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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

小周又踢了空調一腳, 這下可好, 剛才好歹還發出嗡嗡的聲音, 一腳下去直接沒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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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化妝間冷得徹骨。林初霽把緊握的手掌揣進了口袋。

“沒事兒, 小周, 你去吃飯吧。”林初霽坐下來說。小周看了一眼空調:“這麼冷,要不我跟趙哥說一下,馬上給您換個房間?”

林初霽從鏡子裡看到關心和付芳進來了, 說道:“不用了,一會兒我再看看吧。”

“哦, ”小周搓了搓手, “那好吧。”

“這房間怎麼這麼冰?”關心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縮了縮肩膀。林初霽回頭跟付芳說:“小芳, 檢查一下房間。”

“是。”付芳跟條件反射的,利落地把整個屋子檢查了一遍。

“沒有。”付芳的西裝褲上沾了點灰, 肯定地對林初霽說。

林初霽攤開手, 她的手心躺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小芳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已經壞了。”

“你能肯定它是壞的嗎?”

“能,”付芳說,“它不但壞了,還根本就沒放電池。”

“但是, ”林初霽沉吟了一下, “也有可能昨天, 這個人把電池摳出去了呢?ta沒想到,空調老化太嚴重,今天就壞了……”

可是不對, 她拆開空調看的時候,這個攝像頭和空調內部積的灰塵是一致的。那麼說,這只是個被遺棄的攝像頭,被她偶然地發現了嗎?

這些都是不能肯定的。林初霽想到了報警,卻又猶豫起來。一旦這個人是衝著南喬,那麼ta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林初霽和南喬的關係。

她可算是切身地體會到了,於曼當年為什麼寧願分手也不願意報警。

但是她可不會像於曼一樣。林初霽抿著唇,攥緊了手心裡的攝像頭。

匆匆地吃了早飯。林初霽化妝的時候,化妝師的手都是抖的。太冷了。這麼個連中央空調都沒有的簡陋地方。化妝師第一百次在心裡罵娘的時候,關心終於回來了。

“姐,劇務說已經派人去拿新的空調了,估計中午就過來,樓小姐說讓你先去她的化妝間將就一下。”

林初霽看了一眼凍得發抖的化妝師,點點頭。

來開門的是樓玥的助理,一個眼睛很小的姑娘,一笑起來眼睛完全消失了:“林小姐,快進來吧。”

林初霽一邁進去,就被溫暖的空氣包圍了,冷熱交替,她忍不住揉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初哥哥,坐啊。”

樓玥正在化妝,在鏡子裡衝林初霽眨眨眼。

“嗯,謝謝啊。”林初霽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樓玥的化妝間稍大一些,林初霽的化妝師一刻也不敢耽誤,手指暖和過來就趕緊繼續上妝。

“可能是這棟樓的問題,”樓玥說道,“感覺這裡的空調一個兩個都不太好用。”

進來的時候還感覺暖和,後來坐久了,還是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是啊,”林初霽笑了笑,“這還多虧你收留我,不然我更慘。”

化妝間只有一個更衣間,林初霽讓樓玥在裡面換,然後讓關心和付芳守著門,她在外面換。

“你不和我一起換?”樓玥看著她說。

“不用了,我在這兒換就行。”林初霽拒絕了。不但是因為更衣室的面積確實很小,她心裡也會彆扭。畢竟她喜歡女人,和除了南喬之外的女人裸裎相見,貌似非常不合適。

反正是現代裝,換起來也容易。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地開始脫衣服。

“初初!”剛把羊絨衫脫了,林初霽就聽到樓玥的一聲驚呼。

“怎麼了?”林初霽穿著內衣,疾步走過去敲了敲更衣室的門。

“啊!”樓玥又是一聲尖叫。

林初霽嚇了一跳,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樓玥像只兔子一樣跳進了她懷裡:“有蟲子!”

樓玥緊緊地貼著她,林初霽尷尬地縮了縮自己的胸:“哪兒呢?我看看。”

“椅子下面……”樓玥還是緊緊摟著她。

“你鬆開我,不然這樣我沒法看。”林初霽無奈地推著樓玥的胳膊。對方豐滿的地方抵著她,讓她有些不舒服。

樓玥放鬆了些,林初霽就蹲下去挪了挪椅子。什麼都沒有。林初霽又翻了翻旁邊的地墊。

“應該是跑了,”林初霽站起來拍了拍手說,“大概是什麼蟲子啊?”

樓玥甜美的嗓音中帶著委屈:“很多腳,好像是蜈蚣吧,沒看清。”她說著又抱住了林初霽,“你進來和我一起換,不然我害怕。”

樓玥身上的香味爭先恐後地鑽進了林初霽的鼻子裡。

林初霽只穿了一件內衣,覺得此時的氛圍實在是奇怪,尷尬地在她背上拍了拍:“那好吧。”

林初霽把自己的衣服也拿進來,背對著樓玥換。等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林初霽已經三下五除二地換好了。

“好了。”過了一會兒,樓玥說。

“嗯,好的。”林初霽笑了笑,就要出去了。

“等一下,”樓玥拉住她,“頭髮。”

樓玥仰著頭,伸出手在林初霽的臉頰上輕輕一碰,然後用紙巾仔細地包好了,“這麼短的頭髮還掉,你要小心變禿子了。”

這句話稍微沖淡了曖昧的氣氛,林初霽呲著小虎牙,傻甜傻甜地笑了一聲。

蕭景芝停了車,車窗也搖了下來。

易安地很奇怪地慢下了腳步:“蕭總?”

易安剛從醫院出來,她從今天開始,可以不用吃那些藥了。出來的時候,她腳步很輕快。

自從丁燦成為她的經紀人,她好像改寫了自己人生軌跡。

母親去世了之後,她一直沒有去找父親。就算找到了這個男人,又能怎麼樣呢?在她和母親最艱難的時候,他不在她們母女身邊,現在找到他,要對他說什麼?

控訴都毫無意義,所謂的親緣,也毫無意義。

對蕭景芝的心思,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產生了一絲的倦怠。丁燦說過,不為任何人而活,是一件非常放鬆又恣意的事情。

她也有些想試試了。

“身體怎麼樣?”蕭景芝沉默了一下,問道。其實她完全是在沒話找話。易安的情況,她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挺好的。”易安笑道。她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

看著易安臉側的酒窩,蕭景芝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那就好。”

“您要注意身體,”易安說,“聽燦姐說,您現在每天只睡4個小時。”

“她說的?”蕭景芝看著她說,“嗯,的確是。”

她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我正好要去公司,載你一程吧。”

其實易安已經讓司機來接了,但是看到蕭景芝冷若冰霜的側臉,她又猶豫了。心裡的那顆種子蠢蠢欲動。

“您不是回總公司嗎?”

“不是,回傳媒。”

蕭景芝很少回傳媒,一般都是在總部。

她是想專門送易安?易安覺得這不太可能。十年了,蕭景芝不曾多看她一眼,現在倒要主動送她回公司?

“上來吧,我有事跟你說。”蕭景芝瞥了一眼後視鏡。

易安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今天的蕭景芝很奇怪,可以說,她今天的出現都很奇怪。

她為什麼會正巧出現在這家醫院?

心裡的波濤洶湧,被恬靜的笑臉遮掩了。易安禮貌地跟她道了聲謝。

蕭景芝發動了車子,突然說道:“上次丁燦說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想跟易安解釋這件事。

自從上次酒會,她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了易安在遠離。一絲一縷地,抽離出曾經的那個易安。

意識到易安的蛻變,她心裡有些空。那年開始資助她後,她也沒怎麼放心思在這個孩子身上。但當她長大成人,並且成為冰火傳媒一個不錯的招牌之後,她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

之前易安的行為,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並不是會哭鬧著要自己想要的玩具,而是站在靜靜地站在櫥窗外面,執著地看著喜歡的衣服,好像在等著大人妥協。

後來她就習慣了易安的追隨。就像一個屢次闖入她私人領域的小獸,次數多了,她也任由她在自己原本不容侵犯的領域撒歡。

然而現在,這只小獸已經不想再繼續侵犯她了。

“上次丁燦說的,確有其事。”蕭景芝緊緊地握住方向盤,並不看易安。

易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蕭景芝指的是許開丞的事情。

蕭景芝會用什麼籌碼,讓她發誓會一直保守秘密?

“許開丞是我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之前你看到他來找我,都是因為我想讓他離開天晟,回到冰火。”

易安一愣。她以為會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

蕭景芝只是用刻板的話語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我不會說出去的。”沉默了幾分鐘,易安補充道。

“我知道你不會。”蕭景芝說。

易安又是一愣。她已經習慣了無法在蕭景芝這裡得到任何回應。但今天的蕭景芝,非常地奇怪。

“你喜歡丁燦嗎?”下車的時候,蕭景芝突然問。

易安再次愣住了:“您在說什麼?”

“你喜歡女人,不是嗎?”蕭景芝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該死。蕭景芝問出口後,心裡就後悔了。她到底在說什麼。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蕭景芝冷著臉,像是在跟自己生氣。

“嗯。”易安下了車,關上車門之前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女人,我只知道我喜歡誰。”

看著易安的背影,蕭景芝沉默了半晌,才抽出一邊的礦泉水,擰開了喝了一口。

她今天的確不是要來冰火的。在車庫平靜了一會兒,她就把車開了出來,往剛才來的反方向開了出去。

“您怎麼又來了?”長相典雅的女人,即使看得出年歲不小了,也依然光彩照人。她開門看到蕭景芝,明明顯被嚇了一跳,還往她身後張望了一下,似乎是怕她帶什麼人來。

“想好了嗎?”蕭景芝冷冰冰地說。

“這個不用想。我不答應。”女人說著要關門,卻被蕭景芝抓住了胳膊。

“你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嗎?”蕭景芝的眼神很是凌厲,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中年女人被她嚇到了,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們家有任何瓜葛……”女人痛苦地低下頭,“你應該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父親已經去世了,”蕭景芝絲毫不讓步,“你現在認自己的兒子,誰也攔不住。”

“他會信嗎?”女人苦笑一聲,“這麼多年沒有訊息,讓他孤苦伶仃地在福利院長大,這樣的母親,他會願意接受嗎?”

女人說著,眼淚從眼眶滾下來,好像突然間老了十歲。那個孩子,是她恥辱的烙印,卻又是無法完全割捨的血肉。

蕭景芝冷聲說:“即使他不能接受,你也要給他一個解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在這個地方不見他,自以為是為他好!”

“我對不起他。”女人說著快速地轉身進去了。

蕭景芝沒拉住她,女人在冷冰冰的防盜門另一頭看著她:“以後別再來找我。我是對不起孩子,但是你們蕭家,就對得起我嗎?蕭安國那個混蛋甚至連曉霜都不肯放過!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蕭景芝默默地走了出去,高跟鞋寂寞地迴響在樓道中。有時候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為蕭安國造下的孽買單。

但是許開丞是她親弟弟啊,蕭安國已經對不起他了,她又怎麼能讓他再次失望呢?

蕭景芝坐在車裡,閉上眼睛揉著額角。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為了很多個別人透支一生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啊寶貝兒,看不到你們的小爪子我好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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