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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 37

緘默者的記錄——

“五月九日:森林來了兩個外來者。一個是不死族的王, 另一個是x。”

“五月十日:主醒了。”

謝菲爾德用金色的筆觸在紙張上仔細謄寫。

書寫的紙張只是張巴掌大的小紙,在謝菲爾德寫下最後一個字後恢復了空白。

從上萬年前謝菲爾德擁有神智的第一天, 這張紙一直被記錄到了現在。

因為神明擁有抹消造物記憶的權力。

所以他記錄了上萬年的時間。

他習慣於沉默,不殫精竭慮地為自己辯解, 神明的一切抉擇他都毫無條件地接受——但他不想遺忘過去。遺忘在他眼裡等同於死亡。

謝菲爾德靜靜地把這張紙收回了懷裡,他抱膝坐在森林的樹冠中,濃密的綠葉遮蔽了他頭頂清亮的夜空。

今天是五月十日。

自從洛修斯放棄了使用非洛修斯本人的力量後, 他開始了需要睡眠和一日三餐的生活。

所以當天晚上和繆金對峙到夜半, 連謝菲爾德都無聲無息地離去了的時候, 洛修斯實在睏倦得不想去面對繆金的憤怒和規則“跑不跑”友情建議了。

他拉著,或說拽著繆金和他回木屋睡覺去了。

繆金顯然煩透他了,口不擇言讓他去找謝菲爾德和奈亞拉提普睡覺。

這話簡直是無理取鬧。

謝菲爾德和奈亞拉提普又不需要跟他一起遊歷人間重新煥發出對未來的希望,他去拖那兩個造物幹什麼?

但洛修斯就算快睡著了, 也深諳如果不想明早醒來滿大陸去找繆金在哪兒, 就不能直接說繆金“無理取鬧”。

洛修斯只能回答:“他們都不是我的朋友, 只有你是。”

在規則的潤色建議下, 洛修斯困困欲睡地添了一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後的日子裡我不能沒有你。”

這話也的確不假,他沉睡了四千多年, 欠下沒做的事情裡面不死族是最重要的一件。

在種族存續面前, 薩澤杜斯背叛天堂和對謝菲爾德的諾言都要靠後站。

如果繆金走了, 洛修斯不得不暫時放棄只使用洛修斯本身力量的意願,先把繆金找回來。

所以洛修斯躺在床上,死死攥著繆金的手, 睡前嚴肅道:“我不許你走,你走了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如果我明天醒了你不在我身邊,我就……”

繆金打斷了他,冷冷道:“閉嘴,騙人的話留給奈亞拉提普說吧,他才是你的情人。”

洛修斯本來要睡著了,一聽“情人”兩個字又醒了過來:“什麼?”

繆金抽出了手,站起身俯視著他:“我說得不對嗎?”

洛修斯:“……”

好久,他問:“為什麼?”

繆金嗤笑了一聲,像看見了笑話:“妖族的大祭司,難道你想說你和奈亞拉提普毫無關系嗎?”

洛修斯端正地躺在床上,正直地望著繆金:“我是他的大祭司,是妖族的最強勇者,為什麼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又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奈亞拉提普的情人?”

繆金盯了銀頭髮少年那副慣常的正直而天真的面孔許久,突然有了一個似乎更符合現實的猜測:“奈亞拉提普告訴你大祭司是最強勇者?”

洛修斯誠實道:“差不多。”

繆金:“……”

他以為洛修斯是騙子,但他從未想過,連欺騙這種行為都是他在高估這個小傻子。

一個會被小精靈嘁嘁喳喳圍一天、誠實得毫無隱瞞、為了給小精靈展示咬痕連衣服都願意脫的傻子。

被奈亞拉提普騙了到現在還一無所知。

洛修斯不知道為什麼繆金又忽然不說話了,便向床裡面挪了挪,揪開一角被子,肅然道:“進來睡覺,不許跑。”

繆金蹙眉盯著他。

洛修斯已經閉上眼睛,自言自語:“也不能半夜咬我,咬哪兒都不行。”

繆金垂眼看著銀頭髮的少年,沒有回答。

少年迅速地入眠了,似乎正在仔細地體驗睡眠,全心全意,兩耳不聞床外事。

木窗開了一扇,涼風穿室,燭火晃了晃,地上的陰影也同樣晃動著。

燭火陰影旁顯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他倚在窗欞前,黑色捲髮,深碧眼瞳,在搖曳的火光下有種蜜糖似的穠麗,帶著點野而不馴的笑:“你該走了。”

繆金停到他眼前,冷冽地掃過他的面孔,掀唇:“你騙了他,奈亞拉提普。”

奈亞拉提普目光繾綣地停留在床上的少年,他沒有回應繆金的話,懶散道:“你想要和主見面,跟隨著洛修斯又能讓你得到什麼呢?”

“與你無關。”

奈亞拉提普恍若未聞:“主已降臨人間了,你該直接和洛修斯講明你要與主見面的意願,或者繼續你的尋找,可你現在還在跟著洛修斯。”

“所以?”

妖族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種針鋒相對的侵略性:“你喜歡他。”

繆金冷笑了一聲:“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欺騙他大祭司是所謂的最強勇者,現在還想帶你的大祭司回妖族嗎?”

“他是我的小孩,”奈亞拉提普勾唇,“而你覬覦他。”

繆金反唇相譏:“他不是你的誰,他從未承認他和你有過什麼關係。”

奈亞拉提普嘆息,可他帶著笑:“可你也不該抱有你會和他發生什麼的希望,你在尋求消亡,你沒有明日,繆金,你連追求的資格都沒有。”

繆金晦沉地望著奈亞拉提普,警示似的說:“不要讓你的汙穢粘連到他的身上。”

奈亞拉提普懶懶地後倚,側過臉看了一眼窗外,輕聲說:“我只是想念他了。”

洛修斯不是自然醒的。

他是被規則叫醒的。

當規則在他眼前書寫時,他會心有所感。

所以當洛修斯面無表情地把眼睛睜開的時候,眼前幾行金色大字:“不行不行不行,翻船了你要……別睡了,快跑吧,不死族的事以後再說!”

洛修斯鎮定地望著金色字跡,問:“為什麼又說我翻船了?”

他掃視了一眼室內,東西整整齊齊和睡前一模一樣,只是繆金不知去向。

睡前開啟的窗戶被關緊了,沒熄滅的蠟燭被吹滅了,一絲微弱發藍的曦光從窗縫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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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洞若觀火:“奈亞拉提普半夜來了,他帶走了繆金。”

洛修斯一個仰臥起坐猛地坐起來:“他和繆金一起跑了?!”

規則:“不是,繆金不想看到他,他也不想看到繆金,繆金不想讓他和你共處一室,他也不想讓繆金和你共處一室,所以他倆都出去了。該跑的是你,不是他們。”

洛修斯:“……”

規則:“謝菲爾德為奈亞拉提普敞開的森林大門,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

洛修斯回答:“是的。”

“所以我懷疑謝菲爾德現在還懷疑你的身份,他不瞭解我,可他瞭解你。處理奈亞拉提普和繆金的關係有暴露你真實身份的危險。”

“……我也這樣想。”

金色字跡端正地寫了一行字:“所以跑嗎?”

洛修斯大腦一時又陷入了空白——

正在重新規劃路線。

重新規劃路線失敗。

洛修斯皺起眉毛:“如果我現在離開守望森林,主需要做的事倒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只是在我離開後,我無法繼續和繆金同行,而洛修斯的力量又不足以擊敗種族的王,我僅能遊歷人間去獲得屬於我的名望。”

規則:“洛修斯實在太弱了,只要你使用神明的力量,沒有什麼事會成為無法逾越的鴻溝。”

“洛修斯的確弱小,弱小總會走向強大,這是天命之子的真理。”洛修斯溫和道,“逃跑也從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即使謝菲爾德認出我,也無傷大雅。”

規則愣了好一會兒,慢慢寫:“我以為你一直很牴觸完成洛修斯的命運線。你現在怎麼突然變了心意了?”

洛修斯已經下床,不緊不慢地去洗漱,輕聲道:“一成不變的生活太無趣了。”

——但信誓旦旦說“一成不變沒意思”的洛修斯,兩個小時對他天真的想法後悔了。

應熱情的精靈邀請,洛修斯被請到了一間小精靈的學校裡,教授給小精靈們一節繪畫課。

精靈們長於藝術,音樂色彩對於他們的生活情趣至關重要。

所以有小精靈想要讓洛修斯教教他們,人族、妖族的繪畫和精靈族有什麼不同。

儘管洛修斯對此一無所知,但他看過無數人族妖族的記憶,在昨天慷慨地答應了小精靈們的授課想法。

洛修斯來的這間學校也是木製的,輕薄的木板堅固地構造起了這所矮矮的、只有兩層的學校。

有三四十個小精靈在這裡上繪畫課和泥塑課。

教室很寬敞,明亮的日光穿過落地高低的窗戶,濃綠的爬藤葉蔓窗簾似的垂在窗前。

小蘑菇頭似的小精靈長滿了教室的每一個角落,每個小精靈面前都有一個矮矮胖胖的特製兒童畫板。

今早洛修斯沒有見到繆金和奈亞拉提普兩個不太省心的造物。

直到進教室。

洛修斯眼皮一跳——他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發現了他們兩個。

一個在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

繆金倚靠在教室後的那面牆上,冷著臉撩起眼瞼看了他一眼,又偏過頭不去看他了。

奈亞拉提普坐在小精靈們特用的小凳子上,交疊著長腿,託腮向前看,瞧見進來的銀頭髮少年時逸出一絲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洛修斯,似乎帶著暌違的思念,讓他看上去有點委屈。

洛修斯吸了吸鼻子。

手心出汗。

具體想法,離開這間教室。

但他神態依舊沉穩:“各位早上好,今天我來為你們教授一節繪畫課,精靈族有卓越的色彩文明,但慣於以抽象的色彩表達情感,而人族和妖族傳統的繪畫以人物肖像和風景繪畫為主。”

“所以今天的練習內容是找一個同伴,兩個一組,一個畫,一個當模特,畫畫的那個小精靈要畫出當模特的那個小精靈的肖像。”

小精靈們不大,也就是人族孩童四五歲的樣子,但比人族孩童聰明得多。

小精靈們認為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纏著他來和他們一起畫畫是洛修斯答應小精靈們教授一節繪畫課的主要原因。

因為除了部分繪畫理論,實際上他一無所知。

洛修斯從沒畫過畫。

上萬年來。

洛修斯從容地拿起畫筆,一副十分熟練的樣子:“好了,你們可以開始練習了,如果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小精靈們稀奇地嘁嘁喳喳開始找小夥伴。

其中一個成年男性富有磁性的嗓音格格不入:“老師,你要模特嗎?”

洛修斯畫筆一抖,看了一眼奈亞拉提普。

奈亞拉提普已經慢慢走到他身邊,俯在他耳邊:“我想當你的模特,老師。”

他的氣息拂得洛修斯有點癢,洛修斯挪遠了一點注視著奈亞拉提普,皺眉道:“我不準備畫畫。”

奈亞拉提普勾起一縷洛修斯銀色的髮絲,笑問:“你不為學生們做個榜樣嗎?”

洛修斯聽了下意識地向“學生們”看去。

小蘑菇頭們齊刷刷地盯著他和奈亞拉提普。

還有繆金。

眼裡有刀。

好像一旦他同意奈亞拉提普的要求,就會過來咬他。

洛修斯暗中搓了搓衣角。

他感覺氣氛不對。

繆金又生氣了。

因為奈亞拉提普嗎?

第一排離洛修斯最近的小精靈聽得清清楚楚,舉起白白胖胖的手臂,叫道:“老師,我想看你畫這個大哥哥!”

他旁邊的小夥伴響應:“對!老師畫的一定是最好看的!我想看老師畫畫!”

第一排的氣氛感染了第二排:“老師也要畫畫嗎?!好呀好呀!”

第二排感染了第三排:“老師同意了?!太好了!”

第三排感染了最後一排:“什麼?要畫那個身邊的大哥哥?我想看老師畫後面這個穿黑衣服的大哥哥!”

奈亞拉提普坐在洛修斯身邊,牽起他的手,微笑著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你們的老師是我的。”

洛修斯:“……”

然後小精靈們看見他們的老師被後面那個兇巴巴、穿黑衣服的大哥哥拎起來了:“奈亞拉提普,不要碰他。”

洛修斯:“……”

他該離開守望森林的。

他沒有聽從規則的建議。

他現在知道錯了。

這樣的爭鬥看上去像是兩個小屁孩在爭搶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幼稚,但隱匿著的敵對沒有表面上那麼孩子氣。

奈亞拉提普依舊微笑著,可繆金拎走洛修斯的那只手卻在一瞬間白骨化了。

只是在洛修斯背後,無人看見。

小精靈們眼睛亮晶晶地似乎發現了一件有大意思的事。

洛修斯頭疼,只能說:“你先放開我,繆金。”

即使整個手掌瞬間白骨化失去感知和力量,繆金仍未鬆開手。

直到洛修斯說“放開我”。

繆金松下了手,顯露出白骨的手藏入了斗篷。

他冷然地注視著洛修斯,說:“跟我走。”

洛修斯誠實道:“我在上課,你不要現在鬧脾氣。”

奈亞拉提普笑了聲,懶洋洋地乜了繆金一眼,笑裡帶嘲諷:“不要鬧脾氣,你不是小孩子了呢,繆金。”

洛修斯轉頭,手指敲在奈亞拉提普腦門兒上:“不要擾亂課堂秩序。”

奈亞拉提普握住洛修斯的手,低笑著,卻像在挑釁誰:“好的,我聽你的話,我會安靜地當你的模特。”

洛修斯更嚴肅了:“你們兩個有過節嗎?”

繆金不想回答,轉身便向教室外面走。

洛修斯精準、熟練地抓住了繆金的斗篷角角:“不許跑。”

繆金厭煩地回頭看著被揪住的衣角,“嘖”了一聲。

“跟我離開這裡,或者鬆開我。”繆金垂眼望著洛修斯。

在洛修斯還沒回答的時候,奈亞拉提普託腮輕聲道:“我不好嗎?跟他走幹嘛?”

洛修斯看了站在右邊的繆金一眼,又看了坐在左邊的奈亞拉提普一眼。

然後站起來,轉過身,對齊刷刷在盯他的小精靈們溫和道:“這邊披著黑色斗篷的大哥哥以前是人族,另一邊這位捲髮的大哥哥是妖族,他們繪畫經驗比我豐富許多,今天的授課就由這兩位來完成接下來的內容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奈亞拉提普:“……”

繆金:“……”

洛修斯寬和地交代:“加油。”

然後轉身離開了教室。

規則歪歪扭扭地寫:“你不怕他們打起來嗎?”

洛修斯剛走出這間倚著樹木構建的雙層學校,看見金色字跡腳步一頓,沉思了一會兒,問:“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我在奈亞拉提普和繆金的記憶裡都沒看到過對另一方的仇恨。”

規則:“大概是愛。”

日光很好,從晚春到夏天正是守望森林最明媚的季節。

洛修斯向河邊的木屋走去,邊走邊問:“你說奈亞拉提普和繆金相愛?”

規則:“……”

規則好一會兒沒再寫字,洛修斯皺眉問:“什麼時候的事?如果繆金愛奈亞拉提普,或許會改變他對未來的心意。”

規則遲疑寫:“繆金……喜歡的不是奈亞拉提普。”

洛修斯嚴謹地問:“那是我和謝菲爾德中的一個?”

“……”金色字跡又進入了長時間的空白,才慢騰騰寫,“或許當繆金親口承認他害羞的時候,他就會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顯然。

機率等於零。

但洛修斯信了,他點點頭,推門進了木屋:“好的。”

不過說起繆金承認害羞這件事,他還沒有做到,因為奈亞拉提普出乎意料地來了守望森林和謝菲爾德猜測到他是規則的身份這兩件事讓洛修斯稍感焦頭爛額。

或許這個賭約要輸給規則了。

改天再最後試一試,要還有機會的話。

門被推開,洛修斯一愣。

體態頎長勻停的精靈靜靜地坐在柔軟的座椅中,側對著洛修斯,金色的長髮綢緞似的垂落在後脊,玉似的手指撫在書頁上,但只是書的封皮,沒有翻開它。

他闔著眼,睡著了一樣,眼睫像輕而纖長的羽毛,很小弧度地顫著。

那本書正是之前和繆金一起觀賞的那本黃書。

洛修斯無聲無息地走到了精靈的身邊。

然後把那本黃書抽走了。

精靈像被驚醒了似的,倏地抓緊了洛修斯的手,他的手細膩而溫涼,像溪流中的清水。

但將將碰到洛修斯幾秒,精靈又鬆開了手。

他低聲道:“我沒有看你的東西,我看不見。”

洛修斯將那本黃書放在了壁爐上,坐到精靈身邊,溫和道:“沒事的,謝菲爾德,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嗎?”

“我想詢問你,”謝菲爾德頓了一下,他的嗓音漸漸恢復,不再沙啞乾澀,可說話依舊緩慢,沒有那麼流暢,像仍不習慣這樣的交談,“你會離開守望森林嗎?”

謝菲爾德今天和緩了許多,似乎在認定他即規則後,便消減去了那種銳利的殺意。

洛修斯如實回答:“我尚未有決策,事情發展總會在我預計之外。”

謝菲爾德安靜地聽著洛修斯的話。

洛修斯本想微笑,但在笑之前又生生剎住了車,正直而嚴肅地注目向謝菲爾德,搓了搓衣角:“你還有別的事嗎?”

謝菲爾德緘默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低聲問:“如果我停留在這裡,會打攪到你嗎?”

不會。

謝菲爾德安靜得像落地的羽毛,他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洛修斯如實回答:“不會打攪到我。”他頓了一下,帶著試探,“但你為什麼想要留在這裡?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謝菲爾德擁抱了過來。

他在洛修斯耳邊喃喃:“從不曾。”

洛修斯淡淡地坐在座椅上,撫過謝菲爾德脊背的手心浮出一絲白光。

當那絲白光即將鑽入謝菲爾德後心時,謝菲爾德的嘴唇似乎擦過少年的耳廓,悅耳的聲音震得他鼓膜發麻:“只要是與他相關的,我從不曾厭惡。”

洛修斯神情中露出一點釋然,手心的白光悄然隱匿了回去。

謝菲爾德抬手矇住了銀髮少年的眼睛,無聲地睜開眼,光刺入他眼中,金色的血液從眼尾流出,滴在了少年白色的衣袍上。

謝菲爾德很輕、很輕地吻了吻少年的臉頰。

“五月十日:主醒了。”

“我找到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在爬牆邊緣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