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空間老太種田記最新章節列表 > 115、第115章 回京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115、第115章 回京

王氏被罵還鬱悶了,道:“知道爹是做大事的人了, 現在脾氣也大了, 動不動就罵人。什麼錢糧的,勞妹子去算吧,我是不懂。你也沒教我過啊。看人家秀才女兒會算帳, 你當初咋也不請人教教我呢。”

王屠戶看她一眼, 也特別無語, 道:“你知足吧。以後多聽點你婆婆和親家妹子的話, 少聽人在外面說話。”

“知道了,這城裡人也怪煩的,我也不愛搭理呢。”王氏哼道。

那是人家看出你是個蠢的,戲弄你了吧?!

王屠戶道:“你四個兄弟進城了, 正好幫我做事,跟你說一聲。”

“知道了。”王氏哼唧道,“他們倒好,一把年紀了,還要靠著爹過活呢。”

王屠戶不與她廢話,過來抱小嬰兒。長到半歲的小嬰兒, 正是白白胖胖, 可愛至極的時候, 王屠戶抱著就哄, 笑嘻嘻的逗他,道:“平兒啊,乖平兒啊, 長大了可不能像你爹和你娘啊,得像你奶。知道吧?!”

“爹!”王氏不高興了,將針線一放,道:“爹說的這是啥話?!”

偏李延壽聽了,還笑呢,道:“對,對,對,平兒長大了要像大哥那種性子才好呢,像外公也行。”

王屠戶一聽就高興了,道:“對,對,像我也成,哎喲小乖乖。”

說罷還嫌棄王氏,道:“你聲小點,別嚇著孩子。”

“我是他親孃,他又不怕我。”王氏道;“有這麼嫌棄親生女兒的嗎?!”

呵呵!王屠戶心道,以後你這呆子能不被二女一子給嫌棄就算是你的福氣了。頂多也不愛搭理你。得,你有丈夫就行了唄。

他當然沒這麼說,只道:“外面亂著呢,你別老出門摻和,沒事就在家帶帶孩子,再不濟做點針線和鞋子給娃娃穿,再不濟還能幫著做點家事呢。”

王氏不滿的道:“知道了。”

王屠戶知道她不服,道:“不是嫌你出去,而是你得曉得,這柺子多著呢,你說你費多大勁才生下的這娃,被人搶走了,你攔得住!?”

王屠戶一嚇,王氏這才真聽進去了,道:“爹,外面這麼亂啊?!”

“是啊。”王屠戶繼續嚇她,道:“我那糧店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搶呢,但不敢,有衙役看著。你這沒衙役看著,孩子搶走了,你就哭吧。”

王氏嚇的不成了,道:“那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女婿啊,”王屠戶語重心長的道:“你也是,少出門沾染是非,外面亂著呢。”

李延壽點了點頭,他在家裡悶,一心的想回村裡,惦著自己的羊啊牛的,田裡的水夠不夠啊之類的,特別想回家,但是大哥說了外面亂,得呆城裡,呆就呆著呢,但他這人哪呆得住?!所以天天除了幫著做飯打水,伺候婆娘兒子,他實在是悶的慌。男人嘛,就是這樣,要他天天在家帶娃,他也需要放風。也需要找點事情做。只是這話他說不出來,對婆娘不能說,大哥一心接他進城,他也不能吵著要回去,因此,心裡悶的啊。

哪怕是在村裡呢,他得閒了,喂個牛,放個羊,轉個後山,去地上田梗遛達一圈,也是放風了,也有勁。可在這院子裡蝸居著,難受啊。

王屠戶哪看不出來,先是放下孩子,掏了掏,掏出兩個大銀錠來,道:“拿著。”

“爹,用不著,我們還有錢呢,在這住著,都是大哥掏的錢,我都沒咋操心,家裡也有吃的喝的,有時候都用不上我買,我都沒咋用錢的地方。”李延壽忙推辭。

“別推辭了,我還不知道你,雖說是親大哥的,可是這般花用著,心裡也難受,”王屠戶道:“女婿啊,你不跟我見外,爹給的,你就拿著,將來不管我掙著多少家業,你們也是有份的,現在就要見外,不肯拿了?!”

“不是,我,我拿著便是了。”李延壽也是拿習慣了的,早些年丈人殺豬的時候,什麼好肉好骨頭的吃了東西,好吃的好喝的,錢啊之類的沒用過多少?!現在再見外,難免就顯生分了。只是他也怕丈人沒錢用啊,便道:“爹也自個兒用點才是,不要只想著兒女們。”

“我有,我有,”王屠戶笑呵呵的道:“你們甭操心我,我還能苦著自個兒?你也給家裡買的吃的用的,別總是用你大哥的。倒不是見外的意思,而是你大哥便是再有錢,也擔著二狗子三狗子的花用呢,他是做大伯的都知道用心,你這個二伯,也不能落後啊,這一家子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也別只顧著這個小的,大的,也要管,高氏一個女人,家底再厚,也難以支援兩個兒子求學,一路高升,你也得心疼心疼。”

“我知道。”李延壽道:“爹都說了,我有餘力,當然管。”

“那就好,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家裡這四個兄弟,以後定都有出息。平兒啊,你說是不是?!”王屠戶笑道:“應該叫你四狗子,是不是啊,四狗子?!”

王屠戶說笑了一會,對李延壽道:“你要是閒的慌,就去我店裡幫忙。”

李延壽喜的不成,道:“成,成,我去幫著爹賣米扛貨。”

王氏心疼了,道:“爹,你別逮著勁用延壽。”

呵呵,心疼你男人,心疼心疼你爹唄。王屠戶不理她。

李延壽道:“爹是心疼我在家悶著,看你這話說的。再說了,我除了扛貨還能幹啥?!我又算不了帳,算錯了咋整?!”

“那你把果兒帶著,她會算呢,幫你算,”王氏道。

“帶了果兒是我上工,還是果兒上工?!”李延壽道。

王屠戶道:“外面亂著呢,你敢叫果兒跟延壽出門?!你有沒有腦子?!”說罷也不與王氏說了,道:“有本事,你跟親家母說去。”

王氏不吱聲了。李延壽追出來,道:“爹,在家吃飯唄!”

“不了,兒媳婦都燒好飯了,我家吃去,”還能省心點呢,幾個兒媳可不敢像女兒似的這麼說話,這麼吵。哎。王屠戶道:“幾步路的事兒,不用送。”

現在這城能有多大?!比之前在村裡的鄰村還近便呢。所以王屠戶麻溜的出門了,還高聲道:“親家母,我走了。”

林覓也朗聲笑道:“有空再來!”

這熟悉了,也就吃飯隨意了,也不刻意的留來留這的生疏,倒自在親近許多。

高氏和胡氏早聽見了父女二人在屋裡說話,一時忍俊不禁的。

胡氏道:“有空就叫你爹也來走走。”

高氏道:“我爹忙著衙門裡的事呢,他這人軸的很,又死板,不像王親家有趣,來了,還要叫娘陪坐著,倒累著娘。爹也不自在。”

“也是,這親家與親家之間的性格差異也大,”胡氏笑道:“你爹啊,就是覺著來女兒家吃吃喝喝的不好意思。依我說,倒顯得生疏了似的。你叫你兩個哥哥多來走動走動,都是一家子人,不分你我的。”

高氏道:“我知道了。”

“沒曾想王親家這生意還做起來了,”胡氏是不懂外面的半點子事,只笑道:“這樣也好,也算有個進項。”

高氏笑道:“是啊。”大嫂不知道也好。不然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大哥在做什麼事情,她估計聽鄰居們一吵吵,就又得操心李延亭要不要納妾了。光這擔心害怕的,就夠人受的。還不如稀裡糊塗點呢。

胡氏也有胡氏的好。高氏心裡敬她。但其實也知道,她是擔不住大事的人。

她看了一眼娘屋裡,以後,少不得她替娘和大哥分分憂了。正如王屠戶所說,這個家裡,還能指望誰啊?!幫不了別個的,至少要把緊了這個門戶,別叫人胡亂滲透。

現在是姻親,隨著大哥越走越高,以後說不定真的要有一堆給大哥送妾的了。這種滲透,叵測居心,是絕對要攔住的。而且還要保護好胡氏。不然,她倒先把自個兒給鬱悶死了。

庸人自擾起來,高氏還真的挺怕胡氏鑽牛角尖會想不通的。

京裡的局勢還是沒能撐得住。

流民攻破了京城,皇帝嚇的屁滾尿流,便是再能撐,此時也撐不住了。慘破的結尾,又是一個亂世的開始。

皇帝逃出京了,京中被流民攻佔,然後威信直線掉下,梁王開始努力往前,連續攻下二十幾座城池,降的多。到處都是戰火,京中慘狀又不知是如何情景。

只是李延亭回來告訴林覓,“宮城被焚燒了,目前那邊很亂。很多流民都往京中去了,恐會再回來。皇帝的親軍一定會奪回京城的。流民成一時勢,卻難以長久。”

“做好準備,倘若有流民到這來,你要小心,他們經過戰事,已是極兇極惡之徒。”林覓道。

李延亭點首。

“皇帝逃到哪裡去了?!”林覓道。

“往北邊去了,要去與王營集合。”李延亭道。

不管如何,皇帝的尊嚴是失掉了,一個逃亡離京的皇帝,所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局面,還能不能集中人心,誰能知道啊。希望他能撐下去吧,只是眼下這殘局,不好說呢。

霜下來了。

始皇忙過一陣,看到豐收的果實,心裡也是覺得很值得的。

畝產出來了,他也終於放心了。

“囤起來,明年都做良種,繼續種。”始皇難得笑了。司農官被重賞,大喜道:“恭賀陛下,喜得天賜良種,天佑我大秦,天佑我陛下!”

如此大事,幾乎蓋過三皇五帝的那種成就。

而這個時候的大秦得到了這兩樣種子,這就是一種預示,一種象徵。民心自又更穩妥。

始皇也能歇一口氣了,而水利等諸事,也都有了進度,始皇更是十分欣賞。

秋收結束,始皇要開一個土豆玉米宴,以慶賀大秦得此新糧。滿朝皆賀。群臣共喜。

宴上有什麼呢,就是土豆和玉米。確切的說,是炒土豆絲,土豆燉肉,土豆片,炸土豆片……煮玉米,玉米排骨湯,玉米磨碎了粉以後做成的煎餅。

群臣大喜,吃的大塊朵頣。這兩樣東西之所以在後世能一代代的傳承下去,就是好吃啊,若是不好吃的東西,國人根本就不種。

因此,秦人能不喜歡吃嗎?!

一面吃一面恭賀始皇,那馬屁拍出花來。

始皇龍心態大悅,因此又是一陣賞賜。並且承諾明年有要種此二物者,再免一年賦役稅。

此恩一下,天下大喜,萬民歸心。

宴過以後,始皇尋來了劉邦,劉邦見到始皇還是大氣不敢出的,這是他自入朝為官以來,第一次單獨面見始皇。

始皇威嚴極重,劉邦也是心悅臣服,道:“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朕欲伐徵匈奴,只是不是現在,”始皇道:“劉卿,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暫時不欲起兵。然而現在快入秋了。”

入了秋冬,匈奴每年都要犯邊。

劉邦這種人,做了臣子,自然會琢磨上意,他哪不明白?一直明白著呢。之所以自家能得始皇青眼,呂雉能得太子妃看重,賞了誥命,都是因為他有用處。

“臣願出使匈奴,為陛下穩定匈奴幾年。”劉邦道。

“最多幾年?”始皇道:“大秦不缺兵,不缺將,可是打仗,需要錢,需要民心穩定,需要國家安定,現在還不是時候。”

“臣可保三年,帶上美女,寶玉,以及錢糧,三年可以保無事,必不犯邊。倘若匈奴反覆,臣願三年內常駐匈奴。”劉邦道。

“五年。”始皇道:“朕需要五年去強大國家。劉卿可能做到?!並且這五年內,不可喂他們太飽。狼要餓著,但也不能太餓著。這個度,需要劉卿去把握,去安撫!”

劉邦一咬牙,道:“臣盡力為之,為陛下解憂!”

“好,錢糧,美女寶玉,你看著取用,”始皇道:“五年若保邊境無恙,朕賜你為侯,世襲罔替。”

侯爵已是驚喜了,而且還能世襲,劉邦大喜道:“臣多謝陛下,定會竭盡全力安撫匈奴。”

始皇笑了笑,下了階,將他扶了起來,道:“你是秦的功臣,朕永忘你的恩德,大秦天下也是。”

“陛下!”劉邦哭的眼淚掉出來了,道:“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負陛下,不負大秦!”

始皇給了厚賜,劉邦喜滋滋的出去了,不管是朝中武將還是文臣都在罵他,佞臣,奸臣……為啥呢,因為他帶著很多的錢糧去討好匈奴了。

胡亥知道以後,十分傷心,以前還有劉邦陪他玩,現在倒好,連劉邦也走了,弘晝又不知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秋收這麼大的事,連太子和李斯都不在,他快悶死了。

太子妃倒是忍著笑,她估計是皇父忍了好久了。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把劉邦打發到匈奴去了。

為啥呢,他天天與胡亥胡鬧,弄的宮裡怨騰,後宮有怨,然後前朝呢,看他這麼不怎麼使力,也能得重用,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始皇煩到暴躁,所以乾脆一腳踢過去了。多省心啊。

旁人不知,太子妃心裡是有數的。

正悶笑著呢,始皇宣她去見,太子妃忙去參見。

始皇道:“劉卿不在咸陽期間,你也要多安撫呂雉,不可失了親近。劉卿知道他雖不在咸陽,卻依舊不被忘記,才能真正的盡心!”

“兒臣記下了。”太子妃道:“不望重賜其家室。”

始皇點點頭,贊了她幾句,太子妃才告退出來了。

始皇為什麼現在不動兵,忍匈奴幾年,忍著劉邦,她是知道原因的。

武將們肯定不服,可是始皇從來不解釋。

始皇現在目標很明確,先治理好國家,再一舉而定。若不然,便不要東打一回西打一回的空耗國力。所以寧願擔點罵名,討好一下匈奴。以為秦皇罵了他,讓他自得幾回。

當然了,國內目前被罵的當然不是始皇,沒人沒腦子敢罵始皇帝腦子有病要討好異族的,只會罵劉邦,是個小人,奸佞小臣,以此得幸陛下,所以這鍋是劉邦背了的。

而且去了匈奴,他也是有用處的,他可以美女,酒色,與匈奴貴族嬉戲,玩鬧,樂不思中原啊。這個能力,劉邦就真的是獨一無二。

除了他,沒有人能辦得到。

連雍正都悶笑,一面笑始皇估計忍無可忍了才扔了劉邦去了,一面道:“真別說,這主意好,這件事,除了劉邦,沒有人能辦得成。始皇啊,臥薪嚐膽很苦,可是很有用,他日一徵踏平,後世只會贊你這個人,很隱忍厲害,所以現在哪怕挨點罵,罵是昏君,就忍著。”

始皇也沒掩飾,坦誠道:“現在是有些宗室子說我,現在老眼昏花,忘卻祖宗大志,只思安定,不思進取了。怕了匈奴。他們,知道個屁。”

“對,知道個屁!”雍正也罵,火氣也上來了,想起自己的宗室中七嘴八舌的什麼八大王,也是怒道:“我這也是,要做點事,一堆人指手劃腳,可生氣了。他們知道個屁。就知道瞎指揮。我要做的大事,他們知道個屁啊!”

蘇培盛和翠兒,還有林覓在一邊笑的不成,樂呵呵的。

這兩人,倒還有同仇敵愾的時候。真是。

雍正還笑道:“不過嘛,也要給他們一點面子,真不能跟昏暴之君似的,不僅不聽,還要罵回去,他們肯定不滿,不滿就會在後面搞點事情,這就不好了。事情升級了也不好。所以呢,罵就罵唄,忍他們,只要不搗亂,咋罵都行。”

始皇都樂的不行,這老四可是知道當皇帝的精髓啊。既想辦成事,又不想捱罵,可難。

始皇因此也笑道:“好,忍著便是。”不回應,也不解釋就是了,解釋了,他們也不聽,沒用。

只要不搞亂子,怎麼著都行。

雍正笑道:“想這個主意很久了嗎?!早想把劉邦給扔去了吧?!”

始皇道:“是,忍到秋天,天時地利人和,正好送去。秋到冬,都是犯邊之時,煩不勝煩。這劉卿享樂是高手,去了那邊,正好叫他們飽暖思思銀欲,也好過沒事就磨刀要犯邊……”

連趙佶都樂了,得,現在連始皇都陰了。變壞了,變壞了。

雍正笑的不行,道:“對,對,這個厲害。可是,你就不怕劉邦樂不思蜀,真的受了重用,不回來了?!”

劉邦這樣的人,受重用和賞識並不難。在匈奴得青眼,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這個人,家國的概念很淡,要出頭,才是重中之重。”雍正笑道。

“你以為我是你?我既捨得喂匈奴,自然也捨得下重本喂劉卿,他不會不回來的。”始皇道。

“也是,倒是我多嘴了,秦的重賞制度若不好,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軍功製成就大業,”雍正笑道:“倒是我多操了心。”

始皇這才笑了,道:“接下來還有事要做呢,我下了。”

林覓與趙佶與他告別,始皇這才下了。

一下,雍正就八卦了,道:“始皇這人也是不見好處不下套,他是嚐到土豆和玉米的好處了,這才下了狠心和決定,要忍匈奴幾年。因為這農業的成果就在眼前啊,他當然看到希望了……若不然,他那性格哪能忍耐匈奴五年時間?!呵呵……”

“老四啊老四,你是他肚裡蛔蟲啊,”林覓樂的不行了,笑道。

“那是。我瞅他之前其實很有疑慮呢,我說了那些,他也是存疑的,看到土豆和玉米豐收心才定了。”雍正感慨道:“他那人,不是一般人啊。”

你也不是一般人。

“我說的都是金玉良言,還能坑他不成,現在知道我說的好了吧?!”雍正笑道。

這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本事,也是獨一份了。

始皇是真的要下狠心狠治國幾年了,所以勤快的不得了。

棉花也收上來了,始皇親自去看棉花收穫,甚至親自盯著怎麼脫籽,怎麼上棉機紡線,他的心更穩了。而水利也是如此,始皇自個兒出宮去看水車和風車,勤快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化身勤政機器。

看的朝中大臣們也有點蒙。

得,始皇都這麼盯著了,上行下效的,他們也不議論匈奴的事了,專心的跟著搞建設吧。

馬蹄鐵量產,始皇和蒙毅,親自去看馬蹄鐵在馬上的試用,耐力,受損度等。

對於始皇的心思,旁人不知,蒙毅是知道的。

始皇撇開眾人,道:“朕用劉卿,是麻痺匈奴之行。蒙卿定要知曉。當此之時,大秦兵制不可廢。然而也不可高調。不可荒廢操練。朕要你退到幕後,靜待用兵之時。”

蒙毅跪下來道:“臣明白,定絕不露秦兵的威脅之力。”

要向外示,大秦絕無再用兵之心了。只展露出要與邊關修好的意思。

“蒙卿,”始皇扶他起來,道:“兵革有時,方為天道。此話,也需告知蒙恬。守關既可。但不可廢馳。”

“臣懂。”蒙毅心中全是火熱。

始皇要展示他的另一面了,無害的一面。

將兵鋒鋒芒收起來,用大臣們展示大秦無有再用兵之心,一心只為國事,用外交禮官,告知周邊,大秦息兵,以養百姓,拼命的示好,展示著友好和無害。

而很多不知真相的小國外臣,包括一些學子,都以為始皇是老了,不想再動兵務了。

而知道的人,也都保持了沉默。

靜靜蜇伏,是為了……

秋天了,大秦要用人,因為秋天肅殺的季節,有兩件大事,一是殺人的季節,重犯之人,都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斬首,重弄雖已廢,但大闢之刑,並未廢馳。

經過了一場血的洗禮,科舉開始了,第一次的秋試,科舉開始了。

咸陽城內,全是湧來的學子。

而始皇也繼續發力,在推廣農業有保障的前提之下,確定了農業不會失本以後,始皇到了時機開了另一個口子,放開商戶。

同時,李斯編定的商業法出臺了出世了。

一時咸陽城全是熱議,此時此刻也沒人再說匈奴之事了。因為今年的匈奴沒再犯邊。

始皇在做的事,與其說是先河,不如說是理順體制本身。

農業為本,兵事為盾,人才為核心,而商業為活水,各種規章程度,這一年裡在極速的變動著。

而為臣子,若稍不注意,就容易漏過了學習新規的機會,這於升遷上是致命的。

因為始皇還改進了臣工的考核制度。

以前都是舉薦的官,甚至有些是世襲的,這老油條就多。

但現在科舉一出來,考上的人全部要放官,只要沒人品大問題的,基本都是這樣。他們這些老油條能沒危機感嗎?!

為了升遷,或是為了不被趕下來,哪怕是為了考核,也得跟進學習啊。

今天學商業法,明天學農業課的……這大秦上上下下的都整個的換了一種風氣似的。

再加上始皇舊年免了今年很多地方的賦稅。

人心一穩,這歌功頌德的文章都出了不少。

然而現在的始皇,卻不再飄了,也不會再有得意,他只是不斷的積蓄著,積蓄著實力……

他親自見了大商人,商人們感激涕零,恨不得要以死表忠心似的,見這千古一帝。

科考之前,他親自出的題目,親自放下政務,去盯著科考,甚至還給來的學子們發了路費,取暖費啥的……為啥要發取暖費呢,因為咸陽冷的快啊,下霜了,賊冷。除了取暖費,還給發了紙。這玩意在後世是多見,可是在大秦學子們沒見過啊。學子們都驚呆了。抱著紙,哭的跟啥似的。寫賦贊始皇帝是千古一帝,說因此才有玉米土豆,因此才有造紙術的產生,說的始皇帝跟啥似的。

這個時候,什麼六國的界限已經模糊了。只要,要益,其實先秦七國之民,都是一國的。

這麼暖心的皇帝,學子們都哭了……

始皇也挺感慨的,原來想要人心思服,這麼容易,不一定非要壓著,對著來。

以前吧,他對著幹,也做過了,現在,收服點人心,覺得還挺美,挺樂呵的。

文字,語言,啥的也都統一了,以後會越來越好吧。

始皇發了詔令,始皇主考此次科舉,因此,只要考中殿試之人,都是天子學生。此詔一出,震驚天下,涕泗橫流。

天子有弟子,這種榮譽,比做官還要令人心裡美。這推崇與讚譽,註定了以後朝中有很多的才子上來,要與李斯較高下了。

始皇第一次施仁,有點小心計手腕啥的,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嘗到了甜頭,他才覺得不錯,老四說的其實也挺有道理。

以前的他可是不屑於此的。現在,人老了,心眼子也細膩了。

大秦的第一場科舉考試開始了,始皇親自主考,這是盛事,天下第一盛事。人才角逐,拉開了序幕。

而路上的雍正也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因為已經到北方了嘛,所以這雪下的有點早。

才到秋十月,就迎來了雪。

翠兒拔高了不少,個子見長,她站在馬車下,伸出手來接住雪花,她問雍正,道:“為什麼雪花是六瓣?!”

雍正也接住了一個,來數了數,還真是六瓣居多。

“也許是因為六瓣穩定?具體的引數啥的,也許你奶更清楚。”雍正道:“只是大自然真的美妙。”

這一路,春花,夏海,秋楓,冬雪,都看遍了。

還有青山綠山,名山大河,百姓民生……翠兒看遍了,雍正也看遍了。

天下太平,真好啊。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道:“下雪可冷了,要加緊速度回京了。”

翠兒點首,看向北方的方向,道:“大爹爹,宮裡,可嚴嗎?!”

蘇培盛笑道:“嚴不嚴,誰也不敢給公主難為,去了宮裡,不住後宮,就住在側殿呢。”

翠兒點點頭,笑道:“倒是挺想見見五嫂的,也不知是個什麼性子,會不會喜歡我!”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能不喜歡嗎?!就算真的有偏見,有忌憚,皇帝喜歡的,丈夫喜歡的,作為妻子,作為王妃,哪怕不會真心喜歡,該有的禮節和客套少不了。

人與人之間講緣份,能不能處得來,不好說?!

就算真投緣,有時候個人的利益與紛繁的心思,很多取捨都是說不清的。

在權力巔峰之上,想要兩全,很難。

然而不管五王妃怎麼心思,翠兒都不會是博弈的犧牲品,雍正和弘晝也不會讓她成為犧牲品。無論是弘曆也好,或是五王妃,或是其它的人也好。都不行。

“若是能合得來,也可一處,若是合不來,就無緣,無緣就無需強求。”雍正笑道:“不管怎樣,有我與你五哥哥疼你呢。”

翠兒笑著點了點頭。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對五嫂有所期盼。只是這個,大抵也是看緣份。

“加緊回京,路上無需再耽誤。”雍正笑道:“回去還有一堆事呢,等在年前把事都給理清了,過一個清清靜靜的年景。”

“是,”蘇培盛笑道:“奴才這便吩咐下去,恐京裡得了訊息,已安排各路人在各地迎接聖駕了。”

“無需勞民傷財,別太輔張。”雍正道。

“是,奴才馬上傳信回去。”蘇培盛笑著扶雍正上了馬車。

翠兒也上去了,笑道:“蘇爺爺一會兒也上來,暖和。”

“哎,”蘇培盛笑道:“還是公主最疼我。”說罷便去通知跟隨的大臣和侍衛都統等人了。

說是加緊進京,因為落了雪,其實馬車也快不了。

然而,再是慢,也在不斷的縮短路途,在路上不斷的有人來迎接了,車隊越來越長,人也越來越多。不過也就半個月功夫,終於到京裡了。

此時也十一月中旬了。離過年也不過個把月的功夫。

翠兒住在暖閣裡,進了宮以後,本以為會不適應,不曾想到一切安排妥當,再加上出個門轉個彎就是雍正住的地方,因此翠兒大感舒心,反而放鬆了下來。到底是大爹爹的宮殿,她也沒什麼怕的。況且熟悉的人都在身邊。

“將我箱子裡的東西整理出來,”翠兒對王嬤嬤道:“給五嫂送去。也不知五嫂喜不喜歡,千萬別嫌棄才好。”

王嬤嬤笑道:“只送五王妃一個嗎?!”

“是,只送一個。”翠兒道:“其它人倒不是我不放在眼裡,只是不願意應酬罷了,我還是只過自己清淨的日子,學習功課,只是五嫂是不一樣的,是親人。”

“這話,奴婢定親自傳給五王妃,只願五王妃不多心才好呢,”王嬤嬤笑道。

“不求親近,別怨我不失禮,我已知足。”翠兒笑著,坦坦蕩蕩的。

其它人,便是什麼后妃不后妃的,她也不想應酬。主要是生活重心不在這裡。到底失了真實感。更不會主動了。

她一回京,其它哪家不盯著啊?!

卻只見她送了禮給五王妃。後宮和宗親都有點蒙,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都笑話,這不知禮數的鄉下丫頭。不高興的同時,還得去見,也挺鬱悶的。

四王妃更是笑話五王妃,“五弟妹,你也是有福之人,皇阿瑪最愛重的公主,別人一概不送,只送給了五弟妹,這其中能有什麼意思啊,只恐將來啊,是親如姐妹一樣……”

這話多諷刺,這是說這公主是內定的側福晉的意思了。

五王妃便是心內狐疑,也不上她的當,只笑道:“那也是我有福氣,得能這青眼看中,我瞅著,我家五爺還有大造化在後頭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q酸酸軟軟p熊笨二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殤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