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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馬爾福莊園與多比

假期馬上就要過去了,很罕見的是,蘭斯第一次整個假期都沒有去拜訪馬爾福莊園,要知道他以前經常在馬爾福莊園一住就是幾個月。

當然,這並沒有阻擋蘭斯與馬爾福的見面,他們將地點轉移到了蘭斯的家中。

是的,蘭斯的家。

整個雙層獨棟的房子的佈置幾乎完完全全和他們霍格沃茨的宿舍差不多――因為除了斯內普的一個房間以外,整棟房子的擺設和專橫幾乎全部出自蘭斯和馬爾福之手。

小的時候蘭斯住在斯內普的另一個房子裡,不得不說,那個房子幾乎就是麻瓜兒童書裡壞蛋巫師住的地方的原型,天氣總是陰沉沉的,加上電閃雷鳴的話就更像是反派住的地方了。

後來忘記是盧修斯還是鄧布利多的意見,覺得這樣不太適合孩子的成長,斯內普就在另一個比較普通的地點買了一個普通的房子,整棟房子幾乎全部交給兩個小孩子折騰了,愛怎樣擺弄就怎樣擺弄。

“所以,你打算整個暑假都不去我家了?”

在距離還有一個禮拜就要開學的時候,馬爾福問道。

他們面對面坐在桌子旁邊吃甜點。

“是的,你明明知道為什麼。”

沒錯,在假期中,馬爾福終於受不了內心的譴責,以及在蘭斯一步步的套話中說出了一切。

當知道盧修斯的真實想法就是利用他和哈利帶給馬爾福莊園繁盛的時候,蘭斯連一點驚訝都沒有,他太瞭解盧修斯,也隱隱地猜到了盧修斯的計謀。

只可惜,盧修斯低估了馬爾福對他的感情,也挑錯了時間。

“別這樣,看起來你已經討厭我的爸爸的了。”馬爾福有些忐忑地說,“其實拋去這點他還是對你很好的,不是嗎?”

“我不討厭他,我也非常地理解他,只不過……我現在還是不想見到你父親而已。”蘭斯說。他看到了馬爾福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能嘆著氣補充道,“我知道,我必須要去,對不對?至少要假裝和以前一樣。”

馬爾福也是左右為難,他既不想違抗盧修斯,也不想繼續欺騙蘭斯。兩個小蛇達成了暫時的一致:先不告訴盧修斯他們兩個已經串通一氣了,等待時機再想辦法。

“知道就好,快點收拾回學校的行李,明天我們用飛路粉回我家。”馬爾福下達了命令。

“去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蘭斯忽然推開了面前的甜點,他用手指輕輕地抵著臉,笑眯眯地望著馬爾福,狡猾的神情像一隻小狐狸。

馬爾福警鈴大響,每次蘭斯露出這樣的表情時,肚子裡一定裝了一堆壞水等著別人上鉤。

“什麼?”他警覺地問道。

“上個學期你這麼勇敢地跑下來救我,現在又把你和盧修斯的秘密告訴了我,為什麼啊?”蘭斯笑眯眯地說。

立刻就明白了蘭斯的意思,馬爾福的耳尖紅了一點點。

“哪那麼多為什麼!要不是因為害怕斯內普教授遷怒我,我才懶得理你。”馬爾福惡狠狠地說。

蘭斯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他勾了勾嘴角,笑意更濃。

“你這麼關心我,我是不是對你好重要啊。”

雖然是問句,蘭斯的語氣卻更像是在說什麼事實一樣。他眼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蒼白的少年的臉頰一點點地紅起來,害羞交雜著咬牙切齒。

“不是!”

“可是你上次說,你不能失去我――”

“蘭斯?波特!”馬爾福咬牙切齒地打斷了他,蒼白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色,他無奈又氣呼呼地嘟囔道,“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你不承認,我就不跟你回去。”蘭斯依舊笑眯眯地說。

“愛回不回!”馬爾福推開椅子,氣憤地走開了。

直到馬爾福走到了樓上,還是能聽見蘭斯從客廳裡傳來的笑聲。

在想想他平時面對別人的溫柔禮貌的面孔……真是個笑面虎!虛偽!披著羊皮的狼!

馬爾福將房間的門摔得震天響。

蘭斯眼帶笑意的繼續吃甜點,吃完了自己的,他還順便將馬爾福的那份也吃的乾乾淨淨。

不是他故意非要這樣做,主要是在蘭斯的面前馬爾福臉皮又薄,性格又單純,總是被蘭斯輕輕一逗就會氣呼呼地炸毛,百試不厭。而且珀金色發的少年還有一個特點,越是害羞越會一副自己很厲害的表情放狠話。

蘭斯總是忍不住去煩他,還要注意底線和每次挑逗的時間,不至於真的逼急了馬爾福。

斯內普這兩天一直在外出差,房子裡只有馬爾福和蘭斯。雖然馬爾福總是不爽這個假期蘭斯沒有去他家,其實自己也爽的不行――至少,在這裡沒有人管著他了。

第二天上午,蘭斯一直磨磨蹭蹭地收拾著行李,馬爾福不得不幫他收拾,於是蘭斯就懶洋洋地半躺在地毯上旁觀。就這樣,他們在中午之前才終於裝好了行李。

兩個人站在壁爐前,馬爾福剛伸手抓了一把飛路粉,蘭斯卻悠悠地嘆了口氣。

“一想到未來幾年我們要一直在個宿舍裡,一起上課,一起生活,假期還要一起過,我就覺得十分淒涼。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幾年都搭在你身上了。”

尤其是這個假期,蘭斯已經整整一個假期都沒有收到過哈利的回信了,他偶爾與羅恩和赫敏通通訊,大部分時間還是和馬爾福在一起。

“我不也是一樣?你現在轉院到格蘭芬多還來得及。”馬爾福嘲諷道,“而且――說得像是我束縛著你一樣,我又沒有阻止你和其他人交往。”

沒有嗎?那是誰一直阻攔他和哈利說話,和阿斯託利亞一起回個休息室還不樂意了好一會?蘭斯不可思議地看著馬爾福。

“除了那個金髮的女人和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們!看看你的審美,獅子們我就不多說了,格林格拉斯那種小家族有什麼好交往的?”馬爾福衝著蘭斯瞪了回去:“說的好像你之前沒因為潘西黏著我而生氣似的。”

蘭斯完全忘記潘西的這回事,馬爾福說的他還真的無法反駁。

“好啦,真是的。”罕見的,他悻悻地說。蘭斯抓起了一把飛路粉,率先走入了壁爐裡,準確地念到馬爾福莊園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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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溫暖的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睛時,面前已經變成了豪華專橫的客廳。

蘭斯向前走出壁爐,幾秒鐘後,馬爾福也出現了。

“家的味道。”珀金發少年喃喃著說。

兩個人站在壁爐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就在這時,客廳的門被開啟了,一個三十歲左右,兩縷頭髮是白色的高瘦黑髮女人走了進來。

“哦,我的寶貝,兩個禮拜了,你終於捨得回家了。”納西莎走上前,蹲下來抱住了馬爾福,又順便衝著蘭斯點點頭,“蘭斯親愛的,你好久沒有來我們家做客了。”

“很抱歉,納西莎阿姨。”蘭斯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次我會在您家一直呆到開學。”

“你願意呆多久就呆多久,到時候你和德拉科還可以一起去對角巷。”納西莎站起來,手搭著馬爾福的肩膀,“寶貝們,你們吃午飯了嗎?”

“還沒有,我好餓。”馬爾福皺著鼻子說。

“走吧,我們去餐廳,我讓家養小精靈給你們做些吃的。”納西莎溫柔地說。隨即,她像是瞬間變臉一樣衝著前方嚴厲地開口道,“科萊,裡奇!聽到了嗎,快點去做飯!”

兩個瘦小的小精靈瞬間出現,顫顫巍巍地衝著納西莎彎了彎腰,又瞬間不見。

納西莎轉過頭,剛剛那個嚴厲的女人又消失不見了。

“蘭斯,走吧。”她溫柔地說。

蘭斯對馬爾福一家的生活方式已經很習慣了,即使他並不太認同。他剛想答應,忽然看見多比悄悄地出現在虛掩的大門後,小心翼翼的衝他比劃著什麼。

“謝謝,納西莎阿姨,但是我上午收拾東西收拾的有些累了,想先回臥室休息會。”蘭斯無視了馬爾福一臉‘你在開玩笑’的瞪視,表情陳懇又無害。

“當然可以,去你的房間裡休息會吧,寶貝。”納西莎關懷地說,“屋裡的東西自從你走後就沒有動過,你看看還需不需什麼。”

三人走向門口,多比已經不見了。蘭斯獨自一人穿過走廊,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向樓上,來到盧修斯一家給他留的臥室裡,打開門,果然和納西莎說的一樣,屋裡那富貴豪華的裝扮真的和原來一模一樣。

雖然這種貴族風和蘭斯的習慣不太符,他和斯內普都屬於很簡約風格的人,馬爾福在他的耳邊嘟嘟囔囔耳燻目染了這麼多年,蘭斯才勉強有了愛裝飾家的習慣。

蘭斯關上門,他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輕輕念到,“多比?”

嘭地一聲,小精靈出現在他的面前。多比身上的破爛衣服和整個房間的豪華風格十分不符,小精靈有些焦躁地搓著自己的手,一雙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蘭斯。

“蘭斯先生……您……您沒有聽我的忠告,依舊在和主人家交往,對不對?”他悲哀地說。

“多比,你要知道我和馬爾福家族這樣密切,不可能說斷就斷。而且……你上次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先生!您不能再讓多比說的更清楚了!”多比焦慮又緊張的說,他的聲音細細地,像是怕聲音太大讓別人聽見,“就聽聽多比的話吧,這個學期,您和哈利?波特先生不要再去霍格沃茨,多比害怕、害怕――”

“害怕什麼?”蘭斯問。他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多比!”

多比嗚咽了一聲,他飛快地將頭撞向牆,“壞多比,不可以說主人的壞話,壞多比――!”

“你想將其他人引過來嗎?!”蘭斯皺起眉毛,低聲指責地說。

“對不起――!”多比小聲的尖聲哭道,“可是……可是你們不能冒這個險!聽聽多比的話吧,不要回學校!”

蘭斯嘆了口氣。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盧修斯肯定又搞了什麼鬼,而這件事和霍格沃茨有關。”他說,“可是……嘿,多比,我們不可能不去上學,你明白嗎?再說了,就算盧修斯想做些什麼,霍格沃茨裡還有鄧布利多校長呢,不會有事的。”

多比悲哀地望著蘭斯。

“您與主人家交往得這麼密切,我無法攔住您了。”他說,“只是請您千萬小心――今年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會有最恐怖的事情發生。”

蘭斯知道他不能再逼迫這個可憐的小精靈了,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一定會注意的。”

“多比沒有其他事了。”多比垂著大腦袋,他衝著蘭斯鞠了一躬,轉過身,嘟嘟囔囔道,“就算救不了……多比也要……哈利……”

蘭斯沒有聽清楚小精靈說的是什麼,多比已經消失不見了。

蘭斯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鬱鬱蔥蔥地大樹。

一年級是魔法石和伏地魔,二年級看起來也要有大事發生,真是好極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