動後再次對金開口，“但他擁有著出色的外表和優秀的學歷，為了家族，他必須與摩根家那位同樣早就有了情人的小姐、我的母親結婚。他們在婚前約定他們的夫妻關係只需表面維持，但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我的母親也控制不住地愛上了他……所以有了我的存在。當我19歲的時候告訴他們我並不想上常春藤，他們雙方在沉默許久後預設了我的決定。這是我的幸運，金，懷特和艾莎並不特別希望我成為合格的伊頓家後代。”
金沉默著掏出裝有女兒照片的懷錶，放在掌間慢慢摩挲。
“我的同學中，有六個人在做應召女郎。”羅賓吐了口氣，“三流大學學歷在就業市場上沒有競爭力，快餐店打工的薪水可不夠她們償還助學貸款……如果不趁著年輕多賺點錢，過了這個時間段她們將更加無力償還。”（2018年資料，全美青年失業率為8.4%，含全職、兼職在內的就業人口佔總人口比例的60.5%。）
“華夏人同樣也有就業困境，但華夏政府不會容許資本家從一無所有的年輕人身上剝皮。在華夏國，助學金屬於福利性質，只要能找到工作，兩、三年就能還清……他們的大學學費也超乎想象的低廉，許多華夏人根本不需要靠借款來完成學業。”羅賓的臉上出現諷刺，“就這樣，我們身邊還有無數白人認為華夏國是個野蠻落後的不文明國家……這真是可笑得讓我笑不出來。”
“我從未想過，羅賓小姐竟會思索著這些問題。”金感嘆著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也許你會成為優秀的女議員。”
羅賓輕哼一聲：“別開玩笑了，參政就能改變美利堅？上一任總統花了八年時間，也沒有搞定醫療改革。”（老美的醫療制度……這麼說吧，美國人是大大方方把醫療劃分到服務業裡面去的，顧客是上帝，有錢人是上帝。）
“我是否能夠如此認為，羅賓小姐，你認為華夏人會刺激到美利堅，在國內公共福利上讓步？”金問道。
“我不知道。”羅賓搖頭，“華夏國是個可怕的國家，它擁有十幾億國民，它還能將十幾億國民中的大多數人團結起來……你知道華夏國的超級工程有多麼恐怖，這並不是政府糊弄住平民就能完成的大工程。如果……如果美利堅的政客們能意識到他們再繼續糊弄民眾就會被華夏國永遠拋下，如果那些擁有美國的人能機靈點兒，發現再不將全體國民團結起來就會永遠輸給華夏人的話，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金下意識點頭，認可了羅賓的想法——羅賓在華夏國西南部大山中接受超凡訓練時，金有許多時間來瞭解這個國家，靠著翻譯筆和華夏人發明的智慧翻譯機，之前也一直認為美利堅將永遠領先全球的金也是一頭冷汗地發現華夏國這個龐大的國家擁有多少看得見和看不見的發展潛力。
“羅賓小姐，你不認為其他人擔心的、華夏國會威脅到整個地球的未來這一點嗎？”金忍不住問道，這確實也是他相當關心的問題。
“說這些之前，你不如想象一下華夏國獲得的東西如果被其他人拿到了會怎麼做。”羅賓冷笑，“那些漂亮的精靈會躺在某個政治家或富豪的床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華夏人安排著接受公開採訪、接受教育，那些惡魔、魔王也不會出現在電視和報紙上，有錢的老頭子會私底下跟他們做交易，以任何我們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代價換取他們的青春永駐……華夏國政府肯定會有他們的野心，至少他們的野心不會齷齪到讓人想吐。就連超凡……你能像到伊頓家或是哪一家，乃至美利堅政府，擁有了培養超凡的渠道後會讓一個沒有政治家老爹也沒有富豪老媽，甚至誰也不是的、不知道哪個窮鄉僻壤冒出來的小鬼接受超凡培訓？”
“當然……是有可能的，這個小鬼會成為新的美國夢。”金也笑了，帶著些自嘲。
“是的，然而華夏人並沒有將這個小鬼抬出來當做宣傳吉祥物。”羅賓臉色有些凝重地，“我有理由相信，華夏政府策劃讓更多的華夏國民成為超凡……那些華夏人不需要像我們這樣支付太大代價，他們會成為華夏國新征途上的有力生力軍，華夏國政府堅信如此，這是他們的底氣和自信……我很羨慕這一點，金。”
金不再出聲，事實上，在他瞭解到華夏國的國民教育強迫窮人的子女也接受與富豪和政治家的後代一樣的“精英教育”時，他也忍不住羨慕過——他的女兒入讀私立學校的代價太高了。（注1）
計程車一路開到物保部下榻的賓館，羅賓跟酒店工作人員交涉幾句，等了約十幾分鍾後，留下來“看家”的陳娟娟走了出來。
“羅賓？”陳娟娟有些意外，“什麼事啊，莉莉姐他們都不在哦。”
“沒關係，我只是想問問夏波的近況……我可以給他的監護人打個電話嗎？”羅賓笑眯眯地。
“小夏波啊，現在他的監護人是他大伯，陪著他的應該是他堂哥吧。”陳娟娟抓抓頭皮，“你找他幹什麼？”
“我將夏波當成我的弟弟，我知道他的監護權有很多麻煩，所以我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他現在還好嗎，上學是否順利呢？”羅賓真誠地。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陳娟娟沒啥戒心，把羅賓帶到了酒店大堂裡面的休息區跟她慢慢細說，“車子哥跟我們說的是，找夏波老家的民政部門、檢察機關幫忙，以遺棄罪暫時剝奪他父母的監護權，不過因為他成了超凡的關係，這會兒好像是有人出錢支援他父母打官司……反正還有得扯皮。現在的話，暫時是把監護權轉移到他的一個隔得很遠的大伯家，這個大伯在當地當村鎮幹部，支援政府工作……夏波現在轉學到g省繼續學業，他大伯讓他一個堂哥帶著妻子到g省來就近照顧他……雖然是有很多問題，不過我們物保部是可以把他安排好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陳娟娟是有點傻氣，倒也沒完全失去戒心，比如部裡面給小夏波配了手機這事兒她就不會跟羅賓說……那小孩才多大，被這個鬼妹忽悠住可不好。
羅賓認真聽完陳娟娟講解，露出個放心笑容：“他還能繼續上學我就放心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送他一些禮物，請放心，不會是什麼貴重物品，只是我的一點謝禮，你知道，在訓練期間夏波幫助了我很多。”
“這個的話……得要等車子哥或者莉莉姐他們回來再說。”陳娟娟想了下，沒有一口答應。
“那麼請你一定要把答覆告訴我，可以告訴我你的電話嗎？”羅賓立即掏出手機，一臉真誠地。
套到陳娟娟的聯繫方式，羅賓毫不拖泥帶水地選擇告辭……她是不會放棄跟物保部保持聯繫的，就算要利用小夏波她也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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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在羅賓的努力下陳娟娟甚至被她忽悠出來跟她吃了個飯……羅賓深知華夏人對自家的美食蜜汁自信，只要稍微透露出沒有吃到有滿足感的食品，華夏人就會熱衷於“帶路”。
如是經過一週的小火慢燉，陳娟娟對羅賓的戒心降到了歷史低點，雙方還成了能一起逛王府井的好閨蜜，在北美財團還在為華夏人的“外交立場”是否需要表態支援或反對爭論不休時，羅賓便從陳娟娟這兒得知了關於異界、關於深淵魔界與華夏國政府合作的深度情報。
“三方合作開發計劃？”羅賓聽到這話的時候，撕饃的動作都緩了緩。
“嗯，聽莉莉姐說的，應該過幾天就會出官方通報吧。”陳娟娟小口小口地喝著羊雜湯，“異界那邊的盈利專案都是長期專案，短期內基建才是大頭，因為他們人口確實少的關係，國內覺得應該將人口儘量集中，建立以省一級行政單位為框架的行政機構。這個好像是去年十月份前後敲定的，現在的話說是作為中心城市的地方地下管道和紙上城市規劃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異界人沒有資金來完成城市建設，所以國內給他們的政策是，他們可以用礦產資源換我國政府投資，再用政策傾向來吸引我們國內的民間投資，反正他們那邊礦產資源充沛，有計劃的開發資源慢慢還也還得起。”
羅賓心頭狂跳，華夏國政府肯讓異界成為華夏國內的民間資金大盤，這種器量估計沒幾個國家比得了——誰都知道華夏國政府超級有錢！
這估計也是各國的中小資本最羨慕華夏國中小資本的地方了——華夏國對某國搞援助並不是給這個國家錢，而是計算清楚對方用資源還債的能力，然後將錢款轉給自家國內的中小企業、讓這些中小企業到異國他鄉去搞基建賺華夏國政府的錢！在資本主義國家，中小企業壓根就沾不到“經濟殖民”的光，那些壟斷金融寡頭是不會鬆手的！
“不過這個方法在魔界那邊不適用，深淵魔界太危險了，出了魔族集聚區，種地的風險都和上刀山下火海差不多。”陳娟娟繼續道，“所以我國借給魔界的投資款項，要魔界人在地球這邊盈利償還……好像是說他們現在就在搞一個面向全民的專案吧，莉莉姐也沒有說清楚。至於三方合作的地方，異界那邊不是還有個外星文明威脅嘛，我們國家就作為中介橋樑，幫助深淵魔界和異界簽訂安全保護合約，這部分的費用依然是以異界的資源結算，作為我國投資魔界的回收部分。”
羅賓恨不得抓著陳娟娟的衣領子要她仔細交代，但她又不敢讓陳娟娟產生戒心，只能裝作很驚奇、很新鮮地連連點頭——她已經去顧不上驚詫華夏人的一板一眼了，外人想象的和惡魔做交易的種種奇葩猜測都沒有出現，華夏人完全就是把惡魔當成普通的合夥人那樣在正正經經地計算收益！
陳娟娟就像是愛炫耀的小女孩那樣、很受用羅賓那副一驚一乍的反應：“莉莉姐說，和魔界搞的那個專案非常有意思非常好玩呢！她故意保密不告訴我細節，說到時候公佈了我就會知道——真是的，不想說就不要故意逗我嘛，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
“或許她想要看你大吃一驚呢。”羅賓適時地。
“唉，我昨晚聽到這個以後就一直在想到底會是什麼好玩的事……現在幻境已經玩膩了，王哥搞的那些套路多玩幾次誰都猜得到。”陳娟娟很糾結地，“玩過幻境再去玩現在的網遊手遊，別提多乏味了，無聊得要死。”
羅賓的臉有些僵，把幻境當成遊戲什麼的……她在訓練期間、在那裡面吃的苦頭根本不想回憶好嘛！
“對了，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哦？”陳娟娟壓低聲音，“開異界的門是土地神給的，但是人類的超凡也可以開這種空間門哦——那些魔族就可以開出從地球回魔界的門呢，說是那種特別的空間系超凡都可以做到，好厲害啊，哆啦a夢的隨意門可以出現在現實中呢！”
羅賓心臟狂跳，這個風聲確實幾天前北美財團就有所風聞，是威廉·漢弗萊透過漢弗萊家買通的華夏公務員在喝醉後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訊息——華夏人似乎有意發展更多空間系超凡，所以才一直暗中抽選人手進行超凡培訓，試圖靠人口基數撞大運。
“我們王哥就有空間系的能力呢。”陳娟娟小驕傲地笑，“王哥就可以不靠空間門往返異界和地球。不過他的能力好像不是很強，沒辦法開門……嗨呀，要是我也有空間系的能力就好了，以後去哪都不用坐車了。”
——物保部王林！羅賓面色不顯，心跳更厲害了……難怪那個名不見經傳、此前根本沒有丁點兒名氣的男人會被華夏國如此重視！
陳娟娟又嘀嘀咕咕地跟羅賓說了很多，只是羅賓腦子裡都在想著空間系超凡的事，沒怎麼用心去聽，吃完飯將陳娟娟送回酒店，羅賓趕回住處後第一件事就是聯絡美利堅的老爸懷特——這種詳細的情報是否跟其他人共享，她必須讓懷特來決定。
懷特·伊頓在電話那頭聽了女兒的情報，沉默片刻後道：“親愛的……你記得之前華夏國出過的那一款《魔界遊戲》嗎？”
“有人利用這款遊戲成超凡了？！”羅賓大驚。
“漢弗萊製藥收集了大量遊戲登錄器在新墨西哥做實驗，有個貧民區的無執照醫師在參與實驗後出現了自身肌體變態、手指的肌肉骨骼手術刀化的能力……”懷特的聲音有些顫抖，“現在，這個無執照醫師不知道被漢弗萊製藥監|禁在何處，唯一可以確認的是，第二例實驗供體沒有出現前，他的生命應該不會受到威脅。”
羅賓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到胸口一陣陣的壓抑。
此前，北美財團一致認為最有實驗價值的是能影響到物質變化的超凡能力，如今，毫無疑問空間系能力者的價值遠超其上——若有哪個家族財團獲得只屬於自家的異界為大後方，那麼其發展姿態將不可想象。
但……羅賓卻不得不想到，這個空間系的能力者，若是不夠聽話、順從，或者僅僅只是運氣不好、在同一家族的控制範圍內出現兩個一樣的能力者，那麼——
無憂無慮的陳娟娟回到酒店，先來見臨時大管家吳莉莉，把今天跟羅賓出去逛街玩樂的過程細說了一遍。
“嗯，做得好，去睡覺吧。”吳莉莉摸摸陳娟娟的腦殼把她打發走，轉頭給王林去了個電話，“行了王哥，該透露的都透露出去了。”
“好好，辛苦了。”王林在電話那頭道，“你看好點陳娟娟，別讓她跑去夜店什麼的地方玩，其它的就無所謂了。”
“她也不愛去那種吵吵嚷嚷的地方，放心吧。”吳莉莉道，“你們那邊進度怎麼樣了，幾時才能內測？”
“快了快了，全員都在加班呢。”王林滿不在乎地。
掛掉電話前，吳莉莉聽到王林那邊傳來某個陌生男人的哀嚎聲：“讓我睡覺、我熬了三十個小時了！”
“熬兩天兩夜的都沒說話呢！”王林跟個地主老財王扒皮似地呵斥。
“我又不是超凡、又不是你們物保部的人！”那個男人悲憤地。
吳莉莉對著手機幹瞪了一會眼：“這個聲音是……那個秦海？那倒黴孩子沒回老家呢，讓王哥抓了壯丁？”
作者有話要說： ps1：應該很多人都知道吧，老美的地界階級分層這塊兒是在教育期間就完成了的，公立學校的學生在校園裡或許更多的只是學會怎麼交|配……這可不是黑。我國也有很多既得利益者希望這樣幹，近些年無數次吶喊學生減負、快樂教育、高中生應該有個放鬆的環境不應該被高考壓迫、甚至吹噓什麼國學頂贊數理化滾出課堂的，都是這類玩意兒。
對了，日本沒有頂住忽悠真的搞了教育寬鬆化，然後結果嘛……呵呵。
如果學生的競爭範圍不是在課堂上，而是被轉移到校園外，那麼這個國家的未來就要完蛋了。清醒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奈何，傻逼還是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