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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林小郎君

不多時四位夫人領自家小郎君相繼登門,阮夫人相互引見,見了禮又互相誇了對方小郎君幾句,全程紀夫人不卑不亢態度恰到好處,引得眾位夫人對她高看一眼後,由蕭家夫人打頭說起調色一事。

紀夫人半途截住話頭,態度七分誠肯三分歉意道:“夫人快別這麼說,我家阿寶不懂事累得四位夫人攜小郎君跑一趟,合該是我們過意不去才是。”

這話說的幾位夫人心裡服帖不已,各自謙虛兩句讓小輩相互道個歉,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幾位夫人親親熱熱聊天說話,林阿寶領謝玄一等去自已院子,五個同齡人面面相覷會,崔吉建議:“要不玩投壺?”

奴僕把投壺等器物送上來,禮讓一番蕭瑜第一個投就拿了個滿分,王獻之對他得瑟樣子嗤笑下,取過隨手一投就是滿分,之後謝玄、崔吉個個都是滿分,每投一個林阿寶就高興鼓掌認為非常厲害,輪到他的時候,乾脆擺手:“我不會。”

王獻之以為他謙虛,笑下:“就是玩樂而已,阿寶無需有壓力。”

林阿寶想了下也對,取過箭學著他們的樣子試了試,手臂使力投出箭然後掉在離壺還有好遠的地方,整個箭身別說不碰壺口拿個滿分了連壺身都沒碰到。

蕭瑜、崔吉瞠目結舌,就沒見過連壺身都碰不到的玩手;謝玄、王獻之對視眼,原來阿寶說的不會就真的是不會。這結果讓人哭笑不得,林阿寶尷尬摸臉:“我沒玩過投壺,這是我第一次玩。”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做為宴樂時頂替射禮的投壺即文雅又簡單,誰家不模仿著玩樂一次?

“那阿寶宴樂一般玩什麼?”

林阿寶不好意思開口:“我很少出門宴請,偶爾聚會都是家裡幾個表哥帶著,顧及到我不會就聊聊天說說話。”

“那不是很無聊?”蕭瑜想象不到就單純聊天說話有什麼好玩的,畢竟總有說完的時候不是?

“還好吧,我一般都在家裡畫畫,出去的次數不多。”眼見氣氛有點冷場,林阿寶撿來箭遞給謝玄:“你們玩吧,我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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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會玩哪有他們做客玩的不亦樂乎的理,謝玄接過箭遞給奴僕讓其收起來,對勸玩的林阿寶笑道:“以後再玩也一樣。”

王獻之頷首,蕭瑜笑搭下林阿寶肩:“每次宴樂都玩投壺其實也挺無趣的。”

玩投壺沒趣那可以玩別的呀,林阿寶眼睛一亮:“我們玩個別的遊戲好不?五個人不多就玩‘飯局殺’怎麼樣?”

林阿寶這邊跟四位東晉牛人安利現世火到暴的益智遊戲,那邊王家夫人聊到阿寶的畫技,半是笑半是好奇道:“聽聞阿寶畫技了得,心中實在好奇不已,今兒夫人可讓我們一睹真容才好。”

紀夫人忙謙道:“哪得夫人如此誇讚,”

阮夫人接過話尾笑道:“妹妹就別謙虛了,我算是聽出來了,今兒這些夫人呀怕不是一半都是來瞧畫的,不給瞧,估計得賴這用哺食了!”

蕭夫人笑:“那正好,貴府廚娘手藝了得,我等正好享用口福。”

崔夫人放下茶杯,舉袖輕笑:“蕭妹妹怎還如年輕時一般愛那口腹之慾?”

崔、蕭兩家夫人年輕時便相熟,說話格外比旁人熟捻些。一眾夫人笑了場,紀夫人自派人去取畫,四幅畫取來一開啟便引得四位夫人驚呼連連。

蕭夫人看過四幅畫,神色異彩連連撫胸讚道:“我家小子家去便讚歎不已,誇的跟什麼似的,我當時還道小兒心性難免誇大,如今一瞧,可是我心性狹益了。”

王夫人也是神色驚嘆不已:“阿寶畫藝確是驚才絕豔,技藝超群,難怪我家小子說書畫一體他不如阿寶。”

崔夫人拉著紀夫人笑嘆:“我怎沒個與阿寶年齡相近的女兒,要有,林夫人(紀夫人)可別笑話,我綁也要綁回家去做女婿!”

蕭夫人笑懟她:“你這是瞎上心,論女婿怎麼也輪不到你不是?沒見謝夫人還沒說話呢?”

謝夫人(阮夫人)揚眉笑:“阿寶是我家紀妹妹的孩子那就跟我的孩子一樣,還要論女婿不女婿?你說是不是,妹妹?”

聽著別人誇阿寶,紀夫人笑著謙虛幾句,末了卻是苦澀笑下微紅了眼圈,那心酸模樣瞧在眼裡真不像高興的哭,阮夫人扶著人當即心疼道:“怎麼了這是?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要哭了?”

幾位夫人紛紛開口安慰人,蕭夫人笑道:“林夫人(紀夫人)這不是聽崔夫人要綁阿寶做女婿給急哭了吧?如果是那夫人儘管放心,有我在就沒她崔玲什麼事。”

王夫人笑了:“不怪林夫人(紀夫人)心急,阿寶靈動秀徹天資聰明,這麼好的兒子要我我也不捨得分一半給旁人。”

紀夫人被逗笑了,阮夫人拍拍她手:“妹妹可算笑了,再哭姐姐我也要心疼的哭了。”

“兩位夫人感情真好。”

阮夫人揚眉:“可不,我與紀妹妹那是打小的交情,小時候若不是長輩攔著,紀妹妹就被我拽家去了。”

“阮姐姐可快別說了。”紀夫人掩唇笑了句,四位夫人見她破涕為笑也跟著笑了場,笑完紀夫人用帖子摁了摁眼角,呼口氣苦澀笑道:“不怕眾位夫人笑話。阿寶自打出生就得了失魂症,六歲仍口不能言,又體弱多病瘦骨伶仃,每一個算命術師都斷言這孩子是早夭的命格,留不住,那時我簡直都要瘋,生恐一眨眼這孩子就沒了。”

幾位夫人紛紛驚呼掩嘴,王夫人眼內疼惜不已:“怎麼就得了這要命的病?”

崔夫人生性感性,當即紅了眼睛哽咽:“孩子生病當娘的恨不得代受其身,吉兒兩歲時病了一場我都崩潰了。”

蕭夫人安慰下崔夫人,又相繼勸道紀夫人道:“不管前頭如何,如今夫人算是苦盡甘來,放寬心,阿寶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紀夫人搖首苦笑:“熬這麼多年不怕夫人笑話,最痛苦的時候我都不奢望阿寶長命百歲,只希望他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很知足了。”一個當娘的連孩子長命百歲都成了奢望,底限低的可怕,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之前還堅強的阮夫人當即落了淚:“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阿寶當然會長命百歲,以前的劫數都過去了,以後定會平安康順福壽綿長,還要孝順妹妹一輩子呢,所以這種話妹妹可千萬莫再說了,被阿寶聽了可要傷心的。”

王夫人擦了擦眼睛:“阿寶這孩子天資聰慧畫藝超群,怕不是要名流千古,夫人就把以前的磨難當作上蒼對孩子的考驗,如今考驗過了以後自然和和美美健健康康的。”

蕭夫人頷首:“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