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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竹馬成雙!(10)

41、竹馬成雙!(10)

春園裡,花團錦簇,鳥語花香,身著各色漂亮衣裳的婦人少女或三三兩兩,或一群一團圍在一起,婦人有的手捏絹帕捂嘴輕笑,有的手執扇子落落大方的笑說著什麼,少女們此時都已去掉了臉上的面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碎語著,神情都有些興奮。

春園美景讓這些平日裡極少出閨房的少女們都很歡喜,春園的熱鬧更讓這些少女們興奮不已。

此時,春園的源溪旁,有幾位婦人或站或坐笑語晏晏的閒談。

“……都說春園美景無限,今日來此,才知,春園的美景最使人留戀。”一位婦人輕笑著說道,看這婦人淡藍襦裙外罩紅色披袖,大方典雅透出幾分貴氣。

“淑娘說的沒錯。”另一位淡青襦裙的婦人說道,聲音脆脆透出幾分爽朗,“我們該好好謝謝周家的姑娘才是,若非周家的姑娘,文娘那小氣性子豈會捨得將這春園美景與我們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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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紅襦裙的婦人噗嗤一笑,手裡的扇子輕輕敲了敲淡青襦裙的婦人一下,嗔道,“紅娘,就算是這個理,你也莫要這般說出,當心那周家夫人找你算賬!”

淡藍襦裙的婦人,也就是被稱為淑娘的婦人笑道,“說來,那周家姑娘年歲尚小,不懂的女兒家的道理……其實,這都是大人之過……”

“淑娘這話有理,今日也不見那周家夫人,怕是那文娘一氣之下沒有邀她前來。”被喚做紅娘的婦人笑道。

“文娘做事最為周全,豈會這樣?”淑娘搖頭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我在馬車那裡可是看得很清楚,最低的也是鴻途書院的袁院長,袁院長在朝時可是有三品官銜,那周家大人不過是四品官銜。”

雪娘驚訝了,“可是我剛剛可是看見了宋夫人,宋先生可只是林家私塾的先生而已。”

“雪娘,你該好好反省了,那宋先生雖然只是林家私塾的先生,但你可知他的老師就是北疆大儒!”淑娘搖頭道。

“原來如此……”紅娘搖了搖手裡的扇子,笑道,“我就說,我們幾人裡就文娘最護短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文娘這一手,可是比斷了周家和林家的米糧生意更加厲害!”

雪娘一臉佩服,“文娘從來就是我們幾人裡最精明的,今日的這賞春會,我聽說是文娘的女兒和她的花娃子所安排,我很期待,我見過文娘的女兒,是個大方聰慧的。”

紅娘一臉嘆息,“我也見過,很投我緣呢,若不是林家有那規矩,我真想和文娘結成親家。”

淑娘也是惋惜模樣,但卻笑道,“比起文娘的女兒,我更想見見文娘這些年來一直寶貝著不讓人見到的花娃子……”

這三人裡,那淑娘是華家主母,吏部侍郎華雲之妻,身份地位最高,雪娘是南州州府文清河之妻,紅娘是華榮郡郡尉丁耀祖之妻。

這三人在那源溪旁笑說自若,四周婦人和少女見之都有些想要靠近,但卻礙於這三人的身份,畢竟除了他們的夫家,這三人都是出身京都的大族,那淑娘更是宋家嫡系出身。

此時,林福寧正和姐姐林淑薇站在春園小閣樓的二樓望臺的榻邊,聽著坐在榻上的他的孃親為他仔細解說著那些婦人的夫家和孃家出身。

“……因此,那華家主母,文家夫人,丁夫人都是孃親幼時好友,在孃親痛失祖父後,她們對孃親多有照顧,後來,孃親來了青田跟隨姨婆婆就與她們鴻雁傳信一直到現在,這次,賞春會,她們本來無法前來,但聽聞那周家之事後,就都來了……寧兒,薇兒,知己好友無需多,一兩個就夠了,而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正的知己好友哪怕多年未曾相見,知你有難也定會在第一時間前來相助,若有幸得之,就需用心相交,珍惜。”林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福寧和林淑薇都一臉認真的點頭。

林夫人這才欣慰一笑,緩緩起身,柔聲道,“那寧兒,薇兒,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林福寧一聽,愣了愣,隨即心頭暗道,果然,孃親真的把接下來的事情都扔給他們了。

林淑薇乍一聽,有些慌亂,但看著身側自己的弟弟林福寧一臉平靜,便慢慢的定下心來。

林夫人看了看林福寧和林淑薇,剛剛寧兒和薇兒的一瞬間的表情她沒有錯過,此時心裡暗歎一聲,寧兒的定力可是要比薇兒好多了。薇兒還需多多磨練才是。

待林夫人離開小閣樓,林福寧轉身對林淑薇道,“姐姐,我們開始吧。”

林淑薇點頭,“好!”

林福寧見林淑薇似乎有些緊張,便咧嘴笑道,“姐姐無需緊張,我們不是都已經做好安排了嗎?”

林淑薇的笑容還是有些緊張,但似乎已經放開了一些。

於是,林福寧轉身對不遠處一幹等候命令的僕從開口道,“敲響花鼓!”

******

春園裡,婦人和少女們正在閒話聊天,就聽花鼓響起。

源溪旁的華夫人等人都循聲望去,就見春園的各處被青紗罩住的亭臺突然緩緩拉開了青紗,而隨著亭臺青紗的拉開,鼓聲越來越響,節奏也越來越快,眾人定睛看去,原來各處亭臺裡都有一婢女敲著花鼓,跳著鼓舞。

而待最後一個花鼓聲音重重敲響,就跟突然響起一般,花鼓的聲音也突然停歇。

然後,一婢女恭敬的捧著籃子走向了源溪,源溪的幾位婦人之一的華夫人正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手裡的藍色花兒,剛剛在花鼓聲響後不久,天空便飄下了朵朵花兒,接著,便有一朵藍色花兒飄下,她就伸手接住了。

“請夫人獻藝。”婢女捧著籃子走到華夫人跟前,恭敬的呈遞上籃子,籃子裡有很是小巧的只有手掌大的笛簫琴筆舞袖等小玩意。

華夫人頓覺有趣了,隨意的拿上了一隻小笛子,抬頭看向不遠處正笑吟吟的朝她走來的林夫人,故作嗔怒的瞪了瞪眼,就又笑開了,拿著笛子便隨著婢女走向不遠處的亭臺,在華夫人拿起笛子的時候,便有婢女高聲道,“華夫人獻藝,笛聲奏春光!”

林夫人和華夫人對面走來,擦肩而過時,林夫人低聲輕笑,“文娘謝過姐姐了。”

華夫人一笑,“文娘待會可要記得讓姐姐見見你家的寶貝兒。”

林夫人柔笑,“這是自然。待會定會讓寧兒前來拜見諸位姐姐。”

華夫人笑著轉身,便朝居中的亭臺走去,上了亭臺,便接過婢女恭敬呈遞而來的笛子,緩緩吹奏起來,此時,春園裡因為婢女那句“華夫人獻藝”的話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蔓藤阻隔的墨林也在花鼓響起時就好奇的安靜了下來,因此,婢女那句話也便傳到了這些修習六藝的學子們的耳朵裡,自然那些賓客也都聽到了。

於是,華夫人吹奏的這笛子聲音就在春園和墨林兩處緩緩流淌著。

春園的小閣樓裡,林淑薇微微閉眼聽著,神情很是讚歎,林福寧聽了一會兒,也微微點頭,心裡卻是松了口氣,不錯,有這樣的開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而華夫人吹奏完畢,緊接著花鼓聲起,很快就有第二人上亭臺來表演。

亭臺這邊的表演一個接著一個,雖然不是特別的喧鬧,但那些婦人們和姑娘們的神情卻是都有些興奮和趣味起來。

墨林那頭的六藝競比還沒有開始,學子們佔著地處高空的方便,偷偷的看著春園的表演,時不時的低聲交談,墨林的學子們也有自家親孃姐妹在春園裡,因此當看到自家親孃或者姐妹被花朵砸中上臺表演的時候,也顯得比較興奮。

特別是在聽到有個別學子低聲稱讚的時候,更是驕傲。

林福康和林福安兩人也很驕傲,驕傲的自然不是自家親孃和姐妹上臺了,目前為止,他們的親孃在和幾位夫人聊天,而妹妹淑薇和弟弟福寧還沒有出現,他們驕傲的是有不少學子都在說這種花鼓砸花的遊戲很是有趣。

覺得有趣的,還有――齊明遠。

齊明遠坐在草墊上,看著春園的遊戲表演,嘴角彎起,想起那日送小師叔回去的時候,小師叔得意洋洋的說著賞春會那日必定有好玩……果然是很不錯,齊明遠漆黑如墨的眼眸不自覺的柔和,但,若論有趣的該是小師叔吧。

――不知道小師叔現在在做什麼?

而待會是否會出來表演?不用問了,肯定會吧,今日的賞春會是為了小師叔而開,小師叔不出現的話,豈不就沒用了?

但,齊明遠心裡隱隱的,不太願意小師叔出現,想著那一笑就雙眼眯成一條彎彎線的小師叔,站在眾人跟前……他心裡突兀的有些煩躁。

******

而此時,林福寧盤腿坐在小閣樓的榻上,一手抓著果子啃著,一手抓著書翻看著。

一旁的林淑薇正有些緊張的捏著絹帕,再過一會兒,她就要到外面去給諸位夫人見禮了,林淑薇看了眼林福寧,心頭有些不解,寧兒就不緊張嗎?

“寧兒……你不害怕嗎?”林淑薇忍不住出聲問道。

林福寧一聽這話,困惑抬頭看向林淑薇,“姐姐,寧兒為什麼要緊張?”

“待會……你就要去拜見諸位夫人了啊。”林淑薇說著,皺了皺眉,突然有些不好預感,“寧兒,你不會不想去吧?”

林福寧嘻嘻一笑,搖頭晃腦的得意說道,“姐姐這話可就說錯了,不是寧兒不去,是爺爺說了,讓寧兒不必去。”

林淑薇一愣,隨即睜大眼,“為什麼?”

林福寧啃了一口果子,砸吧一下嘴巴,才說道,“我也不知,是爺爺派人來說的,讓我待會去後園陪師傅坐坐,也許是師傅覺得我不應該出現?”

林淑薇更加驚訝了,無塵大和尚來了?

見自家姐姐林淑薇驚愕的樣子,林福寧呵呵一笑,好吧,其實,他也很驚訝,突然的,青果就跑來告訴他,師傅來了,師傅的侍者也來了,現在正在春園的後院坐著,讓他待會做完事情就過去。

師傅在上了大鳳山後就沒有離開過,今兒個突然前來有些不太尋常吧?

同樣覺得很詫異的還有林夫人,林夫人在聽到了宋媽媽的稟報後,也心頭訝異,但面上卻是不顯,只是轉頭對華夫人等幾人繼續說笑。

林福寧啃完果子後,就催促著林淑薇快快下去做準備,林淑薇還是很緊張,眼眶都快紅了,“寧兒陪我去吧。”

林福寧見狀,便笑嘻嘻的故意激道,“姐姐怕什麼呀?哦,我知道啦,姐姐肯定是還沒有練好袖子舞,所以害怕啦?”

林淑薇聞言,眼睛一瞪,“誰說的!孃親都誇過我的袖子舞是最好的!”說罷,腰桿一挺,就大步走了出去。

林福寧見了,摸摸鼻子,心裡暗笑,姐姐果然最受不了激,姐姐文靜大方,卻是最為好勝,說來,這個好勝的性子是隨了娘呢還是隨了爹呢?

在林淑薇離開小閣樓去做準備的時候,林福寧正安排著接下來的事情――落花流水猜燈心。

一盞一盞的花燈順著源溪流了出來,婦人們見了,都不由一笑。花燈不是什麼稀奇物,比起現在她們坐著的軟軟草墊,還有那在她們專注看著亭臺表演時悄悄擺上的長條木桌,以及木桌上的梅酒酸果還有軟軟酥軟的糕點,實在是不算什麼。

――因為還從來沒有一個宴會是這樣的,眾人隨意坐著,沒有固定的排位,還有這長桌悄然出現,梅酒甚為香甜,一喝就知道是最適宜女子的酒,還有這酸果很是開胃,那糕點也極為不錯。最的是,花鼓,灑下的花朵,即興表演,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特別是即興表演,嫁人生子特別是已經是當家主母就最為欣賞,今日的賞春會來的不止是青田鎮的,還有南州有頭有臉的名門仕女……說不定將來某天就是親家了,此時,若能讓自家女孩兒上臺露臉,也有利於女孩兒的名聲,為女孩兒將來擇婿新增了一番籌碼。

因此,儘管姑娘們都有些靦腆害羞,但在各自孃親的鼓勵和暗示下,都悄悄的爭著抓住那藍色花朵兒好上臺展示才藝。

雖然這花鼓撒花持續了一段時間,但還有不少姑娘沒有上臺,此時,見花燈來了,而各自亭臺的花鼓已經悄然撤下,姑娘們都有些失落。

――這花燈什麼的可不好玩。

不好玩嗎?若林福寧在此,他定會眼睛一瞪,昂起頭,挺挺胸脯,哼道,“爺的創意豈有不好玩之理?”

當第一盞花燈順水飄下,並在源溪盡頭,林夫人和華夫人等人跟前的時候,林夫人順手拿起,一旁華夫人見了,便笑道,“文娘怎麼拿起來了?文娘不是知道這東西的玩法嗎?還拿起來做什麼?”言外之意,你都知道怎麼玩,還拿起來玩豈不是很沒意思?

林夫人聽了,卻是搖頭無奈笑道,“姐姐,這是寧兒弄的,他可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林夫人說罷,就低頭拿起了花燈裡的紙條。

展開紙條,一看便知是寧兒的筆跡,待看清筆跡上的內容,林夫人不由扶額了。

華夫人等人見林夫人這等扶額無奈苦笑的表情,不由好奇的拿了紙條過去,待一看,華夫人等人笑了。

只因紙條上寫著:美麗大方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夫人(小姐?)請給你的夫君(爹爹)跳支舞吧!

丁夫人也就是紅娘一看就拍掌笑道,“文娘,你還在等什麼呀!林老爺可是在等著呢!”

被丁夫人這麼一笑,林夫人也不扭捏了,笑吟吟的起身,只是心裡溫柔的想著,也許這幾日她給讓寧兒好好練練字了!

因為六藝競比,諸位老爺先生都在藤蔓懸空的平臺上落座,既可以看見春園的景色,也能看見墨林的石臺,此時,六藝競比已經開始抽籤了,準備第一項的比賽。

在平臺上的諸位老爺們正在笑談著的時候,林夫人款款而來了。

林德瑜有些不解,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正欲起身,就僵住了,他家夫人對他做了一個福禮,然後就一個旋轉,翩翩起舞了!

平臺上的諸位老爺們頓時一呆,林德瑜更是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家夫人難得的舞蹈,要知道自家夫人雖然會舞,但卻幾乎就沒有在他跟前跳過……

待一舞完畢,林夫人就施施然做了一個福禮,微微一笑,笑容大方溫柔,然後就轉身,在諸位老爺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翩然離開了。

突然笑聲響起,然後一句揶揄響起,“德瑜兄,夫人舞姿美妙,此時前來乃是為你獻舞,德瑜兄真是讓人羨慕啊。”

林德瑜聞言,輕咳一聲,剛剛夫人的確是對著他跳的。

其他回過神的老爺們也紛紛的表示著豔羨之情,雖說平日裡自家夫人們對他們也都是不錯,但這個……不得不說,看林夫人獨獨為林老爺獻舞……那實在是有些羨慕啊。

小閣樓裡,林福寧趴在欄杆上努力的極目遠望,心裡甚是興奮,想不到是他孃親拿了那只花燈,嘿嘿……他還沒有看過孃親跳舞呢!不知道爹現在的心情咋樣咧?有沒有特別興奮呢?當初寫這個的時候,他專門問過宋媽媽了,宋媽媽說這個不會招人眼球而且也不會犯忌諱他才敢寫進去的。

雖說這個世界封建規矩忒多,但宴會上的規矩就沒有那麼多繁雜了。

林福寧想象著孃親跳舞,爹張大嘴巴的驚愕樣,忍不住咧嘴笑了。

林福寧不知道的是,源溪彎彎曲曲,繞著春園最後留下墨林,因此,有幾盞花燈就流向了墨林,然後就被某人眼尖第一個發現了。

趁著眾學子看著石臺上林夫人的舞姿時,某人悄然躍下,輕輕的落在溪流盡頭,將幾盞花燈裡的紙條都拿了出來,然後抬手將花燈毀掉。同時走了幾步,將一塊石頭堵住了溪流流出的出口,不讓花燈再流進墨林。

某人慢悠悠的拆開紙條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邊看邊露出了無奈的柔和的笑,如果此時有鏡子在,這人定會發現,自己的笑容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寵溺。

可惜,這裡沒有鏡子呀。

“小師叔真是古靈精怪……”某人低聲喃喃的道。

而待看到最後一張紙條的時候,某人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笑,這個倒是有趣啊。

――紙條內容:找只花娃子合奏一曲《春光美》

紙條最後還畫了個笑臉——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今天加班幹活的時候暈頭轉向的差點將自己的裝了網文的盤子給丟了。好險好險。

最後,這一章很肥吧,因為明天要上班,明天的更新可能就沒有那麼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