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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3 章

如此這般, 仁哥兒驚訝地發現他爹雖然還是走到哪兒都不離個水杯茶盞, 對生活卻開始懂得享受:一早一晚對著日光月華端坐凝神倒是不曾變過,但飲食上頭用心了許多,晚間也多了用宵夜的習慣, 只是奇怪得很,這口味變得渾不像他爹素日偏好的清淡雅緻, 卻是不知道像了誰的大塊肉大條魚――蹄膀都要整隻的,次日連骨頭都不見, 也不曉得都喂了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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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哥兒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 實在看不出他爹養了什麼生猛動物在屋裡,那邊熱心熱腸特特放下其他事兒來送他去考場的薛大姑父又在催了,只得又給他爹行了一禮:“爹爹等兒的好消息吧!”

王子勝窩在窗邊的軟榻上,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看在薛大眼裡卻和打了個呵欠似的,再聽得他漫不經心一句“去吧, 今兒只考默經, 不需作詩,不消擔心”,心下卻是一凜,又想想家中快要臨盆的妻子,眼底原有的三分戲謔忙換做十分恰到好處的親密恭敬:“舅爺只管端坐, 我保證好生兒將內侄兒送過去、再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說著,還恭敬得有些誇張地作了一個深揖,頭幾乎觸著地面, 比起仁哥兒剛才那個不過上身與地面平行的恭謹多了,好在時人重舅親,他口稱舅親再這般施為,倒也算不上很稀奇,再沒誰想到當日城外看到王子勝與皇帝送別的實不只一個林海。

仁哥兒也沒多想,只是摸摸胖下巴,乾脆利落屈膝下去,給薛大回了一禮,算是給他爹大咧咧避都不避地受了人一下深揖圓場兒,又轉向他爹再道一聲別,便不等薛大再說什麼,直接拉著他的手,一路蹦跳著出門去。

看著倒不像是去考場,卻像是去參加廟會似的。

皇帝昨兒一大早親自去視察了海船軍備,又隨船出海大半天,也殺著什麼倭寇,卻也見識了一番漁民商船遇險時如何自助如何求救、江浙海軍又是如何出擊的演練,回來又和驥王說了半天話兒,少不得各種勞神;及夜了又和王子勝大戰數回,雖說酣暢淋漓的好睡眠,可天還不亮枕邊人就惦記著去寵兒子什麼的,總讓皇帝有些兒不是滋味。

此時在王子勝留下的水鏡裡頭見著仁哥兒蹦蹦跳跳的歡脫樣兒,不禁冷哼一聲,等過了這只得在原籍考的童子試,等到了京中參加鄉試會試殿試的時候,看朕考不考作詩?

再一轉頭,看到王子勝,就算看不真切他凝神關注得連仁哥兒出去都不過略抬起眼瞼掃一眼的杯盞裡頭有什麼風光,但看看自己杯子裡頭的景象,皇帝卻又忍不住傻笑起來。

之前暗衛回報,總說林海教導仁哥兒時,王子勝雖甚少開口,卻是寧可捧著茶盞發呆都要陪著,皇帝便是不很將林海看做對手,總還是記在心上,卻不想真相卻是這樣兒的。

陪林海什麼的只是順便,他一直在看他呢!

皇帝於臣下面前威嚴日重,越發的喜怒不形於色,幸得他宮裡頭有個穆小七,外頭又有王子勝仁哥兒等,能引得他笑則笑怒則怒,面癱症狀總算沒有加重。此時一笑之下劍眉飛起,雖是帶出幾分煞氣,但大貓眼笑成了彎月牙,又有幾分不好形容卻也忽略不去的可愛,尤其裡頭丁丁點點顯然是得意至極才出現的亮光,看得王子勝也是一笑。

唇角牽起原就響動的心絃,越發如挑如撥的輕癢。

今兒仁哥兒去參加的乃是府試,這府試一共三場,說是每日一場,其實並不會拘著非得一整天,早晨入下午也就可以出來了,又是春暖天晴,又有金陵地面上極熟的薛家大老爺親自領了王薛兩家的管事兒們接送等候,王子勝越發不消操心,此時見皇帝笑得意動,他自己又恰好一每天一早三周天的真元執行妥當了,也便順意由心,順著和皇帝的那點感應追過去。

這次卻沒借得燭火,乃是水遁。

皇帝正捧著茶盞傻笑,彷彿間只覺得那個讓他怎麼看都看不夠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然後忽的一下,如鏡水面泛開一陣急速旋轉、繞得他瞬間眼花的波紋,再定睛看時,又很快恢復成原先那比宮中的??更平滑清晰的樣子,裡頭景象也依舊清晰,只是似乎,少了什麼?

皇帝挑了挑眉,身子隨意往後一靠,果然,那人大白天的就跑過來了。

果然是短相思兮無窮極啊!不過一個時辰分別,就忍不住了~

皇帝面上嫌棄:“朕今天還有事,可不得閒陪你混鬧。”心裡卻是得意得很,總算不是他一頭熱地巴著子勝不放了。

雖說老是在下位有些沒面子,不過能這樣拿捏

王子勝攬住他,無所謂地“哦”了一聲,下巴擱在他肩窩裡頭蹭了幾下,環住他腰臀的手也不老實,捏得小皇帝又有點精神起來,奈何一來皇帝正經有事兒,也不是個為了一時歡愉過分放誕的性子;二來雖說王子勝幾次下來那幾樣原本沒正經施為過的法術用得越發順當,皇帝夜裡不管如何盡興,次日起來總是精神奕奕,身子骨也無甚不適,喉嚨也比平日沒特意保養時更舒服……但又如何真能忘了夜裡那從密處燃燒到全身的癲狂,和幾乎啞到極處將要冒出火來的嗓子?

時間還有點,皇帝卻沒把握能在爽快一回之後掙得開王子勝,也沒把握自己能不經睡眠休養就那麼快就心態恢復過來,也只得忍痛堅拒了。

……雖然那滋味其實很不錯,整個人似乎連靈魂都一道兒燃燒起來的爽快,還真是除了王子勝之外,再沒誰能讓他品嚐到的滋味~

皇帝一次、一次、又一次,拍開王子勝往他腰臀上捏的手,平息小皇帝的精神頗耗了些力氣,喝斥王子勝“別鬧”的語氣也越發嚴厲認真起來,心裡的小人兒卻正樂得滿地打滾兒。

朕的魅力果然天下無雙啊,看子勝這總吃不飽的猴急樣兒~

一邊將王子勝的手扯開,一邊卻狀似無意地拿唇瓣在他臉頰蹭過,皇帝心裡的小人兒眯著眼睛滾啊滾,滾足六十九圈之後才認真咳嗽兩聲,看看天色:“朕真不能耽誤了。”

王子勝又是一聲“哦”,貌似通情達理,手上卻依然環住龍腰不鬆開。

皇帝無奈,有心縱容他多一會,偏驥王最是個守時的,說好卯時五刻來陪他用早膳,就絕對不會多拖出半點去,此時恰好在外頭通報了。

皇帝一時猶豫,拿不準是要讓子勝迴避或者為他引見驥王――倒也不是說王子勝見不得人,只是江浙大營裡頭忽然冒出個陌生人來,雖說不解釋驥王也不會問,可天家兄弟之間情誼再好,到底有些個忌諱,驥王又最是個豪邁爽快之下藏著細心敏感的,一個處置不當,逼反這最親信的一位親王倒不至於,但他正琢磨著要好生建設水軍,也好與倭寇一戰――驥王正是他得用的,若因著多心耽誤了事兒,豈非不美?

外頭又是三聲通報,然後就是一聲兒“進來吧”――聲音極其熟悉,卻是皇帝自己的聲音。

在皇帝沒有下定決心的時候。

回頭待要嗔這自作主張的小氣人一眼,卻不想入眼直接就是懸掛在後頭的一把長弓,皇帝不禁“咦”了一聲,手上一緊,環住的手腕依然在,只是眼見著的卻似乎是他虛屈著手做鉤狀,又有耳邊一聲帶著溫熱氣息的低笑,雖看不見人影,但臉頰順著那聲音蹭過去,卻是他近日越發熟悉的觸感。

這人,居然……

皇帝又好奇又好笑,稀奇那神話誌異裡頭瞬息千里隱身無蹤的本事居然世間真有,又忽然再一次正視王子勝的年紀――這人說是當爹的,其實也還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再有神通,童心也還不小呢!想是幼年時沒個放心懷抱盡情撒嬌,便都在自己身上找補回來了罷?難怪皇后背地裡教侄女兒,都說對自己的男人就要和對自己的孩子一般,縱著寵著不計較著麼……

皇帝其實更是個沒得撒嬌的,未會說話時便已經略知道些好歹,七八歲上頭更就開始不拿自己當孩子看待的,所謂上樹摸鳥蛋、下河捉魚蝦,與其說是為了玩樂搗蛋,倒更多的是為了他那總也填不飽的肚皮。因此後來對待兒子,不分嫡庶,不論長幼,連中宮那顆還不會走路的肉包子,都是訓教居多,陪著玩樂、縱著寵著由著他們發展童心享受童趣什麼的,咳咳,那是做夢都不用想的。

但此時此刻,他卻忽然願意配合王子勝一回。

哪怕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摟著挑逗著,卻要在弟弟面前若無其事的用餐,其實不是容易的事兒。

哪怕不動聲色如皇帝,也有好幾次險些兒繃不住聽漏了驥王的話,卻好歹還是繃住了,也大致聽齊全了。

並且此後大半日,巡視佈置接見臣下均是如此,倒也,別有一種刺激。

仁哥兒好容易熬得大半日回家,卻接連兩天沒得第一時間見著他爹,每次總不是“大爺先喝點湯”就是“大爺且洗洗臉提提神兒”,真不知道他爹身邊哪兒冒出來這般伶俐的小廝!

好在喝完湯洗了臉換了衣裳,再來請安時好歹總能見上一面,薛大又不在乎巴巴兒在考場外頭陪了一天,回來卻沒得考生正經家長一聲謝兒一頓飯食,他原就非是為著這點子來的,仁哥兒又確實有福氣兒且出息,便非為其他,為仁哥兒一個也值了。

到得第三天,府試最後一場結束時,王子勝總算知禮周到了一回,特特出來迎接辛苦考了三天的日子――雖是走得慢悠悠的,恰好在仁哥兒進二門時他才出得穿堂來;又準備了一桌飯食,也沒備什麼大席面,不過幾樣清淡的蔬果魚蝦,皆是這個節氣當時的,只難得天南地北各有特有,偏還能極新鮮地聚到一處兒來,饒是薛家商家出身,原就是做得南北交通貨物往來的營生,時鮮物事尋常不缺,也不得不暗自感嘆一聲難得,卻又不敢猜測天眷王家真有此等能為,又或者是當今的“天”所為之。

其實不過是修行人的手段,哪兒來薛大想象中那等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旖旎豪奢?便有也不該是與他與仁哥兒吃的。

王子勝照例不多話,不過與薛大說一聲辛苦便自顧自吃飯,看得另一處兒捧著杯盞不放手的皇帝直撫額嘆息:“朕真是好眼光,找了個架子比朕賜國宴時還足的~”語氣頗為慨嘆自得。

也就是仁哥兒,打小兒陪著他伯父應酬,又有穆小七一邊兒指點著,又有皇帝時而指點時而挑刺各種隨心,因此雖不過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七八歲少年,拿著酒杯裝著清水,與薛大一口一干倒很是暢快,話兒也說得敞亮喜人。

第一句話自然是謝過薛大姑父連日的照顧,薛大可不只這三天接送守護,這本次府試的考官為誰近來偏好何等文章,雖說林海已然打聽過,他卻也以自己的路子又探得一回,沒做什麼舞弊之事,卻也盡心盡力,仁哥兒說得卻輕巧,只說:“大姑父的情分,侄兒都記著,說多謝就反傷了親戚情分了,總之你放心,等日後表弟進場,侄兒必盡力相護!”

如此,一個沒正面說出來的“謝”字倒比千百句感謝之詞都得薛大的心,尤其薛王氏眼看著臨產在即,仁哥兒這句“表弟”就已然是個好兆頭,更別提天眷王家可借的勢力。

接下來,果然兩人都沒多什麼客氣話,不過是我祝你子孫綿延財運亨通、你願我一舉得中前程廣大之類的,祝酒詞簡單直白,薛大興致卻是極好,陪著仁哥兒一口幹一杯,雖不過半兩的小杯,卻足足幹下有三五十杯來,仁哥兒喝得涼白開,都有些忍不住想更衣,他喝的卻是上好的梨花白,後勁兒十足,饒是他商場官場各處混下來的,酒量實在,給夜風一吹,也實在有些受不住,虧得此處宅院不甚大,卻也不小,飲宴的流觴亭不遠處就有一座無名小軒,雖不過三五間的屋子,卻也夠他住得。

仁哥兒安頓好薛大,才發現他爹不知道什麼時候早走了,撫額嘆了口氣:“爹爹對我可真是放心得很!”胖臉兒上又帶出笑影兒來,實在是自打三歲後,他再沒缺過父親的關注,因此也不覺得他爹有冷落他,反有種半大小子給信任重視之後的得意兒。

因心情極佳,雖連著三日考試下來,早出晚歸還不得小憩一會,多少有些疲倦,今晚又還要充當主力招待親戚,少不得又多累幾分,仁哥兒的精神卻還是好得很,也不馬上回自己院裡頭歇下,反蹦蹦跳跳往他爹那兒去,大抵有些在薛大跟前不好炫耀的得意――此次府試,因幼童均只需默經,連詩都不需做一首,這卷子只要稍微識字的都能判得出來,因此結果乃是當天就出來的。到底七歲略餘的小童,在薛大姑父面前表現得再不已小小一次府試為意,總還想私底下和爹爹得意一回。

奈何王子勝又不窺視他心聲,又沒那等子察言觀色八面玲瓏的本事,房裡的燈早早兒熄了,仁哥兒在窗邊喊了兩聲也沒人應,便也只得在門外請了安,懨懨回去與穆小七寫信了。

王子勝自然不在金陵房裡,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或許誇張了些兒,但以皇帝的精力,和王子勝近千年才嚐到滋味後的好奇配合度,只要皇帝白天唸叨起他一聲兒,王子勝總不會留在金陵獨臥的。

紓解之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睡前適當運動之後睡眠質量也會更好的~

= =

皇帝已經給折騰得沒力氣,否則非得起來跳腳――這麼幾乎夜夜吃夜夜吃,還每此能從亥初做到寅正,剩下可以睡眠的時間往往不足兩個時辰,真真是,適當個屁!

可惜他累得都沒心思得意,更沒留心王子勝偶然的一句呢喃了。

王子勝的精力簡直比他的小氣愛妒忌都出乎皇帝的意料!

其術法之神奇也遠超出皇帝料想之外。

因仁哥兒過了府試,王子勝便索性留在金陵陪著他等七月底的院試,如此又需三月餘,皇帝卻是再多軍情要務也不能在江浙停留這許久的,更何況五月中是他自己萬壽、六月又有先帝的祭日,少不得要先行回京去。

皇帝原十分不捨,不想第一夜歇下來時王子勝如期來報道;第二夜依然來,又第三夜第四夜……有皇帝不緊不慢將原先不過三日夜趕到的路程足足給走了一旬有餘,也有王子勝這樣,只要皇帝唸叨一聲,夜夜不空著他,不管離金陵十里百里或者千里外,哪怕是傳說中有龍氣護佑的皇城之中,也是夜夜不缺席的。

皇帝這才知道王子勝這本事竟是跨得這般距離,不由心驚,又是惱怒這人先前看著自己輾轉反側,偏不肯來見自己一面,非逼得自己快馬加鞭趕得小命兒都去掉半條地往金陵求他;又是慶幸總算自己沒一味兒和他計較那等子小氣好嫉妒的小事,方不至於哪天還沒醒過神就白將這般好待遇便宜了別個去――這人這般能為,若是鐵了心放手避開,饒是自己貴為九五之尊也留不住尋不回的。

皇帝一想到這點,一顆龍心也不經在胸腔亂撞起來,王子勝再尋歡時,他不免就格外熱情又格外狠了些,雖平日也是爪子牙口一起上,這兩日尤其不同,也虧得王子勝這築基期又不比尋常築基期,肉身委實好得很,任憑皇帝如何連一口能將刀子磕出裂口來的力道都用上了,他那一身皮肉依然好好兒的,倒是皇帝,雖說被服侍得好,一覺醒來全無半點不適,唯那青青紫紫各種痕跡讓他都不好意思再讓宮人侍浴――實在是連腿根兒都有不好見人哩!

琴瑟和諧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該是皇帝萬壽。

皇帝的生日說巧是巧,說不巧也真不巧,五月初八,那麼急,也不肯多忍一天,但他命好,五月初九天上至尊的日子沒拖到,五月初七自家祖父的壽辰沒遇著,又不是什麼元月初一之類貴不可言的大日子,偏兄弟之中那許多,就他得了天下最貴重的一個位置。

不過現在皇帝琢磨的卻不是這個,本也不是什麼整壽,他去年因算了自己和子勝的年歲差距,壽宴上且極不悅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與子勝魚水和諧也有月餘,可憐一次也沒能佔著上風,總算昨兒提起他生日,因子勝滿臉茫然不以為意,總算敲得一句今夜由他在上邊的承諾,可不是大喜?

因此滿座繁華,皇帝皆不以為意,萬歲萬歲萬萬歲都是虛言,“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更是廢話,但難得兆頭極好,他也笑納了;便是那等不知死活拿祝願那等□□十歲耄耋老人的什麼“壽比青山不老松”的混話,皇帝也不覺得如去歲那般刺耳,也胡亂應下,並未計較。

一門心思的,只琢磨著如何好生利用這一次機會,如何讓王子勝嘗過一次就再也不與他爭強了。

前兒御駕親征北蠻時,那軍營中的迷夢,有幾個倒還真實現了,但他居於上風、又是以皇城背景方演繹得來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皇帝好刺激享樂,便是對先帝英靈有些子忌憚,到底京畿大地動那事兒都過去三年多了,也沒見先帝有冒出來託什麼夢,又他自己原也是個大大方方將永安伯葬得比誰都親近的,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忌諱,宴席一散,拉著身邊看不見的一雙手,只帶了三五個近身伺候的開路,悄不聲兒就往大殿去了。

與子勝同坐龍椅,同享天下什麼的,雖然不能明著做,不過晚間避著人偶爾“做”一回,也好刺激啊~

皇帝心裡的小人兒擦著口水,卻不知道是誰到了誰碗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