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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謝君郎

當然, 這時候還沒意識到這點的謝安自是沒有深刻認識的,見林阿寶心情好的不行, 不自覺跟著心情極好。六七箱子畫幅幅價值不菲,合起來上百幅就這麼被林阿寶全部取出來, 謝安莞爾失笑:“怎麼都取出來了?”

頓時林阿寶一臉警惕:“你要反悔不想送給我了?!”

不過多問一句怎麼就得出這麼個結論?謝安心想難道自己在對方心裡就這麼言而無信?其實也不是林阿寶不相信他, 而是以已渡人。要是他才捨不得把這些名拿出去送人呢!別說六七箱,半幅都不給!

看林阿寶瞪眼模樣,謝安有意問:“如果我若反悔,阿寶當如何?”

一想到這百來幅畫會長翅膀飛了,林阿寶又極又氣, 想起往日阿孃吼阿爹的話,一時急道:“那你就睡書房!三天、不五天、不至少一個月!”

你這一句三換的語氣是想怎樣?旁邊伺候的人頓時一個個忍不住‘卟’出聲了,龍章鳳姿的謝安石被罰睡書房?!暴殄天物!

謝安眼風一掃, 伺候的人一個個眉眼低垂的出了門,看抱緊畫生恐他搶的林阿寶, 謝安的心情簡直了。

“放心, 我不搶。”晚上回房收拾你!

半點不知晚上清賬的林阿寶頓時放心了, 抱著畫又不自禁填首畫堆,謝安失笑之餘抬眼打量林阿寶書房。書房是林阿寶用的自按他的喜好安排, 沒有矮蹋, 只有一水的黃花梨長書桌跟黃花梨太師椅。

太師椅的模樣對謝安來說太過奇異, 但也隱約知道這是用來坐的,畢竟書桌跟矮凡相似,上面也擺了筆架等物。林阿寶見他好奇, 拉到書桌後按到太師椅上:“這樣坐著寫字是不是不會累腿?”他早就對跪坐這種事適應不能了,有條件當然要改。

太師椅的高度讓謝安有種坐到矮幾的感覺,不過當適應了之後,感覺確是挺好。

林阿寶趁機安利:“倉庫還有一套,三爺要喜歡可以搬書房去。”

謝安想了下,搖首:“不急。”書房也是待客的地方,他習慣旁人也會不習慣。

聞言林阿寶也不勉強,回首把畫一幅幅帖上標籤,挑出最喜歡的一幅掛視線最佳位置,轉而把其餘的按喜好分類,慎之又慎的收回內室。

折騰小半天又放回原處,看在眼裡的謝安若感好笑搖頭,但對林阿寶來說這折騰也是幸福的折騰呀,沒見好幾億人想折騰還沒處折騰呢!喜滋滋把喜歡的名畫收好,林阿寶轉身抱來裝聘禮單子的盒子。盒子中有厚厚好幾摞帛書,上面記錄的是謝安給的結契聘禮,林府出的結契聘禮,還有單獨放在另一邊的是謝安的私房,這是結契大喜翌日謝安親手交給林阿寶的,三方加起來曉是傻白甜林阿寶作夢也要笑醒了!

不過今天說的不是這個,林阿寶自林府那撂裡挑出幾張特別的,那是紀夫人特意交給林阿寶的東西,一張城內最佳位置的若大鋪面,以及一張關於人養珍珠場的乾股證明,還有一張就是海貨的相關渠道。

謝安瞧了眼,鋪面是最打眼的,畢竟是城內最好的地段,但仔細想就會發現真正讓人心驚的是人養珍珠場的乾股,以及那張不顯山不露水的海貨相關渠道,雖然渠道不成熟,但如何進貨如何走貨等等都埋了線,只要安排人就能用起來。

單這些,林府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太守能支撐的起來的。莫名想起之前那幅《福州海港圖》,謝安放下手中東西,看眼睛亮晶晶的林阿寶,不免失笑:“阿寶這是打算做生意不成?”

林阿寶頭搖成波浪鼓:“我可做不成。不過我可以出主意,這個鋪面就蓋成食肆怎麼樣?我們有這麼多好吃的方子,就我們自己吃也可惜了。”上輩子吃飯行業可是大有賺頭!他們有方子,有地方,就差人手了,而這時候人力是最便宜的。

這說風就是雨的模樣讓謝安失笑,卻也沒反駁,想起府裡那些新奇吃食,謝安想,或許真能成不一定。想起這裡謝安自是支援的,隨後挑出珍珠養殖那張乾股證明,狐疑:“什麼叫人工養殖?”

“就是人工養珍珠呀,捉些現成的大貝,加快成珠率就可以了呀。”說著林阿寶皺了皺鼻子,他當初為了回憶珍珠養殖的方子可廢老鼻子勁了!好在黃天不負苦心人,福州靠海找個現成的場地,捉些大貝到也比想象的容易。見謝安不信,林阿寶翻了翻單子,一邊念道:“阿孃跟我說過,舅舅那邊給我送了一箱成珠過來,呀找到了!”路途遙遠,紀家跟林家來的人到是不多,但賀禮卻是實打實的成箱論。其中有一箱成珠是紀夫人特意跟林阿寶提過的,但沒有詳細寫明,就寫了‘成珠一箱及珠王一顆’。拿著單子,林阿寶起身:“等等,我去倉庫尋了來於三爺瞧瞧。”

那風風火火模樣看的謝安無奈揚聲:“不急。仔細腳下。”

“我知道啦!”應聲的時候人都已經要到門外了,把屋外一幹伺候的唬了一跳,林阿寶擺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

新房的倉庫就在主屋後邊,林阿寶拿了鑰匙開門,歸整聘禮的菊華問明林阿寶要找的是那箱成珠,樂後便從最裡面最大的那口箱子裡翻出兩個巴掌大的帶鎖盒子。鑰匙是跟聘禮單子一起的,是以林阿寶只得拿著盒子回程,從裝聘禮單子的盒子角落翻出鑰匙,一邊開鎖一邊念道:“說一箱我還以為是那麼大的箱子呢,”

謝安瞧著林阿寶比了個懷抱的容量,不覺失笑:“我之前給你的單子裡還有一盒,都是我娘留的。”

“那敢情好,收整一起給兄嫂送去,我又不戴珍珠。”說著林阿寶擰開鎖,翻開盒蓋,只見盒邊周圍包裹仔細,指甲蓋大小的珍珠顆顆飽滿光澤明亮,不單單有乳白色,零星散佈幾顆粉珠,這要是個女婦瞧見這麼多南珠怕不是要激動的睡不著覺,可林阿寶卻是翻石子似的把整盒珠子盤來盤去,從最底下翻出一顆足有鴿子蛋大小的金珠!

曉是見慣珍寶的謝安見鴿子蛋大小的金珠也是心驚不已,而且往往一顆都難得的南珠,這裡整整一箱?!“這都是所謂人工養殖?”

得到林阿寶肯定,謝安隨便取過兩顆,從顏色跟光澤感上都跟自然採的南珠一模一樣,甚至還要好,所謂的人工養殖若能保證這種品質,還有最大的那顆珠王,謝安是第一見金色,品級又如此極品的珍珠。

林阿寶支著下巴:“這顆珠王說是養了十年呢,養它的大貝有臉盆大,可惜瞧不見裡面,否則就不取出來再養它個十年了,估計能有這兩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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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林阿寶說的輕鬆,卻不知為了他所謂的人工養殖,林、紀兩家背地裡廢了多少功夫又廢了多少心血。好在林阿寶並不是信口開河,十年的投資總算沒有打水漂。

但謝安是知道的。是以翌日,謝安到林府,攜帶的是阿寶那幅《福州海港圖》以及鴿子大小大的金色珠王。

之前《福州海港圖》林遵文是讓紀夫人收好的,但林阿寶結契,夫妻倆商量下又把此畫添了進去,是以今日謝安攜此畫過府,林遵文並不很意外,對金色珠王也只是笑笑,轉爾取出另一個兩個巴掌大的箱子,開啟同樣的鎖,翻開盒蓋不無意外是與林阿寶那箱同樣品級的極品南珠。

“此等品相的南珠我夫人那還鎖著兩箱。”

謝安指尖一跳。

林遵文笑笑:“安石在懷疑什麼我清楚,但此事與阿寶跟你結契並不相衝突。此時拿出南珠,是想與謝家合作尋求最大利益。”

謝安沉眉:“我相信阿寶。但不知林叔,是何意思?”他相信阿寶並不知背後含義,但他不相信林、紀兩家,這裡面的利益牽扯太大了。

聞言林遵文笑下:“安石相信阿寶便可。我之所求,與安石一致,願共勉之。”

有陰謀論的一定會認為林阿寶跟謝安結契是林遵文算計好的,為的就是現在。林府有極品南珠,價值連城,但並無銷售渠道,冒然投放到市場只會給南珠市場造成極大的衝擊,買家難找,利益不能最大化,而且最大的弊端是給林、紀兩家招來異樣目光,世上無不透風的窗,林府南珠一旦被人知曉,不是滅頂之災也會成為世家豪強的錢袋子。悲哀也不過如此了。

人工養殖的南珠早兩年前就有成珠了,但林遵文一直壓著沒出手,為的就是尋求一個可靠的合作方。可靠不是單方面的銷售渠道,而是更多方面的可靠,他要確定這些南珠不會大量的投入在大晉市場,造成奢糜之風,讓本就風雨飄搖的大晉向衰敗更進一步,他想的是把這些南珠投入到國之以北,以南珠腐蝕敵國,給大晉一個喘息的機會。

而謝氏,就是林遵文最終尋求的合作方。跟林阿寶與謝安結契並無直接關係,但也算錦上添花。而南珠,算是試探,投誠便是《福州海港圖》上面的秘密。在圖中海霧籠罩的地方有三艘海船,海船大如房屋,吃水極深,如果是旁人畫的謝安並不會相信福州能造出如此巨大的海船,但畫者是林阿寶,就做不得假了。

一箱南珠讓謝林兩家合作關係最終確定的事,林阿寶是不知道的,他甚至不知道《福州海港圖》畫上去的三艘海船意義在哪裡,對謝安特意要了畫收好一事還以為對方是真心喜歡,傻白甜問:“要不我重畫一幅?這幅都是好幾年前畫的了,都沒現在好。”

有顧愷之這個未來‘畫聖’傾心教誨,林阿寶的畫技的確再次突破瓶頸,跟以前比說不上天差地別,但在立意跟技藝上面至少撥高一個等級,跟所謂大師畫作區別的不過是經歷問題了。

“不用。這幅很好。”謝安笑下,點了點林阿寶鼻子轉移話題道:“說到畫,阿寶是不是還欠著我一幅?前天送的花還沒畫好?”

已經知道送自己插花作品源於內宅夫妻情趣,林阿寶紅了紅臉:“還差添色。”

兩天後謝安收到添好色的插花畫作,看畫軸上開正豔的花,暗歎他的小君郎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而事實上,林阿寶給謝安的驚喜才只是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小劇場,還有因工作原因,要請假一段時間了,大概八天左右.............................五體投地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