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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謝君郎

別墅小住幾日, 林阿寶每夜被逼著回憶,‘謝郎’‘夫君’‘安石’, 像是要把以往虧欠的稱呼都補回來一般,有時被逼的狠了哭唧唧抗議, 謝安便會停下來柔聲哄騙說這是夫夫常態。林阿寶不疑有他, 想著夫夫義務是該盡責,卻不想已經確定林阿寶天賦異稟的謝安更是肆意,就像野獸出籠,前期步驟都是試探,只待情況確定便能兇性畢露、獸性盡顯。

藏於精緻庭院雅緻佈局的最裡面那間臥室內, 雕花大床中,重重帷帳之後,膚色白晰骨架精緻的指尖攀住床邊, 指尖泛白緊繃,透過冰山一角的床/帳內傳來隱約低泣聲, 而在重重帷帳上的投影, 似野獸吞噬可口獵物, 不過片息之間攀住床邊的指尖便被再次拽了進去,床帳晃動兩下, 恢復平靜, 也掩去那似有似無的低哦抽泣......

蜜裡調油的甜蜜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六天婚假的最後一日兩人才收拾包裹準備回程,不想一早起來林阿寶腿軟的好懸沒爬上馬車。

“.......”

整夜操勞,使力最多的謝安卻是一臉饜足神清氣爽, 反觀自己腿軟腰痠,若為暴燥的林阿寶很想砍人!

“來人!拿腳踏!”

自有人去拿腳踏,謝安失笑之餘,不容分說抄起人抱上馬車,輕柔放到軟枕上。林阿寶氣的拿腳踹他,謝安任由他踹了兩腳,垂目柔聲:“可消氣了?”

“沒有!”

“別惱。”謝安捏住林阿寶再次行兇的腳腕,眉眼間滿是柔情。“不過情難自禁,難以自控。阿寶別惱我。”他若有法子也想收斂,可是林阿寶對他的吸引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滿心歡喜,滿腔柔情,只恨不得時時刻刻不分離才好。

清俊閒雅的君子放低姿態哄人時,那殺傷力簡直了。林阿寶揉了揉耳朵尖,簡直懷疑自己人是不是中了妖法,否則剛才還氣的想咬人,怎麼兩句軟話就要原諒他了?還有種自己無理取鬧的感覺?!

見林阿寶擰眉,謝安抬手撫了撫他眉心,憂心問:“可是不舒服?”

林阿寶橫他,就算不舒服那也是你害的!明明都說了不要了,偏偏仗著力氣大...想到這裡林阿寶更氣,明明長著謙謙君子文人的皮相,卻有武將的鐵骨,長袍下還藏著八塊腹肌!做為名士你是要鬧哪樣?!上天不成?!!

想到這裡林阿寶心裡簡直吐糟的不行,可見謝安一臉憂心,哼唧兩聲回:“沒有不舒服。”遲疑兩息,還是據理力爭:“下次,下次我說不要了,你不能仗著力氣大不撒手。”

這下換謝安遲疑了:“..我.儘量?”

“什麼儘量?是..”

餘下的話被謝安以唇封之。

“噓...別惱。”

馬車噠噠在午時之前停在林府門前,早等著的紀夫人聞訊迎了出來,卻正撞見林阿寶偷偷用腳踹謝安。

紀夫人當即揚聲:“阿寶!”做為親孃,紀夫人覺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

林阿寶忙收回腳,乖乖喊:“阿孃。”說著還拿眼瞪旁邊謝安,謝安失笑,揖手見禮:“叔娘。”

結契兄弟不同於男女成親,謝安稱紀夫人一聲叔娘也算合乎禮數。當然,也有直接喊‘娘’的,但想想雙方年齡,未免尷尬還是區別點也好。

紀夫人頷首回了半禮,謙意道:“阿寶歷來任性,安石切莫什麼都由著他。”

聞言林阿寶可就不依了:“阿孃,哪有您這麼拆兒子臺的?”什麼理由都不問就這麼數落他,我還是你最愛的阿寶麼?說著擺出可憐兮兮模樣,紀夫人卻是拿眼白他。

“你那臺不用搭旁人就知道了,還勞神拆作甚?”

阿孃你變了!

面對林阿寶無聲控訴,紀夫人心情簡直了。

看在眼裡的謝安失笑,揖手道:“叔娘無需責怪阿寶,原是我惹他生氣的。”

林阿寶頓時腰板挺直了,可因為馬車上一番折騰,又發出痠軟的自我抗議。想到這裡林阿寶又氣不順了,暗自腹議人前謙謙君子人後簡直...那啥。

傻白甜林阿寶的表情太好猜,謝安暗自失笑,紀夫人瞅了兩眼,心下頓時放心不少。甭管兒子傻不傻瓜,夫夫倆感情好就行。想到這裡紀夫人自動把之前的話題略過不提,正巧林遵文請假回府,一行進到府內,謝安與林遵文去書房敘話,林阿寶便被紀夫人拉別處。

“這幾日可還習慣?”揮退一眾丫環婆子,紀夫人細細問:“膳食可還合味口?住的可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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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寶想了想,搖首:“沒有不習慣的,阿孃放心。”

“沒有不習慣就好。”聽到確實答應紀夫人放心了。

其實她也是關心則亂,膳食方子是林府送過去的,新房被褥等物都按林阿寶喜好準備的,周邊伺候的大半都是老人,哪會有不習慣的?可天下當娘的心都是一樣的,生恐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過的不好,受欺負之類的。好在林阿寶傻人有傻福,碰到了一個願意一生一世一雙人,許他一世安康的謝安石。

不說母子倆又說了哪些悄悄話,吃罷午飯留到申時左右,兩人回程謝府。謝奕自有公事,謝安回太學上課,若大的謝府就阮夫人一個主子,好在阮夫人也習慣了,不過一想到以後有林阿寶相陪,阮夫人自是歡喜不已。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阿寶喜歡儘管往我這來,我可巴不得有人陪著說說話呢。”

阮夫人歡喜的神情真誠又誠肯,原本有些尷尬的林阿寶心下松了口氣,又有點不好意思回:“兄嫂不嫌我煩便好。”

聞言,阮夫人捂嘴笑了:“怎麼會煩?如此鍾靈毓秀的小郎君,旁人家想見還見不到呢?偏生三弟是個能人,盡是如意了,外人還道不知如何羨慕謝府才是。”

結契大喜之時兩人騎馬過府,謝安的芝蘭玉樹、龍章鳳姿形象自是讓人津津樂道,但更多的是對林阿寶姝麗無雙的誇讚,再有畫技超群的才華分,可不是有好些人羨慕這一對。

眼見林阿寶耳朵尖通紅,阮夫人捂嘴笑了下:“行了不說了。今兒也累了大半天了,趁晚膳還有些時間先回房憩會,我到時讓人去喚你們。可不興怪我多事,今天這晚膳必在我這邊用的。”

兄弟之間畢竟不是父與子,以往按例都是分開來食的,但兩人結契新喜,聚一起吃飯也有小賀的意思。

謝安攜林阿寶揖禮:“依兄嫂之意。”

不說這一頓飯吃的如何。次日天未亮謝安悄然起身,卻不想再如何小心仍是把熟睡的林阿寶弄醒了。

林阿寶一手撩開床帳,透過帷帳看那邊謝安在一眾僕人的服侍下套上官服,正整理官服的謝安放下袖子,穿過最外面帷帳撩開床帳,眉目柔和。

“吵著了?”

光線暗林阿寶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的原因,一邊搖首一邊揉了揉眼睛,發現光線暗淡不是眼睛的問題。“怎麼不多點些燈?”若大的房間就點了一支微弱的燭火,難怪光線暗淡。

“怕吵醒你。”說著謝安抬手給他攏了攏鬢角碎髮,又道:“以後我到外間去洗漱,免的吵到你。”

聞言林阿寶歪了歪頭,搖首:“不用這麼顧慮我,反正醒了睡回籠覺也是一樣的。要怕燈火刺眼,我讓人在那邊豎一道屏風就是。”

“也好。”謝安點頭,悄聲示意他躺下:“你繼續睡,我辰時便能回。”要回來的早還能趕上林阿寶的早飯飯點。

零晨四五點正是林阿寶生理鍾最犯困的時候,自不會想這麼多的,依言躺下來時眼皮就有種要打架的感情,不過還是掙扎著叮囑道:“.小廚房溫著粥,有麵點,吃完再去...”說著說著眼皮就合上了。

謝安失笑,瞧著怔神下這才起身,當然林阿寶的叮囑是沒敢忘的,一碗溫熱的米粥加一碟軟綿彈牙的麵食,配上自家做的醃菜,吃完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更讓人心情舒暢的是這是自家君郎吩咐人備下的,想到這裡謝安情思翻滾,可時辰實在是耽誤不起便只得瞧了瞧人,吩咐奴僕不得打擾,這才依依不捨轉身去上職。

熟睡的林阿寶自是不知道謝安臨走之時還瞧了自己一眼的,回籠覺醒來都大天亮好遠了。在菊華一干老人的服侍下洗漱畢,吃畢早飯,磨磨蹭蹭消磨了不少時光。上沒有長輩請禮問安,下沒有小輩需操心問責,府中事務有阮夫人管理,新房小院也有管事操持,林阿寶想了想,他好像只要繼續畫畫就好?

想到這裡林阿寶頓時喜笑顏開了,樂顛顛跑去書房,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謝安答應給他的名畫全部取出來,摸摸這幅瞧瞧那幅,整個人就跟貓兒見了魚似的,所以謝安回府,什麼倚門等候的小君郎是不存在的,只有扎進畫堆中樂不思蜀的小沒良心一隻。

當即謝安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才好。該哭?這些畫都是他為哄人開心送的;該笑?實在開心不太起來。總之很複雜就是了。

“回來啦?”

扎進畫堆的林阿寶揚眉一笑,謝安想了想,算了,小君郎開心就好。

很好,謝大佬。你領悟了寵人的最高經義——他即是立場。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就是用來寵的!

謝安: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