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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萬聖節前夕

在剛開學時,大部分一年級生們都不明白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幾乎所有科目的教授都對蘭斯展現出了偏愛?當然,像是嚴厲的麥格教授不會很明顯的表露出對某個學生的偏向,卻也對蘭斯讚賞有加。

其中的緣由,大部分的學生都歸納為蘭斯太過優秀,可那又如何解釋像赫敏、馬爾福這種整體水平也很好的學生,也沒有受到這麼多教授的讚譽。與蘭斯熟悉之後的哈利,與羅恩解釋說是因為大部分教授都曾經提前教導過蘭斯。於是當教授們在需要示範時,大多會直接點名叫蘭斯。

魔咒課上,在弗立維教授的示意下,蘭斯示範了一遍讓羽毛飛起的咒語,這讓弗立維教授毫不吝嗇的大加讚揚。

在贊揚聲中,斯萊特林這面的小蛇們紛紛挺著腰,高抬著下巴,幾乎渾身都在高傲的無聲的說著‘我們院就是這麼優秀’。而另一面,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則是蔫蔫的發著呆,有著百無聊賴的用手扒拉著筆,等著弗立維教授的下一步命令。

“好了,大家都來試試吧,別忘記了手腕的動作,一揮一抖,記住,一揮一抖。大家一起來!”

聽到這裡,兩院的學生精神都一振,紛紛練習起來,教室裡充滿了各種念咒語的聲音。

就在這時,格蘭芬多發生了爆炸,是和哈利一組的西莫。滿臉變黑、直接成為爆炸頭的西莫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那根已經燒焦了的羽毛,似乎不敢相信它會爆炸。

“我想我們組需要一根新羽毛。”哈利默默的說道。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他們的隔壁,羅恩大聲的說道。可是羽毛絲毫沒動,男孩大力的揮舞著魔杖,看起來魔杖馬上就要將羽毛挑飛了。

“停,停。你到底在做什麼?”赫敏一臉鄙夷的伸手制止了他,“你想戳瞎別人的眼睛嗎?而且你唸錯咒語了,是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哦,你又懂了。”羅恩嘲諷道,他乾脆放下魔杖,氣呼呼的說道:“那你來試試啊,快來!”

女孩似乎哼了聲,她捲起袖子,高傲而準確的揮舞著手腕,清脆的說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wingardium leviosa)。”

在羅恩呆愣的注視下,那根羽毛慢慢飛起,越飛越高,所有人都停下了練習,看著那根漂浮在半空的羽毛。

“很棒,相當棒――!大家看,格蘭傑小姐已經成功了!”弗立維教授大聲的表揚道。

羅恩已經將自己的頭扭到一邊了,似乎連看都不想看赫敏的臉。

到了下課的時候,羅恩立即拽起哈利,氣呼呼的向著外面走去,似乎再和赫敏在同一地方呆一分鐘都受不了。

“是羽加――迪姆勒維――奧―薩。你們看見她說那話時的表情了嗎?”和哈利、還有爆炸頭的西莫在一起,羅恩誇張的學著赫敏的表情,逗笑了另外兩人。他嫌惡的皺著眉頭,又嘲諷的笑道:“怪不得她沒什麼朋友,她真是個噩夢!”

有個人撞了下羅恩,急匆匆的離開了。是抱著書的赫敏。哈利敏銳的看見她的低垂的臉龐,卻發現後者竟然掉了眼淚。

“我想她或許聽見了。”哈利輕聲說。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說的是實話。”雖然很不安,羅恩還是逞強說道。

“她看起來哭了。”哈利補充道。羅恩的表情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這時,在羅恩的身後,哈利遠遠的看到了一抹淡金色,在大多深色頭髮的學生裡相當的顯眼。這抹金色代表的人只能是馬爾福,而他身邊的那個黑髮男孩,當然是蘭斯。

哈利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和蘭斯說那頭在三樓的三頭狗,而且三頭狗還在看守著什麼東西的事情了。他告訴了羅恩,羅恩立刻瞪起了圓圓的眼睛,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內疚感,說道:“哈利,原諒我的無禮,我相信蘭斯,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告訴了他――就等於告訴了馬爾福。”

“或許他不會告訴馬爾福呢?”哈利雖然知道,卻還是抱有僥幸心理的問道。

“哦,得了,你的心裡和我一樣沒有把握。”

“但是我已經告訴他……”哈利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關係,如果他問起,你就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說實話,用斯萊特林貴族式培養起來的小孩都精明著呢――無意冒犯。他如果明白你不太想說,肯定不會追問。等我們搞清楚在告訴他,好嗎?”羅恩說道。

哈利知道如果自己像羅恩說的這樣表現,蘭斯一定不會追究下去。可蘭斯的這種禮貌也讓哈利有些難受,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也說明了他們的關係還是無可奈何的有一條裂縫,依舊不能像普通兄弟那樣敞開心扉。而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態度,哈利也清楚,相比於讓馬爾福知道這件事,他更願意剛開始就不告訴蘭斯。

晚上的時候,哈利在通往萬聖節晚宴的路上碰見了蘭斯,哈利也只是遠端打了個招呼,沒好意思多說話,蘭斯倒是問道,“哈利,你們的那位女孩怎麼樣了?”

哈利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問的是赫敏,不由得看了眼羅恩,後者正扭著頭,耳朵尖紅紅的,似乎在尷尬。

“呃,她好像還在廁所裡哭……”哈利小聲說道。

蘭斯微微蹙了蹙眉,身邊的馬爾福已經白了哈利一眼,伸手拽走了蘭斯。蘭斯只得表示歉意的一笑,哈利看著兩人快步離開,心裡倒是微微松了口氣。

另一邊,蘭斯悄悄的在馬爾福耳邊說道:“你覺得不覺哈利最近有些怪?”

“他哪天不怪了,太陽就要從西邊升起了。”馬爾福懶洋洋的回答道。

兩人隨著其他學生進入餐廳,卻被餐廳內的佈置驚了一下。各種各樣的萬聖節裝飾品充滿了整個餐廳,頭頂是正在打著雷的烏雲,刻著表情,裡面點著蠟燭的南瓜懸浮在空中,還不時有蝙蝠飛過。當然,還有無數好吃的東西堆滿了桌子。

“這還真不錯。”少見的,馬爾福也讚歎著說道。

宴會開始了,學生們吃著東西,低聲的聊著天,教授們也在教授席上享受著菜餚。

蘭斯本來正將一大塊雞腿夾向自己碗裡,忽然間,一陣猛烈的疼痛讓他的手一抖,雞腿掉落在桌子上的餅乾盤子裡。

那陣從心臟傳來的疼痛還沒有緩解,蘭斯幾乎痛的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他這樣想著。

與此同時,餐廳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圍巾幾乎散掉,一臉驚恐的奇洛教授衝了進來。

“巨怪在地下教室――!!!”說完這句話,奇洛腳下一軟跌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整個餐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三秒鐘後,學生們開始大聲尖叫,餐廳裡陷入混亂,有的學生將手中的食物撒落一地,有的向外面跑去,有的只顧著尖叫。

就在這片混亂中,蘭斯感到那陣疼痛忽然消失了。

“肅――靜――!”

一個低沉的,卻又嘹亮的聲音響起。所有的學生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面容驚恐的看向教授席上的鄧布利多。

此時的鄧布利多沒有平日開玩笑的俏皮。他的表情嚴肅,聲音卻沉穩的下達命令。

“級長,將各學院的學生領回宿舍。老師們,跟我去地下教室。”

所有學生都沒有意識到,鄧布利多已經在無形中安穩了他們的情緒,只是覺得有鄧布利多在,心裡莫名的不再驚慌。

級長們開始帶領學生們撤離,當蘭斯和馬爾福跟隨著斯萊特林的隊伍,奮力的擠過去往其他學院的學生,即將到達休息室的石牆前時,蘭斯卻猛地頓住了腳步。

馬爾福也跟著一停,他看向蘭斯,卻發現蘭斯的表情有些不安,於是問道:“怎麼了?你落了什麼東西在餐廳?”

蘭斯握住了他的胳膊,手指用力得掐痛了馬爾福。

“哈利……”

蘭斯說的聲音太小,馬爾福皺了皺眉頭,“什麼?”

蘭斯看向馬爾福,嘴唇蒼白。

“哈利有危險。”說完,蘭斯扭過頭,就要往後面跑去,幸好馬爾福手疾的抓住了他。“波特他怎麼會有危險,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比我們近,他們應該已經到宿舍了……”

“不。”蘭斯說,他的眼神有些不安,“赫敏剛剛還在廁所哭,哈利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而女廁所,就在地下一樓。

馬爾福的表情也變得蒼白起來,他不是因為擔心哈利或者赫敏,而是……

“不行。”馬爾福重複道,“你不能去,蘭斯。”

“我必須得去。”蘭斯說道。“他們沒學習過其他咒語,非常可能有生命危險。”

“你的命就不是命了?”馬爾福氣憤得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句話,他對上蘭斯那雙堅定的綠色眼眸時,氣悶得幾乎發昏。

“他是我弟弟。”蘭斯低聲說道,“只是一個巨怪而已,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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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冷笑了一聲,“一年級就是巨怪了,等你七年級時難不成要給他擋惡咒?”

蘭斯沒有回答,只是衝他笑了笑,手下用勁,掙脫了馬爾福的手,向著後面跑去。

“我才不會因為波特而去冒險!”馬爾福衝著蘭斯大喊道。

蘭斯腳步一停,他轉過頭,溫和的露出了笑容,“我知道,在宿舍裡等我。”

話畢,蘭斯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其他學生之間。馬爾福眼神複雜的看著蘭斯消失的地方,表情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