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九龍章最新章節列表 > 213、233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213、233

“皇上與舒景說的話我也聽到了, 你不想問問我是怎麼想嗎?”

陶菁說話的語氣又輕又柔, 毓秀卻莫名不安,“你又有什麼話說?”

陶菁嗤笑一聲,將毓秀從懷裡拉出來, 面對面地對她說一句,“皇上在走一步險棋, 姜家和舒家但凡想一想,就能想得清楚誰其實是你的人, 和你在耍什麼花樣。”

毓秀望著陶菁的眼睛, 心中吃驚,他看著她的時候,像是要把她從裡到外都看穿了。

上次在馬車裡他對她講的那兩個故事, 她就懷疑他已經猜到了他全盤的佈局和隱藏的棋子。若有一日, 他真的站到她的對立面,她恐怕連一點獲勝的機會都沒有。

陶菁見毓秀一臉戒備, 就愛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皇上的秘密在我這裡很安全,除了我偶爾會拿它來向你換一點甜頭。”

毓秀不喜歡被人威脅,陶菁說的話裡雖然有挾制她的意思,語氣卻滿是調侃,她一時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兩人對峙半晌, 陶菁重新換上一臉輕鬆的表情對毓秀笑道,“皇上到了伯爵府之後要多多保重。”

這話聽起來也不簡單。

毓秀蹙眉看著陶菁,斟酌問一句,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救不救得了舒雅?”

陶菁笑道,“說不上救得了救不了,書殿下只要靜養,自然就會痊癒,怕只怕有人為了陷害皇上,再對殿下下毒手,藉此挑起伯爵對皇上怨恨,坐收漁翁之利。”

毓秀一早就知道舒雅生病的事不簡單,如今聽陶菁這麼說,她便更篤定了心中的猜想,“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姜家在幕後主使?”

陶菁搖頭道,“說姜家也不確然,姜?妓浣普??床恍加謨靡桓魴v?擁男悅?醋鑫惱攏?也孿胝庹??麓蟾哦汲鱟越?業哪歉鏊繳??氖直省!?br>

毓秀聞言,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陶菁笑的雲淡風輕,“皇上為何如此吃驚?”

毓秀索性也不跟他兜圈子,“你怎麼知道舒嫻是姜?嫉乃繳??俊?br>

陶菁笑道,“皇上且不要管我是哪裡知道的,只要靜思對策就是了,若我猜的不錯,舒嫻對舒雅下毒的事,皇后也知道,皇上且看他今晚如何表現,就知道他的心向著誰了。”

毓秀半晌無語,只一聲輕嘆。

陶菁見她一臉愁容,就把她拉到床邊去坐,“車到山前必有路,皇上原本胸有成竹,也不必為了這麼一點小小的變故亂了陣腳。”

真是給了病又給藥,亂了陣腳是因為誰呢。

毓秀心裡一氣,就拉陶菁坐到他身邊。陶菁起初還有點驚喜,想伸手摟抱毓秀,毓秀卻執意攔開他的手,結果兩個人就這麼並排坐了好一會。

陶菁撈不到毓秀的人,只能撈住她的手,還在毓秀也沒有拒絕,中途還有一度反握住他的手。

直到宮人來供晚膳,兩個人才放開手,相安無事地用了茶飯,毓秀換好衣裝,姜鬱就來了金麟殿。

兩個人看著對方穿著侍子的衣服,不約而同都笑起來。姜鬱望著毓秀道,“臣沒想到有生之年會穿著這種衣服陪皇上出宮。”

毓秀訕笑一聲,“我也知道偷偷出宮不合規矩,可我們若大張旗鼓地出去,非但興師動眾,還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姜鬱點點頭,二人相視一笑,攜手出了殿門。

陶菁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上了馬車,他便同鄭喬等打了個招呼,自回永祿宮。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馬車出了宮門,姜鬱掀起窗簾看了一眼,對毓秀問道,“皇上為何不多帶一些禁軍?”

毓秀笑道,“多帶人反倒惹人生疑,快去快回,不會惹出什麼麻煩的。”

姜鬱笑的若有深意,“皇上難道忘了三皇子遇刺的事了嗎,就是因為京城守備不利,禁軍的幾為統領才遭到了撤換,皇上龍椅尊貴,該小心才是。”

毓秀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姜鬱,想知道他提起聞人離遇刺和禁軍的變故,到底是在就事論事,還是在試探她。

如果是有意試探她,是不是就如陶菁所說,姜鬱和姜家已經對誰是她的人,和她有什麼計劃都心生懷疑了。

毓秀故作不經意地搖搖頭,淡然笑道,“雖然直到如今,還不曾查出當初行刺三皇子的是什麼人,可細細想來,或許那些人與在帝陵裡對舒家的財產有所圖謀的匪類是同一批人。”

姜鬱笑道,“皇上不是一早就猜到挾持你入帝陵的那一群人聽命於靈犀公主嗎?”

“伯良是說,刺殺三皇子殿下也是靈犀的作為?”

“臣並沒有這麼說,臣只是說刺殺三皇子殿下的事撲朔迷離,要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還不如看一看最後是誰因為這件事而得利。”

毓秀猜到姜鬱要說什麼,卻還佯裝糊塗,“伯良想說什麼,我不懂。”

姜鬱笑道,“皇上細想一想,三皇子遇刺的事一出,到底是誰得到了好處,幕後主使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毓秀的心跳的猶如鼓鳴,面上卻不動聲色,“皇子遇刺,事關重大,一有閃失,玉石俱焚,就算有人想在這個上面動腦筋,也未必有這個膽子。”

姜鬱握住毓秀的手,半晌才猶豫著說一句,“皇上為人太過良善,即便是面對心懷叵測的公主,也願以寬容之心包容。在你心裡,一定不願相信臣子們各懷鬼胎。三皇子遇刺的事一出,禁軍換了幾為統領,劉先等被迫隱退,反而是賦閒在京的紀將軍接管了京城的兵馬,皇上不覺得蹊蹺嗎?”

他說話的語氣平淡,眼神也十分清明,實在不像是為了套她的話,讓她露出馬腳而故意演戲。

毓秀平息半晌,索性跟姜鬱演起對手戲,“伯良是想說,這一切都是紀辭為了謀奪兵權一手策劃的?”

姜鬱笑容清冷,一雙眼緊緊盯著毓秀,“禁軍的一場權力更迭,利害關係清楚明了,難道皇上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毓秀故意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半晌才低聲回了句,“我不是沒有懷疑,而是不敢懷疑,若事實真如伯良所說,得利的是紀辭,可誰又是紀辭背後的人?”

她一邊說,一邊留心觀察姜鬱的表情變化,車裡燈光微弱,明暗忽閃,一如他們彼此的心情。

姜鬱深吸一口氣,看著毓秀說一句,“所以……皇上懷疑紀辭是姜家的人?”

自從姜鬱承認自己的身世,毓秀就知道他一定會找一個機會投誠,要是他們今日在勤政殿說的話沒有被陶菁打斷,他恐怕會說的更早一點。

以禁軍為切入點,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京城的兵權歸屬直接決定她的安危與皇權的歸屬,她不可能不感興趣,一定會對他刨根問底。

毓秀醞釀良久,方才回話,“有些話我本不該對伯良講,可既然今日你提起了,我索性把我想的都對你說了。姜相與南宮家自來交厚,如今南宮秋執掌兵部,西琳的兵權有一大半都在姜相的掌握之中。母親在位的時候,京城的兵權中立,並不曾有明確的歸屬,可我才上位不久,禁軍就出了事,幾位統領相繼被彈劾離職,兵權落到了紀辭手裡,外頭關於紀辭投到姜相門下的訊息不在少數,再加上紀辭與南宮秋曾有婚約,感情深厚,這一樁樁事加在一起,叫我如何不懷疑京城的兵權已落到姜相的控制之中。”

她說這一番話時,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面上也顯出難堪無奈的神色,姜鬱忙握住她的手說一句,“原來皇上憂慮至此,你從前從未對我提及的緣故,是不是因為我是姜家人?”

毓秀先是搖搖頭,之後又點點頭,“說我不忌諱你,我怎能不忌諱你。你是皇后,又是姜家長子,如今的西琳,君權與相權失衡如此,我即便不是聰明人,也感受得到我能行使的權利又多麼有限。不瞞伯良,從我登基的第一天起,我就對姜相滿心恐懼……”

姜鬱原以為毓秀會迂迴敷衍他,沒想到她竟如此直白地對他袒露心扉,怔忡過後,他便伸手把他抱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安慰,“皇上不必說了,你的處境我都明白。你是我妻子,不管我姓什麼,從我擁有你的第一天開始,我的心就和你在一起了,來日方長,我們且慢慢籌劃。”

毓秀伏在姜鬱懷裡,心中大石落定,他們才剛說的這一切,為了不外乎是一個結果,他要她承認她對姜?加蟹辣福?脅模凰?運?戇字倚鬧憂椋?鼗氐廝黨鏊?胝鏡剿?肀摺?br>

兩人沉默良久,姜鬱卻就著懷抱毓秀的姿勢,試探著說一句,“雖然紀辭曾對我父親投誠,我父親也坦然接納了他,可既然他選擇幫舒家包庇帝陵裡的事,就說明他與舒景的關係不簡單。”

毓秀抬頭看了姜鬱一眼,淡然道,“你是說紀辭腳踏兩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