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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072章 兒子慘烈大對比

哦,原來雍正和他家老五也是這樣相處的。始皇嘴角一抽, 看著小老太。

小老太也心有餘悸的很, 道:“難為你了啊,始皇帝,有一句話叫活久見, 意思就是活的久了, 什麼事都能見著, 這不稀奇, 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始皇更心塞了,這事誰能習慣?道:“你知道他幹啥了嗎?!”

林覓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笑道:“他幹啥了?!就這麼一天的。”

“就一天,是啊, 就一天,他教唆胡亥去戲弄蒙毅,”始皇冷笑著,似乎在憋著怒火,道:“在秦戲弄重臣,反正不需要他擔責任, 坑的是朕!他就為所為欲了不成?!”

林覓噗哧一聲就笑了, 道:“這老五是有點過份了啊……”

“老人家也知道, 春秋戰國時, 有多少人因為對重臣不尊重,而被記恨殺掉的,朕心裡是真的窩火, 倒不是恨著弘晝,而是胡亥。”始皇道:“以前他畏懼著朕,雖然胡鬧也不敢胡來,可是現在卻被這老五血淋淋的扒出了現實的原形扔到我面前。”

心裡能好受嗎?!

林覓看著始皇的臉色,都慘不忍睹了,挺想安慰幾句,可是動了動唇,也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和現實,是真的幾句話安慰不了。

不過這弘晝也真不是一般的坑,如今不僅坑老四,還要坑始皇啊。

這麼直挺挺的面對現實,始皇心裡不難受才怪。

始皇嘆道:“胡亥真的不成,以前總覺得教養見識都是有的,人與人能差在哪兒,現在總算知道,差在哪兒了。倒是朕走了眼,看錯了老五,這個弘晝,怕不是猴子成了精。”

“他可不是猴子成了精?”林覓看出來了,一開始始皇是真的不怎麼想搭理老五,現在嘛,則是要力壓猴精了。

這老五也是有本事啊,短短一天的功夫,把始皇刺激成了這樣。

把胡亥也給忽悠了,甚至把蒙毅也給得罪了。

真是厲害。

始皇鬱悶著,接受了胡亥是廢的事實,雖然接受的過程,是真的一言難盡和慘烈對比來形容。胡亥是連老五的一層皮毛都比不上。真他娘的邪了門了!

林覓知道他心裡不服,被老四比下去,哪裡能好受,便道:“你有扶蘇呢,何必用幼子去比?!”

始皇心裡才好受了些。

但是一想到,兒子被老四拐跑了,心裡又是一堵。

林覓看著他,二人孤零零的,呵呵。老四那熱鬧的不行,結果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的鬱悶。現在真的是挺無語了。

怎麼感覺,都被老四給套路了呢?!

翠兒去了,扶蘇也拐去了。哎。

“扶蘇在那,也是想要學習很多本事的,到底不同。”林覓勸道。

始皇勉強才覺得好受些。

只是覺得老四父子的操作,實在讓人挺無奈的。

“對了,你怎麼把他送回來了?”林覓笑道:“我都以為你要打他一頓解解氣了。”

“讓他回來先與老四算賬,等老四再將他送來,我自有法子對付他。老四不是希望他成材嗎?送去與蒙毅管教。挺好!”始皇道。

林覓都驚了,老虎瘸了一回眼,失了一回蹄,現在是要下狠心了。她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這招高,實在高,噗哈哈哈……”

竟突然開始同情起弘晝來。這剛結怨,就窩到一處去,能不受教訓麼?!

反正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坑誰了!坑來坑去的也真的都算不清了。

“你就不怕老四不再送他回來?”林覓樂道。

“除非他敢放棄老人家這裡。一國之君,不至於耍這樣的賴,沒意義!”始皇是不懷疑。

得,她是瞎操心了,這兩隻雖然掐來掐去的,其實,久而久之的,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是有的。

昏君可能會有騷操作,但是,都是明君,哪怕再套路,再坑,再掐,最基本的底線,兩人都絕不會打破的。

這就是區別。

所以始皇以前對胡亥雖漠視,但也沒有細看過胡亥的問題,而現在,他真的是直面這區別。可想而知,這心裡的震驚。

他原本以為胡亥與弘晝是一種人,原來根本不是!

這弘晝,再混,也是有最基本的為君的底線的。

所以,始皇突然明白了,老四對老五雖不滿意,但依舊信任他,依賴他,看重他,有意想要管教他的原因。是因為他身上,依舊有為君者最重要的素質。

這一刻,始皇突然有點慶幸,弘晝這一通亂鬧,讓他看到了胡亥身上最致命的東西,也慶幸幸好扶蘇還在。

“你也別難過!”雍正跑了,也不妨礙林覓吃宵夜啊,這不就煮上了嗎,遞了給始皇,道:“扶蘇好學,在老四那一定能學到很多好東西,待他回了,自能擔起重任來。放心吧。”

“嗯。”始皇對這一點是不質疑的。若不是為這一點,他腦子真的瘋了,才會送扶蘇去雍正那。

“別說,我以為你家胡亥真的瞞厲害的,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這小子,實在不是一般人,”林覓好笑的道:“竟還能把胡亥都套路進去。真是五指山都壓不住他。”

始皇心中悶悶的,對比慘烈,不堪回首,也不想再提了,便道:“老人家說說五指山的故事唄。”

“行,這個容易,”石猴記老四是知道的,可是始皇不知道啊,因此便說五指山的由來,這一說,也就聊嗨了,而雍正也一直被弘晝鬧的沒上來!

他是想上來也上不來。

弘晝抱著他就是一通嚎,大有一副,老子太狠心,老子不是人,老子怎麼能幹出這樣的昏事來,老子是昏君吧,老子這麼會坑兒子的指責與哭啊,委屈的,哀怨的,質疑的,等等先是埋怨了一通。

雍正也不說話,只等著他發洩。

現在他這個情緒呢,怎麼說呢,你正兒八經的解釋,他是聽不進去的,再加上心虛,所以雍正採用的是另一種策略。他嘆氣!

所以等弘晝哭夠了,鬧夠了,再看雍正時,發現雍正正在嘆氣,眼眶也紅紅的呢,一時也有點蒙,道:“皇阿瑪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嗎?!”

雍正道:“老五啊,你以為朕送你去,是因為嫌你嗎?!”

弘晝不說話了。

雍正其實想見見,以及教養扶蘇,巴不得哄來的,然而話當然不會這麼說,只語重心長的道:“朕答應了很多條件,以扶蘇來清學習為代價,才換你去的,朕若不是看重你,又怎麼會將這樣的大秘密告訴你?!又怎麼會送你過去,這個空間的事,只有你,我,還有蘇培盛知道,沒有其它人。剩下的只有翠兒和扶蘇了。如果不是看重你,朕會這麼冒險嗎?!是因為朕信你,不會害朕。”

蘇培盛嘴角一抽,都不忍心看弘晝的臉色。

也是,這位五爺哪怕再混,再精的跟什麼似的,說到底,做兒子的就是天然孺慕老子的,皇上下了心思要安撫他,他能不中招?!

這真不是智商的事兒,而是情份啊。在天家,說情份,就是無敵的大殺器。

果然,弘晝眼睛紅了,巴巴的看著雍正。

雍正道:“送你過去就是為了學習些鐵血的手腕,學一學始皇,學一學他們那的優勢。你可千萬別叫朕失望啊。始皇也是千古第一帝。便是你皇阿瑪,也略有不如的,你可得用心學,別白費了朕的苦心。一定要用心。別混鬧。別有怨氣……”

“真的?!”弘晝道。

這些話一說,弘晝能擋得住才怪,腦子是一回事,可是情份已是佔了主導地位,頓時道:“皇阿瑪沒騙兒子?!”

“這一切,像是騙你嗎?!”雍正嘆道:“大清基業至此,看著是強盛,海清河宴的,可是這內裡的蛀蟲多的是,不比打仗更好做。就得有鐵血的手腕,就得有無敵的狠心,不去縱容腐化敗落,才能更上一層樓。朕是心裡急啊,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要你去見識見識,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這才踢你去的嗎?!雖然方法,確實是糙了點,但這只是小節,是吧?!”

蘇培盛聽不下去了,偷著笑到一邊來倒茶。

偏弘晝聽著是有點對啊,好像這的確不算什麼,是小節。雖然讓他驚慌失措個半死。

弘晝發誓,這一輩子都沒這麼慌張過。

也是他心理素質過硬,才沒被嚇死。

本來氣的要死,委屈的不行的,被雍正這麼一說,好像是不算大事哈。

反倒是他自己小氣了,不理解皇阿瑪的苦心,還一副眼巴巴的看著雍正呢。

蘇培盛都沒眼看,倒了茶,也不過來,怕自己忍不住笑場。

到底是親兒子,這一哄,就真的哄好了。

“皇阿瑪……”弘晝苦兮兮的道。

“你得理解朕啊,原諒朕啊,對吧?”雍正道:“朕也不容易,都是為了大清,為了你,為了江山社稷。若不然,也不忍心把你丟到危險的大秦去……”

“皇阿瑪……”弘晝的氣全消了,委屈也發出來了,現在只剩下無奈了,道:“始皇好可怕,一點也不和藹!”

“是麼?!”雍正道:“他叫你幹啥了?!”

“我一去,他就把我丟給了胡亥,兒子再混,是胡亥能比得上的嗎?!”弘晝氣道:“所以兒子唆使了胡亥去戲弄蒙毅,然後,蒙毅就告狀了,我以為始皇頂多嫌我煩,把我丟回來,結果,他還要我去,要把我丟給蒙毅,我現在與他結怨了,哪敢去啊,皇阿瑪別送我去了吧?!”

噗!這坑貨,有志氣,坑到始皇君臣身上了。

雍正忍著笑,特別真誠的道:“這是好事啊,蒙家人都是有本事的人,你去與他相處相處,能學到真本事。”

“啊?!”弘晝道:“皇阿瑪還要送兒子去?!”

他一臉生不可戀,不敢置信的模樣。

“當然要去,弘晝啊,你要忍辱負重,才能學到本事,可知道?!”雍正道。

弘晝不吱聲兒。打算出了別院就不來了暫時躲了拉倒。

雍正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裝不知道似的,還問他呢,道:“胡亥如何?!”

說到這個,弘晝就生氣,道:“始皇看人低,我是胡亥能比的嗎?!”

蘇培盛聽著呢,一時也有點搞笑,所以你就打擊了始皇,始皇又打擊了回來,出息了啊五爺!

只是你這,還是差一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現在,還不是始皇和萬歲爺的對手。

瞧瞧,始皇一壓,不老實了?!萬歲爺一哄,也不追究了,認慫了!

也是,還能與始皇和萬歲爺一直較勁啊,還不得認栽拉倒?!

其實這五爺心裡跟明鏡似的,不過是順著話題,順坡下驢了。心裡的小九九,估計也多!

雍正聽了便笑,道:“你倒是說說,胡亥與你有啥區別?!”

“皇阿瑪怎麼也這樣!”弘晝瞪眼,道:“那是朝三與暮四的區別!”

什麼跟什麼?!雍正樂了,道:“什麼朝三暮四的區別?!”

“若是有人忽悠兒子,改朝三暮四為朝四暮三,爺一定削他,耍爺呢。”弘晝道。

跟誰叫爺呢?!

不過這時候雍正也順著他,哄著他唄,只道:“胡亥呢?!”

“他不行,朝三暮四與朝四暮三,在他那裡確實不一樣,他一聽人忽悠,腦子就跟人家跑了,”弘晝拿了桌上的果子吃,抱著盤子,鄙視的道:“所以始皇讓我跟他玩,呵,我還不高興呢,不耍他耍誰?!皇阿瑪,不是兒子自負,就胡亥這樣的,兒子遛著玩兒!”

就是當時比較怕人在牆下,怕被砸死,後來知道不可能被殺,也就有恃無恐了。

雍正忍著笑,道:“喲,你還鄙視他上了,你就比他強?!”

“本來就比他強!”弘晝道:“我忽悠他去戲弄蒙毅,他還真敢!兒子便是再混,也不敢戲弄大臣們的,七品小官都不敢。頂多就在家裡燒點香,鬧一鬧的……”

結果你坑了胡亥與蒙毅,結果還不是鬧到你身上?!雍正也不拆穿。聽他繼續說。

弘晝一說就樂了,道:“那先秦不知道有多少嘴皮子利索的謀臣,光聽他們一忽悠,腦子能被繞進去,所以雖只一面,我就知道胡亥為什麼會亡國了,他這個人,基本判斷能力為零,沒自己的看法與堅持,誰哄他玩,誰與他好,他就聽誰的。一時親近會說好話的,好玩的人,二是人一聽,哎,覺得有道理,他的腦子就被別人繞走了。這人,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長的好看?!”雍正道。

“好看。秦公子範是十足的,而且很軟萌,很可愛。他不做國君,於他來說,也是好事。害人害己。”弘晝道。

雍正聽了心裡就有數了。套話也套的差不多了,便笑罵道:“與一昏君比高低,你也是出息!”

“皇阿瑪用完人就丟啊,咋說翻臉就翻臉!”弘晝鬱悶極了,道:“兒子不跟皇阿瑪說了,兒子出別院去了,可憋死我了!”

他起了身便要跑。

雍正道:“你不見見扶蘇?!”

“不見!”見個屁,現在恨不得離什麼狗屁的秦人八尺遠。

說罷竟也不逗留,一蹦三尺遠,跟火燒眉毛似的跑了!

雍正笑的不行了,捂著臉道:“這皮小子,也真是有本事!厲害著!”

“萬歲爺可把他坑著了,”蘇培盛也笑,道:“估計都不敢再來別院了。一勁的出宮去,連公主也不想見了。”

“難為他,”雍正笑道:“也難得看到他也有怕的人。就該這麼治!”

竟有一種興災樂禍的意思。

“挺有意思啊,胡亥的底子經不得剖,估計始皇有的難受了,嘖嘖……”雍正樂道。

蘇培盛哭笑不得。萬歲爺這是等著想扎始皇的心了咋的。比胡亥強又有什麼可得意的?!也真是,這贏了,有啥面子嗎?!頂多扎扎始皇的心而已。

皇上的小心思也挺多的。

再套路,五爺現在的道行還真比不過萬歲爺。這話套的。

“你說他看沒看出來秦已不同了?!”雍正道。

“以五爺的機靈,別看只是一天的功夫,只怕都清楚了,就算不知根由,只怕也疑心了。”蘇培盛道。

如果疑心了秦已變,那可能也疑心了清有所不同。

雍正默了一回,道:“這孩子是個能沉得住氣的,鬧了這麼一通,這麼重要的事卻自己承受了,半點不提,不問。”

“五爺看著混不吝,其實知輕重榮辱,”蘇培盛道:“便是有疑心,只恐也不忍問吧?!”

問什麼?!

問上一次,是不是皇阿瑪就死了,而現在……

雍正嘆道:“別叫他跑了,叫粘竿處盯著他去。明天晚上得捉來,給蒙毅扔去。”

“是!”蘇培盛忍著笑,忙吩咐下去了。這五爺估計到處躲了。可是天下都歸皇土,還能逃得過萬歲爺的手掌心去?!

他回來笑道:“也不怕蒙將軍下手沒個輕重。”

“沒事。”雍正道:“沒看到始皇把最不離身的令牌給他了麼?!”

也是!

這也算是有恃無恐。

行叭,萬歲爺都不擔心。他還操心什麼嘞。只是苦了五爺,明天要處理衙門的事,晚上還要被抓來再扔去。

“扶蘇還在看書?!”雍正道。

“是,與公主相處讀書,十分相合。能相互輔助。”蘇培盛道:”只恐後世之書,給他太多的震憾,他迫不及待的需要吸取著學了帶回去。扶蘇公子真不是一般人,雖初識這邊的文字,現在已基本能上手了!”

“始皇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差了,別說扶蘇,便是胡亥,也是見識過人的。所以才說,人具有欺騙性呢,”雍正道:“誰能想到這樣的昏君是一位翩翩公子。”

五爺只一哄,就讓他顯了形。

也是真人不露相。這五爺,也具有欺騙性呢。

而弘晝呢,回到下榻處,也是心亂如麻,心裡的猜測是不用說,不用問,更不敢深想。而空間的秘密,他是說都不敢提的,因此一回來,就找到茶壺,灌了狠多的茶進肚子去。

侍衛急道:“爺怎麼到現在才出別院,外面的人都瘋了,打探瘋了……尤其是……”

他比了一個四。

弘晝一笑,道:“老子受苦,他倒猜忌。也是!但凡與皇阿瑪多呆久一點,他能不急才怪!”

想罷又有點氣不順,道:“來幾趟了?!”

“沒親自來,打發各處的人問了好幾回了,一會是這事那事的,一會是大臣來催官府中事的,看著是真急了,爺一出來,怕是也得到訊息了……”侍衛道:“皇上到底尋爺幹嘛了?!”

這都一天一夜沒出別院啊。

弘晝能氣死,一夜未睡,戰鬥了一天了,結果剛回來還沒喘口氣,又得去應付四哥。

他沒好氣的道:“能幹啥?!皇阿瑪找我能有正事嗎?!叫爺陪他打麻將呢!”

哈?!

真假不論,也得寶親王肯認啊。

關鍵是誰信啊?!

正說著,寶親王還真來了,弘晝火急火跳的就要往外跑,寶親王攔住他道:“五弟,去哪兒?這麼急著做什麼?!”

“跑離這裡,怕被皇阿瑪捉到,又逮去打麻將!”弘晝指著自己熬的通紅的眼睛道:“看看,通宵不睡,就是這結果,我真受不了。再找來,四哥去吧,反正我不去了。我得走了!”

說罷真個的推開他,火急的跑出去了。

寶親王特別無語。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信。

他正陰著臉站著呢,粘竿處的人來傳話了,道:“明天叫和親王先處理事務,晚上去別院侍駕!”

這邊愁的沒邊了,急回道:“可是五爺剛跑,哪兒尋去?!”

粘竿處也暈了,道:“真跑了?!”

這五爺一向是這樣,眾人無語,但還能咋的?!趕緊圍追堵截啊。竟是一群人都去追弘晝了。

眾大臣也被這無厘頭的給鬧了個沒頭沒尾。

這……到底是出了啥事了?!

寶親王也是一頭霧水。在別院裡,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寶親王心裡更疑心了。拳頭也微微攥的緊了。現在,有很多事,他連風聲都不知道了,什麼都被瞞著的感覺,真糟糕呢。

至於說打麻將,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胡亥脫去外袍,著了裡衣,背了荊條真個的去蒙毅那請罪了。把蒙毅和一眾武將都給驚著了,蒙毅能跟胡亥計較嗎?!當然不能,要記恨也是臣子的不是,因此,倒記著弘晝的不好了。

他忙扶起來胡亥,還禮道:“怎敢勞公子致歉?此事本非公子意所起,倒是被人教唆,要怪也怪那和親王才是!”

胡亥松了一口氣,道:“那蒙將軍別生氣了,在皇父面前對我美言幾句,讓皇父也消消氣!”

蒙毅應了,將他身上的荊條盡去。

胡亥一臉輕鬆,道:“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弘晝所起,只是一時之念,竟是大意至此,還望蒙將軍莫要記恨弘晝。”

他還是很希望能與他一起玩的。

蒙毅也是一臉無語。現在倒幫他說話了,在陛下面前,怎麼倒推的一乾二淨,全推給了弘晝?!

這胡亥公子真的挺叫人心累的。

也是蒙毅是正派人,便是不正派人,有這樣的恨,不弄死他都不算玩。

但是這種人,你便是不正派人,要弄死這樣的人,還真犯不著這麼深仇大恨!

蒙毅真的挺醉的。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醉人這個詞來形容。

好不容易將人哄走了,身邊的副將道:“胡亥公子……”一言難盡!

這樣羞辱人的大事,若在先秦,一國重將受了這樣的羞辱,是多大的事,他知道輕重嗎?!為此報復殺了胡亥的結果還算輕的,重的結果是什麼?!

是受屈自盡,其餘將士懷怨,埋下禍根,連顛覆上面的事都有……

這位公子做事之前,能先想想後果嗎?!

現在是有他老子壓著,還在。若不在,你看看結果是什麼?!

便是蒙毅不計較,旁人也能將胡亥給恨死。

唇亡齒寒,就是這個意思。更何況,軍士們都是同仇敵忔的。

這一位……眾將士都搖了搖頭,有一種特別無語的感覺。

這一位,不行!

沒有服人之心,比之扶蘇公子遠矣。

一個不知道尊重將士與重臣的人,不考慮後果的人,只憑意氣的人,只聽人教唆的人,不行!

當然了,心裡這樣想,嘴上自然不會說。

胡亥再怎麼差勁,也是秦公子,他們出於對國家和陛下的敬重,也絕對不能公然的說胡亥的不妥的。

因此只問蒙毅道:“不知那弘晝是什麼來歷?!什麼和親王?!哪裡冒出來的。而且奇裝異服,別不是什麼不妥當的人!”

“陛下所護之人,便只能護,此謂之忠!”蒙毅道:“休得多言!”

眾將卻不大服,道:“行,待他來,只要不死不殘,有的是法子折磨他。呵,敢挑唆公子戲弄將軍,找死還差不多!”

秦將士,兵卒何其悍勇,此時一個個的都等著那弘晝自投羅網的來要教訓一番呢。

蒙毅其實有點憂心那個什麼和親王的身份,然而陛下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

進行宮時,正撞上子嬰。兩人忙拜了,子嬰道:“將軍可見長公子?!”

蒙毅道:“不曾。”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

大秦人才濟濟,哪一個是呆子?!

這兩位自然也是,弘晝出現了,扶蘇消失了!

難道是巧合嗎?!

但是心中有猜測也絕對不能說破慌亂人心的,不僅不會說,還得掩藏,子嬰笑道:“許是遊獵去也,前幾日事多,長公子將事託於我,必是有事去了。”

長公子是有自己的軍隊的,規模不大,只是一個營,而且也是受監管的,既使如此,也有極大的自由。

所以說去遊獵了,蒙毅自然不可能戳破,只道:“還是要注意安全方好。六國方定。天下初平。然,六國依舊有不服者,若有刺客,必有大失!”

“吾也是此意。”子嬰道:“會勸長公子的。”

二人點頭示意,交肩而過。

然而內心卻是猜測頻發,驚駭到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胡亥曾失言,什麼仙人來臨。更為此猜測,多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這個味道,不光這二人嗅到了,連李斯也嗅到了些不尋常,見有客卿來問,李斯道:“必不可能是匈奴人!匈奴是大敵,陛下恨痛入骨,怎麼可能會讓匈奴人入宮,還如此親近陛下?”

李斯道:“宮中事,少刺探。陛下自有吩咐。況吾陛下,定泱泱天下,哪能事事叫人尋知?!豈是凡人矣?!我等凡夫俗子,能為陛下效力,已是幸甚,可千萬別妄自菲薄,以為能做陛下之主!”

眾客卿也有點啞口無言。

“陛下可有昏行?!”李斯道。

“這倒不曾。”眾人道。

“這就行了,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管的不能管。這只是一樁小事,千萬別沒事找事。”李斯的意思就是警告他們,只要不是陛下要亡天下了,這點小事,你敢指著始皇去罵他昏了頭嗎?!誰敢?!他們倒是敢?!

始皇的威信早不可同日而語,早不是當年七國皆在的時候了。

所以這話一出,眾人便不吱聲了。

也是!

還不興陛下有事不能叫眾臣問了?!

不過雖然不敢問,也不能去懟,或者去指摘什麼,指著始皇質問之類的,然而也不妨礙他們對弘晝的印象很差。

“此人雖不知來歷,然而他教唆胡亥公子戲弄蒙將軍一事,鬧的沸沸揚揚,此人,只恐是個佞人。”有臣子道。

秦有設相府,相府以下,幾乎是一個小朝廷,一般的文臣都是歸相府總攬的。

但是,文武自來都是宿敵。更何況李斯這人,還有點對蒙家有點成見,又有宿怨的了。

聽了這話,只是豁達一笑,道:“陛下曾有言,文者,心胸為首也,聽聞那弘晝年歲也不大,正是玩鬧的年紀,玩鬧過了頭,也無妨,若是蒙毅將軍與之計較,反倒顯得小氣,更墮將者的威嚴,何須如此?!”

眾人更是啞口無言。

心中更無語。

真不愧是李相啊,也真不愧李相與蒙家向來不睦的關係。

這反倒不指責胡亥與弘晝胡鬧,反倒指責起蒙家不大度起來了。

這事不能深究,一深究,就是……

“況且胡亥公子已負荊請罪,而陛下也罰了弘晝去蒙毅處受教,陛下賞罰分明,對公子也不偏袒護短。此事自是已了,若再重提,豈不是對陛下手腕不滿?!”李斯道:“區區小事,無需再提!”

“……”沒話說了。眾文臣哽了一口老血,默默退出去了。心裡雖腹誹,到底不敢議論紛紛。

所以說立場這個東西,真的說不清楚。

也是,李相都不說什麼,他們還能出頭?!呵呵,省省吧。

上面那一位皇帝,真不是一般人兒。若是有李斯為頭還好,若是不能,誰敢說?!

就像李相說的,也不是真的動搖國本的大事兒。

直到群臣都散了。

李斯才問心腹,道:“那人莫非又是另一個趙高?!”

“不像。”心腹搖首,道:“具體的還不清楚。還需細查。再看。”

李斯吸了口氣,鬱悶極了。

本來有蒙家與他在朝上磕磕絆絆的每天吵架,已經很煩了,若是再出現一個什麼寵臣,那可真是……

說真的,李斯這人,是一輩子也改不了,因為他極在乎恩寵。

他似乎極度的不能容忍,出現另一個寵臣。

蒙家因為沐受皇恩,已經讓他很不服了。

趙高新死,現在又出現另一個,所以他心裡的危機感,與旁人的真的不太一樣。

其實李斯真的是個奇才。也是有始皇壓著,他才沒有放任心裡的私慾和獨斷。若不然,以他這自負和排外,還有嫉妒心……

有黨爭也不奇怪呢。

不過現在的李斯是不敢太放肆的,始皇警告過,他便是有點嫉妒,也是有度的,絕不會失了分寸。

秦,因為出現了一個弘晝,風起雲湧。各懷心思。

不過上面有震國大佬在,倒也顯得十分平靜,至少沒人敢來直接吵始皇的。

雍正就不太一樣了,公主的事,已經讓御史們憋了火。如今這江南的案子一牽扯,可不又來了摺子吵翻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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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還都是廢話的請安討好的摺子。要麼就是送東西的。

可是現在堆上來的,基本都是吵架的,吵什麼呢?!

江南的案子,還有五爺。

以曹家為首,江寧織造府為範圍內的鹽政船司啥的臣工們都開始沸騰起來了……

他們感覺到了不妙。

皇上這是命五爺要查他們啊。

因為,感覺到了沸騰的油鍋,乾脆就將油鍋給端了。

一件小事,就是皇上太寵溺和親王的小事,竟上了一大票的摺子上來。

雍正也是醉了。

他看著摺子,冷笑一聲,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各有各的心思和盤算。真有意思!”

蘇培盛知道這個年,怕是過不大好了。

這必是牽連過廣,過深,搞不好,還有寶親王有點干係。

而林覓呢,翠兒走了以後,家裡顯得過份清淨了。

果兒彷彿一瞬間就長大了,現在沒事也不怎麼在村裡跑著玩了,只是老實的呆在家裡,連門都不愛出。

林覓就帶著她,用心的教著針線和讀書,再盯盯三隻狗子讀書之類的。

大狗子呢,還多了一樁弓箭的練法,因此,家裡,也還算熱鬧。

“年前再跑一趟,回來就過年了。”李延亭道:“再打聽打聽老三,臨近過年,我再從京城帶點年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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