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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067章 五哥哥

誰不嘀咕著小九九?!

寶親王也知道了,但他沒輕舉妄動。

但是和親王就比較激動了, 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我且去問問,這位李姑娘,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既是有名有姓的, 便不是私生女了, 而是, 而是……”

“爺,這個事別干涉了吧,是討嫌的事,萬歲爺說不得得動怒!”侍衛勸道。

弘晝不聽, 這個時候了,也顧不得了,冷笑道:“我偏去問問,這是哪一著?!大老遠的來蘇州,就為了,為了……”

眾人勸不住, 弘晝是一徑的往別院去了!

而其它人想上言, 但都觀望著呢, 一個個賊精!

寶親王覺得這實在不算是事, 便是有御史,言官上言,都是小事兒。因此半絲不動。倒是覺得這老五如此沉不住氣, 被厭棄是遲早之事了。

也是,色心上頭,誰能攔得住?!雖然這與皇阿瑪以往行徑完全不符,但是,寶親王是可以理解的。

江南女子嘛,肯定是令人動心的。皇阿瑪也是人……

只是接了一個沒名沒姓的,確實是令人費解。

去查的人回稟了,道:“是孤女……”

“孤女?”寶親王更可以理解了。畢竟納一孤女為妃,更是向臣工們示意,皇上不忘重臣的貢獻,以撫卹孤臣之意。

這不止是色心的事了,更是,朝廷的考量。

是為了撫卹江南的大臣。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皇阿瑪到底是沒昏庸的地步。再說了,便是真的納幾個南邊的女子,也沒什麼,只是風流韻事罷了。小事一樁。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

因此弘曆是真的沒多想。倒是覺得老五這樣貿然去,要倒黴的。

雍正對翠兒娓娓道來,“早先安排的身份,就是孤女,怕的就是有名有姓的,禁不住查。反倒是孤女,更便利些。”

翠兒道:“爹爹想的很周到!”

她也是知輕重的,知道憑白冒出來的人,而且還是在皇上身邊的這樣的一個人,誰能不查?!與其找個有名有姓的經不住查。

還不如讓人查不下去。斷了線索才好呢。因此孤女的身份再合適不過!

“這側院與你小住,以後回了宮,也住側殿,無需住後宮,便是後宮前朝的找你,你只不理會便是了,有事找蘇培盛,無需應付旁個的有心之人,更不必考慮他們。可知道?!”雍正道:“來朕身邊,開心就好,那些應酬,你想見便見一兩個,不想見就推了。無妨的。有朕護著你。以後想你奶了,就上線看。便是一時見不到親爹孃和妹妹,家裡親人,你也要知道,你奶送你來,是為了教養你。”

翠兒紅著眼睛點點頭,心裡有點發酸,還有思念。可是也知道,奶奶能答應,就是為了她能夠得到更好的教育,見識更大的世界,修成更好的畫工。她早對畫畫有天賦,有興趣,可是她都忍著不說,因為這些學起來太費錢。可是奶全知道。

看著這側院,精緻,溫暖,美如畫一般。終究非農家可比。

別院中的佈置樣式,自是處處周到又符合她的心意的,她是個知道好歹的人,有點感動,低聲道:“多謝爹爹!”

雍正對這卻不算太滿意,但因為太倉促,能收拾成這樣,算可以了。

“莫哭!”雍正見她手微顫著,便嘆道:“你住的舒服才可。以後給你配個管事嬤嬤,以及幾個宮女太監的,若是不合心意,再與朕說。朕是你最可信任的人,受了委屈,別瞞著,可知道?!若是處處憋著,倒失了來這裡的本意了。不要被這些人情世故拘束了,任性些方好!至於教養上,不叫旁人,不請先生,朕親自教你,不叫你忐忑應付生人,來回周旋,怕是更累。況且,除了朕,還有你五哥哥,他雖是個混的,卻也是知事的,以後熟了,少不得要帶你知些人與雜事,來往交際的,也就遊刃有餘了。再則,線上還有你奶,你小爹,還有扶蘇哥哥,什麼看不見,什麼學不會?!”

翠兒眼睫上全是淚意,使勁的點了點頭。

宮人們都跪下去了。

雕樑畫棟固然美,翠兒雖也只是農家女,若是沒見識過空間裡的世界,也許她已經被此處風景所迷了。可是見過更大的空間,更美的世界,心境上,還有更空曠廣域的無邊無境的想象,這裡美,但也不至叫她心迷的地步。

翠兒是見識少,但不是沒見識!她奶的空間,才是真正的仙境,人間富貴處,固然極好,可是終究是兩個境界,比不上的。

因此,她雖出身低,到底沒被這裡所懾住。挺淡定的。

雍正見她如此,更為歡喜。

這孩子,不為物迷。好!與小老太還真像。

雍正道:“以後這便是你們主子,好好服侍了!”

“嗻!”宮人們都伏地應了。

“來朕書房,”雍正帶她到了書房,笑著到了桌案上,道:“想了幾個封號,看看喜歡哪個?!”

“封號?!”翠兒怔怔喃喃。看著書法上倒擬了二十來個封號,到底是沒拒絕,道:“爹爹喜歡哪個,就用哪個!?”

“行。”雍正笑道:“就叫玉慧。聰穎慧心,朕之衷愛。”

雍正挑了一個,遞與身邊服侍的太監道:“去擬旨吧!晚上詔發下去。”

“是!”宮人聽命下去了。

雍正笑道:“翠兒來寫幾個字,朕瞧瞧風骨!”

翠兒大大方方的,也不拒絕,笑著道:“是。”

上前輔了紙,寫了幾個字,雍正卻吃了一驚,道:“翠兒這摩擬的真像,朕都分不清區別了。”

“看了爹爹的字帖,閒來無事時臨摹過幾筆,叫爹爹見笑了,形似神還差了點。”翠兒笑道。

雍正將她寫的與自己寫的拎出來端詳幾許,笑道:“神似是有些不同,到底失些銳氣。翠兒寫寫瘦金體,讓朕瞧瞧。徽宗的字別有風格,並無銳芒,卻多有文雅,定然相像。”

翠兒笑著幾了幾個字,道:“爹爹也寫寫看,翠兒瞧瞧哪裡不同!”

雍正接過筆,也續寫了幾個字。

一時二人端詳起來,沉吟半晌,雍正笑道:“還是翠兒寫的更像些。筆鋒相似,只是筆力還稍欠缺,以後再練練。”

雍正對翠兒笑道:“這字,還是翠兒的有心得些。”

“爹爹操心國家大事,哪有閒空練許多字跡呢,倒是翠兒無事時,便臨摹些,因此頗有了些心得。”翠兒笑道。

“徽宗當皇帝不太行,但字,是真的好,也是翠兒與他有相似之處,這才像,連風骨都像,”雍正讚歎道:“有仙氣!”

雍正是愛字的,他的欣賞審美水平是真的很好。因此笑道:“這個字裱起來掛到朕的書房去。”

翠兒忙道:“怎麼好見醜的?!況且徽宗字雖好,卻寓意不好。旁人掛著便罷了,爹爹書房焉能見這字型!”

雍正想了想,道:“也罷了,等哪日有空,翠兒臨摹了別個的字,再掛上也好!”

翠兒笑著道:“知道了。”

雍正是真的極會吃醋的,估計是惦記著那扶蘇哥哥的扇子上的字呢。

他雖不說,可是翠兒卻知道。因此心中便是一暖,會心一笑。

正說著,蘇培盛進來了,笑著請了安,又道:“姑娘,行李都搬進來了。”

“多謝蘇公公,”翠兒福身道。

“使不得,奴才可受不得姑娘的禮!”蘇培盛呵呵笑,道:“有姑娘在,萬歲爺也能笑口常開,是喜事兒……”

翠兒濡沫的看著他,道:“蘇公公也是翠兒的長輩!”

蘇培盛怔了怔,紅了眼眶,道:“勞姑娘掛記,老奴這一輩子也值個兒了……”

“瞧你們兩個哭個啥?!”雍正樂呵呵笑道:“兩隻狗子呢,牽來!認認親!”

“哎!”蘇培盛忙去了,剛一出去就遇到旋風一般轉進來的弘晝,一時一驚,道:“五爺,五爺……”

弘晝見外面都開始搬行李了,一時特別無語,好啊,人進來了,連行李也帶來了,這是伴駕了還是咋的?!

不知道的還傳的沸沸揚揚的,萬一說皇上接來了什麼瘦馬的,多難聽!?

皇阿瑪的明君名聲還要不要了?!

弘晝是目眥欲裂的,蘇培盛竟是攔不住,一個勁的往裡闖。

蘇培盛急的呀,生恐他唐突了翠兒,忙一面追一面攔道:“五爺哎,真不是您想的那樣……”

爺想的哪樣?!你咋知道爺想的哪樣?!

弘晝是急紅了眼,直往裡衝!

侍衛不見蘇培盛或皇上發話,也不攔啊。為啥呢,這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也有夜闖萬歲爺寢宮的時候,萬歲爺也沒如何,可見這一位五爺,是受寵的,因此竟沒人攔他。

若是換個人,侍衛們早押在地下了。

弘晝是一陣風似的卷進去,竟是沒能煞住腳,蘇培盛一個人追,哪裡能追得過身強體壯的青年阿哥,因此竟是沒能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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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弘晝聲如洪鐘,這聲音一響起來,真跟打雷似的,把書房內眾人全嚇了一大跳。正說著,弘晝便衝進來了,道:“皇阿瑪,聽說你帶了一個,一個……呃……”

一聽到老五的聲音,雍正的額上青筋便開始跳了。這呆貨!他忙把震紙拿在了手裡,想了想又放下了,再生氣也不能嚇到了翠兒才是。總不能第一回見面,就打罵兒子,鬧的不寧!翠兒心裡也不安!

講真,翠兒經過洗筋伐髓後的身體和容顏,那是說天仙也不為過。連根底也不一樣了。

若不是如此,林覓也萬不捨得把翠兒放到這裡來養。為的就是怕村子裡人說她,出大事。

這麼大的變化,村子又小,沒處避的,人瞧著了,必要說是妖怪之類的。到時候會出大亂子。

老三已經出事了,翠兒不能再出事了!

因此這天仙般的美顏,如玉一般的眸子看過來,竟是生生的叫弘晝語塞般的煞住了腳,驚愕的看著翠兒。

長,長成這個樣兒的?!

怪不得皇阿瑪瘋魔了似的?!

咦?!可是為啥這麼矮,才到皇阿瑪胸口呢,這年紀……也不大啊!

對不上啊,嗯?

弘晝看的呆了呆,氣弱了三分,正想再鼓氣質問,雍正卻唯恐他說出混仗話來,便斥道:“混帳東西!無禮至極!老五,還不快來見過你妹妹,再敢失禮,仔細朕捶你!”

弘晝一個激凌,過電似的,氣更弱了九分下去了,只剩一分,也像泡沫似的輕輕的一聲裂了,他呆愕的道:“……妹妹?!”

蘇培盛喘著氣進來了,嚇的不輕,見場面好歹算是被萬歲爺控制住了,終於也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五爺還沒說出混仗話來,要真是說了不可挽回的混帳話,少不得要挨一頓打!

還好,還好。

蘇培盛是嚇的要尿了,見此,也顧不上喘氣,忙上前圓場道:“五爺哎,五爺也不聽奴才一聲兒,正想說姑娘來了呢,五爺快見過妹妹方好……”

“妹妹?!”弘晝不敢相信似的,搞了半天,接了一個妹妹進別院來了?!

哪門子的妹妹?!

弘晝呆了呆,愕然道:“皇阿瑪的私生女,果然,果然……”

蘇培盛腦袋一縮,他就說,五爺這腦子,是真沒救,白找打麼?!

雍正氣炸了,震紙終還是忍不住,朝他扔了過去。

弘晝也混啊,別的皇子阿哥面對怒火是絕對不敢躲的,可他敢。他眼疾手快的一蹲,躲過去了,竟還樂了呢,一副得意洋洋打不得的樣子。

弄的翠兒也忍著笑了。這位阿哥爺,可真是……有生活氣息啊,這氣氛,與平常人家也沒啥區別了。

原來皇家,也這麼生動,像個人間熱鬧繁華啊!這麼一想,竟是心裡緊緊的感覺,頓時就是一鬆。

“再敢胡說!”雍正陰著臉,道:“混仗東西,來見過你妹妹!”

弘晝忙上前,道:“原來是妹妹!我是弘晝。”

翠兒這才回過神來似的,忍俊不禁的,下了階,福身道:“見過五哥哥。”

人軟萌的,聲音也憐軟的。

這個妹妹,弘晝真想捏捏臉。他便看著翠兒傻笑,翠兒心裡也是冏冏有神。原來如此!

怪不得大爹爹怎麼也不肯說自己的兒子,若是五哥哥是這個樣子的,也難怪大爹爹面對扶蘇哥哥既眼饞又鬱悶了。

這個性子,還真是莽直又搞笑。

不過,大爹爹應該是很喜歡他的。若不然這光闖宮禁一項,就能打死他了。

雍正是真怕弘晝嘴裡不乾不淨的說混話,便道:“還不退下,呆看什麼呢!?再敢失禮,朕定削你!”

弘晝笑嘻嘻的,也不怕,到底是沒敢與翠兒親近過了份,只是上前對雍正道:“皇阿瑪,這位妹妹是怎麼回事啊?!”

雍正松了一口氣,冷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朕看你訊息倒是靈通!”

“消息靈通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弘晝嘀咕道,眼睛卻覷著翠兒。尋思著到底是親妹妹,還是認的妹妹。

應該是親妹妹才對。若是認的妹妹,一個漢女,一個孤女,憑啥要被接進別院,讓皇上親自去接?!但是若說親的吧,她的娘,為啥卻又不知道是誰呢?!

關鍵是查不到啊。

那邊蘇培盛忙招呼著翠兒去側院了。

翠兒朝這邊福了福,無聲的離開了。

弘晝想喊住,到底沒那賊膽了。因此便有點怯怯的,看了一眼雍正,道:“……皇阿瑪與妹妹的娘這是……”

“找打是不是?!”雍正氣炸了,冷笑道:“朕倒是想,可惜一輩子也沒見過她娘……”

弘晝蒙了!

“沒見過?!那人咋生出來的?!”弘晝道。

雍正眼疾手快拎了他耳朵,弘晝急了,道:“兒子不要面子的啊?皇阿瑪好歹手下留情吧?!”

“老五,朕警告你,你妹妹是個好孩子,若是你敢欺負她,唐突她,說了不三不四的話,朕定打你!可知道?!”雍正低聲警告道。

弘晝一個激凌,知道老爹是認真的,忙點了點頭。

雍正也覺得這耳提面命的不像樣,因此也松了手。

弘晝也不敢胡沁了,只是聽著雍正繼續說話。

“她是有父有母的人,也有其它親人,只是對外不能這麼說,得說是孤女。”雍正這一說,弘晝就更蒙圈了,啥意思?!

裡面有什麼大事情不成?!

雍正嘆道:“她一個人在這裡,你好歹以後像個哥哥的樣子,不說疼,但也不能欺負。她是個心思重的,你若說了不三不四的,她怎麼想?!”

“皇阿瑪這麼接進別院,外面人怎麼想,還不知道怎麼誹謗呢?!”弘晝道:“兒子以後知道輕重就是了,也不是真的混人!”

呵呵!

雍正白了他一眼。他不是混人,誰是混人!

“妹妹這顏色姝麗,是真美。嘿嘿嘿。”弘晝道。

雍正虎著臉看著他。

弘晝道:“兒子也只是這麼一說,”

“朕會發明旨,這個倒不必擔心。”雍正嘆道:“你防著點你四哥,別叫他見著翠兒。”

弘晝嘿嘿笑,表示知道了。老四那色胚,要是見著,誰知道……連他這個不咋好女色的都看呆了,老四那樣子,哼……

“翠兒?”弘晝嘖嘖嘴道:“語出爾雅,未及上,翠微。這名不錯。”

“你又知道好聽?!”雍正嘆道:“這話不許傳出去,與外人說也不行,更不許唐突她。可知道?!她最是膽小謹慎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跟親生的似的。後宮一堆親生的也沒見皇阿瑪這麼緊張囉嗦,真不是親生的?!”弘晝跑嘴的沒了邊兒。

雍正聽著真是忍不得,要拿東西打他。

弘晝一個猛子跳了起來,往外逃竄去了。

雍正氣的不行了,指著外面道:“下次這呆貨再敢來,直接押住!”

誰敢啊?!誰不知道皇上是一時氣話?!

“這小子,跑的倒快!”雍正氣急了。

翠兒在側院瞧的真真的呢,便噗哧一笑,對蘇培盛道:“蘇公公,五哥哥就是這個性格嗎?!”

“對啊,”蘇培盛也沒走,陪著她,主要是怕她剛來,心裡忐忑,便笑道:“久了姑娘就知道了,五爺就是性子有點跳脫,但真是好人。平常與皇上笑鬧習慣了的,偶爾皇上也要動手捶打,以後就見怪不怪了!”

“五哥哥的性子真是跳脫,”翠兒笑道:“跑的挺快!”

“知道皇上要動手,哪有不跑的,不跑不是傻麼?!”蘇培盛笑著小聲道:“可精著呢!”

翠兒聽了便笑。

翠兒知道,既然大爹爹肯叫五哥哥與她相見,必是可信得過的。因此,這位五阿哥雖然性子跳脫,卻是可以信重之人。

看人看情真的不能看表面的。

連蘇培盛也提點,笑道:“他若犯起混來,別理他便是了,性子是這性子,但是人是真好。以後熟了,他必是好哥哥的,不比扶蘇差。”

“嗯,爹爹的兒子,必是不差的。”翠兒笑道。

蘇培盛看著她的仙容玉貌的,贊了一聲,便道:“若是以後四阿哥來求見,姑娘要避一避方好。”

省得鬧出事來,不像個樣。

四阿哥那人,真的會惦記。

這姑娘這般的相貌,正好長在四阿哥心尖上的喜好上。

這才是真要了命了!

真見了還不定怎麼著呢。以後好歹能避則避,不能避,也定要少見!

翠兒鄭重的道:“我知道了。”

她也猜出有不妥來,但也沒敢猜到底哪裡不妥。

反正她聽蘇公公和大爹爹的。

蘇培盛叫人把百福和造化牽來了,笑道:“這兩隻是皇上的心尖寵,以後要稍退二線了。”

“你們兩個,可要知道,這位可是公主,比你們還要嬌貴的,以後要聽話!”蘇培盛拎著兩隻狗子叮囑道。

兩隻狗子在光屏上見過她,因此雖生份,到底沒咬。

“真乖。”翠兒摸了摸它們的腦袋,蘇培盛還笑呢,道:“這兩隻也賊精的,且識得姑娘呢……”

並非是第一次相處了,因此,翠兒不僅不覺陌生,甚至因為蘇公公和雍正在,有一種回家的熟悉感。連狗子,也是熟悉的。

翠兒的心突然就踏實了。她不是來一個陌生的地方戰戰兢兢,而是,熟悉的感覺。

雖然是另一個世界,然而,不是別人,是大爹爹啊,況且奶,只要想見,就能見著。心裡便踏實極了。

翠兒對蘇培盛道:“多謝蘇公公想著我的,安排的這麼好!”

蘇培盛笑,他看著翠兒的這相貌直看,也不避諱,還嘆呢,道:“這般的神仙美貌,實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

蘇培盛是真心實意,才會如此說話,與以前只是奉承或是討巧的本意完全不同。因此他便道:“以後跟在萬歲爺身邊,誰敢委屈姑娘?!姑娘,其實萬歲爺也怪寂寞的,身居至尊之位,未必事事圓滿,也是有缺憾的,現在姑娘來了,便能彌補不少,以後姑娘萬無需難受的,萬歲爺這裡就是姑娘的家。”

翠兒濡沫的看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蘇培盛多會說話啊,他怕翠兒忐忑不安,這是婉轉的告訴她,不要以為進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受了約束,承了重恩。而是,萬歲爺也有許多苦處,是需要姑娘這樣的人在身邊的。

大爹爹需要她!

這是蘇培盛告訴她的重點!

這個人啊,真是將人心哲學弄到極致了,表達一個需要,這兩個字,是多麼重的情份。

有這兩個字就夠了,有這兩個字,就有了一切在這裡的根本,不需要別的一切的說辭和解釋。更不需要去感恩戴德。就像真的家人一樣。

大爹待她好,她也會像對親爹爹一樣待大爹爹好。

家人,就是這樣子的,不需忐忑,不需承受了點好,便戰戰兢兢,她甚至可以放肆一些,心安理得。

這就是蘇培盛的意思。

“好姑娘,以後好日子在後頭呢,以後萬歲爺的日子可美,”蘇培盛笑呵呵的道。

“王嬤嬤……”蘇培盛笑呵呵的道。

王嬤嬤忙上前跪下。別看這位蘇爺爺笑呵呵的,真以為這一位是好性兒。他也是看人才好性兒的。看蘇培盛這態度,對待這一位姑娘的丫頭,還真不能太苛刻了。並不能施展宮中的威風,因此小心的應道:“奴婢在。”

“略教一教姑娘禮儀,你教的時候,也別太嚴厲,若失了點活潑,跟木頭似的,反為不美,只需教出個知進退的度來,便成了,無需太嚴,教學時間,也別影響到姑娘,抽空既可。”蘇培盛道。

“是。”王嬤嬤見他特意叮囑,心中更有數了。具體人果然得具體的對待。就是不能真教成了呆子,失了靈性,只需要教個宮規,知道進退,也就行了!

王嬤嬤也明白,這一位姑娘是受寵的。並且聽這意思,連她以及大宮女,女官在內服侍的所有人,都得靠邊站,真正的心腹,還是蘇培盛本人。這是啥意思!?意思就是不同尋常,便一定要慎重以待。

她們是沒有近前鑽營的可能了。

不過心下一琢磨,若是能擔一個教過的名份和情份,以後少不得也能讓姑娘掛念些恩德。必是好的。

因此便道:“時辰安排上,奴婢與姑娘請教過後再慢慢便是。”

翠兒福身道:“多謝王嬤嬤,勞您用心!以後翠兒若有不懂之處,更要勞嬤嬤教導!”

“姑娘客氣了。這是奴婢的本份。”王嬤嬤笑道。

這位姑娘雖宮規不太懂,但是這身氣度,這身不慌不忙的儀態,只需稍教些宮規,便成了。

這位姑娘也是聰明,蘇培盛不說要她認師,但是預設是也要教的,但是王嬤嬤是不配擔一個師者的名份的,這是蘇培盛的意思。

然而,翠兒卻點了出來。

王嬤嬤焉能不喜?!

她喜歡聰明的主子,更喜歡會知恩知儀,不理所當然的主子!值得盡心。

這就夠了!只要主子能夠稍掛念一二,這個前程,差不了。因此,心下也就定了。

蘇培盛看了一眼翠兒,這一位,真是玉雪聰慧,估計以後馭下一事上,他倒不必再刻意教導。

這孩子,呆在村裡,到底是屈就了才能。

也是!小老太教的孩子,能差嗎?!

那位小老太,看著老,其實低調的沒邊了,肚子裡全是乾貨。那真不是一般人兒。

大宮女,女官上前,道:“奴婢侍珠,見過姑娘!”

侍珠這個名字有點意思,翠兒心中一暖,道:“請起!我初進宮闈,以後若有不妥,還勞姑姑提點!”

“姑娘言重了,奴婢只盡心服侍姑娘,不敢說提點二字。”侍珠起了身,道。

蘇培盛笑道:“規矩一面,也不必太急,大差不離便是了,況且現在在宮外,倒無妨,自在些方好,況且規矩是對外的,自家人關起門來過日子,說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所以說,千萬別太忐忑方好。”

翠兒笑應道:“嗯。”

自家人啊……

王嬤嬤和侍珠女官帶著一應宮女太監的全都明白了,得,他們只是服侍的人,但絕對不是能做主的人,蘇培盛話語之中,句句都是,自家人過日子,不關這些奴才的事呢,所以以後只盡心便好,不能瞎攬事,並且不能做主子的主!

雍正來拎翠兒一道用飯去了,特意叫廚子做了兩道小老太常做的菜,道:“也不知道你的胃口,時日長了,合不合胃口的,可一定要說,別憋著,待知道這飯怎麼做,咱回了京,自己做。”

“會不會太勞費了?”翠兒道:“不能叫爹爹總遷就我。”

“遷就什麼?”雍正笑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況且粗糧也營養。”

翠兒笑道:“嗯。”

“多吃點,”雍正笑著安慰道:“你五哥哥嚇到你了沒?他這性子,怕是難改了,以前本意是想讓他錘鍊出個樣子來,再叫你見的,可是你來了,卻不能叫你避著,他又是個急性子,莽撞的人,這般模樣,輕狂的很,叫你受驚了。”

“五哥哥很活潑,”翠兒笑道:“挺好的。有他總鬧爹爹,爹爹這裡倒有些生氣。”

“能不被他氣死就不錯了,”雍正哭笑不得的哼道:“實在叫人笑話!以後他敢再這樣,你只打他,他必不敢還手!打不過了,告訴我,大可不必為他遮掩!”

翠兒笑道:“知道了。”

雍正幾乎是事無俱細的關切著,問話。這一天幾乎就將時間都用在與翠兒相處之事了,因是怕她不適應,不自在,所以製造了一個十分輕鬆的環境,他本是個會照顧人心情的性子,因此翠兒一天,都忐忑盡去!

一處吃飯,下棋,畫畫,寫字兒,以及擼狗子,午後了,還叫侍珠服侍著她去側院睡了一會午覺。這日子,才一天,就穩下來了。

至少翠兒下午是睡的踏實的,沉沉的,心裡是不再空曠的了。

到了晚上,旨意就迅速的下發了。要是再不下發,外面的口水和議論紛紛都能將屋頂給掀翻了去!

甚至已經有御史開始尋思著怎麼規勸皇上了,正準備聯名上摺子,叫皇上不能見色忘志呢。

結果旨意一下,眾大臣全都蒙了。

啥?!公主?!玉慧公主?!哪裡冒出來的公主?!

旨意是怎麼發的?並未有遮蔽李翠兒的出身。

茲有李氏之孤女翠兒,朕甚衷愛之,李氏垂微,族中無可養其孤,朕憐其孤苦,為以示撫卹大臣之意,特接至朕身邊,封為玉慧公主,以恩赦天下忠義之臣,思盼能人賢士為國盡忠,為天下萬民效力,忠孝雖不可兩全,然,若有大功之臣,朕從不敢忘卻眾臣工之力。

反正就是寫了一大票吧。

這明裡暗裡的,暗示著李姓不太一樣。雍正寫的摺子啥的,一向都是話癆的。雖然經過擬旨之臣的潤色,但依舊洋洋灑灑的一大堆。

玉慧公主?!姓李?!哪個李,李什麼李?!誰知道?!

莫非是什麼漢臣遺孤,名臣之女?!名是名將之女?!

姓李,到哪兒知道去?皇上不說,他們到哪兒打聽去?!這下也是蒙圈。

關鍵是這來歷不清的,也鬧不清怎麼回事的,這摺子怎麼上啊?!反對!?你都不知道為啥事,怎麼反對?!

可是皇上不公佈,就說明這暗裡肯定不一般。

因此摺子暫不上,去打探啊,打聽啊,這姓李的,有什麼講究!

不能不知道就反對吧。

未知全貌,就只反對,真上去摺子,還是被皇上給打回來。

不過怎麼想起來封這個?一眾隨駕眾臣是蒙,江南的大臣們也是蒙啊。

但是這事不對啊,本來只是封個公主,咋就這旨意看起來像是要多徵臣工為朝廷效力之意呢?!

哦,李姓是漢臣,追封了李姓孤女,就是撫順漢人之心,漢臣之忠,憐恤孤女,封了公主,就是全了大臣的忠孝義。同時呢,以示滿漢一家親的意思。

也是,皇上身邊第一得力的人是張廷玉,漢臣,玉慧公主呢,雍正看樣子是要親自照顧的意思了,漢臣之孤女!

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為啥旨意寫成了這個樣子呢,像招賢納士的樣子,因為南邊馬上要興建三大碼頭,督造河工,因此,才要徵詔臣工,匠人,吸引人才進奇部之意了。

所以皇上封公主是個引子,目的是一箭幾雕啊。這一來蘇州弄這麼一出,就是為了爭取臣工之心。

高,高,實在是高!大臣們說不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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