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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22

在光明正大的坦白一切後,蘭斯的招募活動也很簡單粗暴――他借了格雷厄姆和馬爾西姆的寢室(因為德拉科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宿舍),在裡面弄了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張表。想要加入的學生依次進來簽名就好。

當然,這並不是一個強制要求,蘭斯的態度很明確,他們可以不參加,但如果向外傳被他發現了的話……後面沒有說完,但是除了那幾個食死徒的孩子之外,估計沒有斯萊特林會做這樣裡外不是人的事情。

潘西等人也擔心過會不會有人私自告訴那幾個參加了烏姆裡奇‘執行隊’的斯萊特林,但蘭斯似乎並不在意。他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隱瞞得那麼久,這麼多人的私下活動,遲早會暴露的。只不過他需要一小段無人打擾的空期就夠了。

而這個空期的時間是有的。就算有些學生心懷鬼胎,但他們至少要過一段時間才敢走漏風聲。等這件事情傳到烏姆裡奇耳朵裡,她再有所行動的話,怎麼也要過一段時間了。

看起來蘭斯在三年級時將那幾個欺負德拉科的格蘭芬多掛在禮堂上的行為是非常有效的,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目睹過那件事的學生們仍然不敢真的得罪他。而他從入學以來五年的表現也讓其他斯萊特林足夠信服。院長的養子、馬爾福的男朋友、連續五年成績第一、學校風雲人物,這一切因素在一個人身上本身就夠加分了,並且蘭斯一直與人為善,從不做敗露人品的事情――他的人緣實在太好了,當他說自己會為所有人負責的時候,其他斯萊特林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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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召集的都是四年級和以上的學生們,他們排隊依次進來在蘭斯面前在那張紙上簽字,蘭斯則用一種淡淡的鼓勵的目光看著對方。直到一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走了過來,他笑著坐在蘭斯的對面,剛拿起筆,蘭斯卻伸出手阻止了他。

“我不希望你加入。”蘭斯聲音溫和,態度堅決,“抱歉,請你離開這裡。”

七年級愣了,排在他身後的人也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七年級質問道。

蘭斯抬眼,綠色的眼眸淡淡地看向這個大了他兩歲的學長。

“你是真心想加入嗎?”他平靜地問。

七年級眨著眼睛,他有點慌亂,但又摁壓下來。

“我當然是真心的!”他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說,“你對我有意見就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事!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要接納所有人,你一定是看我的家庭默默無聞,所以才――”

這個七年級的學生倒是很會引發戰火,畢竟儘管是斯萊特林,但能和德拉科混在一圈的孩子還是少,大部分的學生的家庭都沒有那麼顯赫。他這樣一說,很容易讓其他人覺得蘭斯是不是真的說一套做一套。

格雷厄姆和潘西在一邊看著,他們皺著眉毛。因為不知道蘭斯為何阻止這個人,他們也不好開口說話。

七年級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兩人身上。蘭斯看起來很平靜,他放下筆,手肘抵在桌子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知道黑魔頭是如何保證他的下屬全部都是忠心的嗎?”他緩緩地說,“他會定期翻看他們的大腦。”

高年級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你,你入侵了我的大腦?”

“我和伏地魔都沒這麼閒。”蘭斯淡淡地說,“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優點是什麼嗎?是會舉一反三。當我五歲時第一次遇到食死徒的時候,他對我的傷害讓我學會超齡控制自己體內的魔力。而伏地魔――當他一而再再三地入侵我的大腦之後,我也學會了他的能力。”

蘭斯抬起眼皮,他冷冷地看向這個高年級。

“我不用翻閱你的大腦,光是你在面對我時,我就能感覺到你現在是否別有用心。”他說,“你敢發誓你是真心想要為斯萊特林的榮譽而戰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將大家都放在了危險的境地。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你的同僚?”

“我、我――”

七年級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確想要先進入蘭斯的組織再看情況舉報立功,可是他沒想到會被蘭斯一眼看出來。他轉過頭,看到所有人都憤怒地瞪著他。

“你現在離開,我既往不咎。但如果我們的行為被烏姆裡奇知曉,我也會知道是誰做的。”蘭斯冷冷地說,“害怕選擇對立兩方的某一邊,是人類正常的對危險的排斥行為。但如果做錯了選擇……就會致命很多,你聽懂了嗎?”

七年級的胸口深呼吸著,他瞪著蘭斯,嘴唇顫抖卻沒有說出話來,過了幾秒鐘,他轉過身推開別人,離開了這裡。

事實上,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們有五分之三選擇加入蘭斯,尤其是在大部分人都如此選擇之後,也讓一些膽小的人為了合群而參加。還有另外的兩層人沒有參加,蘭斯並不在意。其實斯萊特林的人並不算多,參加的這些人加一起也沒有過百。可巫師本來就不是士兵,這樣的成果已經足夠了,那張白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名字。

當所有人都簽署完畢之後,蘭斯來到了休息室中,其他人都注視著他。

“請大家記住我的話:我們的行為並不是為了反抗學校或者魔法部,事實上,除了集會之外,我希望大家遵守烏姆裡奇教授的每項要求。”蘭斯說,“我們只不過是為了不落下黑魔法防禦課程、太過於在我們學院榮譽的可憐學生而已。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點頭。事實上,眾多同僚的加入也讓大部分學生放下了心,他們都相信烏姆裡奇沒有敢一次性開除幾十個學生的勇氣。這種比較安全的逆反行為激起了斯萊特林們的心,等到激動不已的學生們散去,格雷厄姆關上門,加上蘭斯和德拉科一共六個人,算是蘭斯目前核心的主要人員了。

“那張紙上是不是有什麼保密魔法?”阿斯託利亞問。

蘭斯慢條細理地疊起紙。赫敏都在哈利他們的協議紙上下了魔咒,蘭斯又怎麼可能沒有這樣做呢。

“當然。”他說。

“違背諾言的人會怎麼樣,流血而死嗎?”潘西有點嘲諷地問。

“怎麼可能,我是學生會主席,又不是伏地魔。”蘭斯攤開手。

聽了蘭斯的回答,其他幾個男生笑了起來。

“我們幾個好像一直都沒有簽過這個表。”格雷厄姆道。

“因為我信任你們。”蘭斯說,“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友誼是不需要協約來束縛的。如果連你們都要籤這名字,我在斯萊特林還能依靠誰呢?”

“真會說話。”潘西嘟囔道。

她的聲音沒有被其他人聽到,因為男生們都很感動,也振奮不已。

“你的信任是正確的。我們會向你證明,我們就是斯萊特林最優秀的人。”馬爾西姆道。

……

想要在烏姆裡奇密切的監視下秘密地召集幾十個人是極其困難的,即使低年級們自告奮勇要幫忙打掩護,可高年級集體忽然失蹤也仍然太過於明顯了。

蘭斯將這些學生分為六組,讓包括他和德拉科在內的六個人分別在不同時間進行訓練。蘭斯將咒語教給其他五個人,其他人再去教剩下的學生。

斯萊特林們的執行力無疑是非常高的,過去他們總是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而無法真正凝結起來,而這一次情況便有些不同了。

“你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在樹葉都掉光了的一天清晨,早餐的時候,格雷厄姆遞給了蘭斯一張報紙。

蘭斯開啟預言家日報,他看到報紙用很大的篇幅來激烈地抨擊有關於伏地魔復活的事情,除此之外,魔法部宣稱他們已經開始內部排查,剔除那些妖言惑眾的職員。蘭斯看見這篇報道仍然出自於在魔法界數一數二的記者加比之稿。幾秒鐘後,他合上了報紙。

“內部排查?”蘭斯說,“是福吉的指示?”

“是的,其實魔法部上一週就已經開始排查行動了。”格雷厄姆向著蘭斯靠了靠,他抬起頭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說,“魔法部對於內部職員的行事作風管得很嚴,我覺得已經快有烏姆裡奇對待我們那樣嚴苛了――這才僅僅一週時間而已,已經有不少中級幹部職位下調,高階人員罰款的事情了。現在在魔法部甚至不能提神秘人這個單詞,福吉設定了很多語言檢測報警的自動裝置。”

“我猜很多人對此事不滿吧?”蘭斯散漫地說。他伸手拿過咖啡杯。

“當然。但你知道……他連盧修斯?馬爾福都做了罰款和警告行為,所以大家都還算是隱忍。”

“罰馬爾福的錢?這有什麼用?”潘西吐槽道。

“這不是罰款的問題。你想想,如果福吉連貴族們都寧可得罪,也要實施條令――誰又敢說什麼呢?”格雷厄姆低聲說,“上個週末我母親來霍格莫德村看望我,她說我父親的職位也被下調了。你還是先問問你家裡人現在的情況吧。”

潘西這才神色變得嚴肅了些。

正好這時德拉科姍姍來遲,他在蘭斯的對面坐下。

“你們在聊什麼?”

“聊你的父親,福吉罰了你家的錢。”格雷厄姆說,“我的父親和其他叔叔都覺得魔法部要變天了。”

“早就該變天了。”德拉科漫不經心地說,“伏地魔要回來了,魔法部還能挺多久呢?”

“你還知道些什麼內幕嗎?”阿斯託利亞問。

“不知道。”德拉科說,“我從去年聖誕節開始就不怎麼和家裡聯絡了。”

“現在你可以重新開始聯絡了。”蘭斯看向德拉科,“有些事情盧修斯或許不想和我說,但他會願意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