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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影響力

當馬爾福醒過來的時候,蘭斯正站在他的病床前來回踱步。馬爾福瞄了一眼蘭斯,隨即想要閉上眼睛裝睡,卻被蘭斯發現了。

“醒了?”

馬爾福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模糊地嗯了一聲。他抬起手臂,被撕碎的袖子下皮膚完好無損,除了還有一絲絲的刺痛感提醒他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蘭斯站在他的床頭,看著他。

“說實話,德拉科……”

“閉嘴。”馬爾福打斷道,他放下胳膊,不去看蘭斯,反而發呆似的看向了旁邊。

“你……”

“我胳膊痛。”馬爾福看向他。

蘭斯差點沒被氣笑了,“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馬爾福低聲嘟囔道。

“在巴可比克的面前跟一個女孩子吵架,最後還被它攻擊了?”蘭斯說,“這麼愚蠢的受傷方法――我要是告訴盧修斯先生,你猜他會說什麼?”

“你敢告訴他。”馬爾福兇巴巴地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那個女的明明根本不害怕巴可比克,她只是在故意裝相而已!”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蘭斯嘆了口氣,“就算她真的只是假裝害怕,我順著她的意思演一下又能怎麼樣呢,滿足一下女孩子想要被保護的感覺,還能給她一個臺階下。”

“可是――可是她喜歡你啊!所以她才故意上去的!”馬爾福結結巴巴地說。

蘭斯拉開了馬爾福身邊的凳子坐了上去,一副沉思的表情,“我這麼優秀的人沒有女孩喜歡才是不正常的吧?”

“真不要臉。”馬爾福嫌棄地說,他頓了一下,懷疑地看向蘭斯,“你不會……對她有好感吧?”

蘭斯沉默地望著他,兩個少年互相對視了一會,馬爾福先撇開的目光。

“你要是對她有好感就直接跟我說啊,不然我還以為你會煩那種貼上來的女生呢。”

不知道為什麼,馬爾福顯得有些低落,蘭斯忍不住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頭,“想什麼呢?我不想早戀好嗎?現在才三年級,說什麼都太早了,就算我想,西弗勒斯和麥格教授也不會允許我談戀愛的。”

“那你六年級時就會對她有好感了嗎?”馬爾福不依不饒地問道。

蘭斯嘆了口氣,“我對阿斯託利亞的感覺,就和你對潘西的想法一樣,這麼說你懂了嗎?”

馬爾福撇著嘴,不肯看蘭斯。蘭斯向後靠到椅背上,目光看向了窗外。

“對我來說,感情不是必須品,也不是最重要的。”他說,“我現在一心只想讓自己更加強大,擁有更多的力量……伏地魔隨時可能東山再起,我又有什麼心情去想那些情情愛愛呢?再說――”

蘭斯看向了馬爾福,淡淡地笑了,“我知道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可能你和我都已經習慣了吧。可是我們兩個以後終究會分開的。”

“我們不會分開!”馬爾福終於忍不住看向蘭斯,“我們從小認識到現在,以後又怎麼能夠分開呢?”

“是的,至少在畢業之前我們會形影不離。”蘭斯說,“可是你考慮過以後嗎?畢業後你肯定會回去和盧修斯先生一起經營馬爾福莊園,而我和哈利可能會首先解決伏地魔的事情。再之後你會結婚,而我和哈利……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我也會結婚,以後我們就會有各自的家庭和世界。”

蘭斯柔和地望著馬爾福,“你現在總是覺得女孩子煩人,我也的確不喜歡阿斯託利亞,可是我們終究會長大的。說不定,等五六年級的時候你就會喜歡上某個女孩,我也可能會這樣。你知道嗎,德拉科,沒有朋友會真正在一起一輩子。”

馬爾福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少年似乎想要反駁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最後,他惡狠狠地說,“我不知道別的朋友是什麼樣的,可是我說我們不會分開,我們就不會分開!”

蘭斯愣了愣,他欲言又止地望著馬爾福,那未出口的話最後變成了一個溫柔地笑容。

“好。”他說。

第二天清早,學生們在大堂裡品嚐著早餐,蘭斯和馬爾福身邊和往常一樣坐滿了小蛇。

“德拉科,你的手臂怎麼樣了?”潘西擠在馬爾福的身邊,女孩有些英氣的面龐此時充滿了柔情。

馬爾福的手臂恢復如初,連疤都沒留,他似乎很不願意別人提起這個傷口――畢竟,對於這個受傷的經歷來說,他和蘭斯的意見一致,就是實在有些丟臉。

在別人眼中,馬爾福只不過是上前和阿斯託利亞說了幾句話,巴克比克便上前攻擊了他們,馬爾福還挺身而出救了女孩。一些斯萊特林很想將這件事演變成馬爾福的英雄事跡,他們還跑去問阿斯託利亞細節,被女孩淡淡地回絕了。

“沒事了。”馬爾福忍不住收了收自己的手臂,不希望別人再關注他,“你能好好吃你的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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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抿著嘴唇不開心的坐直了身體。

蘭斯輕笑了聲,馬爾福面無表情地用手肘撞了下他。

就在這時,從遠處飛來了一隻貓頭鷹。蘭斯眼尖地看清它,“這不是你家的嗎?”

馬爾福皺著眉毛抬起頭,貓頭鷹正好將一封信扔在了他的桌子上。

所有靠近他的斯萊特林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封吼叫信嗎?”潘西疑惑地說。

“馬爾福得到了一封吼叫信!”一個探過頭來的小格蘭芬多大聲說道,立刻,格蘭芬多桌子上想起了到喝彩的聲音。

“得了吧,如果哪個月隆巴頓和韋斯萊沒有得到吼叫信,你們才有資格起鬨。”有一個斯萊特林反擊道。

一直坐在另一桌老老實實吃飯的納威和羅恩有些疑惑地抬起頭――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提起。

馬爾福抿著嘴,面色陰沉的開啟了吼叫信。

大家意料中的怒罵聲並沒有響起,反而出現了一個冷清又嚴肅的男人的聲音。

【德拉科,我已經知道了你受傷的訊息。我覺得負責此課的教授應該負全責,他不應該如此魯莽地讓學生接近鷹頭馬身有翼獸這種危險的生物,我會和魔法部部長對於此事進行討論,只有把海格解僱,殺掉這頭怪獸才能夠平息我的怒火,三天之內我就會去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進行交涉,到時候面談。】

吼叫信說完之後便落在了桌子上,馬爾福面色陰沉地望著它,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太好了!”潘西歡呼道,“這樣才對,海格本來就沒有資格當教授,還是盧修斯先生厲害。”

“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做!”另一邊,赫敏大聲說道,她站起身,似乎想要衝著馬爾福走來,卻被哈利和羅恩攔住了,“海格和巴可比克是無辜的,明明是你們的錯,怎麼可以讓他們承擔責任?!”

“巴可比克本來就是猛獸,他第一節課就讓我們和鷹頭馬身有翼獸接觸,這本來就是他的失職!”有斯萊特林反擊道。

“如果不是馬爾福非要在巴可比克的地盤裡和別人說話,就不會受傷了,海格之前已經警告過我們它的危險性,這明明是馬爾福的過錯!”有格蘭芬多也蹭地站了起來。

“怎麼,不是你們院的人受傷你們就無所謂了?!”斯萊特林也站起來了幾個。

“不管是哪個院的人受傷,我們都應該公正地看待這個事!”赫敏大聲說,“巴可比克什麼都不知道,它憑什麼要被判處死刑?!”

“閉嘴吧,泥巴種!”一個純血統的斯萊特林厭惡地說。

“你說什麼?!”幾個格蘭芬多尖聲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羅恩也鬆開赫敏,他怒氣衝衝地大步衝著斯萊特林們走過來,靠近些的斯萊特林們紛紛站起身,威脅似的握住了魔杖。

場面看起來馬上就要失控,蘭斯忽然站了起來,他揮動魔杖,從魔杖尖掛出一陣巨大的風,分開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站著的學生紛紛用手臂遮擋著,羅恩被颳得退後了幾步,格蘭芬多的學生接住了他。

“有些事情,不是誰的嗓門大誰就是正確的。”蘭斯說,“心平氣和地解決這件事,好嗎?”

“我們才不信任斯萊特林!”一個格蘭芬多憤怒地說。

“說得像是我們信任你們一樣!”一個斯萊特林嘲諷道。

“行了。”蘭斯無奈地說,斯萊特林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他看向了那個格蘭芬多,“你覺得能夠稍微信任我嗎?”

格蘭芬多瞪著他,一分鐘之後,小獅子緩緩地坐了下去。

“謝謝。”蘭斯說,“這件事雙方都有責任,我們不應該在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地盤逗留,海格監管不當也是事實。”格蘭芬多們欲言又止,在他們反駁之前,蘭斯已經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覺得應該有所處罰,但是不應該那樣嚴重。”

蘭斯看向赫敏,“沒有人會被開除,也沒有動物會被處死,但是,海格應該得到一個書面警告,並且由其他教師幫忙控制課程進展,怎麼樣?你們不是也覺得巴可比克很危險嗎?”

這倒是事實,當時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被嚇呆了,格蘭芬多們也不能否認這件事。而且……相比於被解僱、巴可比克被殺,海格得到一個書面警告之類的簡直就是隔靴搔癢的小事情了。

格蘭芬多們互相注視著,他們被說服了,卻不知道誰應該帶頭答應蘭斯。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哈利開口說道,他看向自己的同院們,“你們覺得呢?”

“我同意。”納威怯弱地說。

“同意。”

不少小獅子紛紛說道。

“你說的倒好,可是你的話有用嗎?”也有格蘭芬多質疑道。

蘭斯看向他,碧綠色的眼眸中湧動著讓人難以直視的堅定。那格蘭芬多在他注視下不自在地撇開了目光。

“我說話算話。”他說。

蘭斯的語氣和以往一樣平淡中有些溫和,他的聲音不高,卻依舊蓋住了所有人,兩個院地學生沒有一個人出聲,也沒有一個人質疑他。就像是蘭斯身上的自信和堅定影響了他附近的所有學生,那個格蘭芬多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就坐了下去。

“有人看見小天狼星了!”就在這時,一個格蘭芬多拿著報紙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打斷了大家的思緒。

“什麼?”赫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個格蘭芬多,奪過了他手中的報紙。俯身仔細地看了一會報紙後,赫敏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他被人發現的那個村莊,已經離霍格沃茨很近了。”

學生們一片譁然。

“他剛剛跑出來,為什麼要來霍格沃茨呢,這裡明明算是最危險的地方了。”

“是啊,不光有攝魂怪,而且教授們也不會讓他為所欲為……”

“或許他已經自暴自棄了。”

“哎喲!”就在這時,羅恩痛呼一聲,他抱著自己的手指,委屈又焦急地望著一個迅速移動的小東西,“我的老鼠跑了!”

羅恩的聲音迅速淹沒在竊竊私語著的學生當中,蘭斯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哈利的眼眸。

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小天狼星到底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