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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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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賈政不屑於信奉和尚道士之流,私下也認為王夫人罪有應得,遂只請太醫請脈,太醫束手也便聽之任之,幸虧王夫人每每三天後都會自然清醒,久之,賈政更不放在心上,只交待金釧等:“太太再發瘋,也無須大驚小怪來回我,你們只管合力擒住,再請璉二爺就是了。去看網--.7-k--o-m。”

賈政想了想又叫來賈璉吩咐:“給你媳婦說,叫他把你太太其他幾戶陪房的,全部仿效周瑞例,男的革了管事差事,罰去搬輕拈重做粗活,女人全部到太太房裡做粗使婆子,貼身服侍,工錢每月五百銅錢,讓你媳婦告誡她們,再若挑唆太太生事,傷及無辜,全部攆到東省地界去做苦力,叫他們好自為之。”

鳳姐正要收回權力,全面掌控賈府,預備說服賈母,在府裡興利除弊,開源節流,只不敢擅動王夫人之人,賈政這話來得正是時候,說話的功夫,王夫人在府裡的爪牙便連根拔起。隨後,鳳姐剷除了一大批人等出府,包括鮑二與他的混賬老婆多姑娘,周瑞家的乾兒子何三一家子,鳳姐怕引起波動,暫沒放人,直接攆到黑山村烏進道那裡去了。

這意思旁人也都知道,可是誰也不敢說破,鳳姐是瞬間發難,在烏進道來送年貨時,連夜給他麼我能帶出去,那媳婦子想要求救也是來不不及了。鳳姐藉著賈璉的話,鴉雀不聞,發作了他兩位粉頭,賈璉竟是懵懂不知。

如今賈璉戀著鳳姐平兒,也不光顧那些老相好了。

鳳姐卻時刻芒刺在背,如噎在喉,雖然知道她們威脅不到自己地位,但是看著總是覺得礙眼,覺得恥辱,這回總算順手甩出去了。以鳳姐心思,連秋桐也要甩出去方好,只是那丫頭如今正跟賈赦熱乎著,鳳姐卻也不敢管到公公房裡去,只得再作道理了。

興兒這個包打聽知道這招從哪裡生起,與召兒兩個暗笑:“只可惜了,水嫩的粉頭,唉,這回,那兩個媳婦子只好偷抱熊瞎子去了。”只是他們得了鳳姐警告,‘二爺若問一句,你們兩個等著去跟他們團圓去。’他兩個也不敢多嘴多舌了。

回頭卻說王夫人,雖則賈政轄制了王夫人,王夫人在府裡也顏面盡失,錯不過她還是正房太太,也難擋她隔三差五就發作趙姨娘賈環等。

賈環雖然得了寶玉許可混進園子躲災,也難防王夫人是嫡母,時不時指派陪房在府門攔截等候,不許賈環去園子讀書,而到王夫人房裡抄經,王夫人橫眉冷對,動輒斥責,只嚇得賈環唯唯諾諾。雖則多數時間都被寶玉及時趕來救他脫身,遇到寶玉去林府的日子,也有湘雲黛玉寶釵受了寶玉囑託,看在探春,及時出面打諢,趙姨娘母子也能逃脫幾次,偶爾這些救星一時被絆住了,來不及時,少不得趙姨娘賈環母子一場受用。

不過,似乎老天有眼,天道迴圈不爽,王夫人每每磋磨了趙姨娘母子並周姨娘,最多不過三五天,王夫人就自己盡數還回去了,自打自罵自掐,然後奄奄一息昏睡,之後療養。

趙姨娘母子們並周姨娘也就休整幾天,等待下一次爆發。

王夫人陪房們被賈政攆進王夫人房裡,雖不能再禍害整個賈府,卻能繼續作惡禍害賈政小小後宮,這也是賈政沒想到之處。

卻說時間進了臘月,黛玉湘雲都歸家過年,園子裡唯有寶釵堅守陣地。

趙姨娘母子並周姨娘三人,這下子成了禿子頭上的蝨子,無所躲藏了,只得任憑王夫人時不時發難,卻熟料,王夫人發瘋的日子也相應多起來。

這一來,不光賈母寶玉焦急,薛姨媽母女二人也坐不住了,你倒為何?只因王夫人前後挪借薛家二十五萬銀子並無一字憑據,當然,薛姨媽尚且不知最後五萬歸了薛蟠,只是這筆銀子雖在手裡,卻更是要命了。

寶釵見王夫人頻頻瘋癲,而且每每在磋磨折辱趙姨娘母子之後,又見趙姨娘隔三差五與寶玉乾孃馬道婆接觸,寶釵聰慧之人,三者聯想,便有所懷疑。只是抓不住憑據,也不好瞎嚷。可是王夫人瘋癲次數越發密集,端莊穩重的寶釵沉不住氣了,覺著這樣下去,薛家定會血本無歸,寶釵卻不願薛家憑白吃這個虧,因私下裡與薛姨媽商議,卻不明說自己懷疑,讓薛姨媽去就近觀察,只說如今臘月臘時,姨媽總這樣不行,讓薛姨媽左不過無事,索性稟明了老太太,搬去王夫人就近照料,想來老太太應該回答應。

薛姨媽心裡也想把銀子落到實處,錯不過與王夫人一母同胞,又想著王夫人這樣瘋癲下去,寶釵的婚事要泡湯,母女心思各異,卻是殊途同歸,一拍即合。

薛姨媽便聽了寶釵之言,來見賈母,賈母正因王夫人之癔症無論燒香拜佛跪經施齋都不靈驗而煩躁,一聽薛姨媽願意貼身伺候王夫人,求之不得。這也是病急亂投醫,賈母希望親情呵護能使王夫人清醒些,大家也好安靜些日子,立時就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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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薛姨媽入住王夫人正房居住,寶釵幾乎也把這裡當成家。寶玉見寶釵母女這般親厚王夫人,對寶釵態度也和藹起來。王夫人最近似乎清醒了許多,只是人弱些,薛家母女特別薛姨媽,似乎嗅著了希望,心情舒爽起來,伺候王夫人也更盡心些。

薛姨媽聽了寶釵勸,再遇周瑞家裡等一夥子挑唆王夫人磋磨趙姨娘母子,便居中阻攔。周瑞家裡一項的主子們人緣,雖然現在背運,脾氣卻還在,見薛姨媽不跟他們一條心,不免一笑言道:“雖則姨太太是主子,奴婢們不該反駁,今日卻容奴婢們放肆一回,說一句,姨太太是太太胞妹,應該為太太出氣才是,為何卻要偏袒賤人母子?”

薛姨媽語重心長,正要再勸。卻不料被寶釵走來聽見,因攔下母親,淡淡笑道:“你們是為了太太抱不平,還是自己被二老爺擼了差事不痛快,卻來唆擺太太為你們出頭報私仇?”

周瑞家等人被寶釵一語中的,心下慌了,口裡卻要強辯:“寶姑娘這是什麼話?我們,我們自然為的太太。”

寶釵一笑,再一嘆,卻不言語了。

薛姨媽這時也插話道:“每次你們唆擺她做這些事,固然趙姨娘環兒遭殃,哪一次你們太太不是反被他們母子氣得大病一場。你們這樣倒是對太太好呢,還是害她?”

謀害主母?這罪周瑞家裡等可不敢認,背主可是做奴才之大忌,離了這裡也沒人再敢用了,那可是死路一條。周瑞家裡等五人被薛姨媽這一說,嚇得跪下了:“姨太太明鑑,我們確是為了太太好,只是見識短淺,萬沒想到姨太太所說這些,且我們跟著太太進府,太太好我們才能好,如何能安心禍害太太呢,姨太太一定要相信我們,否則奴婢們唯有一死而證清白了。”

薛姨媽方要答話,卻聽得金釧道:“太太叫姨太太。”薛姨媽顧不得周瑞家裡等人了,匆匆而去安撫王夫人。

周瑞家裡等又跪求寶釵:“寶姑娘好歹要信我們一回。”

寶釵微笑雙手扶起周瑞家裡,又對起他幾個一抬手:“嫂子們且都身說話。”

周瑞家裡之前因為王夫人吩咐,讓薛家母女吃過幾次閉門羹,雖說是奉命行事,也沒過分得罪他們,可必定自己也沒幫她們轉圜,顯見是開罪她們母女了,如今太太好一時,瘋一時,眼見靠不住。此刻見寶釵沒有實落話,哪敢起身,她雖年老不求什麼,可是腳下有兒有女要活命,只是磕頭哀求寶釵一定要相信自己等。其他幾人一向以周瑞家裡馬首是瞻,也跟著磕頭哀求,請求寶釵舌下超生。

寶釵素日裡很是討厭這些作威作福的婆子,也恨之前周瑞家裡幫這王夫人訛詐自家銀子,作踐自己母女,雖則滿臉微笑,卻不吐口,抻著他們又磕了幾個頭方道:“我乃是客居於此,信你們有什麼用處?要老太太老爺寶玉信你們才好,今日我媽媽回想起這話,保不住明日老太太想不起,姨夫想不起,寶玉想不起,所說你們切勿跪我,自己想想今後將如何罷。”

周瑞家裡見寶釵有這話,心道,老太太老爺混不理這茬了,只要你們母女不挑唆寶玉就好了。遂把姿態放得低低的,又磕頭道謝方才起身。周瑞家裡方起身就忙不迭端茶遞水表忠心:“我們尋常就說,這府裡姑娘奶奶,連同幾位表姑娘,憑是誰,也不及寶姑娘寬厚仁愛,體恤下情。”

寶釵一笑道:“周嫂子卻別這般說話,我不過比姐妹們略大些,多見幾年市面,哪裡懂什麼呢,媽媽們也坐吧。”

周瑞家裡訕笑道:“姑娘面前哪有我們的座位,我們伺候姑娘吧。”

卻說探春惜春因王夫人屢屢犯病,這一日相攜來探王夫人,卻不料在門口卻見彩霞擺手不迭,叫他們噤聲回去,探春二人不解,走到門口,卻聽了這番話。探春聽了心裡氣惱,惜春卻要進去理論,太匆忙一手捂了惜春嘴巴,於彩霞合力把他拖至僻靜處,安撫住了惜春,探春又問了這話從何而來,彩霞因為對賈環有心,遂對探春說了究竟,意在提醒探春,又特特提了薛姨媽說是‘趙姨娘母子氣病了王夫人’這話。讓趙姨娘避一避風頭。

探春頓時也氣蒙了,忽然想起什麼,心裡頓時突突亂跳,霎時間臉色煞白。彩霞不敢多留,遂一福悄悄退回去了。彩霞提醒探春那一句話時壓低了聲音,耳語一般,惜春卻沒聽見,還在憤憤不平糾纏周瑞家裡之話:“她寬厚仁愛,我們都是刁鑽刻薄的呢!呸,她是哪裡來的東西,也配與我們相提並論。”

探春心裡五味俱全,忐忑不安,見惜春這般衝動,只得按下自己內心恐懼,拉著惜春往賈母房裡來請安。

賈母這幾日因為黛玉湘雲家去,王夫人又大吵小亂,心裡正煩悶,探春怕惜春說漏嘴,賈母又添心病,忙擺手讓她禁言。兩人牽手見過了賈母。鳳姐正在陪著賈母說話解悶,見探春惜春,十分高興,想著要引她二人說笑幾句,好鬥二人開心,誰料啟而不發,探春惜春心裡有事,向來又是不善說笑的,只是被動乾笑,探春還時時岔神。賈母一時無趣,便說要去歪歪,著她們姑嫂退下。

鳳姐出來就啐他們:“我說你們兩個平時蠻機靈,今日如何這般痴傻是的,特別你個三丫頭,平時看著靈巧機會,今日如何這般,叫人失望。”

惜春氣不過,再也瞞不住,便對鳳姐說了。鳳姐聞言點頭,看眼探春嘆氣道:“唉,難為你,看在太太是病人罷。”

探春點頭:“我也是這般作想。”神情卻並不輕鬆。

惜春卻惱了,覺得鳳姐偏幫王夫人寶釵,探春太沒志氣,一聲冷笑:“哼,你們果然都是巧的。”言罷也不辭別,拂袖而去。

探春喚了幾聲,惜春頭也不回去了。探春忙道:“四妹妹小兒脾性,鳳姐姐擔待些。”

鳳姐卻笑道:“我倒羨慕四妹妹這般話講當面,怪她作甚。”嘆口氣又問探春:“三妹妹心裡是否尚有別的事情?信得過鳳姐姐,不妨相告,不信則罷。”

探春左右一看,大聲道:“我送鳳姐姐回房去。”鳳姐一笑,與探春挽手而去。

到了鳳姐房裡,探春推平兒出門:“姐姐擔待,我與鳳姐姐私下說幾句。”平兒忙著退出,關上房門。探春一咬牙,忽然給鳳姐跪下,道:“鳳姐姐,請救姨娘環兒一命。”

鳳姐嚇一跳,慌忙拉起探春:“三妹妹起來說話。”探春哽咽不起,淚眼花花言道:“鳳姐姐不答應,我便不起來,我實在找不到人商量了,二哥哥雖然待我好,可是她到底是太太親生兒子,姨娘混些,到底是我生身之母,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求鳳姐姐發慈悲,探春有生之日,莫齒不忘鳳姐姐恩德。”

鳳姐聽他這話,心裡一跳,估摸是不是王夫人瘋癲依然與王夫人馬道婆有關,卻不敢說破,只得拉起探春道:“我們骨肉至親,你起來說話,我但凡幫得上,決不推辭,你若再不起身,我就惱了。”

探春這才起身,卻又哽咽難語,鳳姐親手替她擦拭淚水,又輕輕拍哄替她撫背,探春半天方好些。鳳姐這才相問:“三妹妹到底何事要這般?”

探春哽咽道:“鳳姐姐不知道,自太太第二次發病,我就覺得蹊蹺,留了心,讓鵲兒替我探訊息,結果發現,姨娘給了馬道婆五十兩銀子,這可是姨娘幾年的繼續,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可是鵲兒語焉不詳,說不清楚,後來我發覺,每每太太發作了姨娘,馬道婆就會進府,過不了三天,太太就瘋癲了,鳳姐姐,我好怕,若真是姨娘,我怕她性命不保還要禍及環兒。”

鳳姐雖然也有所懷疑,可是這次與前次症狀不同,若真是趙姨娘詛咒貴妃之母,說出去,趙姨娘定然難逃一死,賈府名聲也就一敗塗地了,一聽這話忙喝道:“太太只是犯病,沒得胡說。”

探春搖頭:“鳳姐姐,我不是無風起浪,今天薛姨媽與寶姐姐在太太房裡已經話露先機,他們隨口說是姨娘氣壞了太太,難保她們不在暗地懷疑,倘若讓她們得了先機,姨娘難逃一死,我與環兒也活不成。倘若吵嚷出去,老爺定會落個治家不嚴,連大伯娘娘也許會受波及,或許就此拖垮整個賈府也不定。鳳姐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是萬不得已,我絕不會來求鳳姐姐,請鳳姐姐您援手,救我們一救。”

鳳姐忙著擺手讓探春噤聲:“噓,低聲,我這裡難保沒有內鬼兒,先聽我說,這事切莫聲張,這幾日你負責看好環兒,我負責絆住趙姨娘,看看情況再說。記住了,此事體大,且莫聲張,不然可不是姨娘一人之禍。”

探春深深一幅而去:“全憑鳳姐姐。”自去招呼環兒,自這晚便去了園子裡住下,不叫他再見王夫人面。

卻說鳳姐這一日忽然走來告訴賈母,言說自己做夢落水,卻又不似水,卻是泡在血水裡,結果喝了滿肚子汙水,方才嚇醒了。

賈母活了大半輩子,知道彎彎繞也多,凝神思忖片刻,忙指著鳳姐道:“是了,你生哥兒可是沒念血盆經?快些叫相熟師傅來唸經,也就好了。”

鳳姐忙著一聲答應,著人去請來靜水庵淨水師太。這淨水今年一直得鳳姐照應,四時香油銀錢從未斷過,聞聽鳳姐有請,慌忙就來俯就。鳳姐私下一番交代,再帶淨水到了賈母房裡。其時,探春惜春寶玉都在。

賈母見淨水雖是尼姑,卻並不似靜虛肥頭大耳,反而十分單薄,眉清目秀,眼神清洌,顯見是守清規之人,不由心添幾分歡喜。

靜虛看了探春幾眼,欲言又止。轉眼看了寶玉又是一訝,雖然淨水掩飾得好,卻給賈母看個正著。心裡一滯,卻是笑道:“師傅有話但講無妨。”

淨水看見鳳姐,鳳姐道:“師太勿驚,我們老祖宗最是慈善人,絕不會責怪師太。”

淨水看了賈母幾面,又看了探春兄妹三人,欲言又止,賈母覺得蹊蹺,便讓他三兄妹先行退下了。再看淨水道:“師太?”

淨水俯身道:“無量壽佛,這位哥兒姐兒都是極尊貴命數,只可惜與‘孝’字上有虧,偏頗了命格。”

賈母聞言直皺眉,探春寶玉面露訝色。

鳳姐不等她說完,厲聲喝斥道:“師太謹慎,話不可亂說,我這妹妹兄弟知書達理,極為孝順,怎的胡說。”鳳姐便說邊近身要拉她出去,淨水卻不掙扎,只是搖頭:“可惜奶奶也是俗人,只看見表面,看不見根本。”

賈母聽她這話裡有話,忙伸手一攔,笑道:“鳳丫頭又毛躁,師太勿怪,請來上座說話。”鴛鴦忙著搬凳子讓淨水落座,淨水卻就坐,躬身一稽首,道:“這也勿怪奶奶,世人眼裡只看見今生,我們卻能參透一些將來,不過也只是皮毛,在老神仙面前顯擺就貽笑大方了,貧尼還是告辭了。”

賈母這時卻偏要問個究竟了:“師太且說說,說得有理,我叫鳳丫頭給你賠罪,若不通呢,再走不遲。”

淨水這才回身坐下,再一稽首:“我說這哥兒姐兒與‘孝’字上有虧,卻不是他們本身過錯,但究其實質,卻連累母親,他日不得飛昇,還要浸血池,喝乾汙水,雖則無心,實乃不孝至極。”

鳳姐聞言挑眉詫道:“這,趙姨娘養三妹妹環兄弟,沒念過血盆經我是聽過,老祖宗,太太當日生下寶兄弟,難道也不曾?”

賈母挑眉回憶道:“寶玉落地就拜了馬道婆,確乎不曾呢!”

鳳姐撫手道:“噯喲,這我可冤枉了師太了。”忙著上前給淨水合手稽首:“師太勿怪,大人大量。”

當然冤枉的,鳳姐早聽王夫人說了前因後果,生寶玉確實沒念過血盆經,是謂信佛不通道,通道不信佛,若兩者都信,則是不誠,兩邊的菩薩都要怪罪了,這是馬道婆鼓吹,是真是假,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