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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077章 發財與避嫌

太年輕,就賭得起, 也輸得起, 更有一腔往前的孤勇,有了機會便可能會不顧後果。雍正瞭解他,不能說。

年輕就是好事嗎?!老就是壞事嗎。也未必見得。老了是有了不少顧慮, 有時候考慮的太多太多了。可是年輕, 也是輕狂和狂妄, 自負的代名詞。能夠狗天狗地。

自古英雄出少年。正是因為這一份勇氣。

而弘曆樣樣不缺, 能力手腕全有,野心更不少。真的去了大秦,只怕破壞力,就絕不止弘晝這麼簡單了。

開疆擴土之始, 秦之末爭鼎天下,誰不想當個開國的皇帝,尤其是在可能當守成君王希望不大的情況下。

這份誘惑,現在的弘曆未必能受得住。

畢竟開國大帝,與守成君王是完全不同的份量啊。

而弘晝看著狂的很,其實慫的一批!

兩個兒子, 身為他們的老子, 雍正其實最為瞭解不過。

雍正一想就樂了, 道:“去叫他來!”

“又叫來?”蘇培盛笑道:“五爺要去衙門, 天天來,怕是沒空去衙門了,臣子們也得說話啊, 再者說,現在五爺正在氣頭上,怕是氣性大,哄不好倒費力的,聽說昨晚喝了酒呢……”

“嗯?!”雍正怔了一下,道:“這小子還知道傷心了。”

這不是廢話麼?!能不傷心麼?!

以蘇培盛看,五爺是真的有良心一人,萬歲爺還不如呢。被利用了也毫無怨言的。在大秦更是審慎,不該說的話,不該管的事,一律不管。

頂多無禮了些,但無禮這個事,只是明面上的。

雍正盤了盤佛珠,笑道:“行吧,叫他罵幾聲老子,等他回過神,再叫來。”

所以弘晝午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過來了,且委屈著呢,臉上還有醉意,眼角還有點紅。

雍正看著有點心虛啊,道:“真生氣了?!瞧你這氣性的,與你親爹還生這麼久的氣兒,出息!”

“兒子是挺沒出息的,跟狗似的,叫來就叫,叫走就走,說扔就扔,說打就打,罵也跟玩兒似的……”弘晝道。

雍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你四哥來過了,他會協助你查案,”雍正老向兒子認錯,也辦不到啊。況且這小子,向他認錯還真犯不著。不理他,他氣過了也就消了。

弘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知道了!”

雖然是這態度,雍正卻知道他心裡挺高興的,估計現在這案子的局面也叫他棘手,他樂得丟給弘曆,自己不沾手,裝不知道呢。

這怕惹事的性子,也是沒誰了。所以雍正對他是真的有另一份心疼。

“朕疼你四哥,重用你四哥,你不生氣?!”雍正笑道。

要是真知道嫉妒和生氣,他也就不是弘晝了。

弘晝道:“兒子本來就不如四哥,巴不得萬事不管呢。”

雍正看著他,似乎是想知道到底是真心還是裝腔。

但是看來看去的,是真的有九分真心。

還是沒擔當的。雍正一嘆。

“反正在皇阿瑪心裡,兒子本來就不如四哥,呵呵,至於扶蘇公子,就更比不上了,可惜人家不是皇阿瑪的兒子,倒是可惜了的。”弘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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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你四哥要是中和一下,就完美了。”雍正突的沉默了一下,道:“行了。給你放兩天假,先不去大秦了。快過年了,年前,與你四哥把案子了結了。別留到過年,朕不想過個不安穩的年。懂?!”

“知道了。”弘晝還是挺高興的,能暫時不去大秦啊,挺好。

看出來了,這小子雖然表面不在意,其實心裡挺高興能不去大秦的。

“行了,好好辦差去吧,爭取讓朕和你妹妹過個好年!”雍正看他本來話癆一人都不咋說話了,便知道他氣還沒消呢,便道:“去吧。”

弘晝毫不留戀的就跑了,生怕又被逮回來似的。

蘇培盛哭笑不得,別人是巴不得伴駕,這五爺倒是個奇葩,生恐多沾了恩寵。

“過兩日便對外說,朕染了風寒,暫不見外臣了,”雍正道:“躲躲清淨,避一避怨氣,若不然兩個小的在前面辦案,朕倒在後面聽他們訴苦喊冤,朕煩著呢……”

蘇培盛道:“是,奴才知道了!”

“來了這蘇州也不得自由啊,也罷,等過了年再遊玩也使得。”雍正還遺憾的很呢。只是真不能隨便出去,一出門真的要被這些江南的人給堵住喊冤,倒煩人。

蘇培盛哭笑不得。

雍正道:“走,朕去瞧瞧翠兒的功課。”

天漸漸冷了,而江南今年格外的冷。

別說別院外是臣子們要求見的了,五爺和四爺門前,那也是車馬不息,喊冤的,申訴的……駱驛不絕!

現在有弘曆一併協理查案,進度自然就快的多了,弘曆不管就是不管,真管起來,他是又細緻又快,而弘晝懶惰,有些不妥的地方,他是機靈的就避了,逃的比兔子還快!

弘曆拿他沒有辦法,卻也知道他這是為了避嫌,給自己處理後手的時間。

這個老五,真是機靈的沒邊兒了。

弘曆也實在是沒必要再去試探什麼了,真正的清楚了。因此下手也算快狠準,二人帶著大臣們將案子很快就定了下來,開始抓人入進審理的階段。

弘晝別的事跑的快,但是抄家這個事,他是真擅長,便對弘曆道:“抄家我去,這得罪人的活兒,我的!”

弘曆哭笑不得,道:“手別伸的太過了,大多數是要進外事處的,別叫大臣們說你倒是貪了,丟了皇阿瑪的臉!”

弘晝悻悻的,慫慫的應了,帶著人便是一通封,一通抄,一通抓。

“乖乖,”弘晝看著身邊小吏報上來的數字都驚了,道:“這麼多東西?!”

小吏們也都驚了,哪裡見過這樣的錢,便道:“奴才們怕有錯處,算了三遍,錢財是沒錯的,古董字畫老件兒,怕還是要另外作數,小的們也不懂具體值多少,這是冊子。另外就是錢莊,鋪子,店面,田莊,奴婢等人了,這也是冊子……”

弘晝看著厚厚的一撂都暈了,道:“這麼多?!”

“王爺,”小吏們苦著臉道:“那些奴婢的冊子還另外造冊的呢,沒敢呈上來汙王爺眼睛呢,比這個更多。”

“多少人?!”弘晝道。

“一萬餘人,估計得有一萬六七千,”小吏道。

“噗……”弘晝目瞪口呆道:“這麼多人,造孽啊,怎麼會這麼多人呢?!這麼幾家,要這麼多人服侍,他娘的比爺還奢侈,皇子阿哥的人還有定數呢,他們這是無法無天的在這邊當土皇帝了還是咋的?!”

眾人一聽就跪了。

土,土皇帝……這種能說嗎,這可是牽連廣宗的大罪了。

這要是壓下去,那基本沒跑了,要死多少人去?雞犬不停。

弘晝說完了也停了嘴,也是,這個事,到底不能見太多血。是奢侈了點,但也不是逆反大罪,真不能跟始皇似的,一殺殺幾千,殺上萬人。那也太恐怖了。

“怎麼會這麼多人呢?!”弘晝拼命釋放善意,小吏們覷了一下他的臉色,便道:“這個事吧,主要還是各大家裡姻親來往的,你送我,我送你這種比較多,再則便是嫁娶,奴僕也是跟隨的,再加上這些年,大奴僕生小的,小的再長大了娶妻妾的,再生小的……小的再買奴僕,因此,就越來越多……”

“沒天理了啊,奴僕還能納妾,這日子多瀟灑?這些奴才們的家抄了沒?!”弘晝道:“俗話說的好,小鬼難纏,他們的日子這般好過,只怕更有錢財呢,不乾不淨的,全給爺去抄出來!”

這麼一吩咐,還能不動嗎?!

所以不管蛇鼠的,大窩小窩全給端了。

一時間這邊是到處喊冤之聲。

弘晝道:“七成入外事處,三成與爺。”

辦案的大臣們能說啥?!當然當沒看見。

弘晝是心安理得的得了錢財,另外叫自己身邊人給收了去接收了。

“王爺,這麼多奴才可怎麼處理?”大臣們也有點蒙啊。

“按律辦吧,身上有案子的定罪的定罪,無案子的發抄賣了,又是一筆銀子進項呢,這一次衙門還吃苦了呢,也得得些慰勞不是,這些都是錢。”弘晝道。

“……”這麼公然的貪,這也……

得,還是去問寶親王。和親王說的雖是處理方法,但是這話聽著不好聽啊,什麼叫衙門也弄點兒,哪怕要弄點兒,這一擺明面上說,弄的跟搶了似的。真是醉了。

衙門辦的也快,有人命官司的審定了,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

正好不就是秋天嗎,正是問斬的時候。

因此,這蘇州城就經過了一場刑與血的洗禮,一下子就肅然了,震駭江南,人人肅靜。

這個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因此學子們倒有點鬧事。這事弘曆有經驗,很快就去壓服了。

也就在這波浪之中過去了。

當然了,雍正是把總所有,但人沒出來,省得被大臣們堵了喊冤,又要議論案子之類的煩人,但也因此,這些摺子是半點都沒少,反倒吵的特別煩人。

雍正現在心態也好了許多,看了摺子,也不生氣了。

是罵他不慈不仁無恩的,甚至有些連暴君都罵出來了。

雍正也懶得理他們,越理他們還越來勁,越辯反而越沒完沒了。因此,也就等這個事,冷著過去。他都挑了正事的摺子來批,這類摺子,基本上翻一下就丟在一邊了。

做皇帝久了,在小事上,與大臣們吵吵架,還真沒啥事,但是這種流血的大事,若是還咽不下氣的話,可能會越鬧越大。

因此都是要儘快的息事寧人的。

皇上裝病躲著呢,所以和親王和寶親王是真的被煩死了快。但是這時候,能叫他們發揮,而不是老子出來再折騰一下,因此這事也就很快定來了。

弘晝將餘下事丟給大臣和寶親王,銀子和東西的冊子也給了外事處去處理。

自己呢,則偷偷摸摸的到了弘曆這了,道:“四哥,給!”

寶親王一摸就知道了,厚厚的一撂,他哭笑不得的,道:“你也是真敢!”

“皇阿瑪預設了,過了明路的。再說了,不止我們有,皇阿瑪那,我也給著呢,”弘晝道。

“你真敢去給,不怕皇阿瑪打你?!傳出去像什麼樣?!”寶親王無語道。

“交給蘇培盛就行了唄,反正這個事,我只背了這鍋就得了,沒人知道的,”弘晝笑道:“一成給四哥,一成給皇阿瑪。說真的,四哥花銷也大,內務府那點子錢,哪夠親王府開支?這過了明路的,總比那些沒過明路的好。”

這話意有所指,寶親王裝聽不懂,笑道:“行,你既有心,我便收了。”

“那敢情好,有財一起發,才是真兄弟,嘿嘿。”弘晝道:“其實皇阿瑪也挺窮的,國庫是有錢,但是朝廷的錢,皇阿瑪是明君,也不會瞎動,而內務府呢,也不全是皇阿瑪的,管宗親的花度,管後宮的用度,還要賞大臣后妃還有子女的,再則是皇子娶親,公主大嫁的都是錢。皇阿瑪也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花錢,因此呢,這一成,給皇阿瑪用就挺好,省得一點子花銷,內務府嘴上沒把門似的,弄的人盡皆知了……都沒個隱私了。”

是說上次玉慧公主的事吧?!

到現在還在在外面猜測的呢。

弘曆道:“皇阿瑪在宮中,哪有什麼用錢的地方?!”

“這不是出宮了嗎?出了宮不想買點東西,備點好玩的,再說了,給玉慧公主,不給點私房錢?”弘晝說的明明白白,笑道:“皇阿瑪自個兒也有點錢,出宮也好不用受制於人的啊。”

“你倒是想的周到,越說還越有理了,”弘曆哭笑不得的道。

“那是!”弘晝心道,不弄光明正大了,爺的這一成用的不踏實。大家一起心安理得的花,他才能踏實的拿這錢呢。不然真燙手。

再說了,事事經內務府也確實不好,現在雍正的秘密也挺多的,有時候想在扶蘇身上花點錢,還要經過內務府一層層的,花錢事小,肯定沒人敢攔,但是按捺不住人打探啊,這不就是多生事端了嗎?!

所以才說,哪怕是當皇帝,沒點私房,還真不成!

“你這歪理也是真多,”弘曆道:“五弟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氣,真收了!”

“收吧,”弘晝開啟摺扇,笑了笑,道:“我且去送給蘇培盛。且看他要不要吧。這奴才精的跟狐狸似的,他要要了,就是皇阿瑪想要,不信四哥看唄。”

說罷便跑了。寶親王略送了送,看著他的背影竟有些哭笑不得。

“王爺,五王爺這是何意,拉攏討好?!”客卿道。

“不至於,老五不會幹這麼跌面的事兒,他也是王爺,也有清皇子最基本的尊嚴,怎麼幹得出來討好的事兒,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那一成花的更安心罷了。所以才叫皇阿瑪和我都花呢,”弘曆道:“他是一片真心實意。”

客卿挺無語的,道:“皇上會收?這五王爺,便是臣有時候也看不清是什麼路數。”

弘曆默了一會,道:“也許根本不是路數,只是真心,才顯得更為可貴吧。誰能不看重真心呢。”

所以老五現在更得寵,也是理所當然。

客卿聽著這話不對啊,便道:“難道萬歲爺真的有提拔五王爺之心?!”

誰說沒有呢。弘曆笑了笑。他沒再說話。

皇阿瑪不喜歡兄弟相爭的你死我活,他便只能投其所好的去兄友弟恭,絕不會犯在皇阿瑪忌諱的事上。

也好,公平競爭,也算是不負兄弟一場,不然真的撕破了臉皮,以後未免難看。

客卿見他沒有答意,也知四王爺也有自己的打算,況且天家父子,兄弟的,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離間的,真越了界,等死吧。他們自己可以說彼此的不好,但不是他們這些人能說的。

便笑道:“快過年了,皇上想過個清淨的年,後續的案子也該早清早了了。”

“不錯。”弘曆道:“等過年,也該見見玉慧妹妹的真容。”

到底是親生的,還是收養的,或是有什麼古怪,總得要知道吧?!

弘曆繼續處理後續去了。

而弘晝呢,偷偷的進了別院,便把蘇培盛拉到一屋裡了,遞過去一大沓,又有一小沓,道:“大的給皇阿瑪,小的給你。我跟你說,叫皇阿瑪也別太摳,扶蘇來了,也大方點兒,對翠兒妹妹,也大方一點兒,給點私房。也省得從內務府弄來弄去的叫人猜測不說,還顯得摳巴的很。”

有本事這話直接跟皇上說去啊。

蘇培盛腹誹不已,卻是笑道:“勞五爺掛記,沒想到奴才也有!”

“嘿嘿,有財一起發,你是不知道,這些人,以曹家為首,那銀子,真是富的流油。嘖嘖,真有錢……”弘晝道:“也難怪當年的沈萬三,朱元璋容不了。便是我看到這些錢,也是顫了顫。”

說的什麼跟什麼?!

蘇培盛道:“五爺好意,那奴才可真收了。”

“收吧。”弘晝道:“爺發現了,這樣的好事下次再來點兒,還能發一筆。嘿嘿。”

天天抄家啊,哪有這樣的好事去。

“這外事處有錢了,想必前期督造的錢也就有了,”蘇培盛笑道:“五爺可還是得好好辦差,別以為辦完了案子就沒事了,這才是大事,不能馬虎的。”

弘晝嘴角一抽,道:“知道了,你這奴才話也是真多。行吧,我去看看妹妹!”說罷往側院跑去了。

蘇培盛過來回雍正。

雍正笑道:“這小子,也是真發了筆橫財。竟還想賄了他老子。與他同流合汙。這想法,咋這麼奇特呢。”

“皇上不還是收了?”蘇培盛若沒雍正之前授意,他能敢要?

“收,為啥不收,不義之財,不用收了自個用,這小子還是挺會為朕著想,有了這錢,以後帶扶蘇和翠兒去玩,也不用花內務府的,倒惹來不少眼睛盯著。”雍正笑道:“你也發了吧?!”

“嘿嘿。”蘇培盛道:“皇上瞧,這是五爺給奴才的,估計也不少。”

“收著吧。”雍正將自己的點了點,道:“這江南是真的流油之處啊。這老五,精的讓朕沒話說了。曹家為首的各家沒了,位置空出來了。雖現在事還未完全過去,可是有些人已經聞見了味兒,跟鯊魚似的湧上來圍著這空缺了,這個時候,弘晝倒是主動又來了別院。是想躲著這事吧……”

估計是想避嫌,把它丟給弘曆了。

雍正道:“他可問了要去大秦的事兒?!難得,他竟能主動。”

“雖未直接問,但是既然來了別院,怕是要賴著了,”蘇培盛道:“到了晚上,不是更自然而然。到了秦去,更是直截了當的避了嫌。估摸著這次去,怕是幾天不肯回。”

雍正笑著笑著,突然有點無奈。

蘇培盛見雍正沉默,也不說話了。

弘晝這隨時準備甩脫手的性子,他能怎麼樣呢。這孩子,其實太看輕了他自己。

外面宮人回,“寶親王來了。”

“怕是就為這人選而來。”雍正道:“老四卻是不避嫌,老五若是有朝一日也能不避開就好了,堂堂正正的討論,才更坦蕩。”

“也罷了!”雍正懶懶的道:“收起來吧,趁這次,正好也將江寧織造府等事宜全給理順,牢牢的把在朝廷的手裡。這邊不能縱容和出事,人選問題,還是要慎重的。”

蘇培盛將銀子收了,這點錢無傷大雅,皇上弄點銀子,也是看人看事的,一國之君,哪會留戀私財。

當皇帝的,不能有私心和私財。要是帶頭什麼財都發,朝廷也就完了。

雍正見了弘曆也就商議要事了。

弘晝就陪著翠兒練弓弦。翠兒前兩日得了扶蘇送的一把小點的弓,因此,最近都在琢磨著技巧呢。

“沉肩,胕肘,沉住氣,”弘晝站在她旁邊,道:“心無旁鶩,只看準目標,專心致志。發!”

砰!

箭發到了靶子上,翠兒終於露出一個笑來。

“我終於知道點心得了,”翠兒道:“這要專心,並且心中一定要有一股氣,氣不散,弓箭便不會亂!”

“不錯。”弘晝笑道:“妹妹也太刻苦了吧?看看你的手,還是姑娘家的手嗎?!”

翠兒道:“這有什麼?在家裡,什麼粗活都做過,打豬草,被草割破了,冬天一凍都是口子的時候也是有的,現在這樣真不算什麼,不過是多些繭子罷了。”

“小沒良心的,心疼你還不當回事了。”弘晝哭笑不得的道:“道理比我還多。不過嘛,吃得苦中苦,方有所成。妹妹這堅韌的品質,是個好習慣。”

就是太自律了,襯的他越發的混不吝。

也難怪雍正老打罵他,有扶蘇和翠兒的自律在前,這可不就把弘晝給襯的真是個屎殼螂了嗎?!

“我且問你,”弘晝道:“說實話,我與扶蘇,誰教的好?!”

翠兒一聽頭皮就發麻,道:“扶蘇哥哥書教的好,有些第一回他見過的,一遍就懂了,還能反過來指點我,這個好。弘晝哥哥,玩鬧的好。”

“好啊,合著我就玩鬧的好?”弘晝道:“連個弓教的好也不捨得誇!”

翠兒笑道:“誰叫扶蘇哥哥樣樣皆好呢,弓箭更是好手,不輸五哥哥的。”而且因為一起讀書,呆的時間也多些。弘晝不一樣,玩鬧是真玩鬧,也是真活潑,可一叫他讀書,他就跑了。

“原來是我不會投妹妹所好,才得不到誇讚,”弘晝道:“以後少不得,要多陪妹妹讀點書了。”

“溫故而知新嘛,”翠兒見他雖笑著,卻也知道他心裡鬱悶的,便道:“若論水墨畫,也只五哥哥能教我了……”

也是,秦還真沒有水墨畫的高超技藝。

弘晝這才高興起來,得意的道:“那也是,扶蘇也不是什麼都會!”

也有不會的。爺便是什麼都不會,也有擅長的。

練了會弓,便去輔紙畫線條了。

“畫最重要的是對線條,光,影要有心得,手要穩,不能抖,心中依舊要有凝神,不能散了氣,”弘晝道,“心中要有穩,氣不散,下筆便如有神,長久之,必有心得。”

雍正議完事,踱步過來的時候,遠遠的看了看,便沒上前來打擾。

翠兒與扶蘇一樣,都是學習方面,心性堅定之人。哪怕資質有差異,然而,心性這個事,也是能相互影響的。

看翠兒一個女兒都如此認真,想必時日久了,弘晝也能有所得吧。

“翠兒來時,以為是要弘晝多照顧她的,現在看來,誰影響誰,都不一定呢,”雍正道:“人的心性也會相互傳染,你說說,這弘晝看著翠兒和扶蘇都這麼認真,他還這麼混,好意思嗎?!”

蘇培盛陪著笑,五爺要是也如扶蘇和翠兒似的省心,那才是怪事了。

所以不光是雍正煩,始皇也煩。

晚上上線了,扶蘇過來了,而弘晝呢,也過去了,還十分自來熟,與扶蘇只是行禮的方式不同,他是特別熱情的道:“始皇叔叔,近日不見,我可想你了,真的可想可想了……”

始皇看著他,面無表情。謝謝了,真是,朕一點也不想你呢。

始皇不搭理他,道:“扶蘇不在,你且去住扶蘇寢宮便是。”

“哎!”弘晝這一次特別乖巧,擺了擺手與雍正和小老太道別,道:“我先去了!”

真的毫無反抗,一溜煙的跑了。

扶蘇和翠兒對視一眼,驚了。

連林覓都感慨,道:“這,這是怎麼了?!你家老五轉性了?!”

始皇的眸中多了點警惕,看著雍正。

雍正嘆道:“……這個事吧,一言難盡。”便將大致的給說了。

哦。

林覓和始皇明白了。林覓忍著笑道:“始皇那行宮,怕是有的鬧了,始皇且睜只眼閉只眼吧。”

不然還能咋的?真打殺了弘晝啊。始皇有點心累。沒說話。怪不得這小子溜來的這麼快,以後當這秦宮還能當成是逃避老四的好地方。就說他上次還要死要活的人,怎麼突然轉性了,果然有古怪。

扶蘇與翠兒也哭笑不得,兩人也沒多說什麼,問了好,道了別,便先回去學習了。

這兩隻,就是我愛學習,學習愛我的代表,特別勤奮。

雍正道:“扶蘇的天賦,是真的沒得說的。”就是天生的天賦型天才。真是沒法比。他要認真了,那絕對是事半功倍。

始皇道:“當然,這幾天,他將水利系統給畫出來了,李斯都驚豔了。”

“這麼牛,”林覓也有點愕然,所以說,人比人,可不氣死人?!

所以雍正不說話了,自個兒的兒子,確實是比不上啊。

因此,大話真不能瞎說。

“你家胡亥,”雍正還有點不好意思呢,道:“我得鄭重的向你道歉,這件事,一碼歸一碼,的確是我家弘晝的錯。始皇啊,這樣吧,為顯誠意,你想要什麼,開個口,不為難的,我都答應。”

林覓驚了,驚奇的看著他。

稀罕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老四竟然還會有道歉的一天,低頭的一天?!

“你這人還挺謙虛,”始皇怪異的看著他,道:“你能低頭就很能屈能伸了,什麼賠不賠禮的,我也不在意這個。免了吧。”

“始皇的氣度就是過人。”雍正道:“我說話算話,你既不要,我給扶蘇也行。”

林覓與蘇培盛相視一笑,這可真是千古一觀啊。

沒想到兩隻大佬,竟也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這才是活久見。

現在可好,老的不掐,換小的來掐了。

這大概真是宿命吧。有意思極了。

始皇是真的大氣,見雍正態度如此,他更不可能揪著不放了。因此也就丟開在一邊了。以往種種小節,也就不在意了。

“正好可以湊一桌麻將啊,要不進來打麻將啊……”林覓道。

始皇有些心隨念動,動了動身子,有點心動,雍正當然也是。光屏著相互看了一眼,也挺好奇,真面對面了,是啥樣子。

因此卻也審慎的沒說話。

連人都可來回了,想必打麻將也真不是大事兒。

蘇培盛見兩隻大佬不動,怕小老太尷尬,便道:“要打,可得來真格的,得用真錢才行啊,不然多沒意思啊……”

“當然要用錢,”林覓笑道:“不過別來太大的就行,我可沒這麼多錢能輸。”

“那可行,正好萬歲爺與奴才最近發了一筆橫財呢,正是錢抖的慌。”蘇培盛道,“咬口袋呢。”

林覓笑的不成了,覺得蘇培盛是真的活成精了似的通透,便笑道:“那敢情好,看我用錢把它們都釣來……”

雍正也笑了,道:“我也來,我現在可有錢了……”

林覓便問了,道:“哪兒發的橫財?!”

“本是不義之財,不要白不要……”雍正便將這事一五一十的說了,笑道:“老五還不是雁過拔毛。”

始皇聽的也怪無語的。這弘晝真是這個錢也敢要。

不過也的確讓他有點感慨。雍正這人雖然話癆吧,但是是個特別有數的一人,老五真的與他一個樣兒。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腹黑。

而且,公私分明,國庫,內務府,以及私房錢,分的很分明,而且專項專管專錢。這一點,確實細化的好。

這麼一來一回間,始皇也進空間了。

雍正弄了個方桌來,往草地上一放,也沒探究白霧和其它處的心思,只是將麻將搭子一安排,道:“始皇,來坐,你不會玩,我教你唄,這個容易,你家扶蘇這麼聰明,這麼簡單的遊戲,我估計你一看也就會了……”

始皇看著麻將,興趣倒不大,所以他去看雍正,雍正也與他對視了一回,兩人都大大方方的打量了一遍,心中倒是都有點驚歎。

光屏上與現實裡還是不一樣的,更直觀,更加的細節細微。

始皇坐在椅子上,覺得還挺新奇。他又去看蘇培盛,瞧這奴才細心的不行不行的了,還真會來事,湊上來低聲道:“始皇,這些碎銀子與您,要是不夠了再與奴才說。”

呦,這蘇培盛還真的挺會來事哈。面面俱到的。

“算朕借你的,”始皇道。秦只用刀幣,不用銀子啊。所以,始皇是真沒錢,打算下次還他一袋珍珠。其實始皇對於銀子與珠子之間的換算,也不太懂。他本來就不是個究於細處的人。

“來吧……”林覓教始皇洗牌,笑道:“來上幾局,也就會了,其實怪容易的。”

蘇培盛也來勁啊,道:“瞧著我的,老人家,咱一起教始皇唄。”

始皇慢悠悠的,眸子波瀾不驚,其實都瞧著呢,慢慢的打著也就琢磨出點味兒來了。

一開始,林覓糊了兩把,都是蘇培盛喂的。叫雍正喂,也降低當皇帝的格調,但是他的奴才會喂啊。呵呵……

始皇哪容他們動這小動作,因此這不是會了嗎?!就開始糊了。

雍正一開始也只是瞎玩玩,可這玩,也會認真不是?!看著始皇這麼來勁的贏,也火了,兩人就幾乎槓起來,不是我糊就是你糊……

林覓和蘇培盛都輸的快哭了。

蘇培盛無語的對林覓道:“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林覓也挺無語的,道:“凡事就怕認真,玩也這麼認真,呵呵。”

沒事,他們能贏是吧,可是小老太會耍賴啊,輸了不給錢,這個行!

蘇培盛當然也樂的當陪襯,也不給錢了。照這樣下去,得傾家蕩產,可不像這兩位爺是真有錢,輸得起。

得嘞。他們甘心當個陪玩的還不行嗎?!

這智商差距也太感人了,慘烈碾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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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52183 109瓶;15957810410 50瓶;繼續跳 12瓶;洛清歡 7瓶;靜 5瓶;木落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