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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071章 熊與混

這老四,果然奸猾, 兒子扔進來就跑了, 呵呵,呵呵,是怕有人取笑他還是咋的?!

還有這老五, 啥玩意?!這樣子, 與什麼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教養, 差了十萬八千裡啊……這樣的, 真的是皇子?!

怪不得老四以前死不吭聲,原來是真的拿不出手!

真不是始皇嫌棄他,只是這個,真的離他想象中的差別也太大了。他本來以為頂多皮一點, 但是沒想到,便是連胡亥在他的面前也絕不敢如此!

這種落差,叫人心醉無語。

林覓也是一臉無語,臉上的表情就挺一言難盡的。

她正想上前解釋這個事吧。但是弘晝卻先嗷的一嗓子嚎起來了!

“皇阿瑪,皇阿瑪,你真的不要兒子了嗎?!”還哭上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樣子。看著消失的光屏的方向, 一臉的絕望。

這要是幾歲的娃娃, 就算了, 是大人不是人,但是好歹不年輕了,青年人這般, 這就……

林覓與始皇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都有點便秘的表情。

始皇的心情就複雜一些。

這個哭的像個泥猴似的人,哪怕一無是處,好歹還知道捨不得父親,可是扶蘇,說去就去了,頭都不帶回的。

一想,竟然心酸起來。

得,這可真是心酸二人組了!

一個留守青年,一個留守老父親,咋這麼的……怎麼說呢?!

林覓哭笑不得,道:“你就是弘晝吧,老四的兒子?!”

弘晝心驚膽顫呢,也弄不清狀況,但他也是很機靈的,一聽這話,便道:“老人家是說我皇阿瑪?!”

他雖然混吧,但是雍正離開前,直接說了,把他交給老人家了,所以哪怕再搞不清楚狀況,弘晝也是立馬就知道要抱緊誰的。

所以林覓一柔聲細語的與他說話,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道:“老人家,這是哪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皇阿瑪為什麼要把我丟來這兒?!”

“你稍安勿躁,”林覓道:“聽我與你解釋唄……”

看著弘晝一副驚恐的狗子樣子,林覓都覺得雍正糙的很,當初始皇對扶蘇雖然也糙,但是也沒這麼糙啊,直接扔進來,看把孩子給慌的!

“我呢,是空間的主人,這裡呢,算是個媒介,老四,就是你爹,是一個世界的門,而那邊,看那邊……”林覓指了指始皇,道:“那是秦始皇,也是一個世界的門……”

弘晝眼珠子一轉,道:“秦……始皇?!”

不錯!林覓點點頭,看著這小子腦子轉的還挺快的,腦袋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吱聲兒了。

“簡單說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呢,就是大家這不是聊天挺久了麼?因此呢,就挺熟的了,所以,就換一下兒子,相互教養一下,”林覓道:“就是這樣。”

弘晝道:“……老人家要把我送去大秦?!”

他乾脆沒臉沒皮的抱緊了林覓的腿,道:“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大清。”

“咳……”林覓道:“可是,你不去也不成啊,我這裡,你呆不了。我畢竟不住這兒,也照顧不了你……”

“那老人家把我送回去,皇阿瑪心虛了,不敢開門,我要回去問問他,到底是不是與兒子有仇呢!”弘晝耍賴。

始皇嘴角一抽,道:“老人家扔過來就得了。”

哈?這麼簡單粗暴的麼?!

行叭!

林覓便扯他後領子,道:“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啊……”

始皇道:“一定好好照顧……”

這拖著長長的尾音,怪嚇人的。

弘晝都沒敢瞅始皇的臉色,他覺得這始皇比起自家皇阿瑪,實在是嚴肅過頭了。

“老人家別扔我,我不走。”弘晝一面嚎,一面急道:“皇阿瑪換過去的人是誰?!”

“扶蘇……”林覓道。

“扶蘇?扶蘇不是死了麼?!”弘晝一說就又閉上了嘴,又道:“好啊!原來皇阿瑪想要扶蘇,這才換的。皇阿瑪實在是太狠心了……”

這是眼饞人家兒子了,是吧?!

哪怕換去的是胡亥,他的心裡也會好受點啊。

弘晝的心死了,感覺特別的喪,以及難以接受。

林覓見他有一瞬間的鬆懈,立即眼疾手快的將他往光屏內一推。跟丟負擔似的。丟過去了,才松了一口氣。也是眼疾手快的把光屏給切斷了。

乖乖。這老四的兒子,可真是,得嘞。叫始皇操心吧。

這弘晝真個的跟個人嫌狗厭的兒子似的。這老四的兒子,可真是一言難盡。

弘晝差點摔了狗啃泥,始皇是不可能接他的,因此,這不是沒人扶麼?

再加上這麼被丟過來,一時狼狽不堪,乾脆自暴自棄,放飛自我了,竟也不爬起來,只是沮喪的不吭氣兒。

他心理上一時是接受不了的。

始皇現在看著他,冷漠臉,其實連話都懶得與這個小子說。

也難怪始皇先入為主,還是因為秦公子,大家公子哥兒,幾乎沒有這樣的,這種型別的。所以他真的衝擊特別大,特別後悔。

這樣的人,叫始皇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在心裡,是將他與胡亥劃等號了,當然了,不是始皇偏袒胡亥,至少這小子的教養,在他面前,可是比弘晝好多了的。

這樣的想法,能叫始皇說什麼呀?!他是什麼都不想與這個小子說,更別提還親自教養!

一面心裡恨老四恨到磨牙了,一面冷著臉,走到門口,開啟大殿的門,道:“傳蒙毅來!”

宮人應命,匆匆去了。

蒙毅本就在外,聽命便進來了,一見有一陌生人,已是拔劍架到了弘晝的脖子上,道:“陛下,有刺客!”

始皇抬了抬手,道:“並非刺客!”

蒙毅狐疑的收了劍,還是有些遲疑,請過安後,便站到了弘晝與始皇之間。

弘晝上上下下的掃著蒙毅,一臉的驚奇,彷彿剛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他似的。一點不知道怕。

始皇見了,覺得這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

弘晝也不吱聲,站了起來,就這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蒙毅,雖然他現在心裡還是蒙著的,但是因為一切太新奇和震驚,因此,他也慢慢的反應了過來。

事實已是事實了,接了接受還能咋的?!

因此,這心理上轉變就有點快。

這不就好奇的盯著蒙毅,蒙毅防著他呢,見他眼光如此放肆,也是擰了眉,十分不悅,覺得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特別無禮。

“陛下,此是何人?!”蒙毅道。看裝束,明顯是關外人。

“這是和親王。舊友之子,”始皇道:“朕賜他一塊令牌,以後見牌如見朕,不得傷他。一切隨他出入,蒙將軍派人護佑他的安全,不可有失,亦不得有誤!”

蒙毅道:“臣領命!”

雖然和親王是誰,他是半點也找不到資訊,可是蒙毅忠心,也不敢追問。

始皇威嚴在這,縱然是蒙毅也是不敢質疑的。

講真,始皇的威信,比雍正是真的嚴肅和強大。

這要是雍正這樣,估計御史們有的吵了,能把耳朵吵聾。

可是秦皇伐六國,合四海,便是李斯,也是懼他的。

始皇遞了一塊令牌給蒙毅,蒙毅有點詫異,這一塊,可是陛下從不離身的。他轉手遞給弘晝,一雙眸還打量著他,似乎想看弘晝有沒有威脅。

弘晝雖未說話,在觀察著形勢,然而見到令牌卻是一把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看,還默默點評,的確是好東西。

九龍金印在上,上面有始皇的私刻。

也就是說,這是始皇的貼身之物,是極重的威嚴在。弘晝的心一下子就松了。

也就是說,有了這個,始皇不會殺他,也不會讓別人殺他。

行吧。只要生命安全有保障,剩下的事,看看再說。

這德性,落到蒙毅眼中,就顯得不怎麼有教養了,因此嘴角便是一抽。

始皇更是連與這小子說話的心思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安撫了,那也是一句都吝惜。

因此,心累的擺了擺手,道:“帶他到胡亥的住處去,與胡亥共吃住,出入隨意。傳朕命下去,任何人不得對他無禮。”

“是!”蒙毅應了。對弘晝道:“和親王,請!”

臥糟!秦二世?!!

等等,這一句話沒有,把他丟給胡亥是什麼意思?!是把他與胡亥這種人劃等號了,是麼?!

這,這,保障了安全就完了?!其它的一句話沒有!

弘晝驚呆的看著始皇,爺就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嫌棄過!

好啊!

看爺爺不把你這秦宮翻過來!

他二話不說,拿著令牌跟著蒙毅出來大殿了。

而始皇已經心累的不想說話了,呵呵陰冷一笑,“老四!”

弘晝出來以後才發現這裡並非是秦宮,而是不知是哪裡的皇莊,或是別院之類的地方呢。建在山中,後面是山峰疊翠,在月光下,是如此的巍峨,而前面,是一望無際的風景,有山有水,有林有湖。

這裡,真的是大秦……

山與水也許有所相似,然而這秦行宮的建築是真的不太一樣。而且一路直行,他看著秦的兵卒的裝備,服色等,的確與清是大大的不同。

弘晝一身阿哥打扮,頭髮是髮辮,這不就顯得很顯眼了麼?!在秦宮裡這麼一走,人又不是死人,因此人都雖未動,然而眼睛全都往他身上看來了。

而且敵意很強。

弘晝也不怕啊,將令牌在手裡一轉悠,玩兒似的,往前一顯擺。

秦皇之令牌在,因此一雙雙眼睛都收了回來,當然了,警惕還是警惕的。

繞了九曲長廊,才終於到了胡亥的宮臺樓閣。

大晚上的胡亥都睡了,見蒙毅送人來還不樂意呢,但是皇父有旨,他也只能接著,因此只能起來接了旨意,然後就與一臉稀奇的弘晝的眼睛對上了。

蒙毅把人丟下就走了。

真別說,弘晝雖然出於慎重,沒與始皇說話,然而他是真的不怕胡亥,還圍著他看猩猩似的轉了兩圈,道:“嘖嘖,公子可真是奇人,”奇到把大秦都給整沒了。

胡亥也是一頭霧水,見他手上有至尊令牌,一時也沒嗆聲,只道:“你是何人?!”

弘晝自來熟的很,笑嘻嘻的道:“叫哥哥,以後你就跟我混了!”

“你是哪門子的哥哥?”胡亥嘴角一抽,道:“我有哥哥,長公子扶蘇!”

呵呵!

真認長公子當哥,你下旨賜死的時候,也沒見你猶豫啊。

弘晝便將令牌往他眼前一放,道:“叫不叫?!不叫與這個說話!”

胡亥當然不樂意,他在秦宮也算是小霸王了,哪裡肯,便道:“你是匈奴人?!怎麼奇裝異服?!”

屁的匈奴人!

弘晝道:“我是修仙之人,所以才奇裝異服?!”

胡亥一聽,就大笑道:“胡說,修仙之人,怎麼會穿異服?!”

“修仙之人,怎麼不能穿異服?!”弘晝這猴精似的瞧猩猩似的盯著他,道:“要不然,我這個人是從哪裡憑空冒出來的?!你爹還將這個給了我?!”

胡亥一聽就暈了,也是啊,不然怎麼會好好的冒出個大活人來?!

“你親爹你還不知道?多恨匈奴人,我要是匈奴人,他能將這個給我?!”弘晝摟著他的肩,一副親熱的表情道:“你爹總要訪仙,這不就是仙來了嗎?!”

“真的?!”胡亥道。

弘晝賤賤的點了點頭。

胡亥也無所謂,便道:“行吧,你既來了,便住在我處,也無妨。”

弘晝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不過不管信不信的,覺得胡亥約是對他不感興趣的。

“胡亥,你與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弘晝看著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怎麼軟萌軟萌的?!”

“說話就說話,休動手。”胡亥有點無語,拍下他的手,道:“如此無禮!”

弘晝哈哈大笑,忐忑的心,這一刻輕鬆了下來。

這裡雖是未知,然而,終究是史書上的人,所以,接受了,也就沒心理負擔了。

胡亥的確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怎麼說呢,本以為他是糊塗人,但是眼見為實,親眼見證了,就覺得是有禮有節的人。教養上,是不差的,一身貴氣。

雖然混了些。

也是!秦宮的受寵幼公子,便是淘氣,也是有限的,便是沒教養,也是不可能的。

環境擺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會流匪之氣。

胡亥甚至是熟讀詩書,並且,有禮有教養,而且武藝不凡的。

剛剛拍他的那一下,可是常年習武之人才有的力氣。

也就是說,這個人之所以能亡國,差的是在別的地方。

“咱倆一起睡唄。”弘晝想與他徹談,想要搞定他還不容易,混熟了便是。便是不聽,也能將他忽悠瘸了。

胡亥不同意,怒道:“我為秦公子,你是何人,敢與我同榻!”

呸!老子還是皇子呢,要不是想套你話,老子還不樂意與你這昏君一路睡呢。

弘晝也不多言,將令牌往榻上一丟,人往上面一滾,道:“速上來,少廢話!”

胡亥一驚,敢怒不敢言,看了看令牌,又熄了聲,半晌,還是上來了。

弘晝笑道:“趙高呢,”

胡亥也沒多想,他是很依賴趙高的,因此十分沮喪,雖憋著氣,卻還是失落的道:“死了。被皇父判處大辟,行刑死了!”

弘晝心裡一驚。

不對啊,趙高死了?!

這與他所認識的大秦不一樣。也就是說,現在……

弘晝眼珠一轉,道:“今年你爹多大了?”

“你不是說你是仙人嗎?你不知?!”胡亥瞪了他一眼,道:“五十。”

弘晝默然了,心中驚駭莫名,有很多猜測,但他還是穩了穩心神,道:“你一定很傷心吧?!”

“當然了,趙高,自幼養育我,為師為友,相伴多年,說為長者,也不過的,”胡亥這些日子是很難過的,現在連陪他玩的人都沒了!然而,他也不敢抱怨始皇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事實已經是這樣了。

弘晝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來了嗎,我陪你玩啊。”

“真的?!”胡亥道:“趙高在時,常陪我玩樂,他走了,宮人都怕我,都不與我玩了!”

“當然,”弘晝道:“趙高帶你玩什麼?!”

“幼時當馬給我騎,逗我高興,年長了,教我騎馬射箭,放風箏,掏樹摸魚,遊獵讀書。不過我不喜歡讀書。”胡亥道。

當馬給你騎?!呵呵。爺騎這二愣子還差不多!

“這有什麼好玩的?”弘晝笑道:“爺帶你玩點好玩的唄,新鮮的。”

“什麼好玩的?!”胡亥道。

“我們去戲弄蒙毅啊,”弘晝道。

胡亥頭搖的像撥浪鼓,道:“不行,不行……”

“害怕?!”弘晝試探著他,笑道:“原來秦公子也這麼膽小啊。”

“不是膽小,戲弄他,皇父會罰我。”胡亥道。

“所以呢,你跟著去,就不會被罰了,我有這個!”弘晝道:“這可是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用的新鮮,但也形容的貼切,因此胡亥眼睛都亮了,也有點興奮,道:“那我們就去?!怎麼戲弄啊!”

弘晝與他嘀咕上了。

兩人晚上壓根就沒睡。

主要還是弘晝睡不著,誰能心大的來了秦,就能睡得著了?因此就把胡亥給忽悠上了。

所以一大早的,兩人就準備上了。

而蒙毅也是無妄之災,巡示行宮安全的時候,差點被絆了一跤,他真的是吃了一驚,一細看,才發現腳下是一根細繩。

一時大怒,拔劍道:“何人戲弄我?!”

後面傳來胡亥與弘晝的竊笑聲。

蒙毅一對上胡亥,臉都青了,卻只能壓下鬱悶,忍著氣收劍抱拳道:“拜見公子!”

胡亥這傻缺笑的跟什麼似的,掉頭就跟著弘晝跑了。

蒙毅忍著怒,繼續往前走,樹上突的掉下來一袋子樹葉,譁啦啦的蒙毅沒防備,被抖了一身。

然後傳來胡亥傻逼的狂笑之聲,大約是戲弄上了癮。

“……”蒙毅。忍!

他將落葉收拾去,鬱悶的繼續往前走,然後是有一團團泥如圓球似的從牆頭上扔下來,蒙毅再會躲,也是濺了一身。

他已經氣到要爆炸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一時甩袖便往秦始皇那去告狀了,主要是告弘晝的狀。胡亥再胡鬧,也是公子。以前便是再渾鬧,也只是鬧宮人,現在倒好,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一來,才住了一晚,就如此放縱了。

“弘晝哥你看,好好笑啊,哈哈哈,他的臉氣青了……”胡亥樂的東倒西歪的。

弘晝算是鑑定清楚了,這個二世不愧是二世,能亡國的本事很大啊。

原來如此,就算有秦公子的教養和學識,到底是缺了最重要的東西。

這一試探,不就全露了餡嗎?!

也是委屈自己,陪這二貨玩這麼一天。

就不信始皇還不把他拎回去,他要回大清。

再不拎回去,信不信老子把你秦宮的君臣關係弄的亂七八糟信不信?!

而始皇看到蒙毅弄成了這樣來,都驚了,道:“胡亥所為?!”

以前胡亥雖胡鬧,但從來不會這樣子。

“弘晝呢?!”始皇道。

“回陛下,和親王站在遠遠的觀瞻著,並未動手,但一定是他所唆使。”蒙毅道:“二人混在一處,為所欲為,嚴重影響臣的正常巡示,實在是苦不堪言,還請陛下阻止。”

始皇的頭開始撕裂般的疼,怒道:“將弘晝帶來!”

“是。”侍衛領命去了。

弘晝巴不得一聲呢,胡亥卻是嚇到了,弘晝便哄他道:“放心,一切有我扛著,罰不著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一定要幫我擔下來。”胡亥道。

這二世,真是智商感人啊。嘖嘖。

所以說,教養好,學習好,武藝好,不代表腦子就真的好。

跟他玩,弘晝還嫌丟人呢!

始皇在等的時候,也漸漸冷靜下來了,是怒弘晝挑唆了胡亥,但是胡亥這腦子,能被一個剛認識不到幾個時辰的人挑唆,到底是誰腦子不好?!

始皇頭疼不已,一時竟然無語。

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這哪是第二個胡亥,這簡直就是猴子精變的吧?!這老四生的兒子,怎麼能這麼具有迷惑性,這麼具有欺騙性?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加上無賴特性呢?!

這哪個第一回見這樣的,不無語的?!比胡亥還誇張。

沒想到,外面滑,內裡奸。

他昨天把他丟給胡亥,今天他就反擊了一著回來,不得不將他拎來。

他必定也是知道胡亥是二世亡的,所以他心裡,肯定不樂意跟這樣的人玩。

可是這反擊也太慘不忍睹了一些,將胡亥的缺點都展露無遺了!

弘晝進來是挺有恃無恐的,他不僅反擊了一軍,而且也試探明白了,始皇絕不會殺他。

既然絕不會殺他,哪怕他是始皇,弘晝也就不怕了。

講真,他連他老子都不咋怕,哪會害怕始皇,哪怕他是秦始皇。

當然了,形勢之下,他也是看事做事的,所以,搞清了自己所處的境況,他現在是渾身輕鬆,還一身滑頭,而且有恃無恐,吊兒郎當也不為過,是連個正經都沒有,不僅沒有,而且連在清宮時的威嚴也丟了個乾淨。

他是半點面子臉皮都不在乎。

也是,這裡是秦,又不是清。

若是在清,他好歹有著皇子阿哥的架子,可是在這,有架子能鳥用?!

所以是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其實只是對始皇略一抱拳,並未跪下請安。

蒙毅看他如此,臉都青了,道:“陛下,不如此究竟是何人?!如此教唆公子,如此無禮,如此放肆,陛下切勿縱容。”

弘晝卻是對他一抱拳,笑道:“教唆這一點,我是認的,對蒙將軍有失禮之處,也是我的不是,我向將軍道歉。但是這件事情,我也冤。我哪知道秦公子的腦子,人一說,他就跟著你走偏了呢?我本來是不用負責任的,蒙將軍是秦的將軍,又不是我的將軍。戲弄了蒙將軍,我是有錯,但是是不是秦公子不尊重重臣,是不是更需要負責任呢?也是,你不敢說主聽了昏話不好,只說說昏話的人不好,這樣就可以全君臣的臉面,彷彿這事就能將秦公子給摘乾淨了似的,是不是,蒙將軍,我冤不冤?!我是說了,我也認了,我也有錯,但是做的人,是不是錯更大呢,要不,你先向你們皇帝說說,讓他先罰罰兒子,再來罰我?!這樣也能服人,是不是?!”

喲,又是一個小話癆啊。

這是哪個油鍋裡來的老油條,咋沒炸死他呢?!

呵呵,真的是看走眼了。

這可真是老話癆生小話癆,老猴精生小猴子精,這是上天啊!

自己還沒說他,他倒先一堆道理打了回來。

果然蒙毅是多有氣度的人,卻也是被他氣的不輕,蓋因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是這樣的人,一時也被氣的指著他,臉脹紅著,說不出話來。

始皇實在不忍心蒙毅這樣以武入士的士人被逼到這種情境,一時特別頭疼,道:“蒙卿,你先退下,胡亥所犯之錯,朕會罰他,命他向你道歉!”

“不敢。臣告退。”蒙毅沒有多問,甩袖瞪了一眼弘晝走了。

弘晝卻不生氣,對著他的背影還說呢,道:“真是名將風流。”

竟是有點眼饞的樣子。

所以才說,這胡亥識人不行就算了,還不惜才。嘖嘖。

不是他鄙視胡亥,便是他再混,也從來沒有戲弄過張廷玉,鄂爾泰等重臣。混也得有分寸,更要有度。

胡亥也就光一張臉了,公子的皮了,若是他生在大世家,這樣混鬧些,倒也無妨。可是為君,也難怪趙高說什麼,一忽悠,他什麼都聽了。

只要他有好處,有樂子,他是不考慮後果的。

君臣之間必要有尊重,如果始皇不尊重蒙毅,蒙毅能如此忠心?

所以說,胡亥這人,最大的問題,就是毫無敬畏之心。

有一種昏君,真的也不是做盡惡事,就是做事吧,從來不考慮後果。這樣的人,上了位,是災難。這個說了,他覺得有道理,也聽聽,那個說了,他也覺得有道理,也聽聽,朝令夕改還是少的,關鍵是不該聽的他全聽了,可不就被矇蔽,至於後果,一概不考慮。

這樣的人,能不亡國嗎?!

想一想,也是怪同情這始皇的。

所以弘晝看著始皇,有點尷尬的沉默。

對這一位祖龍,弘晝還是有數的,並不敢太放肆,太會扯嘴皮子顯擺。

“怎麼不繼續說了?!”始皇淡淡的道:“不是挺會忽悠人嗎?!”

弘晝訕訕一笑,道:“我真冤屈,我哪裡知道胡亥公子這麼的好忽悠。這事真怪不著我,我一說,他就聽,他真的聽,真的去戲弄重臣,我這,不也是尷尬嗎……”

他覷了一眼始皇的臉色,止了聲,只剩乾笑。

“生氣?氣朕將你丟給了胡亥?”始皇道:“你也是有氣性,還瞧不上胡亥?!”

亡國之公子哥兒,哪個能瞧得上,跟他玩,爺都嫌丟人。

不過話不能這麼說不是?

因此弘晝道:“真不是,真冤枉。”

“也不怪你,是朕先沒瞧上你,你瞧不上朕兒子,也很正常。”始皇施施然從御座上下來了,道:“沒想到老四生了你這樣的兒子,挺有意思。”

表面滑頭,內裡黑心吧。

弘晝裝聽不見他的語氣,只是湊上來笑道:“始皇帝,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你看,我這在這裡,也是搗亂,還影響了你們君臣的情份和尊重,這多不好?!弄的君臣失和,也是我的不是了,不如你先送我回去,讓我鬧我爹去唄……”

這小精怪!以為朕治不了你是不是?!

不過現在始皇有點明白,為什麼雍正要送他來了。

“可。”始皇道。

弘晝大喜,道:“真的?!什麼時候,始皇叔叔,你看我呆在這,也是給你添負擔,不如早點送回去就好了。”

為了回去,連叔叔都不要臉的叫出來了。呵!

這順竿爬的本事,真不愧是老四的兒子。

但朕這被你鬧成了這樣,真以為,朕能輕鬆的放你回去不成?!

“回去後與你爹說,以後兩邊常住。”始皇道。

弘晝的臉裂了。呆滯的看著始皇帝。

始皇還添了一錘子,道:“你既看不上胡亥,卻又欣賞蒙毅,等你再回來,就跟著蒙毅去歷練!”

“……”弘晝嘴角一抽,他這剛把蒙毅得罪了,就被始皇給丟了過去,這是打擊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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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青年臉都青了,不可置信的樣子,始皇心中暗笑不已。

倒是遂了老四的願了。

老四送他來,估計是要他學一學鐵血的手腕。也好。在大清,他若入軍營,肯定不妥。不僅老四有重重顧慮,連大臣們也是如此,如同他雖無語胡亥,卻不知道該不該送胡亥進軍營一樣糾結和衡量。

然而,在這裡,他進軍營錘鍊一番,實在太合適不過,更何況現在蒙毅恨著他呢,只要死不了,殘不了,有的是歷練的機會!

送你們父子所願!

弘晝真的快哭了,道:“……不要了吧,始皇,你看我這,怕是把秦軍也給折騰的散架了,倒不好的,呵呵……”

呵呵。

“秦法嚴苛,軍法更甚。”始皇道。

弘晝閉了嘴了。

一副被雷劈了,神遊天外的表情。

再精的小猴,能擋得過大老虎的手腕嗎?!

這一錘子操作,真把弘晝給打擊的蔫了。

始皇也不管他發愣,坐在旁邊懷疑人生,只是叫人尋來了胡亥。

胡亥是怕始皇的,一進來便跪下來了,道:“皇父,兒臣錯了!”

說罷又哭了,又開始耍賴撒嬌,道:“是他唆使我的,不關兒子的事……”

弘晝呢,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他且回不過神來呢,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

始皇看著胡亥,覺得這個兒子,真的慘不忍睹。這豬腦子。

他也沒罵他,能罵什麼呀,錯都不知道錯哪兒,罵也罵不聰明,出了事還要推卸責任給弘晝,哎。

始皇只道:“去與蒙毅將軍請罪認錯!若再有差錯,若以後再敢戲弄大臣,朕就打發你去邊關抵禦匈奴。”

胡亥嚇的不輕,忙道:“是,兒子這便去負荊請罪。以後再不敢了!”

說罷,匆匆的退了出去,逃也似的溜著跑了!

“……”始皇額上開始跳,再回頭去看沒了魂的弘晝,腦仁子就一個勁的疼啊。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一開光屏,始皇就將弘晝給扔進去了。小老太接住,也是哭笑不得,看著始皇黑煞的臉色,也是無語,這孩子幹啥了?被嫌棄成這樣兒?!

結果今天只雍正一個人上線,翠兒和扶蘇都不在呢。

始皇怒了,道:“扶蘇呢?!叫他回來!”

雍正還悠悠的,也不看弘晝哀怨委屈的神色,道:“在讀書呢,這孩子刻苦學習,現在入了迷。你要想他,明天我再讓他回。”

這老四是故意的。

故意不叫翠兒和扶蘇來。呵呵。這心眼子,沒誰了!

以後他是不是還要躲著不敢上線啊?!把朕兒子拐了,扔這麼一個雷來,真是……

林覓將弘晝送過來了,結果雍正說啥呢,“你咋這麼快回來了?朕要你去,是去學本事的,本事沒學到,別總這麼快回來!”

弘晝都驚了,看著雍正一臉嫌棄,一點都不想念的樣子,他是真的無語了,更委屈了,一時竟是嗷的叫起來惱了,道:“皇阿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兒子真的是你生的嗎?!”

雍正也有點心虛,卻是先把光屏切斷了!

老子兒子的事,還是別叫始皇和小老太看笑話了。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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