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是被痛醒的。
再次睜開眼睛,他看見了醫院的天花板,以及蘭斯和一堆小獅子的腦袋。
“哈利!你已經暈過去十分鐘了!”赫敏說。
“沒關係,我,對不起,我……”哈利抬起胳膊想要揉揉太陽穴,可是他立刻發現了一個讓自己汗毛都立起來的現象――他的左手小臂軟綿綿的,像是丟掉了骨頭。
“是洛哈特幹的。”羅恩嘲諷地說,“他非要治好你,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人都可能出錯的啊。”赫敏辯解道。
哈利沒有管這些,因為自己沒有思考而失掉比賽比讓他的骨頭消失更加痛苦。
“對不起,我的不該這樣魯莽的。”哈利失落地說,他甚至不敢去看伍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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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在你。如果說錯的話,應該是隊長的錯,我沒有顧全大局,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伍德說,“錯在我們太依賴你了,卻忘記了魁地奇真正的精髓。作為找球手,你很優秀,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優秀。”
哈利仍然很失落,雙胞胎在矮了他們一頭的二年級的後面站著,都衝著哈利投降了關懷的眼神。
在一堆紅黃相間的小獅子當中,身穿綠銀色隊服的蘭斯無比的顯眼。
“抱歉,哈利。”蘭斯說。他有些糾結而複雜的皺起眉毛,“說實話,我真的放心不下你,可是身為斯萊特林,我不能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放水行為,哪怕是面對你。”
“這只是比賽罷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伍德說。很顯然,他仍然因為失敗而憤怒,卻顯得平靜很多了,“我並不是因為你們而生氣,我是在為我自己。你們不用介意,而且說實話,蘭斯,你的性格還是很不錯的,為什麼你偏偏是個斯萊特林呢?”
“真抱歉。”蘭斯無奈地笑道。
“從我查的資料中來看,波特家族的人都是格蘭芬多,只有你是斯萊特林。”伍德咬牙切齒的說,“想想看,如果你們兩個都是格蘭芬多,那麼年年獎盃都將會是我們的,如果你們都是格蘭芬多……”
“隊長,擦擦口水吧。”弗雷德同情地說。
“是啊,幻想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麼的殘酷。”喬治用一模一樣的同情神色看向伍德。
哈利和蘭斯也神色複雜而帶有同情的看向伍德。
被四個人兩對雙胞胎用同樣的目光看著,伍德的嘴角抽了抽。
“明天開始恢復訓練!你們兩個人連二年級都防不住,丟人!”
雙胞胎哀嚎起來,羅恩沒有同情心的笑話道:“讓你們話多。”
就在這時,對面隔壁床上的痛呼聲越來越大,已經大到蘭斯不能忽視的地步。
“你還是趕快去看看你的金髮小寶貝吧,不然再這樣嚎下去,我覺得他今晚就要生了。”弗雷德犀利的吐槽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帶德拉科回去了。”蘭斯無奈地笑道。哈利躺著床上,乖乖地點了點頭,讓蘭斯忍不住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馬爾福的病床邊也是一對小蛇圍著,不過他們看見蘭斯都默契地讓出了一條道。
馬爾福一臉半死不活的躺著床上,捂著自己腫著的手臂,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那個骨頭被抽中的人是他呢,完全看見不見比賽後半場上腫著一隻手還連進兩球的風采。
“你為什麼不等我死了再過來呢?”馬爾福半死不活的嘲諷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用一個咒語治好你。”蘭斯無情地說。
馬爾福捧著他的手躲了躲,就像是捧著一個獎盃。
“蘭斯,對他溫柔點,他可是被遊走球撞到了呢。”圍著的一個一年級的女生小聲的說。她花痴地看著馬爾福,“你當時簡直帥呆了。”
“你是哪個小家族的女孩,這麼不懂禮貌?”潘西雙手環胸,高傲地看著女孩,短髮更顯得她的利落,“閉上嘴,沒看見他在休息嗎?”
“帕金森也不是什麼大家族啊。”潘西的旁邊,阿斯託利亞說。
“這又關你什麼事?你們的家族也不大啊。”潘西惱火地說,“我們兩個又沒有什麼糾葛,你幹嘛向著她,不能你追你的我追我的嗎?”
阿斯託利亞的臉紅了,蘭斯和馬爾福假裝沒有聽懂兩個女孩的話。
女孩得到了阿斯託利亞的支援,她繼續大無畏地花痴地說,“馬爾福先生,有人說過你的側臉很好看嗎?”
“有啊。”馬爾福懶洋洋地說,用那只好手指了指,“他啊。”
一瞬間,斯萊特林們的空氣凝固了,他們看向馬爾福的手指指向蘭斯,眼神在兩人之間移動。
“我發誓我沒說過。”蘭斯感覺自己的臉在抽搐。
“你說過。”馬爾福淡淡地說。
“我沒有!”
“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潘西的臉瞬間蒼白起來,眉宇間沒有剛剛對女孩的驕傲,她顫抖著嘴唇,看著蘭斯和馬爾福。
“我的天啊,上學期的那個玩笑你怎麼還記得?”這回換馬爾福惱火了。
“什麼玩笑?”蘭斯迷茫地說。
“跟你無關!”馬爾福惡狠狠地說。
潘西看來看去,忽然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捂住臉跑了出去。小蛇們面面相覷,阿斯託利亞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的目光在蘭斯和潘西離開的方向抉擇了一會,最終擠過小蛇追了出去。
蘭斯看著一臉‘不關我事’的馬爾福不由得搖了搖頭,催促道,“別裝了,快點和我回宿舍。”
“我要再躺一會。”馬爾福兇巴巴地說。
“他想躺著就躺著吧。”身材高大的弗林特露出了非常不符合他本人性格的慈愛的目光,“蘭斯,你也去躺一會吧,你們都辛苦了。”
“請問,你們能給我一個簽名嗎?”一個一年級小蛇輕輕地說。
“我也想要。”
“我也要……”
“一個一個來。”馬爾福懶洋洋地說,他昂著下巴,像是他們家裡養的孔雀一樣揚著頭,就差開屏了。
在眾星捧月之下,馬爾福少爺終於勉強同意蘭斯治好了他的手,和蘭斯被斯萊特林簇擁著回到了宿舍。
“我渴了。”馬爾福說。
“自己沒有手嗎?”
“我的傷才剛剛好,不想自己拿水。”馬爾福高傲地說。
蘭斯嘆了口氣,只好去給馬爾福倒水喝。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人的地位已經在一二年級之中鞏固下來了。”馬爾福說,“多虧了我家族的渾厚和我的個人魅力。”
“我真是感謝馬爾福少爺的光芒,讓我能夠和您享受到同意的地位。”蘭斯懶洋洋地說,他將水杯遞給了馬爾福。
“想想看,等我們五六年級的時候,一個當魁地奇隊長,一個當級長,還有斯內普教授護著我們,斯萊特林就是我們的天下了。”馬爾福捧著水杯,他的嘴角因為幻想而往往勾起。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解決密室的事情。”蘭斯說,馬爾福的臉色變得不自在起來。“哈利被那只遊走球襲擊,我猜是多比幹的。他一定是知道盧修斯想要開啟密室,或許――他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才這麼害怕,希望哈利避開霍格沃茨。”
“可是,我父親他怎麼會有機會開啟密室?”馬爾福不贊成地說,“你沒有聽麥格教授的話嗎,密室是被繼承人開啟的,我父親怎麼可能是繼承人?”
“這倒也是。”蘭斯皺起了眉毛,“可是,繼承人又是誰呢?”
“我們應該先調查繼承人,如果知道真相的話,到底是不是我父親幹的也會水落石出了。”馬爾福趕緊說。他並不喜歡蘭斯這樣懷疑的態度,“你告訴波特我父親的事情了嗎?”
蘭斯搖了搖頭,他苦笑道,“哈利本來就反感你,要是他知道這件事真的和你們家有關――我想我這輩子都看不到我們三個安安穩穩的吃一頓飯了。”
“本來你也別想看到這種場面,做夢吧。”馬爾福嫌棄地說,“誰要和他一起吃飯啊。”
蘭斯假裝沒有聽明白他的話,“但是,我還是不明白盧修斯到底是如何讓密室開啟――”
“好了,好了!”馬爾福無奈又怨念的說,“這樣吧,等聖誕節回家我去探探口風,你去找多比聊聊。還有波特――我猜他也一定會知道些什麼,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會出現在他身邊。”
就這樣,兩個人‘愉快’地制定好了目標。
雖然仍有很多謎團等待解決,可是晚上他們睡得仍然很熟,畢竟,勝利之後的夜晚總是這樣疲憊又滿足的。
第二天,格蘭芬多一年級的小獅子科林?克里維被石化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學校。事態正在漸漸的惡化,石化的從一隻貓變成了孩子,教授們心事重重,學生們心慌意亂。
“去問波特,他昨天晚上一直留在醫院裡,一定知道什麼。”馬爾福說。
在一節課上,蘭斯和馬爾福終於和哈利三人見面了。小獅子們對馬爾福的敵意更重,他們狠狠地瞪著馬爾福,似乎馬爾福下一秒就會將可惡的毒手伸向蘭斯。
“我又怎麼著他們了?”馬爾福莫名其妙地問。
“他們以為你是繼承人。”
馬爾福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哦,那他們可是要擔驚受怕了――畢竟,人見人愛的蘭斯?波特跟在我身邊可真是危險極了呢。”
下課後,蘭斯假裝支走馬爾福,走向了格蘭芬多們。沒想到,哈利和羅恩赫敏的態度也十分熱烈。
“快來,我們有事和你商量。”哈利說。
他們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哈利向他講述了昨天晚上鄧布利多和麥格是如何把科林送進醫院的,還有多比。
“你是說,多比是受德拉科的命令來找你茬的?”蘭斯啼笑皆非地說,“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多比只是希望我們遠離危險。”
“我們?”羅恩摳著字眼說。
“是的,他也阻止過我,在上個學期的時候。”蘭斯說,“小精靈總會知道一些事情……他們或許比巫師們知道的更多,沒有巫師會防著家養小精靈。”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需要找出誰是繼承人。”哈利說。
“看起來你們非常確定是德拉科。”蘭斯說。三個小獅子立刻一臉擔心他生氣的看了過去,蘭斯反而攤了攤手,“我不會生氣的,我理解你們對於他們的反感,所以――按照你們所想的去找線索吧。”
“你可大氣。”赫敏感慨地說,“說實話,要是別人一直懷疑我身邊的人――我很可能就不會理他們了。”
“所以,你依舊要堅持將所有的好話都說盡,讓我們兩個當壞人嗎?”羅恩說,“真虛偽。”
赫敏瞪了他一眼,女孩舔了舔嘴唇,措辭了一會才說道,“蘭斯……我能請你幫下忙嗎?”
“什麼?”
“呃……其實我現在在學習熬製一種叫甘地樂佩的魔藥,已經到最後一步了,可是我找不到它所需要的配方……”赫敏盡力裝出自己很苦惱的樣子,“我想你或許……或許會清楚,最後一步需要什麼東西?”
蘭斯似笑非笑的看著赫敏,二三十秒後,赫敏已經心虛地開始搓手了。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熬製這樣高難度的魔藥,你真讓我驚喜。”蘭斯說,“至於最後一步――你需要非洲樹蛇的蛇皮碎片和雙角獸的角,記住,一定要將它磨成粉末。”
赫敏松了一口氣,“謝謝,我就猜少點什麼,這回好了,等我回去查查書,去學生的魔藥儲物櫃翻翻……”
“這兩種東西是非常珍貴的,學生的儲物櫃裡不會有。”蘭斯說,“你跟我去西弗勒斯的私人倉庫裡拿吧。”看著幾個小獅子猶豫的目光,蘭斯笑了,“放心吧,西弗勒斯不在。”
蘭斯在前面帶路,四個人來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外。蘭斯推開門走了進去,三個小獅子四處偵查了一圈才悄聲的跟了進去。走進去時,蘭斯正用一把鑰匙擰開辦公室裡的門。
“這裡沒有嗎?”羅恩看向牆上面擺著的瓶瓶罐罐。
“沒放在那裡。”蘭斯說。他開啟了門走了進去。幾個小獅子在門外一看,不由得都吸了一口氣。在這房中房內,從下到上的一排排架子上擺放著數不清的魔藥材料,雜而有序,即使是對魔藥沒有什麼瞭解的哈利和羅恩都能看出來這些魔藥的珍貴。
“我的天啊。”赫敏從心底往外的感慨道,“這麼多珍貴材料得多少錢啊。”
“夠買幾套房子了。就是因為他一直在尋找珍稀材料,所以這麼多年來也沒攢下多少錢。”蘭斯說。他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從一個架子上拿下了瓶子,從每個瓶子裡拿出了兩個小袋子,遞給了赫敏,“這些都是按照分量量好的,你記得將角磨成粉就好。”
“謝謝。”赫敏感激的說。
“有院長當教父的感覺肯定很好。”羅恩羨慕地說,他們正衝著禮堂走去。
“你上個學期還說覺得斯內普教授會虐待蘭斯呢。”赫敏翻了個白眼。
他們走進禮堂,卻發現學生們的長桌已經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舞臺。
“好了孩子們,過來!都圍過來!”
舞臺的最中央,吉德羅?洛哈特正神氣的衝著學生們揮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