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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三校聚齊

黑魔法防禦課的難度升級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所有四年級的同學都注意到,他們這學期要做的功課明顯增加了。當同學們格外大聲地抱怨麥格教授佈置的變形課家庭作業太多時,麥格教授解釋了原因。

“你們正在進入你們魔法教育的一個重要時期!”她告訴他們,兩隻眼睛在方方的鏡片後面威嚴地閃著光,“你們的o。w。ls考試就要臨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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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到五年級才參加級別考試呢!”羅恩大聲地抗議道。

“也許是這樣,韋斯萊,不過請相信我,以你蹩腳的變形水平為基礎,你們仍然需要大量的作業與練習!”麥格教授嚴厲地說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波特先生與格蘭傑小姐那樣優秀,如果所有人都做到他們那樣,我會取消所有的作業!”

在赫敏高興得滿臉通紅與蘭斯一臉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表情之間,哈利和羅恩深深地埋下了自己的腦袋。

有什麼事情比被教授教訓的時候舉的例子是自己的朋友還要更讓人惱火的?那就是,教授明明提了一個姓氏進行表揚,那個人卻不是你而是你的兄弟。

另一方面,賓斯教授――教他們魔法史的鬼魂,這周佈置他們寫一篇關於十八世紀妖精叛亂的論文。斯內普教授逼著他們研究解藥。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斯內普教授暗示說,他將在聖誕節前給他們中間的一個人下毒,看看他們的解藥是否管用。弗立維教授要求他們另外再讀三本書,為學習飛來咒做準備。

“這些對於你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吧。”一天,當他們完成了全部的課程之後,蘭斯與哈利三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羅恩有些氣餒地說。

“當然不會。”蘭斯輕描淡寫地說,“雖然飛來咒和變形咒我都有所瞭解,但是那篇妖精論文還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查資料的。”

“看起來我們對這個詞的理解不一樣,如果你是指你能使用無聲飛來咒只是‘有所瞭解’的話。”羅恩吐槽道,“好像這樣我就能忘記你上一次與穆迪教授用無聲咒對打的事情了。”

“稍微糾正你一下,羅恩。”蘭斯溫和地提醒道,“如果你仔細回憶的話,其實上一次是他一直在將我耍來耍去,我根本沒有與他對打的能力。”

“哇――你這麼一說,我立即覺得好受多了。”羅恩大力地聳了聳肩,吐槽道,“這樣看的話,我和你之間的巨大差距好像都縮短了許多呢。”

“夠了,男孩們。”赫敏制止道,“你們為什麼總是愛為一些奇怪又沒有用的問題進行辯論呢?”

羅恩轉過頭,在赫敏看不到的地方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用嘴唇無聲地學著赫敏的樣子,哈利和蘭斯笑了起來。羅恩還沒有得意多久,他的頭就被女孩用書敲打了一下。

“哎喲!好痛啊!”羅恩捂著腦袋轉回頭,瞪向女孩訴苦道,“你下手真是沒輕沒重,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赫敏挑起眉毛,這使得羅恩的氣場越來越弱,“你以為你背對著我,我就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了嗎?”

“以後誰娶她誰就有好戲看了。”等到赫敏轉過身體走了,羅恩才偷偷對蘭斯和哈利說,“她實在是太兇了。”

“不用你操心!”赫敏都已經走到樓梯門口了,還轉頭大聲地回了一句,“如果你不想今天的晚餐被我下毒,就給我閉上嘴巴!”

羅恩苦巴巴地皺起了臉,“她跟誰學的這些?以前雖然兇,可是也沒有敢無視校規威脅人啊。”

一年級的時候,蘭斯在和哈利三人證明斯內普不是壞蛋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斯內普真的想害人的話為什麼不往別人的食物裡下毒呢?因為蘭斯自己就有很多方法這樣做――看起來這個故事讓赫敏記憶深刻,直到現在也沒有忘。當然啦,蘭斯是絕對不會承認和自己有關的。

“我覺得你應該重視赫敏的話。”蘭斯說,“因為她的魔藥課程學得的確很不錯。”

羅恩的臉皺得像小老頭一樣,哈利笑著伸手攔住他的肩膀,三個人跟上赫敏的步伐,上了臺階。

當幾個人來到門廳的時候,發現一大群學生都擠在大理石樓梯腳下豎起的一則大啟事周圍,他們費了挺大的勁才擠進去,啟事榜上寫著:

【三強爭霸賽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將於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時抵達,距離抵達時間還有一個星期,請大家做好準備。】

“只有一個星期了!”赫奇帕奇學院的厄尼?麥克米蘭從人群裡擠出來,兩眼閃閃發光,說道,“也不知塞德裡克是不是知道了。我去告訴他一聲吧……”

“塞德裡克?”厄尼匆匆走開後,蘭斯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就是迪戈裡,”哈利說,“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他肯定準備參加爭霸賽。”

“那個白痴,也想當霍格沃茨的勇士?”羅恩說。他們推開嘰嘰喳喳的人群,朝樓梯走去。

“他可不是白痴。你是因為他在魁地奇比賽中打敗了格蘭芬多才不喜歡他的。”赫敏說,“我聽說他是個很出色的學生――還是級長呢。”

“我好像有了些印象,他的確很優秀。”蘭斯說,他有點狡黠地笑了起來,“我是說,對於赫奇帕奇來說,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學生是很難得的。”

“可能也是唯一一個。”哈利說。

“塞德裡克可能是赫奇帕奇唯一的閃光點了。”羅恩說。

三個男孩笑了起來,赫敏卻是有些不贊同地皺起了眉毛。

“你們不應該這樣說赫奇帕奇,這個學院裡有很多優秀的學生,只是你們不肯去瞭解而已!”

“再優秀也沒有蘭斯優秀,就算那個塞德裡克也是一樣。”羅恩說。他昂起頭,一臉欠扁地說,“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赫敏被氣得臉通紅。

“得了吧,優秀的那個人又不是你,你有什麼可驕傲的?”赫敏氣憤地說,“你甚至還沒有我優秀呢!”

話畢,女孩高高地昂著頭、拎著自己的書包離開了。三個少年面面相覷,羅恩有些訕訕地嘟囔了兩句。

……

在接下來的一星期裡,不管走到哪裡,人們似乎都只談論一個話題:三強爭霸賽。謠言在學生中間迅速傳來傳去,像傳染性很強的細菌:誰會爭當霍格沃茨的勇士,爭霸賽會有哪些項目,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其他教工也顯得格外緊張,似乎十分害怕學生們會給客人們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10月30日那天早晨,他們下樓吃早飯時,發現禮堂在一夜之間被裝飾一新。牆上掛著巨大的絲綢橫幅,每一條代表著霍格沃茨的一個學院:紅底配一頭金色獅子的是格蘭芬多,藍底配一隻古銅色老鷹的是拉文克勞,黃底配一隻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綠底配一條銀色蟒蛇的是斯萊特林。在教師桌子後面,掛著那條最大的橫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紋章:獅、鷹、獾、蛇聯在一起,環繞著一個大字母'h'。

那天,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有所期待的喜悅情緒。課堂上,沒有人專心聽課,大家都想著今天晚上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來了。

當最後一節的鈴聲早早地敲響後,蘭斯與哈利三人匆匆地告別,他和馬爾福則向著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按吩咐放下他們的書包和課本,穿上斗篷,然後來到門廳。

他們魚貫走下臺階,排著隊站在城堡前面。這是一個寒冷的、空氣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臨,一輪潔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經掛在了禁林上空。

“我真討厭――這樣等著別人,尤其是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馬爾福低聲抱怨道。他吸著鼻子,鼻尖已經被被凍的發紅了。

“我記住這一點了。”蘭斯說。然後他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只想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裡,然後像個大爺一樣歡迎著客人的到來,對嗎?”

“誰讓你記住了。”馬爾福白了他一眼,剩下有些傲嬌的抱怨卻都被堵在了嗓子裡――因為蘭斯動作嫻熟地摘下了自己的銀綠圍巾,然後將馬爾福的身體扳過來,自然地為他圍上了。不僅是圍上,而且是十分認真仔細地將馬爾福尖尖的下巴和耳朵圍在裡面,然後乾乾淨淨地系好了圍巾。

完全不顧他們的身邊都是其他學生。

斯萊特林幾乎是在最前排,馬爾福幾乎不能想象到底有多少學生和教授看見了這一幕。他僵硬地轉回頭,果然看見他身後大部分無聊的學生現在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臉上,每個學生的臉上都是一種呆滯又複雜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天氣凍的。馬爾福瞪了其中幾個人,然後才轉回頭。

“你是故意的嗎?”馬爾福的聲音雖然都悶在圍巾裡,卻阻擋不住的咬牙切齒。

“我害怕你感冒。”蘭斯微微蹙起了眉毛,碧綠色的眼眸中有些委屈,似乎馬爾福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一樣。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為我施一個咒語?”馬爾福面無表情地說。

蘭斯的眉間放平,他勾起了嘴角,眼裡的那抹委屈立刻蕩然無存,轉而是有些狡黠的壞笑。

“因為這樣才能顯示出我有多關心你。”蘭斯真誠地說道。

馬爾福白了他一眼,轉過了頭。他那在圍巾上面露出的一點耳尖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

他們一直等著有馬車或者火車的聲音響起,直到有人驚訝地指向天空,大家才發現他們剛剛看錯了方向。他們看見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朝他們飛來。它有一座房子那麼大,十二匹帶翅膀的馬拉著它騰空飛翔,它們都是銀鬃馬,每匹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馬車停下,一個塊頭比海格還要巨大的女人走了出來,與鄧布利多進行了友好的會談,大約十二三個女學生已從馬車上下來了,此刻正站在馬克西姆夫人身後,年齡大概都在十八/九歲左右,一個個都在微微顫抖。這是不奇怪的,因為他們身上的長袍似乎是精緻的絲綢做成的,而且誰也沒有穿斗篷。

雖然這很寒冷,但是所體現出來的美麗也是顯而易見的――每一個身穿淡藍色絲綢服裝的布斯巴頓少女都十分的美麗動人,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銀亮色長髮的女生,美得不可方物,霍格沃茨的男生們有很多都光注意著她,而忘記閉上自己的嘴巴。

“她的身上一定有媚娃血統。”一邊注視著女孩子們哆哆嗦嗦地走進城堡,蘭斯一邊說道。

“我看也是,畢竟你現在已經難以從她身上移開目光了。”馬爾福語氣不好地說道。

美麗動人的少女們的確是賞心悅目的,霍格沃茨的男生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就已經到了。

少女們從天而降,姆斯特朗的少年們便是從水裡出來的。

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大漩渦,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塞子突然從湖底被拔了出來,一個黑黑的長杆似的東西從漩渦中心慢慢升起……慢慢地,氣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當他們走進之後,蘭斯看見他們的身架都跟克拉布和高爾差不多。不過更近了之後,他才發現他們穿著一種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亂糾結,這使得他們顯得更加健壯。

鄧布利多與領頭卡卡洛夫短暫地交談了一下之後,卡卡洛夫帶領少年們向著城堡走去,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則是跟在他們的身後。當走進溫暖的城堡禮堂裡時,所有的學生都不約而同的舒服地舒了一口氣。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在他們原有的座位上做好,其他兩個學校的學生們仍站在原地。

“好了,孩子們。”鄧布利多說,“表現出我們的熱情好客的時候到了,誰願意給客人們讓出座位?”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立刻緊密地向前移去,少女們選擇坐在赫奇帕奇的後面,姆斯特朗則坐在了斯萊特林的後面,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則發出惋惜的嘆息聲。

宴會開始了,蘭斯身邊的斯萊特林顯得十分興奮,蘭斯還沒有注意到是什麼原因,因為他在忙著鬆開馬爾福脖子上那條屬於自己的圍巾,他剛剛系的太嚴實了,以至於他現在有種拆禮物的感覺。而在圍巾之後,馬爾福則他那漂亮的淡灰色眼眸瞪著蘭斯,絲毫沒有威懾力。

蘭斯忍不住愉快地笑了起來,馬爾福表情則顯得更加惡狠狠的了。他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捏了蘭斯一把,示意他不要在外校人眼前丟臉――雖然蘭斯覺得這沒有什麼可丟臉的。

當解開了蘭斯的圍巾之後,馬爾福直接將自己的圍巾也直接甩給他了,因為禮堂裡十分溫暖。蘭斯身邊的斯萊特林則是從他的手中抽過了那兩條圍巾,是總是跟在蘭斯身邊的格雷厄姆。

“謝謝,格雷。”

蘭斯和馬爾福畢竟像的一點是,他們都很懶――馬爾福是被家裡慣的,蘭斯則是對細節不太在意,而他們都屬於那種如果有人照顧就會欣然接受的人,正巧蘭斯身邊的斯萊特林總是願意幫他跑跑腿或者做些什麼事情。所以蘭斯習以為常地接受了格雷厄姆的好意。

晚宴的食物開始不斷地從桌面上出現,當一隻明顯不屬於斯萊霍格沃茨畫風的手臂出現在蘭斯的視野裡時,蘭斯才想起了什麼抬起了頭。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姆斯特朗學生,有著一個引人注目的鷹鉤鼻和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看起來比蘭斯高了幾個年級。

蘭斯的大腦短暫地短路,他總是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拿過圍巾的格雷厄姆嘆了口氣,在他的耳邊提醒道,“他是克魯姆,魁地奇世界盃的那個天才球手。”

怪不得那麼眼熟。蘭斯心裡想,畢竟他可是看羅恩無數次用手指鼓弄著這個人的小雕像,雖然他不太想回憶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