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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宿敵見面

年輕版的伏地魔――湯姆?裡德爾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擺弄著一根魔杖,深色的眼睛好奇地盯著蘭斯看,“我和哈利聊得很愉快,還在想你去哪裡了呢。”

蘭斯死死地盯著他,努力壓制著自己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輕輕地吸了口氣,眼神落在金妮身上。

“你把她怎麼了?”

“你是說韋斯萊小姐嗎?”裡德爾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完成了她的使命,開啟了密室,也把你們帶到了我的身邊,真是了不起,不是嗎?”他語氣涼薄地說。

蘭斯微微睜大了眼睛,立刻,這句話像是關鍵詞語一樣將他之前的猜測完全補全。

“是的,我猜你一定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裡德爾說。他擺弄著魔杖――哈利的魔杖,嘴角露出一絲勾人又有魅力的笑容,“當哈利看見我時一臉防備和敵意,我就在想,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露出了馬腳呢?為什麼會讓小哈利知道呢?思來想去,我忽然注意到金妮小姐曾經告訴我的事。”他朗聲背誦著日記,“‘親愛的湯姆,你知道嗎,哈利?波特還有一個哥哥,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站在他們之間時差點暈過去,只不過他的哥哥蘭斯?波特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而且性格和哈利相差很大,教授們都說他是這幾屆中最優秀的學生,為什麼他們兄弟兩人都那樣出色呢――”

哈利跪在在金妮身邊,他觸控著金妮冰冷的手指,目光憤怒地盯著裡德爾。而裡德爾依舊望著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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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知道哈利?波特還有一個哥哥的時候,你能知道我那疑惑又激動的心情嗎?”裡德爾用清晰而冷靜的聲音說道,他停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絲笑容,“而且還是一個斯萊特林。”

“那又如何呢?”蘭斯目光深沉地盯著裡德爾,憤怒就在他的胸膛裡燃燒,可是他的神智卻依然是冷靜的。

“雖然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更像是個意外,可是木已成舟,而你讓我驚喜。”裡德爾說。相比於蘭斯的憤怒,他顯得平靜又愉快,他仁慈地說,“我會饒你一命,等到我完全恢復之後,我會好好地研究研究你,最後再決定如何處置你。”

“你會後悔的。”來自於仇人的仁慈讓蘭斯憤怒地眯起了眼睛,他的聲音卻很輕,“我會殺了你。”

“我很期待著――哦,不,壞孩子,在我讓你死之前,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就好。”裡德爾說,他揮了揮魔杖,將蘭斯那悄悄舉起的魔杖轟到了一邊。然後他的目光轉向了哈利。“現在,我有問題想要問問哈利。”

“你想問什麼?”哈利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他厲聲說。

裡德爾輕聲開口,“我想知道,一個嬰兒,沒有任何特別神奇的法術,是怎麼打敗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你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地逃脫,只留下一道傷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卻被摧毀了?告訴我,哈利?波特,你是如何做到的?”

“因為你從來就不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哈利憤怒地大吼道,“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如果不是這樣,你為何想要三番兩次地將他趕出霍格沃茨?只是因為你害怕而已!”

一瞬間,裡德爾優雅的神情不見了。他陰沉著臉,眼眸中透出一絲瘋狂的冷光。

“我只不過利用了我的記憶,就把鄧布利多趕出了這座城堡!”他咬牙切齒地說。

“他沒有離開,從來都沒有!”哈利大吼道,“因為我們仍然有人對他表示忠誠!”

裡德爾惡狠狠地看著哈利,就像是看著什麼可惡的東西。

就在這時,空曠的上空忽然傳來鳥的鳴叫聲,一隻深紅色的鳥突然從天而降,它有一條金光閃閃的尾巴,像孔雀尾巴一樣長,還有一對金光閃閃的爪子,爪子上抓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裹。

大鳥徑直朝他們三人飛來。它把爪子上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扔在哈利的手上,然後徘徊了一下離開了。

“福克斯?”

哈利疑惑地開啟那破破爛爛的東西,竟然是分院帽。

裡德爾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他收起笑容,冰冷嘲諷地說,“原來這就是鄧布利多送給他擁護者的東西,一隻鳥,還有一個破爛的分院帽。”

他轉頭看向了蘭斯,嘲諷的語氣變少了,反而有種循循善誘的感覺,“看見了嗎,鄧布利多至少還給了他一頂帽子,而你――卻什麼都沒有。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永遠都如此區別對待,他對哈利好是因為哈利是‘了不起的男孩’,而你卻只是一個斯萊特林。”

“你認為這種低端的挑撥和拉攏手段會對我有用嗎?”蘭斯仇恨地說,“只要能消滅你,我不介意是誰動的手。”

裡德爾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反正你總會明白的。”

裡德爾走向身後的空地。他抬起頭看向一個巨大的人臉雕像,然後張開了嘴,像蛇一樣的聲音從他的嗓子裡發了出來。那冷漠沙啞的聲音讓人很不適,尤其是你還聽不懂的情況下。

“他在說些什麼?”蘭斯皺著眉頭舉起魔杖。

“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關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哈利說。他顯得很緊張,手指緊緊的捏著帽子,“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斯萊特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面孔動了起來。哈利極度驚恐地看到它的嘴張開了,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什麼東西在雕像的嘴裡活動。什麼東西從雕像深處地向上滑行。

兩個少年同時後退了一步,地面都在嗡嗡地震動著。

“我們――應該――跑!”蘭斯乾脆利落地說,兩個人轉過身,瘋狂地邁開步伐。

裡德爾沙啞的蛇語繼續傳來,與此同時,什麼東西轟地落在了地上。

“我猜他再說殺了我們。”一邊奔跑著,蘭斯一邊說。

“猜得不錯,不過還有一句――只殺哈利?波特。”哈利面色不太好的補充道。

“好極了。”蘭斯說,“你覺得它能分清我們倆嗎?如果我不小心回頭看見了他,這算誤殺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哈利不可思議地喊道。

巨蛇追逐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對視一眼,就在這時,一聲響亮地鳴叫傳來,他們看見火紅的福克斯從對面扇著翅膀趕過來,它一個滑翔,哈利和蘭斯不得不低下頭才躲過它的翅膀。

在牆壁的投影上,他們可以看見福克斯死死地對著蛇的頭攻擊,無論蛇怪如何晃動腦袋,憤怒地去要它,福克斯都勇敢地一次又一次的用爪子和嘴反擊。

他們趴在地上,看著兩個生物的對決,蘭斯忽然大喊道,“福克斯要弄瞎蛇怪的眼睛!真是聰明的鳥兒!”

“不――!!!”

在裡德爾憤怒地吼聲當中,福克斯鬆開了蛇怪的眼睛,它展翅飛走了。兩人回過頭,果然,蛇怪那雙燈泡般的大眼睛已經被鳳凰弄瞎了,此時正在流著黑血。

“就算你弄瞎了它,可是它仍然可以聽見你!”裡德爾大聲說,“蘭斯?波特,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現在就回到我的身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個少年已經對視一眼,然後衝進了旁邊的隧道之中,蛇怪則還在原地等待著裡德爾的指令。

“哦。”裡德爾嘖了一聲,“真沒禮貌。”

隨後,青年又開始用嘶嘶聲與蛇怪交流。

【找到哈利?波特,殺了他,留下蘭斯?波特。】

巨蛇擺了擺腦袋。

【如果我認不出他們誰是誰的話,該怎麼辦呢?】

裡德爾微微眯起了眼睛,冷淡地笑了。

【那就都殺光。】

巨蛇得到了準確的命令,它壓低頭,順著隧道追了過去。

蛇怪離開之後,這充滿雕像的地下空間終於恢復了平靜,只是偶爾會感覺到地面的震動――來自於這頭巨蛇的移動。

裡德爾站在斯萊特林雕像的前面,目光涼薄地望向了躺在地上的女孩兒。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越來越充滿力量,而與之相反的是,金妮的生命正被不斷掠奪著。

就在這時,遠處的鐵門入口忽然傳來了一絲聲響,裡德爾立即看了過去,卻沒有見到人影。

“不管誰在那兒,都給我出來。”裡德爾朗聲說,他的手已經握緊了魔杖。然而對面仍然沒有反應,裡德爾聳了聳肩,“好吧,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

他揮了揮魔杖,立即,一聲尖叫從門口傳來,一個人被他的咒語控制著向他飛來。

在距離裡德爾兩米的地方,那個人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是……”面對著那一抹鉑金色發的少年,裡德爾微微眯緊了眼眸。

“您就是黑魔王嗎?”珀金色發的少年――馬爾福抬起頭,滿懷欣喜地衝著裡德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