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書中游[快穿]最新章節列表 > 300、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四十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300、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四十

卻說玉堯的兩艘大船抵達澳門, 其時為康熙四十一年, 公元1702年。澳門雖然開埠於明晚期, 但一直到晚清鴉片戰爭之後才正式淪為殖民地。

如今,葡萄牙人自明朝那得到居住權後,清朝也延襲下來了。這恐怕也要根結於滿清其實對兩廣一帶的控制力並不怎麼樣, 朝廷官員對待兩廣也是能撈的話就來撈一筆, 真要對其統治得如直隸兩江也不可能,滿洲爺和姑奶奶的人口畢竟太少, 人才也不多, 又不相信漢人, 手伸不了太長。

上午,於碼頭靠岸後, 玉堯就分配人手, 把崔健行、何敏之兩個持重的人以及貼身丫頭紅鸞領著幾個隨從留在船上控制著船。玉堯自己則帶了章睿、胤禎、呂四娘、袁克勤、羅瑩以及兩個隨從上了岸。

其時,澳門不如後世的繁華熱鬧, 還只是一個小鎮一般, 這個小鎮上還未驅除華人, 街頭也不時見華人的小販和洋人的馬車, 華洋之間的貿易也是常態。

玉堯今天卻是穿了一身的洋裝,白色西洋宮廷蕾絲襯衫配蘇格蘭格子西褲, 腳上一雙馬丁靴,不過是間於女童和少女之間的大小款式。這還是章睿空間裡的存貨,唐心微那世的一些物資她還留著些,章睿是古代技藝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的空間精靈, 裁衣做漢服的手藝是槓槓的,做洋裝他的技藝就差些。

玉堯帶著人到了龍嵩街,正是如今澳門商業最繁華的街道,進了一家葡氏飯店用午餐。如今的飯店自然是比不得後世龐大華麗,但是也有濃重的歐洲地中海殖民時期風情,與中原腹地大不相同。

這家洋飯店進出還是葡萄牙人居民,也會有華人的商人,或者說採賣海商。

清朝實行閉關鎖國政策,康熙時只開放粵、閩、浙、江四處對外貿易,後來又關了其它三處只留廣東,而這些有對外貿易資格的商人是朝廷海關招募的,他們的這種特權經營,也讓這個行業興盛了一個時代。

玉堯衣著談吐不俗,葡萄牙語還是會幾句日常的,只不過她是後世的葡語,與現在的是有區別的,不過進飯店吃飯點菜不成問題。

袁克勤、羅瑩兩人在海外長大,西洋人也不是沒有見過,甚至他們的家族和西洋人也是做生意的,而他們家族的生意也和廣東這邊的行商有往來。因為在南洋土著人不太開化,中原江山雖傾覆於滿清但是華人到底是最聰明勤勞的民族,所以在南洋發展幾十年也變成地主或富商。西洋雖開始殖民南洋,但是西洋離得遠往來不便且現在在南洋的人少。

不過,看到玉堯說著洋話也令兩人十分驚奇,兩人會荷蘭語卻不會葡萄牙語。

點過菜後,兩人都驚奇地看著她,袁克勤道:“玉姑娘果然博學,葡萄牙話也會說。”

羅瑩其是心底現在是很信服玉堯了的,但是見心上人這麼說心底也說不出什麼滋味,自己就沒有問。

玉堯難得謙虛起來:“我也只會幾句。”

呂四娘雖知她是穿越的,但是同樣是穿越的她就不會這門小語種外語,心底不服也不行。

幾人品嚐美食且不細述,卻說飯過後離開前,玉堯等人又遇上一個身穿綢衫的青年人,長得眉清目秀,過來一揖道:“在下廣州陳十一,見幾位談吐不俗,不知從何處來?”

玉堯有幾分眼力,便道:“我們是金陵人氏,也是想往海外去做生意。閣下可是廣東十三行的人?”

“見笑了,我們陳家正吃著十三行這碗飯呢。”

玉堯隨即和陳十一攀談起來,由於兩廣一帶與少數民族雜居,又是開放之地,如今又在澳門,陳十一又是商人,對於女子拋頭露面並不奇怪,在十三行中女掌櫃也不是沒有。

陳十一作為商人愛結交朋友,他見玉堯一幫人舉止氣度都是不凡,而且在場大小三個女子都是美貌,而袁克勤也是稀少的俊美少年,章睿、胤禎雖然易了容氣質卻不俗。他就起了結交之心。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些人做主的反而是玉堯這個最小的女娃,近望她雖然年幼已經傾世的容顏也心下吃驚。但是作為商人,可不會和腐儒或自恃清高的讀書人一樣一見女子做主就不舒服或鄙視。

陳十一交談之下玉堯是個做大宗商貿生意的,她言語中透露北方各省都有商家向她商採購,而她小小年紀對各省商路也知之甚博,更感覺有結交的價值,便道:“在下在陳家族中排行十一,鄙名朝生。我們陳家在澳門也有行館,各位不知是否願意去小座一會兒,喝杯粗茶?”

玉堯笑道:“陳大哥既不怕小妹叨擾,恭敬不如從命了。”玉堯也是算好了,商人都是講生意的,而廣東人對於滿清朝廷更是沒有多少真心臣服,不過是和氣發財。況且,朝廷到現在就算知道壞他們好事的是白龍幫,如今也沒有那麼快追到這裡來。

玉堯去了陳家在澳門的行館,陳家行館也在龍嵩街,是傳統的嶺南建築,輕巧、活潑,用色淺淡,一進入其內又五臟俱全。行館內有個不大不小的嶺南風格的園林,而陳十一也令下人們準備茶點。

陳朝生又道:“不知玉姑娘遠道來澳門,在何處落腳?”

玉堯道:“我正要打發隨從去尋個清淨的客棧呢。”

陳朝生道:“何必尋客棧,鄙館別的沒有,客房還是有幾間,只要玉姑娘不嫌鄙館簡陋,就是在下的榮幸了。”

玉堯見這人有結交之心,而她也有結交廣州十三行的人的心,也就沒有過多推辭。

然後,大家坐著飲茶,先是從嶺南、江南、北方各處風土人情區別還談到各地美食。陳朝生少年時就隨父經商,也出過海,呂宋、南洋、印度都去過,陳家是海商,他這一支主要是在外頭跑,而國內的銷路卻掌握在別人手上,他於國內各地風物卻是沒有那麼瞭解了,聽得妙處也撫掌大嘆。

還是陳朝生忍不住先開了口問玉堯是要做什麼生意。玉堯道:“家兄正是為今年手上了一點生絲、茶葉也想在嶺南一帶找個好買家。再者,我們西北的一些分鋪也缺些糧食賣,聽說越南、暹羅、緬甸一帶糧食便宜,所以想出海跑跑這些地方。”

陳朝生一聽,這事兒有門。於是,他開始更殷勤的招待,到晚上宴請的時候,更是拿出廣東吃貨的看家本領來。山珍海味不在話下。

於是,玉堯在這裡一借住不知不覺就住了兩天,她天天帶著心腹和陳朝生進出行館,兩人還訂了一些試行的生意,比如委託陳朝生採購一些越南稻穀。

陳朝生還受玉堯的請求帶她們遊了澳門,這日在海邊,玉堯忽然見到葡萄牙的大帆船心中一動,嘆道:“葡萄牙人如今的航海技術確實是領先進世界,歐洲與我朝相隔萬裡也能到來。我本是要直接去南洋,在澳門停留也是想看看有沒有葡萄牙人賣船的。我將來也想去歐洲看看呢。”買船隻是開始,而且船確實很重要,總不能一來就說想要買火/槍、紅衣大炮吧?朝廷明令禁止,她走私這些東西豈能隨意讓剛認識的人知道?

陳朝生道:“玉姑娘還要買葡萄牙人的船?可是我們華人的船也不小呀。”

玉堯搖頭說:“我朝船雖大,但是自前朝三寶太監遠洋後,到了本朝遠航技術不進反退。如今往來呂宋、南洋就不錯了,如陳公子去過印度的很是罕見的。能獨/立去歐洲的又去哪找這樣的人了。”

“玉姑娘要去歐洲?不知去歐洲做什麼生意呢?”

玉堯輕笑道:“陳公子身為十三行的人還不知嗎,我中原茶葉、瓷器賣到歐洲去會是什麼價?西洋人從你們十三行採購的就不少吧?你說若是我們自己開一條商道到歐洲去買賣,利潤何止現在這麼一點?”

陳朝生心中一動,可是又氣餒了,說:“萬里之遙,畢竟人生地不熟,再說西洋人可不像南洋土人。南洋土人兇頑無禮但是腦子不好又懶惰,我們華人只要團結又防備就好了。但是西洋人人長得高馬大還有火器之利,到了人家的地界,我們人少也沒有利器,人家的官府也不幫我們,我們就難免被人搶掠欺負。”

玉堯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做生意也是逆水行舟迎風而上才能賺大錢。我現在開始學習準備,培養人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去做生意的。澳門若是沒有賣船的,我還是去渤泥國看看,我還有兩門遠親定居在那邊。那邊有荷蘭人,他們號稱‘海上馬車伕’,他們的船也是好的。”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去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踐踏人間一切的法律。

陳朝生是肯定不認識馬/克/思的,那位大神都還沒出生呢。但是這條道理是一樣的。商人,特別是海商,他們可沒有中原內地腐儒們的矯情。陳家如今海洋生意做得還是不錯的,但是若是能不透過轉手貿易,自己的商船能抵達歐州,那將是多大的利潤?那麼廣州十三行的人他們的商品採銷如果透過他的商隊的話,那又是賺多少?

陳朝生道:“玉姑娘若真想買西洋遠洋海船以圖將來,在下倒也認識些個葡萄牙商人。”開闢自己去歐洲的商道是大事,陳朝生可也做不了這種主,但是商人的機靈也讓他想到取巧:一來賣一個好給這個潛在的大客戶,二來讓她先去試試水。只要和她建立良好關係,她的理想真行得通,他陳家要搭上她的船也不會難,畢竟那是多大的生意呀,不是一家吃得下或吃得完的。他這樣做既無風險又佔搭上了先機。

……

玉堯聽陳朝生說認識些葡萄牙商人,但是她也沒有想到他會把她帶到澳門總督府去。

現在的澳門總督當然和鴉片戰爭後的香港/總督是不一樣的,澳門地面兒小而且現在只是有居住權,總督也是管理一下社群僑民的生活,對其僑民實行自治。還是不像鴉片戰爭後那種洋人高高在上的。

總督府也位於龍嵩街,現在還非常的“儉樸”,人家總督府其實根本沒有府,只擠在聖奧斯定大教堂中。

現任的總督叫施基拿,前年剛上任,但是得到葡萄牙王室傳來的訊息,他很快又要下崗了,他們已經選好的接替的人選。

施基拿來東方一趟自然也是想發財的,他作為總督手底下也有些資源,而華商做生意又有打通關節的“好習慣”。於是,陳家在澳門進行的進出口採賣生意挺大,也多和葡萄牙人做生意,每任總督上任他自然是會來拉進關係的。

施基拿任上時間不長,但是就有陳朝生做過多筆生意。

施基拿是個典型的地中海中年男人的長相,高鼻深目卻有深色的頭髮。

玉堯是和陳朝生兩個人來的,其它人還留在陳家行館中。

在會客廳坐下,僕人也端上咖啡來,施基拿看著玉堯年紀這麼小不禁有些吃驚,不過她尚能交流的葡語和雖然怪異卻明顯是西洋的打扮卻討好了他。因為在教堂中,先從閒聊開始,玉堯滿口上帝聖經之妙語更令他大悅。待她喝了咖啡後,又讚美了一下咖啡,還說起咖啡的好處來,以及各種咖啡,施基拿就再不敢小看她了。如今華人之中,不說女人,就是男人擁有如這個漂亮得像東方小仙女一樣的女娃的見識的也不多,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騙他呢。再說,這樣明顯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得出來的氣質神采,現在的華人多卑微,這樣的人說是公主他也信個九分。

終於,施基拿開口說:“玉小姐是想買我們大葡萄牙的海船?”

“是的呢,大葡萄牙早在前明就來了我中土。而葡萄牙的瓦斯科-達-伽瑪、佩德羅-阿爾瓦雷斯-卡布拉爾等大航海家的功勳我也十分敬仰。我和我的家人就是想有一天能乘上葡萄牙的那種大船像‘瓦斯科-達-伽瑪’一樣環遊世界。”

玉堯怎麼好聽怎麼做,博學中又展露一般少女的率真,這樣特別的風格區別於大多數商業談判的偽裝、爾虞我詐,讓施基拿十分受用。

施基拿道:“我的朋友就有一家船塢,我手上倒是有兩條船,是我朋友讓我代賣的。”

“真的嗎?”玉堯眼睛閃閃發亮。

其實施基拿是被委任澳門總督所以也成立了海上商隊來東方,但是生意沒做多久,他又要回葡萄牙了。他賣船成立商隊時花光了私房積蓄,如今回去本土也不想再這邊留下人來。他本想轉賣給別人,但是那個買家價格給得太低了,離任前他是想儘量多賺一些的。就以代賣的名義不露他急於脫手的底牌。

玉堯雖然高興,但是也不是棒槌,就和他談起來,她察言觀色,一邊賣萌一邊討價還價。葡語不是很溜就忍不住用飆了幾個英語單詞出來。

施基拿一聽,奇道:“你會英格蘭語?”

玉堯說自己小時候跟著一個英格蘭的傳教士學得英語和葡語,所以英語比葡語要好。

聖奧斯定大教堂的傳教士也有英國人,施基拿也會英語,於是兩人用英語談了起來。陳朝生就完全聽不懂了。

玉堯談及更深層次的合作讓施基拿動了心,他離開中國,但是這裡有個長期合作的夥伴,她要的東西方方面面,她有的東西也各種各樣,兩人建立直接的商貿聯絡,那麼他在本土或歐洲將有十分的優勢。

施基拿道:“你有海商的經營權嗎?”

玉堯笑道:“我現在沒有,將來就有了。況且,我和陳大哥一起來,我與他也有合作的,咱們三家若是達成長期合作關係,價格三方給優惠,互利互惠。”

談好了價格,玉堯又向他聘請水手、船長,施基拿想著養著那些人還要不少錢,現在轉手也能賺一筆“中介費”也笑著說願意試試。

最後總算雙方盡歡,從總督府回去,玉堯也有些疲憊,但仍是讓章睿準備好金銀錢幣。玉堯雖然戴著手鐲,但她近年來自己少進空間,而是讓章睿全權處理空間裡的事。玉堯自己越少進空間,那麼就越省靈力,也達到一個空間規則的公平,對她的任務完成程度有好處。不過,儲物的功能她還是一直保留著。

三天內,施拿基就和名下的船長水手談好了,對方出大價錢,這些海上博命的平民窮人出身的人就決定留下來了。

於是,再過了十天,玉堯留下了兩個心腹人員在澳門做事,和陳朝生或葡萄牙人做生意。

她的很多戰略合作已經和陳朝生談好了,那兩個心腹要和龍雪聯絡上,將來順利打通商路。

她自己則登上了葡萄牙航海大帆船南下了,尾巴上還跟著原來的兩艘滿清水師的船。

帆船在那些高鼻深目,健康的地中海膚色的水手們的操作下乘風破浪南下。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呃,是渤泥國,或者說汶萊、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