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刺人的。這挑撥上了,挑撥父子關系上了?!
“也犯不著非要老五, 叫扶蘇過來, 我教導兩年,正好他們兄弟相互照應。挺好。”雍正道。
始皇怒,瞪著他。
扶蘇和翠兒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話題太尖銳, 不能接話啊關鍵。
“扶蘇過去, 叫他跪你?!秦之長公子, 跪天跪地,跪父母宗廟,不跪你。”始皇冷笑道。
哪知道雍正不生氣,反而就想氣他呢, 道:“扶蘇若來,我會立即下旨,叫他見帝王宗親,一概不跪。做皇帝的,這點氣度還是有的……連翠兒,我都不叫跪呢, 哪能折辱扶蘇, 再說了, 叫他過來, 我是誠心,可不是為了要脅你,或是與你較勁。”
較勁是較勁, 但不會拿孩子較勁。
這話說的,蘇培盛都縮了腦殼兒,是說始皇沒氣度?!
這激的!
一說老五,果然雍正就回擊了個大的。這小心眼子,真是沒誰了!
始皇道:“你這人一天不噎人,你就難受是不是?!”
雍正不怒還笑呢,道:“你捨不得了?!不過你最好也問問扶蘇要不要來,不是說好的要尊重一下兒子的意見嗎?!”
始皇冷笑一聲,不過還是擰眉看了一眼扶蘇,見他眼巴巴的,卻抿著嘴唇不敢說話的樣子,心中便是一噎。
而翠兒呢,也是眼巴巴的瞅著他,大約是想見面的,可是也懂事,不主動說啊。
這兩小只真的扎心了。
始皇便是再生氣,也是心疼這兩隻的。再則雍正說話雖噎人,但到底是真的很中肯,雖然他說話語氣是故意的,但雍正這人,是從不瞎說。
始皇其實還是鬱悶於扶蘇的,父子間親近了不少,然而到底還是生疏的。再加上始皇與扶蘇的個性並不活潑,兩人間雖有親近,卻不是一日千里這種。
還是差點的。瞧這時候,明明想去的不得了,可是扶蘇就是不開口說。這懂事的,叫人心疼,又心酸,當然了,還有氣悶。
心疼歸心疼。
話還是要噎一噎雍正的,便道:“這樣吧,你把你家老五送過來,我也教兩年,這樣子,才叫識禮!”
雍正樂了,笑道:“始皇帝不愧是始皇帝啊,這是交換人質呢?!”
蘇培盛也樂了,連翠兒和扶蘇都愣了,林覓更是如此,哭笑不得的。兒子是物品嗎?!換來換去的!
兒子也能交換嗎?!
始皇見雍正臉上沒半分不捨,便道:“莫非是你對這個兒子不以為意,所以無所謂,一點也不擔心!?”
這是明晃晃的扎人心了。這啥意思?!
是說雍正拿不拿兒子的兒子來換扶蘇,始皇虧了。更是說雍正不是人,連兒子,都不心疼。這是罵他呢,還是……
蘇培盛也是無語的很,先秦各國交換質子是常事,本來嘛,這始皇說要老五,換扶蘇,也是天常的禮儀,禮節。好聽點吧,是友誼,交換生,難聽點吧,就是不放心雍正,要個人當人質,又怕人質的份量不夠大,他心裡怕,又覺得虧,再難聽點,就是小人之心了。
這本無可厚非。
可是叫蘇培盛說,始皇帝還是沒見過五爺這人是啥性子,要是知道了,瞧吧,到時候可別後悔!你能殺自個的兒子,他還不信了,他能殺老五,老五把秦宮翻過去,始皇也得忍著。
知道為啥皇上這麼高興兒,一點也不生氣或是別的表情嗎?!那是因為萬歲爺早八百年前就恨不得把這老五給打包丟出去了,以前是沒地方丟,現在嘛,秦與清一樣強大,都是宮裡,規矩,大事兒,國事,都能學到……這還用問嗎?!巴不得一聲兒的……
蘇培盛真樂了,他是真的覺得萬歲爺說不定早就有這意思了,就是不先主動開口,就等著始皇自己說呢。
要是萬歲爺自個兒開口了,始皇肯定覺得不對勁。這不就黃了嘛!
他覷了一眼始皇,心道:始皇帝哎,秦人守禮貞靜,守法嚴苛。但是你是真沒瞧著這一位是啥人……可千萬別後悔,當然了,也不可能退貨。
兩年,呵呵,兩年時間……不上天才怪,真學到了秦宮的本事,以後這一位五爺,就是那竄了天的孫猴子,不得了嘍!
“老五雖然混帳,但我心疼著他呢,”雍正當然堅決不承認他神煩老五的混與皮。
不僅不承認,還堅決要反擊,說的話不輕不重的,道:“以為我與曾經的你似的,把孩子流放出去?!”
始皇聽的額上青筋都突起來了,流放出去?!啥玩意?!
雍正冷笑,放到邊關,不叫流放是啥?!
“我可心疼孩子了,”雍正往自個兒臉上貼金,道:“可是老五不如扶蘇啊,俗話說的好,慣子如殺子,我當然希望他更得體,更成體統,更成才。可是,做親爹的,哪下得了手管教。就尋思著秦宮規矩嚴多了,也許學一學,就不一樣了,做父親的,總得學會放手!”
說的一本正經的,林覓低頭悶笑,若不是知道原委,她也信了!
信了他的邪!
翠兒也是見識到了,這大爹爹說話的本領。她看著不明就裡的扶蘇與始皇,都不忍心說真話來。
得,怕是得被坑!
“以往早就想管教了,可是請了師父也不行,又不能往什麼山裡水裡的一送,沒人管更不行啊,這不就跟始皇開口了嗎?!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我哪有不同意的,送到秦宮去,學學國事,學點本事,那是再合適不過的。始皇親自教的,一定要親自教,那教出來的,絕對是第二個扶蘇,這樣多好!”雍正道。
始皇越聽越不對勁,可是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一時便盯著他看,道:“這樣說,倒是我為你白出力教兒子?!”
“你這人,換也不行,不換也不行,你又覺得虧,你說你還換嗎?!”雍正道:“這能叫虧嗎?!扶蘇就是守禮太過,到我這來,不挺好?一呢與翠兒作伴,二呢,也看看大清的山河,見識一下南邊的風土人情,秦與清的差異,都說眼見為實,這個見識,是能書裡學得到,教能教得出來的?!三呢,就是在外遊玩也隨意些,扶蘇啥都好,就是太守禮,好歹到了朕身邊,活潑些。朕可沒你那性子悶的慌。正好,與他互補,也叫老五與你互補,學一學你的沉斂氣質,這以後咱們兩個的後繼人,不就有了?!”
始皇心動了。主要是扶蘇能去看大清的山河和一切,學到多少東西,讓他十分的心動。
這對繼承者的培養和歷練是完全不一樣的。
始皇再不放心,現在也動心了。
但他不急著答,只道:“你家老五,你確定是繼承人了?!”
“不確定,但給他一個機會,是龍是蟲,練練看吧,”雍正笑道:“秦風飆悍,正好六國殘孽怕是要起事,匈奴又很煩人,我大清沒啥戰事,你那若是有什麼戰事,只管叫他去,練練手,見見血,才叫真正的巴圖魯勇士!”
始皇嘴角一抽,氣的想打人?!
啥意思啊?!
六國殘孽是不太平,匈奴也確實煩人不堪。但咋被這雍正說出來,就這麼的刺耳呢?!興災樂禍似的。
始皇便擰著眉頭,不大高興,也不吱聲兒。
蘇培盛都樂了,心道萬歲爺是真敢說,到時候五爺不高興兒了,滿嘴胡沁的,什麼劉邦,項羽韓信的全給跑出來,得!那可真是……有的鬧了!
雍正笑道:“以前呢,是我對你知,你對我不知,現在呢,扶蘇來這知我大清,是不是你秦佔便宜呢?!這是第一層便宜,第二呢,我家老五,可也是讀史長大的,他知道的不少呢,還能指點你,少轉點迷津!”
翠兒冏的不行了,林覓也是噗哧一笑,都不忍心見始皇憋著的表情,道:“你倆這是賣兒子還是咋的?知道的是換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幹啥呢?!老四啊,你這人,天生的談判專家,我看你海邊建碼頭,談生意的,怕是虧不了!”
這精的。
雍正還笑道:“這也是一樁,扶蘇,來不來四叔這?!學的地方可多著!”
扶蘇心動的不得了,便轉首看著始皇。
蘇培盛心裡瘋狂吐糟,呵呵,那位五爺啊,看著混,其實精明的跟猴似的,這精的跟萬歲爺真不愧是父子。
到時候,始皇拿刀架著他脖子上要他說什麼漢皇楚王的,他能扯到天下去,也說不到正題。
這一位可不好惹,呵呵,他要不想說的,打死也逼不出話來。
不過,皇上也是心真大,對五爺真狠吶,就不怕始皇去了把他榨乾了問話?!
得,這一大錘下去,五爺得蒙。蒙了就氣,氣狠了就要做渾事……在大秦若是攪風攪雨的,那還得了……
在宮裡,皇上身邊,好歹有個怕處,到了秦,就不好說了!
五爺賊精,肯定會看出來始皇不會殺他,那可真是孫猴子要鬧天宮……天翻地覆的。
林覓笑的打滾,指著雍正笑,道:“翠兒,學學你這大爹,看他說話,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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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反正是說不出話來了,冏冏有神的看著雍正,一副神奇的表情。
太會忽悠了,真的太會忽悠了。
始皇擰眉道:“他在誆我!老人家可知他家老五有何不妥之處?!聽起來全是好事,但不見得只有好處!”
林覓朝他豎起大拇指,笑道:“他啊,他就是猴兒!有五指山壓著,還收斂點,到了秦,你可看嚴點,小心他鬧出天來,你得給他收拾爛攤子。另外呢,千萬要放平心態!想殺他的時候,想一想他不是你兒子,是老四的兒子,忍一忍,就過去了!”
始皇嘴角一抽,啥意思?!
他家老五還敢在始皇帝頭上撒野不成?!
還真不信了這個邪!
“換!”始皇咬著牙道:“不怕我殺了你家老五,就換!”
扶蘇眼睛都亮了。
“換!”雍正笑的很謎,笑道:“扶蘇好,好扶蘇啊,來四叔這,包管不叫你跪拜,你只放心。正好,你來了,也幫我能辦點大事兒。”
扶蘇對大清還是很嚮往的,道:“是!以後就勞四叔指教!扶蘇一定用心學習歷練!”
雍正心滿意足,這乖的。心裡琢磨著,若是能把李斯也打包來就更好了,至少沿海的事宜,也能有個幫手,呵呵呵呵……
當然了,只是想一想,不能說。
萬一說出來顯得貪心,只怕這換兒子一事也得黃。
萬一惹怒始皇了呢,是吧?!
所以老四見好就收!
翠兒很高興,很快就能與扶蘇相見了,這得多樂?!
“好好去收拾一番,再交換,以後兩邊常住,既不耽誤秦的事,也不耽誤學習。”雍正還是很開明的。
“嗯!”扶蘇高興極了,對始皇道:“多謝父親!”
竟是忍耐不得,現在就去收拾東西了。想來到大清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始皇心裡不是滋味,既酸又澀。
兒子還沒親近幾天,就被雍正拐跑了。
果然,家庭再溫暖,也不及外面的風景如畫好。
見始皇如此,雍正難得的勸道:“扶蘇守禮,靜如畫,嫻靜文雅,無有不足。這樣的兒子,你不滿意,讓我教教看唄。兩年後,你再看,何必拘著他向上之心?!”
見始皇不搭理,雍正也不以為意,笑道:“你讓他看到的全是雷霆,他不懂你,不信你,教孩子,不止是這麼教的。到了我這,我叫他知道什麼□□風化雨,潤物無聲。”
“呵!”始皇不想與他談論這個,越談論這老四越臉大,真以為自己厲害死了,能教他怎麼教兒子了?!
再不會教,也比你的優秀!
“你家老五還不知道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跟他說?!”林覓道:“這知道空間的存在,已經是第一道霹靂,要是知道你要把他扔到秦國去,他還不得被第二道雷給劈蒙啊?!”
“說啥?啥都不用說,拎上來,打包過去就完了,沒事少回來。”雍正呵呵笑。
“……”始皇&林覓。
翠兒與蘇培盛對視一眼,也有點無語。
感覺不大妙啊。
是吧?!
雍正多精啊,這話不能再繼續下去,再繼續下去就漏餡了,便笑道:“約好了,明晚就交人,叫扶蘇好好準備,其實不帶也沒事,這裡一切都好,我還能委屈他?!始皇啊,你也準備準備,明天我把老五給你管了!不多說了,下了!”
說罷就切斷了光屏下了。
溜的賊快!
翠兒想與小老太說聲再見都沒來得及,看光屏沒了,一時冏在那裡,哭笑不得!
蘇培盛暗搓搓的對翠兒道:“皇上心虛了……”
翠兒嘀咕道:“感覺小爹爹掉坑裡了……”
畢竟五哥哥是連御前也敢闖的混不吝,真去了秦宮。會發生啥事,誰能想到?!
在這兒,好歹還有五指山壓著,到了秦,始皇哪怕再無語,也不會真殺了他,所以這個事……
嘖嘖。
不過翠兒還是挺高興的,道:“我能見到扶蘇哥哥了。”
蘇培盛樂的不行,得,敢情把五哥哥丟出去,換來扶蘇哥哥就高興了?!
哈哈哈。
雍正呢,反正心裡半點不心虛,彷彿坑人的不是他似的,還笑呢,道:“扶蘇極好!一來與翠兒相伴,能相互學習,教導,二來呢,有些事兒,扶蘇才能卓越,也能幫到朕不少忙。”
“萬歲爺,公子來了,可怎麼封呢?!”蘇培盛苦著臉道:“外面人咋說啊,大臣們又怎麼交代呢?!再說,滿漢皆剃了頭,總不能叫公子也剃頭,這,這,這都是事兒……還有五爺去了秦,光這外表和服飾就……一個剃頭阿哥去了秦,還不得被當外族人?!萬歲爺就不怕出事兒?!”
“老五有始皇操心,能有啥事!?”雍正倒是老神神在在的,半點不急,只笑道:“始皇要是連這點輕重都辦不好,他還能是始皇帝嗎?!你急啥?!”
“奴才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蘇培盛苦笑了,道:“公子來了,大臣們不敢煩皇上,都會來找奴才,哎喲,到時候可咋解釋!?”
“你要是這個都應付不了,你還能是貼身太監總管嗎?!是吧?!”雍正拍拍他的肩,笑道:“加油哦,蘇大公公!”
蘇培盛目瞪口呆了,皇上是不打算解釋?!
這大臣們可不得瘋了,把他問的撕了?!
死了,要死了!
翠兒都同情蘇公公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啥。
“翠兒回去睡吧……”雍正笑道:“橋到船頭自然直,外面猜是外面的事,咱們不用管。就不信他們敢懟到朕的眼鼻子前來問。”
蘇培盛哭了,他們是不敢,可是他們要他給活撕了問話啊,萬歲爺哎,奴才可真要被坑苦了!
而林覓呢,還挺高興,笑道:“以後多個人了,也熱鬧。多好?以前只咱三個,跟夕陽紅老年俱樂部似的,因此呢,有扶蘇和老五,還有翠兒,咱以後也熱鬧些不是?!”
始皇心裡悶悶不樂呢,一是為扶蘇,二呢心裡不自在,為雍正,怕是猜到被雍正坑了。心裡不舒服。
雖然還不知道老五哪裡不對勁,但始皇是什麼人?!猜到了。
不過他也豁達,並不追問。
“以往老人家說儘量救人,如果我與雍正做的更好,對百姓更好,造福萬民,是不是,也算是老人家救的人?!”始皇道。
這個問題,林覓還真沒想過,因此便愣了一下,遲疑的道:“應該是吧?!”
她不確定的道:“不然為啥空間指引我救的,都是皇帝,而且還都是好皇帝呢?!”
始皇明白了,空間好,他們好,他們好,空間也好,老太就好!
就是這麼一個互生的關係。
“老人家放心,我一定好好治國。”始皇道。
“至於老五……”林覓主動說了,道:“雖然混,但他的混與一般的混還不太一樣。他是精明的混,很像老四。第一,不是吃虧的人,第二,知時勢進退,第三,是最重要的一點,哪怕混,也是知道後果。我覺得精明人,與糊塗人的區別就在這。明君與昏君的區別也在這,真的未必是看他做了什麼,而是看他不做什麼。有時候不做,才是大善了。”
不話聽著不對。始皇便道:“老人家有話不妨直說。”
“那我真說了,他與胡亥看著相似,但完全不同,所以,他要是鬧的比胡亥還過,你就忍一忍他。好歹看在是老四兒子的面上……”林覓委婉的道。
始皇頭開始裂了,道:“……比胡亥還……”
沒事爬樹打人的胡亥?!沒輕沒重的熊孩子?!
呵呵,呵呵,果然,果然……
看始皇臉陰了,咬牙恨雍正呢,林覓道:“你就當對比著看看唄,看看胡亥與老五,到底哪裡不一樣。你就心裡有數了!”
胡亥也是滿腹詩書的,熊是真熊。
始皇一直覺得,他應該是好孩子。
當然了,他也沒怎麼認真的看出這個孩子。
老太既說了,也不如拎出來看看,到底怎麼不一樣個混法。
這個事吧,其實叫林覓說,始皇真的是被雍正給忽悠了。連她都不得不服,這雍正忽悠起人來,真個的是神人!
特別可怕。
現在始皇都被激的應了,再反悔?!不可能了。
所以說啊,老四這人,是真把人心給算到極致了,連始皇的性情和軟肋,都摸的差不多了。他希望扶蘇更成材,更有主見,更有魄力。因此他急於讓扶蘇學習更多的東西。
同時呢,他也心儀清的很多好東西,一切。
先是誘,用清的好東西誘,引導始皇心裡的貪。再是激,然後是勸。
這事兒,從一開始的輔墊,到今天的水到渠成。
這可真是!
“這事,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始皇道:“老人家,咱倆算是都被他給坑了。”
坑走了翠兒和扶蘇啊。暈了。
“翠兒這事算意外,扶蘇卻是你的心病,也不算意外吧,”林覓心裡跟明鏡似的,笑道:“你若不是相信老四,同時又對扶蘇充滿期望,老四他還能拿刀指著你頭叫你答應,所以說這個事兒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也別怨老四……”到時候吃了他家老五的悶虧,也千萬別抱怨。抱怨不是人幹事兒。
只怕始皇這性子,也不會抱怨,只能打落牙齒往嘴裡吞了。
“還是不對勁!”始皇是真鬱悶上了。
林覓悶笑不已,竟是哭笑不得。
事情竟然往這個方向發展,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希望弘晝到了秦,千萬別太放飛自我了!
始皇暈乎乎的下了。
林覓也下了。睡了一覺,第二天便和李延亭趕了牛車,帶著買了東西回了村。
果兒還哭著呢,這丫頭蔫噠噠的,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給了好吃的,好玩的,一時也高興不起來。
林覓心疼她,摸了摸她的頭,道:“姐姐會回來的,現在有奶疼果兒呢。”
果兒傷心的好不可憐。
倒是王氏昨天還哭的跟什麼似的,今天就得瑟上了,聽見村婦來打聽女學的事,她就胡吹海吹的一堆,把女學能吹到天上去,多好多好,以後學成了,能掙多少銀子進項,那可真是,沒耳朵聽……
林覓出來了,還聽到王氏在屋裡笑呢,“……以後家裡就靠翠兒了,老孃生了她,是有福嘍,還有這個小子,全靠他姐姐了!”
屋裡村婦竟是一通笑。
聽不聽的,信多少的,其實大家也都不說。本來嘛,王氏這人,一旦得意了,那輕狂的啥大話都吹的出來,也沒人當回事。
胡氏在院子裡聽見了,也是特別無語,道:“翠兒昨天剛走,我們兩個還難受的反應不過來呢,她倒好,得意的倒吹起來了。聽聽她說的啥話?不說給翠兒些好的,倒一家子指望翠兒了似的,這話聽著咋這麼彆扭呢?!”
高氏道:“她一向是這種人,嫂子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也是,炫耀之心大於愛女之心,我也真是服了她。”胡氏撇嘴。反正是看不上王氏的。
大狗子與李延亭出門很久,她都想的厲害,茶不思飯不想的。
結果這個人,倒是有意思,才第二天,樂呵的跟傻子似的。
兩人也不是說人是非之人,因此說了兩句也就不說了。
林覓倒是累了,哄了會果兒,便與果兒一道睡了,這小丫頭昨晚上胡氏摟著哄著一晚都在哭呢。
哎!
以後少不得要多用心了。
寶親王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個李氏孤女,哪裡值得皇阿瑪親自教養?能封為公主都是奇蹟了。
因為他心裡便已有了三分的疑心。
偏偏是哪個李,哪裡的李,什麼李……全部都查不出來。
寶親王心裡便有數了,也就是說,這是被皇阿瑪刻意抹去了痕跡的人物。
到底是什麼出身呢?!
原先寶親王是從來沒想到過會是滄海遺珠的,可是現在卻是不確定了!
與其胡思亂猜,還不如去探上一探,因此,雍正一大早的,就聽見寶親王要求見。
雍正正想與翠兒一道用飯呢,有點無奈,卻還是見了他。
畢竟是四兒子,雖知道江南的事,怕是有他的潛意,但也沒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因此面子還是要給的。
“皇阿瑪可準備何時見江南的臣工?都在候著了,只恐遲則不好。”寶親王請了安後,便道:“因怕皇上詔見,倒一步不敢離的。”
“叫他們先散了吧,不必侍駕,朕剛到蘇州,想要多歇三五日的,等精神濟了,再見臣工們,”雍正道:“告訴他們有心了。”
寶親王雖腹誹,可能怎麼說啊?便道:“是。”
早見臣工們雖可示恩,但是雍正畢竟是老油條皇帝了,便是不這麼施恩,也沒人敢說什麼,更沒人不怕的。
因此,寶親王也不能說什麼。
難道說皇阿瑪身子看著挺好的,不是還親自接了人回來封公主了嗎?!哪裡就不能見臣工們了嗎?!還能指明皇上這樣只是藉口不成?!
因此便道:“昨日天晚,倒誤了時辰,竟沒來得及見一見玉慧妹妹。只匆匆送了禮。今日特意趕早,一來給皇阿瑪請安回話,二來便是想見一見妹妹,不知妹妹可醒了?!可還好?!”
“你有心了。”雍正笑道:“只是她新進別院,怕是還不適應,昨日剛見了老五,倒把她給嚇著了,老五這毛手毛腳的沒個行事主張的人,真是叫朕沒法說。因此,朕現在倒不必讓她見人的,待以後熟悉了這裡,再見不遲。”
寶親王沒吱聲,只聽雍正繼續道:“這孩子可憐,到過年才十歲,在這個世界,卻是一個親人也沒有,待她緩過來,再叫你見,你可一定要像對待親妹妹一樣待她。”
“皇阿瑪仁慈,兒子定也如此。萬不敢虧待玉慧妹妹的。”弘曆道。
“這般才好。”雍正道:“雖非親兄妹,但以後一定要善待。念她年小,朕在身邊養幾年再說。不然丟給嬤嬤,沒的養的像小雞崽的膽似的,倒嚇著了。”
弘曆笑道:“自當如此。有妹妹陪伴皇阿瑪,皇阿瑪也能常有說話的人。”
雍正道:“是這個理,女兒貼心,她樣樣皆好,只是功課,武藝,還有針線,禮儀等全部耽擱了,朕正好閒了時,親自教她,如此也能打發時間。女孩子家能有幾年?!最多養到十六,哪怕多留兩年,十八也得說親了。算一算,最多也只能在朕身邊呆八年,這麼一想,自是想不自覺的對她好。”
弘曆只能笑了應和。
至於信不信的,只有自己知道了。
雍正道:“趕了好久的車,朕還累的慌,江南事務的,你與老五做便是。”
“是,”弘曆見雍正要趕客了,忙起了身,道:“那兒子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皇阿瑪休息!”
雍正點頭,弘曆退了。
十歲,非親兄妹,親自教養。
然而這些資訊,只恐都是藉口。
來歷不明,查不到的李氏根源……突然冒出來的,可能是真的滄海遺珠。
這本是一件小事,可是,弘曆就是覺得有點不安,但是說不清楚哪裡不安!
弘曆剛出來,只見弘晝騎著馬到了,剛下馬,兩人差點在門口撞上。
“四哥。”弘晝笑道。
“老五手上拿了什麼?!”弘曆笑道:“一大早的,先不去衙門,怎麼跑到別院來了?!”
一天像吃飯似的三五趟的跑著刷存在感,弘曆心裡都不舒服。
“孔明燈,還有些小玩意,”弘晝笑道:“妹妹年幼,給她的,讀書閒了累了,可以玩。”
“女兒家,以為像你似的,整日玩鬧?”弘曆笑道:“你少帶的她倒也成了你似的沒輕沒重。”
弘晝聽了這話,知道他在敲打自己少往別院跑呢,也裝聽不懂似的,道:“妹妹膽子小,合該膽大些才好呢,多玩一玩,這性子就活潑了。四哥你先忙,我不跟你說了,我先去看妹妹!”
說罷側過身就跑進去了,還道:“妹妹醒了沒?吃過早膳了嗎?!”
竟是徑自往側院去的,不是去主院。
弘曆上了馬回去了。
翠兒正在想扶蘇呢,再看到弘晝來了,心中便是一樂。
五哥哥怕還不知道大爹爹把他給坑了,若是知道了,還不定怎麼鬧。
而扶蘇哥哥呢,一心的盼著要來,五哥哥肯定是不願意去的。
到時候小爹爹有多心塞,還不知怎麼樣呢,看著有點可憐。
畢竟一想到兒子要走,人家的兒子卻留戀老四留戀的不得了,這一對比,始皇心裡能好受嗎?!
不過始皇那樣的,得五哥哥鬧一鬧才好呢,估計這人去了,始皇也就沒心思想這個了。
“妹妹!”弘晝跑的鼻子上都是汗,青年人身上全是勁頭,那聲音中氣十足的,雍正在正院都聽見了。
蘇培盛哭笑不得,道:“又來了……”
“你去看看,別吵的翠兒休息不好,”雍正也哭笑不得,道:“與其天天玩,不如正兒八經的叫他指點翠兒唸書。”
叫老五陪翠兒讀書,得了吧。
老五這人,也就當年在阿哥所讀了書,後來出宮開府了,哪還會再碰書,恨不得一離三尺遠呢。
蘇培盛無奈,帶著笑去了。
“這是什麼?!”翠兒見他毫不客氣的將東西往桌上一放,便湊了過來,也顧不上請安之類的了。
“這是孔明燈,這個呢,是機關鎖,還有這個,是拼圖……”弘晝道:“這是個是九連環,妹妹無事的時候,可以玩玩打發時間,挺好的,別總是唸書抄字,或是做針線,多悶啊。”
“我不會啊,”翠兒拿起九連環,還挺重的。
“我教你啊,”弘晝笑道:“這裡面都是有規律的,我跟你說……”
蘇培盛走近了就聽到兩人湊在一塊,大青年,與少女兒在玩一堆小東西呢,便沒打擾了,只是招了招手,侍珠走了過來,道:“蘇公公。”
“將這個給公主用,”蘇培盛將糕點放到她手裡,道:“平時要仔細些服侍,公主有什麼偏愛的,也要留意。”
“是。”侍珠應了。
蘇培盛看了會兒,這才回正殿了,雍正正在批摺子呢,因為多數上來的摺子都是廢話摺子,因此還挺鬱悶。
這不是南巡嗎,因此這摺子都是恭賀詞一堆,誰能不鬱悶啊?!
“公主與五爺在玩呢,奴才瞅著,這熟悉了,以後就不會想家了,”蘇培盛道。
作者有話要說: 黛玉不是主線,翠兒當然也不是主線。黛玉的故事,會有短篇另開。之前解釋過的,沒有人聽,再說一遍吧,最近被罵的也沒啥心情去整理發出,等我回過神來,再發。
忍了五六天,本來想一直忍著的,無論是罵我的刷負分的,本來是想不管的,可昨天看到幾個為我說話的讀者被懟了,偏說成是我小號誇我自己,我就下場了。下場了,反倒是壞事了。我不下場,說我不解釋,我下場了說我玻璃心,活該被罵。弄的我心裡也特別戾氣,有時候會看到半夜兩三點,氣的肝疼。
寫書不易,看書更不易。最近混亂的評論區,委屈大家了。這麼多天了,該走的也走了,該罵的還要繼續罵,大家願意追的,就別看評論區了吧。
我會好好寫完這個故事的。
感謝這麼艱難的時刻,依舊為我說話的讀者,以後也都理智些,都不回覆便是了。
評論區基本被攻佔,昨天下場,被罵我修養不夠,我認慫,以後再不看評論區了。發現了這個事越回越沒完沒了。有些人特別奇怪,用最傷人的六月寒罵我,還說喜歡我的書。我完全搞不懂。也許只是想罵我,而不是聽我解釋。
真不愛,就棄了吧。
就是這樣。寫章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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