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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從來就沒見過有人喝酒上勁兒這麼晚的, 更沒見過有人喝酒上勁兒這麼猛的。

而她只知道木系異能能夠治癒, 能夠安撫異能者在升級時候的躁動, 但是她這一晚上才發現,她太天真了, 真的。

在她被吊著各種盪鞦韆, 飛來飛去地落不到地, 四肢被拉扯成各種奇形怪狀, 還要面對被綿羊一樣溫柔的伴侶化身餓狼啃食的時候, 君月月發誓,這輩子她要是再讓方安虞喝一次酒, 她就生吞活狗。

中途的時候, 君月月是真的受不了和方安虞打起來了,一邊還難捨難分,一邊真的打起來的滋味, 沒有嘗過的人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刺激。

君月月可是變異力量和速度異能者,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雙系異能了,可是她用上異能和方安虞較勁的時候, 才發現他不是不能近戰, 也不是近戰不厲害, 他只是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太乾淨了,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和喪屍纏鬥在一起是難以想象的。

但是經過這一晚上,君月月發誓, 方安虞是整個基地裡面近戰最厲害的,亂舞的藤蔓能夠纏到人窒息,扯斷一根生出十根,比孫悟空吹掉的猴毛變出來的還快,至於力量型異能者的一拳?

他屍化起來,估計刀都捅不進去,打在他身上的力度像是砸在石頭上。

對沒錯……他半途中還屍化了,一會涼一會熱的,最後放棄抵抗的君月月不想去回憶了。

當然放棄抵抗只因為抵抗不過,並不是她的縱容,她在兩個人之間親密行為的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特殊的癖好,但是這一晚上,她把所有的下限都突破了,她覺得自己壞掉了。

被玩壞了。

等到方安虞酒勁兒散得差不多,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慌張地鬆開君月月的時候,君月月幾乎瞬間就昏過去了,先前一直撐著不敢昏,是怕他玩太嗨真的一激動把她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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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二天早上……

君月月還能昏睡著,做錯事情的方安虞已經給她治療了好幾個來回,方安宴來敲門的時候,一開門,方安虞那表情像是被狠狠虐待過的小狗,看得方安宴心裡狠狠一縮。

“君悅呢?,馬上出發了。”方安宴看到他哥哥這樣,就下意識地把“罪魁禍首”這個大鍋,扣在了君月月的腦袋上。

方安虞手機打字給方安宴看——還……沒起。

方安宴不好直接進去把她揪起來,抿著唇氣呼呼地出去找姬菲進來。

君月月當然不是被姬菲揪起來的,是姬菲說話的聲音把她吵醒了。

“臥槽,你這是滾釘板了嗎?”姬菲只看到君月月露出來的肩膀皮膚和手臂上,真的是慘不忍睹。

她忍不住挑眉回頭看了一眼方安虞,君月月這樣,很顯然不能是自己弄的,可是方安虞……是個章魚精嗎?

君月月聽到聲音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要出發了嗎?等我下。”

姬菲咽了口口水,看著君月月身上搓了搓手心,她平時是有些這方面愛好的,但是方安宴要好久才會配合她一回,每次下手狠了還要生氣。

但看君月月這痕跡,昨晚上方安虞是真的夠盡興了。

姬菲再看方安虞眼神都不對了,這看著不聲不響軟得像塊蛋糕的人,原來還是個同道中人啊。

君月月還好,昨晚上的記憶讓她覺得自己今天有可能起不來,但是她迷迷糊糊地感覺了一下,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和平常一樣,知道方安虞肯定是給她治癒過了。

“你還能出任務嗎?”姬菲問。

“能啊,”君月月揮手,“你們稍微等等,我馬上就來,不好意思。”

姬菲懷著難以言說的心情出門,出門口看著方安宴的眼神都炙熱了起來,手心癢癢得很。

君月月迷迷糊糊穿衣服,方安虞給她治療了一夜基本上就沒睡,但是治療的大部分是嚴重的拉傷一類,他能力虛耗了一晚上也有限,皮外傷就沒有能讓印子消掉,雖然不疼,但是看著也十分的嚇人。

君月月因為外面有人等著,就很著急,胡亂地穿了衣服,快速刷牙洗臉,看了兩眼鏡子之後,一點也不意外她身上的痕跡,因為昨晚上她一度以為自己要讓方安虞搞死。

洗漱好之後,她專門找了個領子高一些的換上了,可是再高也是夏天的衣服,能遮住的很有限,一出門,所有人看到她就都愣住了。

歷離動了動嘴唇,被君愉掐了下手,姬菲懟了一下方安宴,意思你看看人家,學著點。

方安宴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他哥哥,又看了看君月月脖子上一圈經過一晚上發酵,幾乎青紫的勒痕,眉頭皺起來,這一次卻是因為他哥。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後面,給她脖子上扎了一條紗巾,君月月側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愧疚的眼神,嘆口氣,由著他的動作沒說話。

扎完之後,總算是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君月月說道,“都看我幹什麼,走哇。”

歷離他們都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方安虞的眼神都有點變了,方安虞像個做錯事的小狗子,頭上的葉子都耷拉下來,卷著,抽巴巴的。

他平時都穿淺色,但是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閒裝,沒有平時那麼亮眼,倒是把他可憐又無措的樣子襯托到了極致,跟在君月月的身邊,老高個個子,嘗試三次抓君月月的袖子都被甩開了。

走在兩個人身邊的幾個人都察覺出了不對勁,平時都是君月月抓著方安宴,噓寒問暖地給他們硬塞狗糧,但是今天君月月明顯是真的生氣了。

雷澤他們許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一大早精神奕奕地等在住宿酒店的門口,等著君月月他們一起去接他們的同伴。

君月月他們過來,和雷澤他們碰上面之後,沒有再耽擱,直接上了大貨車,車子都加滿了油,但是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存油了,今天還得去弄一些回來。

其實接人一個車就夠了,但是兩個車都開著,空著的一個需要收集急用的物資回來。

眾人整裝待發,姬菲開了一個車,後面的就是基地裡先前開車的大貨車司機,基地裡訓練了這麼長時間的普通人也跟來了不少,每次無論去哪裡,君月月都會和方安虞坐在一起,這一次在方安虞上車之後,君月月和歷離君愉去了後面那輛車。

方安虞坐在後面,耷拉著腦袋沒有拉住君月月,整個人像一株瀕死的禾苗,快要枯萎得蔫在地上了。

方安宴坐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看著方安虞的樣子,嘴唇動了幾次,終究忍不住道,“哥,你有點過了。”

這是他第一次幫著君月月說話,畢竟,她連手指頭都沒有好的地方,脖子還那樣,身上什麼樣都不用去想了。

方安虞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咬了咬嘴唇,他昨天喝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怎麼會這樣,他後怕得要死,也後悔得要死。

君月月肯定不會再理他了,方安虞心慌得不行,垂著眼睛那樣子任誰看了都於心不忍。

姬菲是這方面的有經驗的,她知道有時候看著很觸目驚心,但是其實沒有那麼疼,而且在瀕臨巔峰的時候,一些疼痛,能夠把愉悅加深數倍,正常人可能理解不了,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其實也沒什麼,君月月看著嚴重,但是還有力氣爬起來,就說明沒啥事。

而且君月月看著,也沒多生氣,她對方安虞多好,姬菲是看在眼裡的,姬菲猜想,君月月不理方安虞,怕不是因為疼,是因為一下子開大,有點接受不能吧。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方安宴也是保守的型別,姬菲因為愛好這個,和他之間鬧彆扭好幾回了,她上次變身的事兒方安宴才過勁兒沒幾天,她不想找別扭。

眾人開著兩個大貨車從吊橋出去,君月月上車之後就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君愉的身邊補覺。

眾人出了吊橋,直接從街上偶爾聚集的喪屍身上輾軋過去,一路朝著雷澤指路的地方,開往平川郊區的方向。

街上一片蕭條,到處玻璃破碎,燈箱倒塌,車子橫七豎八,變為喪屍的人類無意識地遊蕩著,整個城市,除了依舊鬱鬱蔥蔥時而爬過馬路的植物之外,瀰漫著腐朽的氣息。

眾人看著這樣的景色,心情都很沉重,不過一路上還算順利,沒有遇見大批量的聚集性喪屍,也沒有遇到出來收集物資的倖存者。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君月月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等到被人叫起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到達了郊區那一群倖存者的聚集地。

一切都順利得出乎意料,雷澤他們一下車,守門的人就開啟了用刺線纏縛的路障,兩輛貨車開進去,破舊的小村子裡面的倖存者全都出來,站在路兩旁看著車子上下來的人,眼神是畏縮和警惕。

來的時候,其實已經能夠想象出這麼多人聚集在一個小村子裡面,狀況肯定好不了的,不過真的見到了,眾人的狀態和精神狀況,比君月月他們預料的要差得多了,大部分人消瘦得厲害,混居,用水可能不太方便,所以衛生狀態也很堪憂。

雷澤和眾人說了要去新的駐紮地的時候,還有人不肯去,死活要守在這裡。

雷澤將人都聚集在廣場上,歷離發揮他的傳銷頭頭作用,給眾人好一通地描繪美好未來,不過仍舊有幾個本來就住在村子裡的老人,不肯跟著眾人一塊走,說是要等自己的孩子回來,要是走了,自家孩子回來就找不到他們了。

所有人輪番勸解,加上將村子裡面人的用品和存糧陸續朝車上整理,整整一天就這麼消耗過去,到了晚上實在也是沒有說通,雷澤私下和君月月他們開了個會,準備把老人們都強行帶離。

白天活動有利於人類,畢竟人類是依靠雙眼,夜裡不適合出去活動,因為喪屍依靠氣息和聲音,所以他們準備在這裡住上一晚,等到明早再走,回程的時候順便掃一下物資。

因為屋舍緊缺,男人們都混住在一起,君月月就直接住在車上,把自己放平,加上後面添置的長板子,君月月和君愉還有姬菲,都睡在一輛車上。

車窗開啟了一點縫隙,用紗巾繫著,能擋住蚊蟲,還透風,君月月閉著眼迷糊著,還沒等睡實,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爬來爬去。

一開始她以為是蟲子或者耗子,把她給嚇得驚坐了起來,姬菲和君愉都睡熟了,君月月藉著月光皺眉一看,手腕上系著一截藤蔓,藤蔓的尖尖還在討好似的摩挲著她的手背。

君月月抿住嘴唇,對這玩意現在有難言的感覺,皮膚上迅速竄起雞皮疙瘩,她要不是親身感受,從來不敢相信木系異能能夠邪惡到這種程度。

她伸手抓著,一把扯斷了,把手裡嫩嫩的葉子和根莖捏得汁水橫流,順著車窗扔了出去。

方安虞站在車窗下,大貨車很高,他仰著頭看不到君月月,但是看到被扔出來的藤蔓屍體,嘴角的弧度下垂。

君月月這回閉上眼也睡不著了,她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現在方安虞是個什麼表情,讓人看了會有多麼心軟。

她沒想和他鬧彆扭,也沒有生氣,誠如姬菲猜想的,她就是一時間把曾經看的那些片片裡面幾乎所有咂舌的做法一晚上都做了,拗不過來那個勁兒,太沒下限了。

方安虞站了一會,沒有放棄,不過這次沒有用藤蔓,而是輕手輕腳地攀上車,把臉趴在車窗上,看著閉著眼的君月月,快哭了似的。

君月月翻身的時候一睜眼,正好看到方安虞貼在窗戶上的臉,他本身足夠白,君月月嚇得差點叫出聲,坐起來之後一轉頭,方安虞又迅速跳下車,鑽進樹林沒影了。

君月月說不上來自己什麼感覺,半晌哭笑不得地嘆口氣,開啟車門下車了。

可是方安虞卻沒在外面。

她四外看了看,正要轉身上車,突然間腰間纏縛上了藤蔓,她又凌空起來,被放風箏一樣扯進了樹林裡,直接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君月月短促地驚呼一聲,被方安虞死死地摟緊,她伸手砸了一下方安虞的肩膀,力度用得可不輕,方安虞肩頭歪了一下,卻沒鬆開她,而是又抱得緊了一下,甚至把兩個人直接用藤蔓就近纏在了樹上。

君月月:……媽的這是真的開竅了,知道這玩意怎麼玩了是吧!

君月月恨得牙癢癢,但是捶了方安虞幾下他沒鬆手之後,也就不捨得了,自己找的小祖宗,怎麼著都得咬牙忍著啊。

見君月月不動了,方安虞這才放鬆了一些力道,捆在兩人身上的繩子,也窸窸窣窣地鬆開了。

方安虞拿出手機,上面有早就打好的字,君月月沒看之前就猜出來了,看了之後也沒忍住樂了。

——對不起,我昨天控制不住自己,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總是仰頭看方安虞,這算是今天一整天,她第一眼正眼看他,對上方安虞充滿愧疚的視線,哼了一聲,說,“你以後一滴酒也不許沾,含酒精的東西都不許碰聽見沒?!”

方安虞乖乖點頭,抱著君月月給她治療,脖子上和身上淤青的印子逐漸變得淺淡,君月月通身舒暢,靠著他懷裡舒舒服服地享受,好一會方安虞停下來,君月月感覺自己現在能來霸王舉鼎。

這件事也就算了這麼過去了,君月月深覺自己也好哄得令人髮指,兩個人和好了之後,夜半三更地在樹林裡待了會,君月月說,“回去睡覺吧,明天收集物資,或許會遇見喪屍群的。”

方安虞卻搖頭,用藤蔓弄了兩個鞦韆,吊在樹上,兩個人坐在上面晃啊晃,君月月昨晚也蕩了一晚上的鞦韆,晃來晃去的總容易想起那些廉恥的畫面,但是都說月下看人,人更添三分顏色。

方安虞本來長得就好,冷白的月光順著樹縫隙撒下來,君月月看著他溫潤的側臉,有種自己在和精靈王約會的神奇感覺。

都說皮下三寸是白骨,誰又不愛皮上三寸好顏色呢。

君月月沒忍住親了方安虞臉蛋一口,方安虞停下動作,側過頭看她,臉上那種羞澀又開心的表情,殺得君月月體無完膚。

行吧,原諒他了,只要他以後不太過分。

方安虞起身,走到君月月的鞦韆旁邊,扶著她的腿半跪下來,他的頭髮太長了,沒有地方去剪,歷離倒是會一點,不過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顧得上。

所以他的頭髮上端用皮筋扎了個小辮子,攏住地打扮,很潦草,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顯得邋遢,放在他身上就好看,很多時候,君月月覺得自己也算個美人了,但是在方安虞面前,她就很容易變成庸脂俗粉。

“你幹嘛?”方安虞一跪下,君月月就伸手拽他。

方安虞卻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起身,一臉鄭重地看著君月月,手機又打字。

——真的對不起,你一天沒理我,我都快要瘋了。

君月月從藤蔓鞦韆上下來,蹲在方安虞的面前,“你行了,動不動弄得求婚似的……你都沒跟我求過婚。”

君月月意難平,但是想想她和方安虞結婚的時候目的就不純,是打著利用他接近方安宴的心思,趕緊就岔開了話題。

“趕緊起來,讓人看到我虐待你似的”君月月笑著掐方安虞的臉,“要是讓你弟弟看到了,他還不咬死我。”

方安虞笑了,不過他沒起身,而是向後坐下,抱著君月月坐在他的腿上,打字道——他今天幫你說話了,埋怨我太過分。

君月月聽了之後先是覺得稀奇,接著連忙舉手,“他說什麼是他的事情,可跟我沒關係啊!”

方安虞抓著她的手親了親,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不像是吃醋的樣子,君月月鬆口氣。

兩個人坐在小樹林裡面說了好久的話,一直夜很深了,也沒有回去。

方安虞編織了一個小吊床,君月月從車裡悄悄地扯了個毯子出來,和他一起睡在林子裡面了。

清早上,昨天那幾個死活不走的老人,勸動了兩個,剩下的強硬一些,也就都跟著上車了。

清點人數,清點需要帶走的物資,臨近中午的時候整裝待發,方安虞和君月月又坐在了一起,貨車從小村子出來,載著滿滿的一車人和物資,朝著度假村的方向進發。

人員分配為兩波,一波送人回去安頓,一波開著空車帶著強壯的適合搬運的普通人去收集物資。

最後定的是君愉和歷離回去安置眾人,而君月月他們去收集物資。

歷離他們按照來路快速地行駛,君月月在他們後面護送他們進了度假村,這才掉頭又進了市裡。

其實這座城市倖存的人並不多,明面上的商鋪看著洗劫一空,但是稍稍偏一些的地方,很多沒有人到過的商鋪,

眾人先後搬空了兩個,地面上遊蕩的喪屍很容易解決,不過他們的車子很大,人數多了之後,需要的物資也很多,他們需要儘可能地多拿,君月月他們已經商量著開發度假村後面的荒山,可是種植到收穫,就算有方安虞催熟,也需要一兩個月,在這期間,他們必須頻繁地出來蒐集。

等到他們能夠穩定地自給自足,就會在度假村拉一個喇叭,來召集這座城市倖存的人,而這只是一個初步的設想,歷離那天喝醉了之後還說,想要清空這座城市,讓這一座城,變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基地。

聽著像是胡話,但是希望是個好東西,人類的潛力也永遠是無限的。

路很長,但一步一步走過去,不曾停下,總會走完的。

君月月他們清空了幾個小店之後,盯上了一個還算大型的商場。

不光是吃的,用的也要拿一些,還有衣服什麼的,這一次接進來的倖存者,很多都衣服髒汙得不像樣,破損的也很多,他們需要的東西太多了,不是路邊的小店能夠滿足的。

不過這種商場一般喪屍也比較多,君月月他們把車子停在路邊,讓方安虞檢視裡面有沒有二階喪屍。

要是數量少,他們還能夠拼一下,要是數量太多的話,他們就放棄。

不過方安虞檢視了一會之後,睜開眼對著君月月他們搖了搖頭。

“不能進?”君月月問。

方安虞搖頭。

方安宴問,“我們打不過?”

方安虞低頭快速打字——沒有二階喪屍。

眾人都愣了下,按照先前他們遭遇二階喪屍的那種頻繁程度,這種大型商場,怎麼也不得三個往上啊,以為又是一場硬戰,沒想到竟然一個沒有。

不過這是個好消息,沒有二階喪屍的話,他們收集起來就容易得很了。

眾人把車子停在距離商場門口最近的地方,方便朝著車上搬東西,非異能者一些留守車子,一些跟著異能者們下去,還是那種陣型,不到關鍵的時候,不動用異能。

大門一開啟,遊蕩的喪屍聽到了聲音紛紛朝著他們這邊湧過來,眾人已經輕車熟路,沒有二階喪屍驅使的喪屍,對他們來說不用控制也已經和切瓜砍菜無疑了。

很快大廳中的喪屍被他們屠殺殆盡,一樓是箱包鞋帽大型超市和美妝一類,二樓是床上用品,各種傢俱還有品牌男女裝。

眾人沒打算馬上上二樓,無論怎樣,還是吃的最重要,派兩個人守著步梯,防止有喪屍下來,剩下的朝著大型超市的方向去。

一樓的喪屍解決後,商場裡安靜得詭異,君月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在眾人走到超市入口的時候,突然間“砰!”的一聲槍響,走在前面的一個非異能者,頓時按著肩膀上的傷口,撕心裂肺地倒在地上痛呼起來!

眾人反應迅速地蹲下,子彈打來的方向傳出了男人的聲音,“滾出去,不許動這裡任何的東西,否則打死你們。”

君月月渾身一震,聽到男人的旁邊有另一個人說話,“全都打死算了老大,和他們費什麼話!”

這聲音君月月上輩子到死也不會忘,她這輩子本來都不想想上輩子那些仇恨了,但是冤家路窄!

如果對方只是警告他們,這件事還有得商量,但是對方上來就開槍傷人,他們要是真的撤出去就這麼算了,那以後也就不必再出來了。

有兩個人扶著中槍的那個,君月月他們蹲著朝後退,躲在柱子的後面之後,歷離出聲討饒,“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這裡有人,我們這就撤出去了。”

那邊不是別人,正是上輩子到死都讓君月月念念不忘的姓蔣的,君月月只聽了一下,就瞬間知道是他,還有他身邊和上輩子一樣的狗腿子的聲音,都讓君月月記憶深刻。

要是世界沒有崩潰,君月月並不打算去找他的茬,蔣家的這個小子頂多就只敢在他的那個圈子囂張,可秩序崩潰,他果然又變成了毒瘤。

上一次在正常世界遭遇,君老爺子已經狠狠教訓過了他,君家到底也不是那種暴發戶能比的,蔣家在君家的面前,是沒有對抗能力的。

如果世界沒有改變,君月月一輩子都不打算再去故意碾死這個小嘍囉,但是沒想到,世界再次變化,他們以這種方式再度遭遇。

那邊確實是姓蔣的和他身邊跟著的狗腿子,末世之後,他們在一個被喪屍屠殺的軍方車上面找到了槍和子彈,還有一個有異能的女人。

那個女人力氣很大,能夠驅散喪屍,就是看著不太正常,他們撿了槍之後,本來是想要往大城市去的,但是那個女人說合濟省那邊都淪陷了,她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所以他們幾個就聽那女人的驅車來了平川。

到這裡找了一個超市落腳,雖然每天百無聊賴,但是手裡有槍,身邊有吃的,在這個世界,也算是過得滋潤了。

今天這夥人一進屋,他們幾個就看到了,現在這世界人都覺醒出各種各樣的異能,他們看著呢,這幫人要是很厲害,他們打算籠絡的,但是這夥人裡面沒有一個用異能,就是一群菜雞,所以看到這夥人清理了大廳裡面的喪屍,他們就開槍想打死一個把他們嚇唬走。

其實喪屍不清理,因為裡面那個蒙臉女人的原因,也不會進超市範圍,不過有人幫著清理,他們沒有不讓的道理。

現在他們覺得開槍把這夥人嚇到了,雖然沒有打準,只是一槍打在了肩膀上,但是對於普通人的威懾力也足夠了。

不過君月月他們很顯然不是普通人,幾個人低聲交談之後,歷離開始出聲道,“你們是一個團體嗎,怎麼會有槍,好厲害。”

說話的同時,和君月月他們做了個手勢,示意幾個人從後面繞過去,看看這群人到底有幾個有槍,

這種事情姬菲最在行,她悄無聲息地摸過去,到貨架的後面,就看到躲在貨架後面的人,讓她意外的是個個手裡都有槍,但是從拿槍的姿勢來看,完全都是菜雞,估計撿來的。

而且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明顯就是一幫小崽子。

小崽子下手這麼黑,沒等說話就開槍傷人,該有人教他們做做人了。

歷離奉承的話,很顯然讓裡面的人驕傲起來,但是開口全是屎尿屁的腔調,髒得很。

“管他媽你們屁事,趕緊滾!”說著又敲了下貨架,譁啦啦地響成了一片。

姬菲趁這時候從側面的欄杆跳進去,歷離說道,“好好好,我們這就走,但是我們這次進來主要目的是找藥,你們看,能不能通融下,讓我們到藥店拿點藥,我們車上也有物資的,可以用物資和你們換。”

歷離在拖延時間,他們都躲在柱子後面,那些人不從超市出來,根本打不著他們。

對方聞言不耐煩地罵道,“有病就去死!這裡沒有藥!”

“再他媽的廢話,把你們全都崩了!”說完之後,幾個人其中一個,從貨架後面探出頭,朝著君月月他們的方向又開了一槍。

“滾!”

“好好好,我們這就滾,”歷離話音一落,突然間貨架那邊,傳來一聲尖叫,姬菲挾持了其中一個人,用槍抵著他的下巴,冷聲對著剩下的四個人道,“放下槍!”

被挾持的人吱哇亂叫,聲嘶力竭地喊著“蔣少救我!”

但是抱著槍的同伴只是愣了下,就齊齊地把槍口對準了姬菲和被挾持的小子。

“想威脅我?”被叫蔣少的說道,“你去死吧!”

說著就衝著姬菲和他被挾持的同伴開了槍。

姬菲沒料到他們根本不顧及同伴,但是她的反應足夠快,立刻拉著已經中槍的人當成擋箭牌,迅速朝著旁邊的貨架裡面滾進去。

“蔣少救我”的聲音消失,變成了赫赫的瀕死嗆血聲,蔣少和他的狗腿子追過來,發現姬菲已經不見了。

與此同時,君月月他們也終於等到了那幾個人露臉的時刻,方安宴的火扔起來不熄滅,很容易引起火災,君月月阻止了他,而是對雷澤說,“在他們頭頂放水!”

雷澤很聽指揮,君月月話音一落,雷澤水球已經甩出去了,嘩啦爆在四個人的頭頂上。

四個人嚇了一跳,但是等了片刻發現只是水之後,就只是低罵了一聲。

雷澤要使用冰凍的時候,君月月卻攔住了他,“不需要。”

她對著在另一個柱子後面躲著的懷文治說,“我引他們出來,接下來看你的!”

接著君月月直接走出了柱子的後面,開口道,“我還當是誰,原來是蔣少,怎麼著,被我爺爺打斷的腿已經好了?”

姓蔣的一聽,頓了一下之後,發現是君月月,頓時眼睛都紅了,這個瘋女人害得他整整兩個月行動不便,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

“你他媽的還沒死!”蔣少舉著槍出來,對準君月月,他身後的狗腿子自然也跟著出來了。

“撞到小爺手上,小爺送你一程!”

眼見著他還差一點走到了懷文治的攻擊範圍,君月月笑了一聲,“這麼殺了我不是太便宜我了,你不想折磨我嗎?”

“你的腿現在陰天下雨還疼吧,”君月月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對著你發瘋嗎?”

姓蔣的顯而易見地頓了下,接著哼笑一聲,確實覺得君月月說的有道理,他受了那麼長時間的折磨,就這麼輕易殺了她太便宜了!

但他也不是完全的傻子,舉著槍警惕道,“你有什麼陰謀?”

他不相信她出來是故意送死。

君月月低頭抽噎了一聲,“我確實是來給我妹妹找藥的,我妹妹……你只要給他們把藥拿回去,我就隨你處置。”

這話倒是和之前歷離要藥的胡扯貼合了,而且為了她的妹妹這也說得過去,蔣少冷笑了一聲,這超市裡面確實有個藥店,但是他並不打算給!

“那你自己爬過來,”蔣少說。

“我爬我滾都可以,但是我們派一個人去取藥行嗎?”君月月看向懷文治,蔣少並不怕他們多出來一個人。

“好啊,給老子爬!”出來一個崩一個,他現在更想看到君月月爬!

君月月蹲下,方安虞急得差點出去了,但是他們雖然是變異的異能者,可是到底也是血肉之軀,槍崩一樣死,方安虞被方安宴按住了,這四周裝飾的綠葉和花都是假的,沒有能作為媒介的綠植,他看了好幾圈了,否則他早就收拾了這幾個人!

就在這時,懷文治舉著雙手出來,在達到攻擊範圍的那一刻,電系異能迅速出手!

蔣少在開槍前一秒突然間抖了兩下,就和他身後的混蛋們一起翻白眼摔在地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安虞:原諒我qaq(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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