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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巨怪

還沒有到地下,蘭斯遠遠的就聽見了巨怪憤怒的低吼聲。他加快了步伐跑下樓梯,當他跑到已經殘缺的廁所門前時,正好看見了哈利跳到了巨怪的頭上。其他兩個小格蘭芬多滿身塵土,女孩已經嚇呆了,木愣的坐在地上,而羅恩正盯著哈利與巨怪,似乎沒有找到幫忙的縫隙。

廁所裡其他都被毀壞了,蘭斯踩著廢墟的碎片走到羅恩身旁,兩個小格蘭芬多似乎都沒有意料到他會出現在這兒,呆呆的看著蘭斯。不過很快,巨怪痛苦憤怒的吼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哈利死死的抱著巨怪的脖子,而巨怪正猛地掙脫著,似乎隨時會把哈利甩下地,用手裡的棒子給他來一下。

“羽加……”

在羅恩開口的一瞬間,蘭斯同時用魔杖對準了巨怪。

“昏昏倒地(stupefy)! ”

緊接著,一串亮光從蘭斯的魔杖中發出,準確的擊中了巨怪。巨怪低吼了一聲,肥大的身體晃了晃,面朝下倒在了地板上,轟隆的一聲,整個地面一震,揚起一層塵土。

哈利爬了起來,他同樣也渾身沾滿灰塵,身體還微顫著,似乎意識還沒有清醒,有些意外的看著蘭斯。

“蘭斯,你怎麼也在這裡……”

蘭斯蹙起了眉頭,他第一次略有嚴厲的對哈利指責道:“哈利,你真不該這樣做。”

哈利低下了頭,有些蔫蔫的。羅恩卻搶先說道,“是我的錯。”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心臟才開始跳動:“要不是我惹哭赫敏,他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還沒等羅恩說完,蘭斯已經打斷了他。

“哈利,下一次遇到敵人,不要跳上它的後背,這簡直又勇敢又愚蠢――不是說你是格蘭芬多就非要做這種魯莽的事,而是身為巫師,施咒才是第一選擇啊。”

三個小格蘭芬多都愣了,他們以為蘭斯指責的是哈利擅自行動,卻沒想到他是在指責哈利的攻擊行為太過魯莽。

“我還以為你在指責我沒有聽從鄧布利多的話回宿舍呢。”雖然蘭斯的語氣很嚴厲,但是發現蘭斯預設了自己跑出來救赫敏的舉動,而且……蘭斯出現在這裡肯定是為了自己。哈利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忍住露出一個笑容。

“哦,明知危險還出來救朋友,勇氣可嘉,兩位。”蘭斯的手搭在羅恩的肩膀上,贊同的說道。

明明你自己也和我們同齡啊,語氣卻像是長者一般。兩個小獅子默默的吐槽到,卻沒有發覺,蘭斯的贊同讓他們很受用。

“它死了嗎?”赫敏問了一個實質上的問題。如果是平時,女孩一定不會犯這種‘昏迷咒讓人死亡’的低階錯誤,只不過現在驚魂未定,一時將書上的理念都忘記了。

“沒有,這只是昏迷咒而已。”蘭斯回答道。

就在這時,廁所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應該是有人聽著聲音找到了這裡。是麥格教授,緊跟其後的是斯內普和奇洛教授,幾個人急匆匆的趕到了現場。

“你們在搞什麼鬼!”看著眼前這片混亂的景象,吃驚的麥格教授質問道,聲音充滿著憤怒,“為什麼不聽從命令呆在宿舍裡?!”

三個格蘭芬多不知所措的互相對視著,又看向麥格教授。而蘭斯看見斯內普站在麥格教授的身後,微微抬起頭,眉毛緊蹙的看著自己。

“還有你,蘭斯?波特!你是怎麼和他們混到一起的?”麥格教授的話鋒一轉,鏡片後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蘭斯,“我以為有馬爾福先生在身邊牽制你,你至少能安分些。他人呢?”

蘭斯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廁所的另一邊,一個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我在這裡,麥格教授。”

蘭斯吃驚的轉過頭,看見馬爾福站在廁所的另一側,巨怪砸壞的牆洞旁邊。鉑金色發的男孩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巨怪,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小心翼翼的踩著地上的廢墟碎片走了過來。背對著教授們,蘭斯皺著眉頭,用口型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馬爾福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站在了蘭斯的身邊。

“這――你們都是怎麼回事!”麥格教授吃驚而憤怒的問道。

“還用問嗎。”斯內普冷冷地說道,目光毫無溫度的掃向了波特,嘲諷的低聲說道,“蘭斯一向做事理智,除了碰上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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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同時感受到了來自斯萊特林的兩股冷颼颼的目光,一個是斯內普,另一個當然是馬爾福。一大一小的兩個斯萊特林,此時瞪著哈利的表情倒是一模一樣。

“不,這不怪他們,教授。”就在這時,被所有人忽視的赫敏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來找巨怪,愚蠢的以為自己能夠對付它,因為您知道,我曾經在書本上看到關於巨怪的事情……”

羅恩吃驚的看向了女孩。她可是赫敏啊,赫敏?格蘭傑竟然對著老師撒謊了?

“要不是哈利他們找到我,我可能已經……已經……”赫敏低下了頭。

“格蘭傑,本以為你做事更有頭腦,卻真讓我失望。格蘭芬多扣五分。”麥格教授說道。隨後,她又看向蘭斯和馬爾福,“你們兩個呢,波特先生,馬爾福先生?”

在蘭斯說話之前,馬爾福已經搶先開口,“哦,那是因為蘭斯發現了波特愚……”他頓了下,還是將那個詞嚥下,“……的營救行為,放心不下,所以跟來看看。而我是來阻止他的。”馬爾福瞟了一眼巨怪的身體,聳了聳肩膀:“看起來已經遲了。”

麥格教授沉默了一下,看起來這個答案勉強能讓她冷靜下來,這讓她終於有空閒看了眼昏迷的巨怪。

“昏迷咒,這是你施的嗎,波特?”

“當然是波特施的咒語。”斯內普的聲音適時的低沉響起,男人微微抬了抬下巴,話裡有一絲絲的嘲諷的看向哈利,“不過很明顯,是斯萊特林的波特。”

麥格教授側著頭,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斯內普的說話方式,沒有因為斯內普諷刺哈利而表現出不滿,而是衝著男孩們說道:“雖然你們非常魯莽,但是一年級就能同巨怪展開較量,還毫髮未傷,這非常幸運,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各加十分,都走吧。”

麥格教授首先走出了廁所,蘭斯打頭,馬爾福還有哈利他們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斯內普向前一步,擋住了蘭斯的去路。

“為了你一年級就能熟練的施展昏迷咒,斯萊特林再加十分。”斯內普低聲說道。他看著蘭斯的綠眸,眼神卻沒有剛剛看哈利的那麼冰冷。蘭斯微微點了下頭,就聽見斯內普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下一次還這樣魯莽的冒險,我就關你一個學期的禁閉。”

這讓蘭斯立刻垮下了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斯內普,“教授……”

蘭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這副裝可憐的戲碼,和馬爾福在做錯事時的表情一樣。

斯內普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波特兄弟和羅恩敏銳的注意到了斯內普的不同――他的大腿有著幾道深深的血痕。

這讓蘭斯皺起了眉毛,他衝著三個小格蘭芬多點了點頭,衝著馬爾福使了個眼色後快跑幾步追了上去。即使腿部受了傷,斯內普的步伐依舊很快,一眨眼就把奇洛和地下室甩在身後。

“你的腿怎麼了,西弗勒斯?”

男人的步伐很大,蘭斯跟的有些吃力,這時馬爾福追了上來,似乎是不滿他們走的這麼快,於是伸手拽住了蘭斯的袖子。蘭斯非常順手的反手握住了他,而後者似乎已經放棄了跟隨,也不用力,懶洋洋的任由蘭斯拽著。

“沒什麼。”斯內普簡短的回答道,身體周圍似乎自帶著冷氣。

如果其他人的話,估計已經知難而退了,但是蘭斯卻似乎沒有感受到他的冷氣場,自然自語道,“那一定出了什麼事……”

斯內普的腳步一頓。他低頭看著蘭斯,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搭在了蘭斯頭上,不算溫柔的摸了下綠眸男孩的頭髮。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你們快點回宿舍休息吧,萬聖節的食物已經送過去了。”

這樣強硬的轉移話題,說明斯內普的確剛剛經歷了什麼,而因為一些原因,這件事必須要瞞著其他人。蘭斯嘆了口氣,只好妥協的點了點頭,拉著馬爾福走向休息室。

斯內普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在即將到達牆壁的時候,蘭斯腳步一頓,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身衝著斯內普說道:

“……西弗,注意安全。”

即使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斯內普的眼眸卻柔和了很多。他點點頭,微微勾動嘴角,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