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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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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王夫人被寶玉勸慰,心情平復了些,恰巧王夫人交代了晚餐茹素,便要寶玉王往老太太處去,寶玉卻說:“太太茹素正好,這幾天吃油膩了正想吃些清淡的,太太也賞我一些吃吧!”

一時寶釵、黛玉、湘雲都為聽說王夫人發作趙姨娘母子,怕探春不相宜,也都來請安,意在人多勢眾面子廣,幫探春混過去。去看網.。

王夫人一見果然高興,卻因如今鳳姐重掌家,為了開源節流,各處飯菜都有份例,每處頂多多做一二人飯菜,這一來人多了不夠吃,王夫人便只留下了寶釵,卻打發黛玉、湘雲、探春往老太太屋裡吃飯。

探春怕賈母面前失態,便讓黛玉湘雲幫著告罪,說是自己有事絆住了。其實是她記掛著趙姨娘,當時匆忙只見她倒在地上,因為顧及王夫人沒敢細看,也不知傷得怎樣,心裡惦記,遂匆匆回房找了膏藥,知道有寶玉絆住王夫人,方才大膽往趙姨娘這裡來了,不想卻窺的趙姨娘自汙的行徑。

卻說探春被周瑞家裡護送回房,悔一時,恨一時,怨一時,不得開交。心裡只恨自己女兒身,不能有所作為,倘若自己生為男子,定有一番作為,也不叫她這般委屈。思至此住,便想到賈環,由是下定決心,要決定暗中輔助賈環,讓他求上進替自己達成願望,絕不能對日下流裡去。那時姨娘縱不得越過王夫人請封,倘兒子能幹,到底有所依靠,腰桿硬氣,也少受些氣。

一夜輾轉難眠,隔天到起了個大早,趕著寶玉上學前來尋寶玉,託付賈環的事情:“老爺政務繁忙,太太心緒不寧,姨娘文墨不通,只會犯橫撒潑那一套,我想讓環兒每天下學了進園子讀書,也免得被誤了。”

寶玉正為了王夫人昨日那般作踐賈環不自在,覺得難見探春面,今探春來求,知道她是想讓賈環擺脫王夫人刁難,也擺脫趙姨娘愚昧唆擺,焉有不答應之禮。且寶玉心裡原沒有嫡庶之分,只有親疏之別。他與探春一向親厚,也想做些什麼彌補王夫人之苛刻所造成傷害,遂大包大攬道:“三妹妹只管去做,若有人說,只管往我身上推,我是無不認賬的,只是環兒尚小,三妹妹不要一味壓服,總要他心甘情願方好,倘拘得太緊讓他厭倦了讀書反而不美。”

探春點頭稱是,兄妹達成一致,套好說辭,共同應付王夫人趙姨娘這對不省事的長親。

卻說賈環進園子,卻也相宜,三春是他親姐妹,自不會嫌他,寶釵黛玉湘雲原也沒覺得賈環就低人一等,心裡拿他跟寶與一般都是表親,寶玉自不必說,他只會嫌人愚笨無知不好玩,卻不會計較別人出生高低貴賤。

園中丫頭人等也是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碟兒的高手,緊隨主子們風向。探春不待見趙姨娘賈環,她們便跟著瞧不上。寶玉探春姑娘們要提拔賈環,她們樂得幫腔。一個個把先前那番嫌棄也收起了,雖不及對寶玉那般上心,卻也把賈環當成正經主子爺們,再不敢輕忽。賈環自此躲進大觀園裡,王夫人再要磋磨他也是摸不著人影了。

卻說賈環這番進園子,先時還有些放不開,見了寶釵黛玉等便低頭瑟縮,不敢直視。等到時日久了,他與各房姑娘們往來,倒比寶玉還近便些,至少黛玉還可以把這他手指點學問,倩嬤嬤也不干涉,由得賈環來往自如。

寶釵、湘雲屋裡,自第一次探春帶他認了門戶,寶釵湘雲帶她也親厚,湘雲又最好為人師,賈環跟她對脾氣,很愛找她玩兒,雲姐姐倒比探春這個親姐姐還親些了,賈環自此在蘅蕪苑也是來去自如,比之探春秋爽齋還隨意些。

這賈環倒跟寶玉確是親兄弟,每日做完了功課,天時尚早,便與丫頭們打成一片,與她們翻繩、抓子兒,趕圍棋,可勁玩耍。天天跟著這些陽春白雪的姐妹們接觸,再每人指著他鼻子作踐,更沒人時時提醒他下賤,低人一等。

三春寶玉叫他環兒,黛玉湘雲等表姐妹們叫他環兄弟,丫頭小廝都恭敬他一聲‘環三爺’,久而久之,賈環詩書雖沒有質地飛躍,精氣神卻是大不相同,身上那種瑟縮、怯懦、猥瑣逐漸消散,慢慢的神情舉止自然閒適起來,笑得也多了,話也多了,鮮少再皺眉橫眼看人,身上怨懟情緒漸漸消失了,行止也就漸漸灑脫起來。

大家渾然不覺,探春看在眼裡,心裡暗自歡喜。

賈環再與賈蘭一起,行為舉止,也就不分軒輊了,兩人經常湊一起讀書玩耍,拉弓射箭,把園子裡珍禽異獸當獵物,追的雞飛狗跳,鴨鵝慌張,還大言不慚,叔侄相約學習老祖宗,將來一起投軍,馳騁疆場,建功立業。

李紈看在探春面上,也因為賈蘭有了賈環這個伴當,兩人拼著比著,學習勁頭更足了,對賈環這個小叔子也甚是看顧,好吃的好玩的也有他一份。

賈環自離開王夫人進園子,倒成了大觀園裡寵兒,他是讀書遊玩兩不誤,跟寶玉賈蘭母子,以及姐妹們的感情也更進一步,這小東西,進了院子,如魚得水,不亦樂乎,這大觀園儼然成了他的天堂樂土了。

卻說王夫人少了賈環這個指桑罵槐的受氣包,一腔怒氣,轉向趙姨娘周姨娘二人,尤其對趙姨娘的作踐,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之前賈政常常宿在正房,王夫人不願見趙姨娘在眼前晃悠,狐媚賈政,總是打發她遠遠的去貓著。如今賈政不來了,她便成天拘著趙姨娘周姨娘在跟前伺候,端茶遞水,捶腿捏背,甚至燙腳蹬東也要趙姨娘周姨娘兩個隨侍,百般作踐,動輒打罵,不讓她們一刻消閒。

別說王夫人這招還真有效,趙姨娘到底也是三十幾歲人了,被她連番折騰,再遇賈政來宿,便沒那番精神推拿掐捏,也沒有閒情討好講是非了,反而是賈政尚未睡著,她自己睡得死豬似的,賈政覺得不受用,在外書房歇息的日子多起來。

王夫人於是更加有恃無恐,磋磨趙姨娘周姨娘這一對苦瓜瓤子。趙姨娘周姨娘是苦不堪言,王夫人正房常常鬧得雞飛狗跳。

八月初三乃是賈母生日,元妃一早打發太監賞賜幾件生辰賀禮。賈府大擺宴席,前後吵嚷三天,方才下地。跟著就是迎春佳期臨近,賈母鳳姐也就更顧不得王夫人了。只要她不鬧出大亂子,賈母也就不理會了,由著她關起門來作威作福。

卻說賈璉,論理本該留在金陵處理完秋收在回京來,卻在七月底趕回京城,一為賈母生日,二為送迎春出嫁。

九月初八,姐妹們與迎春話別,寶玉帶姐妹們散了,方才來見迎春,悄悄交給一張署名‘賈迎春’的田契,讓迎春不要入禮單,壓箱防身,並告訴迎春,密不告人,免得麻煩。

迎春拉著寶玉淚水撲簌:“我有你這個好兄弟,又有老祖宗鳳姐姐疼愛,就是死了也值了。”

寶玉連忙迎風啐一口:“啐,這話不做準,隨風飛散了。”

迎春笑道:“寶玉如何也迷信這個。”

寶玉笑道:“二姐姐卻要好好的,若是受人欺負,就來告訴我,二姐姐不知道吧,我現在可不得了,我與馮紫英柳湘蓮衛若蘭我們結成了金蘭四劍客,若是杜梁棟敢欺負二姐姐,二姐姐只管告訴我,我包管收拾的他妥妥帖帖。”

九月初九,迎春鳳冠霞帔,賈璉寶玉扶轎,在七十二臺嫁妝開路,風風光光出嫁了。新房是杜侍郎家出借的一座三進的宅子,小夫妻奉著杜母居住,雖然宅門深在胡洞裡,門前不寬敞,內裡住房寬敞,花木蔥蘢,環境優雅。

婚禮當日,鳳姐原本要請楊提督太太替迎春梳頭,賈母卻笑言道:“請什麼別人,我看你鳳丫頭就好,你頭上父母公婆建在,腳下兒女雙全,正是全福太太,與你妹子梳頭正相宜。”

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也都說好,鳳姐便親自替迎春梳頭。迎春妝奩擺了一條榮寧街,到了新房,迎春妝奩擺了一院子,開箱讓眾親友觀看。

杜梁棟雖說品級不高,也沒正經差事,錯不過翰林庶吉士號稱‘宰輔儲備,’前途不可限量,京中杜家宗親,同僚、同鄉、同年也來了不少。這些宅門太太們也是見過世面之人,也知道迎春其人身份地位,她們不過來捧個人場,骨子裡是瞧不起杜梁棟這個生瓜蛋子,更不看好迎春這個侯門庶女,暗地思忖,迎春有六十四臺嫁妝也就頂天了,誰料嫁妝單子確寫著七十二臺。

這些太太們一愣之下又釋然了,他們在大宅門裡待久了,也知道些貓膩,猜想大約為了好看湊數吧,敗絮其中吧。卻不料細看之下,迎春竟然帶來六塊綵綢土坯,衣服塞得滿滿當當,手插不進,藥材箱子滿滿裝著當歸田七紅參天麻等貴重藥材。古董擺件,字畫雖然不多,卻件件都是老東西,屬上上品。

再有珊瑚擺件,翡翠玉樹都是稀罕物件,卻珠寶首飾都是十足赤金,首飾上的珠子雖沒用東珠,也是上好南珠,一顆顆圓潤潤,足有蓮子大小,燦燦光華。等鬧新房,見了臥房傢俱紅酸枝,配套雞翅木,這些挑剔的太太終於折服,個個感慨,縱是嫡女這樣陪嫁也儘夠了。

侯門之女,嫁妝豐厚,太太們開始猜測,只怕貌如無鹽罷。待到接下蓋頭,眾人一片驚呼,新娘具是漂亮的,遑論迎春原本長相不俗,如今身著霞帔頭戴鳳冠呢。眾親友嘖嘖稱讚,給杜老夫人道恭喜,都誇說杜老夫人有福氣,兒子有才華,媳婦好相貌。

杜老夫人也是高興的合不上嘴巴,與眾人答謝,心裡直念祖宗福佑,倘若他年生下一男半女,我也可以安心下去見列祖列宗了。

送親嫂子鳳姐尤氏陪著迎春,聞聽眾人誇讚,頓覺與有榮焉。賈璉寶玉則在大廳坐席,新郎官杜梁棟與大舅子敬酒,賈璉囑咐杜梁棟:“好好過日子。”寶玉則說:“杜兄,哦,不對,是姐夫,我二姐老實厚道,你可不能欺負她,要好好待她,否則,我是會打上門來的。”

杜梁棟連喝三杯女兒紅,豪爽的笑道:“定不負舅兄今日所託。”

賈璉倒怕杜梁棟不悅,卻見他這般爽快,遂覺迎春嫁對人家,心中甚慰。

三天回門,杜梁棟是神采飛揚,迎春身著鳳冠霞帔,滿臉嬌羞。杜梁棟先行下轎,迎春下轎時,他很自然伸手一牽迎春,相攜進門,雙雙來至榮禧堂,拜見賈母老太君,又去賈赦邢夫人賈政王夫人面前行禮,眾人皆為迎春高興。

杜梁棟自被賈璉寶玉陪著去喝酒,迎春留在賈母處會見姐妹親人,賈母鳳姐細問婚後情景,迎春言說夫君溫柔,婆母慈祥,賈母鳳姐笑了:“這就好!”鳳姐想著迎春今天來之不易,眼圈突兀就紅了。迎春笑著笑著也哭了:“就是到了陌生地方,夜裡不得安睡,想念老祖宗風姐姐與姐妹們。”

賈母笑:“傻孩子,那可不是陌生地界,是你的家了,這話可別再說了,你婆婆聽了不高興。”

迎春靦腆一笑道:“我對婆婆且不會說呢,只是不習慣,每日一睜眼,還以為是在我們園子裡,總要發回愣,才會想明白。”

眾姐妹聽得一笑,惜春更是拉這迎春笑:“二姐姐既然不喜歡住外面,與二姐夫一起搬回來就是了。反正屋子大著呢,再添一人也住得下。”

這一說更好笑了,只笑得惜春往賈母懷裡藏:“你們又笑什麼,我何曾說錯了?”

眾人都笑:“沒錯,我們四丫頭且不會錯!”

卻說鳳姐辦成迎春婚事,成功避免了迎春悲劇,心中無不得意,更兼賈璉歸來夫妻和諧,一雙兒女健健康康,大哥兒正在牙牙學語,已經會喊媽媽了,鳳姐只覺得心滿意足。只想起賈府將來,未知可不可改,心裡不免煩悶。

卻說十月初九,迎春回門住對月。因為家中實在人丁單薄,杜母身子不好,又跟迎春相處極好,迎春便決定只住三日便會去。惹得眾姐妹嘲笑:“呀,前個好說想我們,我們高興的什麼似的,等著姐姐回來起社做東呢,卻不料乃是紅人玩的。”

迎春笑道:“這有什麼,明個我就做東,起一社就是了。”

他幾個姐妹正在商議,忽然老太太房裡鸚哥匆匆進園子傳信:“不得了啦,二太太魔怔了。”

眾人唬了一跳,匆匆來至榮禧堂,卻見王夫人披頭散髮,亂蹦亂跳,亂喊亂叫,一時自己拉扯頭髮,一時自打耳光,一時掐自己嘴巴,只掐得鮮血淋淋,她卻似乎不疼,嘴裡兀自咒罵:“賤婦蠢婦,我叫你作,掐死你,掐死你。”邊咒罵邊掐自己嘴巴,臉頰,頭髮也扯掉了好幾縷。

待見了寶玉三春姐妹黛玉寶釵等,忽然眼神兇狠的衝過來,呼啦一下子把寶玉拉在身邊,回頭指著寶釵黛玉三春罵道:“你們這些妖精,休想飛上枝頭,政哥是我的。”手指一一點著寶釵等人罵道:“青梅、黃梅,月梅,臘梅,你們這些下賤妖精,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思呢?”忽然哈哈大笑:“我要你們一個個都死,統統死。”

寶玉寶釵三春等被她嚇得目瞪口呆,鳳姐見她越說越不像,到底自己姑媽,忙著上前抱住她膀子:“姑媽,姑媽,怎的了,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有委屈的話也告訴我,我幫你。”

王夫人盯了鳳姐半晌,忽然輪圓了一個耳光要打鳳姐;“哈哈,我認得你,你就是玉梅賤人,你不是女兒癆死了嗎,如何又活回來了,好,我就再打死你一回......”寶玉見她胡言亂語,要打鳳姐,拼了老力方才捉住她的手臂,大聲叫喊:“太太,母親,您醒醒啊,這是怎的了?”

王夫人渾然不聽,不停叫囂要殺鳳姐,並大罵鳳姐是‘賤人玉梅。’

鳳姐見王夫人完全瘋魔混不聽勸,知道這情形不對,忙對寶玉言道:“寶玉,不能任由太太再折騰了,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好了,我捉住她,你打暈太太吧,讓傳太醫救治,不然她這個樣子,就算是太醫來了,也沒法子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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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夫人滿頭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赤紅,臉上被自己掐的紅一塊紫一塊,嘴唇已經掐腫了,還在聲嘶力竭,厲聲咒罵。寶玉揚了幾次手,實在打不下去。

一時賈政、賈璉也來了,鳳姐忙對賈政說了自己想法,賈政沒有寶玉手軟,抬手一掌,打在王夫人臉上,只可惜王夫人不但沒暈厥,反而更加淒厲的尖叫咒罵,並撲上來跟賈政拼命:“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我殺了你,我掐死你......”

賈政文弱書生,渾不是瘋魔王夫人的對手,臉上已經帶了幌子。賈璉件事不好,揚手一掌,劈在王夫人頸窩裡,王夫人一聲嗷叫,癱軟萎地,卻被寶玉房間快手撈起。賈璉這才回頭對著賈政一揖:“侄兒莽撞了。”

賈政皺眉道:“做得好,幸虧有你。”

卻說王夫人被賈璉打暈,鳳姐金釧替她一番梳洗,挽了頭髮換了衣衫,王夫人這會兒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萎靡了。

太醫請了脈相,卻說不出病因,只說脈相無異,鳳姐聞言,咯噔一下,心兒突突亂跳。不由自主,看了一眼伺候在側的趙姨娘一眼,鳳姐想起了當初自己與寶玉雙雙瘋魔的事情來,可是細瞧又似不像,自己那次是打殺別人,王夫人卻是多數在咒罵傷害自己。

鳳姐有心在王夫人床墊下,枕頭下翻翻找找,卻並無所獲。只得按下疑惑,不敢表露。

卻說,王夫人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待她醒了卻只覺的勞累,渾然忘記了自己瑣做所為。這以後,她遵醫囑,安心養病,卻也沒再發瘋病。

賈母覺得王夫人口說之言,十分蹊蹺,又想起王夫人所說五梅,就是她陪嫁丫頭名字,頓時覺得蹊蹺,賈母懷疑王夫人遭到惡鬼作祟,到底是自己兒媳,這般鬧騰不成話,便吩咐寶玉去廟裡跪了三天經。

卻說王夫人修養好一月方好,卻又想起了趙姨娘來,又把趙姨娘拘來作踐,誰料三日後,王夫人正在用午餐,忽然摔了碗筷,掀了桌子。周瑞家裡金釧等還以為她又要打罵趙姨娘出氣,卻忽然王夫人又開始瘋魔,掐自己打自己。不一刻,已經又是滿臉掐痕,不成樣子了。

金釧這次有了經驗,忙吩咐人去叫賈璉,賈璉來時,王夫人又在打罵自己,邊說些聳人聽聞之話,要打死這個梅,那個梅的,嘴裡罵著,水蛇腰,削肩膀,狐狸精,浪蹄子,打死、掐死,等等云云。

賈璉果斷的手起掌落,再次打暈了王夫人。寶玉忙著再去跪了三天經,又去廟裡替王夫人捐了香油銀子。

賈政是連連嘆息,感嘆家門不幸。賈母卻更加篤定,王夫人年輕是手段慘烈,遭了殺孽,現在遭了報應了。

賈赦這次建議,讓賈政請道士來驅魔。賈政卻被王夫人提醒,想起那水靈靈幾朵梅,不由嘆道:“善惡有報,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