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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勇士名單

教工桌子旁,不僅增加了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兩位別校的校長,還多了盧多?巴格曼和克勞奇先生。這兩個人蘭斯都在世界盃魁地奇的一等包間見過,盧多是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克勞奇則是珀西的頂頭上司,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

在這樣一個即將開始的萬眾矚目的比賽前看見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可驚奇的。

過了二十分鍾之後,當大家都吃光了盤子裡的東西的時候,鄧布利多再次站了起來。一種又興奮又緊張的情緒似乎在禮堂裡瀰漫著,所有的學生都全神貫注地望著鄧布利多。

“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鄧布利多說,朝一張張仰起的臉微笑著,“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介紹幾句,再正式開始――想必大家已經看見這兩位特別的來賓了,這位是巴蒂?克勞奇先生,而這位是盧多?巴格曼先生,他們將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馬克西姆夫人一起,組成裁判團,對勇士們的努力做出評判。”

一隻鑲嵌著珠寶的大木盒子被推到正中央來,那盒子看上去已經很舊了。

“今年勇士們比賽的具體專案,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經仔細審查過了,”鄧布利多說,“他們還給每一個專案做了許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個專案,分別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你們已經知道了,將有三位勇士參加比賽,分別代表一個參賽學校。我們將根據他們完成每個比賽項目的質量給他們評分,三個專案結束後,得分最高的那位勇士將贏得三強杯。負責挑選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選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蓋上敲了三下。蓋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開啟了。露出一個十分精美而巨大的杯子,杯身以黑灰為主,卻有著通透的光澤。兩條龍盤踞在上上,衝著杯口大張著嘴,杯裡滿是跳動著的藍白色火焰,這火焰瞬間成為了禮堂裡最亮的火源,將整個禮堂都照耀成了藍白色。

“每一位想要競選勇士的同學,都必須將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只高腳杯,明天晚上,也就是萬聖節的晚上,高腳杯將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的姓名。”鄧布利多說,“等高腳杯放在門廳後,我要在它周圍畫一條年齡界線。任何不滿十七週歲的人都無法越過這條界線。”

大廳裡中不滿的哀嚎和興奮地嚷嚷聲同時響起,蘭斯聽見遠在另一頭的格蘭芬多桌上,弗雷德痛心疾首地大呼著:“我們就差了幾個月!這不公平!!”

斯萊特林也是哀聲一片,蘭斯感覺身邊的不滿像是海浪一樣一波比一波強,安靜得像是石頭一樣的學生基本都滿年齡了,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笑意。

蘭斯百無聊賴地撐著臉,旁邊的格雷厄姆也痛呼了好幾聲,他轉過頭,哀怨地看向蘭斯,“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們都沒有機會了。”

“我們還差三年呢。”蘭斯漫不經心地說,“差三個月還有理由難過一下,差這麼多有什麼好激動的?再說――就算沒有年齡界限,我們的年齡也太小了,去參加只等於送死。”

“話是這麼說,”格雷厄姆惆悵地開口,“我們的確還差點,但是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謝謝,格雷,還有你那沒有什麼用的建議。”蘭斯懶洋洋地說道,“前不久我們才發現魁地奇世界盃上出現了黑魔標記,以及鑑於伏地魔對於‘波特’這個姓氏的耿耿於懷,我更傾向於安安靜靜地度過今年,而不是參加一個看起來就十分吸引危險的三強爭霸賽。”

“不要直接叫那個名字,謝謝――還有,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惜嗎?”格雷厄姆大大地嘆息道,“要知道,這是重新開始的第一場爭霸賽,可是也是我們這一屆學生的最後一場,估計下次開始時我們就畢業了。”

“你可以培養你的孩子,讓他完成你的心願。”蘭斯開玩笑道,格雷厄姆輕輕地捶了他一下。

像他們這樣小聲說話的學生比比皆是,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注意!”鄧布利多大聲說道,聲音洪亮得嚇了很多學生一跳,“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選定,他就必須將比賽堅持到底。誰把自己的名字投進杯子,實際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一旦成為勇士,就不允許再改變主意。這場爭霸賽不是兒戲,如果勇士參加火焰杯,將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希望大家三思而行!”

回休息室的路上,興奮在所有的學生身上不斷發酵,激動的小蛇們都不肯回宿舍,選擇在休息室裡繼續和朋友們暢談,這也導致休息室裡的斯萊特林越擠越多。

“我已經準備投票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是沃林頓,也是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一員,長得塊頭很大。

不少高年級們的臉上都寫著躍躍欲試,一千塊金加隆和三強爭霸賽冠軍的榮耀讓所有人都十分興奮,不過現在明確表態的只有沃林頓一人。

“看在我們不能參加的份兒上,我真希望那個勇士是我們院的!”

蘭斯和馬爾福努力地擠過興奮的斯萊特林們的時候,馬爾福如此說道。就連珀金色發少年的眼眸中都流動著興奮與遺憾。

“謝天謝地,這裡總算還有一個認清事實的四年級斯萊特林。”蘭斯打趣道,“我見過的每一個年齡不夠線的人都在嘟嘟囔囔地說自己想參加。”

“倒不如說你太冷血了,至少做出點遺憾的樣子。”馬爾福也沒有在意。

“我只是接受事實而已。”蘭斯聳了聳肩,“反正我又不缺那一千塊加隆。”

“重點是榮譽!……算了,”馬爾福嘆了口氣,“你一定會說你也不缺那個榮譽,因為你會用其他方式得到。”

“你真懂我。”蘭斯愉快地笑了起來,“反正能看看熱鬧也不錯。”

兩個人終於擠過人群,來到樓梯旁邊,馬爾福在前,蘭斯在後。蘭斯的腳剛邁上第一階臺階,一隻纖細柔軟地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蘭斯轉過頭,是阿斯託利亞。

“我有事情找你,關於我們之前的小計劃……你可以來一下嗎?”

蘭斯收回了那只腳,無奈地說道,“當然可以,阿斯,只是你不能在剛剛我擠過人群之前叫住我嗎?”

女孩聳了聳肩膀,“怪我。”

阿斯託利亞抬起頭,馬爾福正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眯著眼睛掃視著她。

“我可以稍微借走他一會嗎?”女孩微微抬了抬脖子。

“隨便你,管我什麼事。”

馬爾福的語氣和他的內容不符,十分地陰沉。剛剛還非常高興的馬爾福此刻狠狠地瞪了蘭斯一樣,轉過頭走上了樓梯,砰地一聲狠狠地摔上門。

“好極了,最近一個禮拜他又不會理我了。”蘭斯深深地嘆息著說。

阿斯託利亞揚起眉毛,嘴角下撇做了一個鬼臉,一臉的‘和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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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杯的藍白光芒照耀著禮堂,直到第二天萬聖節。

蘭斯和哈利坐在一起,與他們一樣圍著火焰杯發呆的學生們的還有不少,大多是沒到年齡的學生們才圍在這裡,看著其他人將寫好名字的紙票投到裡面去。

到目前為止,他們看見斯萊特林的沃特林,赫奇帕奇的塞德裡克還有格蘭芬多的安吉麗娜親自將自己的名字扔了進去,看起來塞德裡克在自己的學院中十分有聲望,他投票的時候,不少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發出了尖叫聲。

哈利面色很平靜很快活地看著那些投入名字的學生與其他人慶祝,蘭斯卻仍然從他的眼神當中看見了渴望,這讓蘭斯莞爾一笑。即使哈利沒有頂著救世主的光環,他本身熱愛冒險的性格也最終會讓他成為格蘭芬多大名鼎鼎的人。

“嘿,波特與波特。”一個聲音傳來,那是羅恩。羅恩一邊俏皮地說著,一邊坐在了哈利的身邊,跟在他身邊的還有抱著一捧書的赫敏,“你們想好今天要如何度過了嗎?”

“唔,我不知道,”哈利說,“或許在這裡發一天呆,看看都有誰準備投票參與吧。”

就在這時,學生們又騷動起來,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他們列隊走了進來,領頭是克魯姆。

“天啊!我要不能呼吸了……”羅恩激動地小聲喃喃著。

克魯姆走上前,當他將手中的羊皮紙扔進杯裡的那一刻,他轉過頭,看向了蘭斯和哈利等人――如果再準確點的話,他看向了赫敏。

那是一個長達五秒的注視,長到足夠讓激動中的羅恩冷靜下來,跟隨他的目光一起看向赫敏。克魯姆走了,羅恩卻仍然看著赫敏。

“他剛剛為什麼一直看著你?”羅恩問道。

“可能是你看錯了。”赫敏不在意地說道。

羅恩扭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神情遠遠沒有剛剛那樣高興。

晚上,原本應該美味動人的萬聖節晚餐在火焰杯之下竟然都顯得亢長無味起來。那些精心準備的豐盛菜餚幾乎無法調動起大家的情緒,所有人都在等著校長們吃完飯,好趕快宣佈勇士結果。

終於,鄧布利多站了起來。

“這是激動人心的一刻,”他說,“鑑於所有人都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了,我就不說那些廢話了。火焰杯會給我們答案――誰將是勇士!”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裡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火焰杯現在放出奪目的光芒,比整個禮堂裡的任何東西都明亮,那迸射著火星的藍白色火焰簡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視著,等待著……

高腳杯裡的火焰突然又變成了紅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接著,一道火舌躥到空中,從裡面飛出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禮堂裡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鄧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紙,舉得遠遠的,這樣他才能就著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火焰這時又恢復了藍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而有力的口吻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和歡呼聲席捲了整個禮堂。威克多爾?克魯姆從蘭斯的對面站起來,朝鄧布利多走去。鄧布利多向他表示祝賀,然後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克魯姆順著教工桌子往前走,從那扇門進了隔壁的房間。

掌聲和交談聲漸漸平息了。現在每個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腳杯上,幾秒鐘後,火苗又變紅了。第二張羊皮紙在火焰的推動下,從杯子裡躥了出來。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說,“是芙蓉?德拉庫爾!”

男生們都大力地鼓起掌,只見那個酷似媚娃的姑娘優雅地站起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秀髮,輕盈地從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間走過去。

當芙蓉?德拉庫爾也進了隔壁的房間後,禮堂裡又安靜下來,這次的寂靜裡湧動著簡直可以品嚐到的強烈的興奮。下面就要輪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這時,火焰杯再次變成紅色,火星迸濺,火舌高高地躥入空中,鄧布利多從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張羊皮紙。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聲說道,“是塞德裡克?迪戈裡!”

赫奇帕奇桌子上的歡呼聲簡直震耳欲聾。每個赫奇帕奇同學都在跳上跳下,都在尖叫、跺腳,這時塞德裡克從他們身邊走過,臉上燦爛地笑著,朝教工桌子後面的那個房間走去。其他三桌學生們也給予了他掌聲,可是不算那麼熱情。

“好了,現在我們的三位勇士都選出來了。”鄧布利多愉快地大聲說道,“不過可以一個人留名青史,只有一個人能夠高舉獎盃――”

可是鄧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話頭,大家也看出是什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高腳杯裡的火焰又變紅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濺出來。一道長長的火舌突然躥到半空,上面又托出一張羊皮紙。

那張羊皮紙在空中飛舞著,有火苗還在不斷地吞噬著它的邊腳。

鄧布利多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抓住那張羊皮紙,把它舉得遠遠的,瞪著上面寫的名字。

整個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鄧布利多瞪著手裡的紙條,禮堂裡的每個人都瞪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抬起頭,他像是在掃視全場學生,蘭斯卻隱隱地感到他有好幾次都將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

最後,鄧布利多聲音嚴肅地說道,“請所有名或者姓裡含有‘波特’的同學起立!”

蘭斯驚愕地看著鄧布利多,好幾秒之後,他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在另一個長桌上,哈利也迷茫又震驚地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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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