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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19 章

蘇琳看著藥丹想了想盤算了下時間,覺得還早,便拿出藥丹把玉盒放回原處,出了屋子關上門又褪了衣服進入玉池盤腿坐下,吞了丹藥閉眼開始運轉功法,丹藥一下肚片刻後就滾燙起來,如火的能量一股股地從她肺部湧出迅速擴散、直接沁入她身體的血肉、經脈甚至骨絡中,燃燒、淨化、驅逐著什麼,疼痛很快蔓延至全身包括她的腦袋,因為火燒所過之處並沒有留下多少特殊能量,所以蘇琳雖然皺著小臉緊咬著牙忍著被淨化的難受但還能堅持運轉功法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清醒。

玉池再一次地延深至完全淹沒蘇琳,迅速地分解淨化著她全身上下沁出的一層層油黑色的物質,令她身上始終保持在比較乾淨的狀態,毛孔能儘量無阻礙地吸收池水裡的力量。

足足一個時辰後,蘇琳全身皆變得晶瑩剔透起來,血脈經絡都依稀可見,仿若質地一般的半透明淺橙色水晶打造的人,她身上沁出的東西由油黑色變成霧氣般的灰黑色,但這些灰黑色霧氣並未被泉水淨化,而是在蘇琳身旁遊蕩了會就鑽入到了蘇琳的天靈穴中,被其中的毒法則吸收,這種狀況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她身上再也沒有什麼沁出,她的皮膚漸漸地從不正常的半透明色恢復成正常的白皙顏色,比起之前更加細滑且有韌性。

蘇琳看不到自己外在的變化,只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身上的燒火越來越小燙感越來越清淺,慢慢地泛起酥麻又清爽的感覺的同時天靈穴中的毒法則自發自地運轉開來,吸收起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毒能量了讓她有些彆扭與奇異的難受。

收功睜開眼,蘇琳十分舒爽地吐了口氣,想著身體裡排除了不少東西,便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皮膚和腰身,目光驚異中不自覺地伸手捏了捏她自己都覺得質感十足的腰肉,又掐著手指比劃了下腰圍和胸圍,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胸圍還好,畢竟生過孩子,又沒有特別的瘦胸,怎麼也不會小成原來的荷包蛋,但腰圍卻足足小了一寸左右,生下李寬恢復身材後因為修煉的緣故她的腰圍一直保持在二尺左右,現在卻明顯不到一尺九。

扯起嘴角莫名地乾笑了下,蘇琳起身離開玉池拿起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滴,想起長孫氏楊惜燕孺人等雖然沒說如歷史上傳說的那樣是唐朝胖美女,但也沒說瘦到哪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的富態的,看上去美麗還健康,而她僅看皮膚的光澤絕對健康到了一定的境界,可是比起秦府裡的其他女子腰身,卻很可能是無可爭議地秦府第一瘦。

不知道是好是壞,也不知道李世民比起細膩滑嫩的皮膚是否更加喜歡肉感,想到李世民跟她滾床單時可能喜歡她的皮膚又為她的瘦弱而糾結,蘇琳套上睡衣,清秀的小臉上浮現出一個幾近詭異的淺笑。

離開空間,外面的天色還黑著,蘇琳伸了伸懶腰,躺進被窩睡了起來。

次日景柳大早來服侍蘇琳穿衣服的時候愣了愣,發現蘇孺人的皮膚似乎一夜之間更加好了?外面的陽光照到她臉上簡直有種發光的感覺,好像傳說中的仙子一樣。

“怎麼了?”見景柳看著自己的臉發呆,蘇琳皺了皺眉頭,還有些心虛,她日日照鏡子,今天從鏡子裡自己看自己的皮膚都覺得比昨天好了不少,別人看還不知道會發現多少差距呢。

景柳回過神,心裡泛起些許違和感,習慣性地連忙屈膝認錯。“是奴婢的錯,孺人的皮膚好像更好了,奴婢看呆了。”

這是不折不扣的恭維,正常的女的聽了多少都會有點得意,蘇琳也有些小開心,但更多的卻是心虛,她的皮膚並非正常地保養或者天生所得,而是吃了不尋常的靈藥突然變化的,解釋都不能解釋,於是她轉移了話題道:“起來吧,去把我那件嫩藍色的繡鞋拿過來。”

“是,孺人。”景柳聽到蘇琳略有些冷氣的聲音,緊了緊放在腹部的手指,起來繼續服侍蘇琳時卻是不敢再觀察蘇琳。

修煉到混元訣第一層,蘇琳不僅內功濃厚了數倍,五識也敏銳了許多,以前在屋子裡聽外面的動靜,最多聽個大概,模模糊糊地知道門外有多少個人,屋子裡是否還有人,現在卻是能把半個院子的腳步、呼吸、以及附近幾間房子裡的說話都聽到,越近聽得越清。

比如隔壁房間吳娘哄李寬穿衣服的聲音。“二王子,奴婢給您穿衣服……您的胳膊別動……”

聽得蘇琳直想笑,李寬才三個月大,哪裡知道她說的什麼。

吃完飯,蘇琳照常窩在院子裡逗李寬,看書,偶爾也繡兩針刺繡,她院子裡有專門給她準備的繡房,刺繡架子和東西都在那裡擺著,穿針引線有丫鬟來做,她就跟著畫好的圖樣一針一線去繡就成,繡錯了也有丫鬟們代勞給拆線,可以重新來。

當然最重要的不是學會刺繡這一項技能,而是學會把繡花針運用成武器來增加自己的殺傷力順便地小小地磨練下自己的耐心,她修煉的混元訣只有內功功法沒有附帶的招數,毒法則處於吸收毒素幼生成長階段暫時不太好用,若是在地球到了這個層次她可以去武館報名跟人學學怎麼打鬥,不怕一著不慎受重傷生活難繼了,就算暴露了內功不幸被什麼奇怪的組織或者人給盯上了也有空間能夠幫助她逃跑,她一個人在有足夠自保能力的情況下哪裡不能活不能修煉?

但是在這裡,亂世初定對於部分誰來說是天大的福音,對於另外一部分人來說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任何人一步走錯都可能步入到危險的境地,可是她能不能去找長孫氏說要些武功招數的人看看人家耍路子或者乾脆要個練過武的人回來教她?就像當初她把景焉給要到琪院教她識字一樣,拿著繡花針的蘇琳面上發著呆心裡琢磨開,這個年代應該有人習練武功吧?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大名鼎鼎的太極拳五禽拳等不就是從古代傳承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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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不急,她剛突破第一層境界又經歷了洗髓伐骨,身體裡的能量還沒有完全平穩下來,自然也沒有被她完全掌控住,等她能徹底收斂住了這些力量洩露出的氣息後再去找長孫氏也不晚,李淵的妻子也就是李世民的親孃已經去世,現在整個唐王朝除了李建成的老婆太子妃就屬長孫氏在女人中的地位最高,長孫氏肯定有能力弄出些奇人異士,關鍵是她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長孫氏幫她這一回。

想著蘇琳翻平手掌把針放到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的縫隙裡用拇指壓住針眼處,運轉控制著內力從丹田分出極細的一股穿過身體裡的大經脈到手臂上的經脈再到皮膚表層下的小經脈,最終透出大拇指擊到針眼上。

嗖得一下,繡花針飛出蘇琳的手掌刺穿繡圖釘在繡圖後面十五步左右的房柱上,蘇琳調息了一會,抿了抿因內力透出而微有些麻疼大拇指指腹,又拿起一枚繡花針繼續練起來。

卻說李世民派出的接觸孟家的人和長孫氏派出的嚴查蘇琳進府後的情況以及蘇家的狀況的人,幾經探尋最後用萬兩重金和監獄徒刑利誘威逼蘇琳送出府的瑜娘,都沒有得到絲毫關於蘇琳習武的資料。

長孫氏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點點淺淡的沮喪,不過這種負面情緒一從她心底浮出來就被她給壓下去無視掉了,查到一定程度心裡清楚再這樣嚴密查下去必然會驚動孟謙蘇夫人且引起他們的反彈,長孫氏略有些無奈地收斂了些,在七月十五蘇琳給她請安時特地讓進階三流武者有十多年的渲娘仔細辨別了下蘇琳透出的氣息,得到蘇琳確實突破到一流武者境界後,心情一下子跌了下去,待請安的女人走後,她沉默了片刻便下令停止了對蓮娘景柳的收買脅迫、同時讓景焉放棄了夜查蘇琳臥房的行動,晚間時把蘇琳的情況詳細地給李世民說了一遍。

李世民聽完到沒有什麼別樣的情緒,一開始他確實對蘇琳隱藏武功感到不安,可近十天過去,他想得也更透徹了些,就目前來說只要蘇琳不是他大哥李建成派過來的人就沒什麼妨礙,可除非他大哥腦子病了徹底瘋傻才會把一個純內修的一流武者送給他當小妾,而他大哥在今天的朝政上還翻出了案子小幅度地打壓了下他的勢力,顯然腦子很正常沒有出問題,所以蘇琳會是他大哥那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他心裡也就不悶了,點點頭對觀音婢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想著以蘇琳所表現出來的性格從暗裡出擊試探八成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還有可能激怒蘇琳,後果不會太妙,不如明著出手攤開了說,畢竟那個丫頭的眼睛太澄澈了,當然如果他明著出手失敗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對方是個心機深沉的人,那就堂而皇之地談判互相利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