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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冷酷無情強勢攻VS悲慘家主受2

一想到這個人兒在外面如此高興地笑著, 讓那些人都一飽眼福,謝自深的心情就莫名地變得糟糕起來。

他掃了眼正在暗處裡的影衛, 揮了手,示意了下, 讓影衛過來,吩咐他辦某事後,他便滿意地笑了起來,隨後,轉身進了廚房。

剛進廚房,卻見白陳已經做完飯菜,端進盤子裡了。

只是……

“這些菜都糊了。”

“對啊!”白陳笑得依舊很甜蜜, 他燦爛地說, “這可是我這一生中第一次做飯,你得把飯給吃了,否則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說著這些時,白陳笑得異常地甜蜜。

“你敢吃, 我就跟著吃。”

“……”白陳嘴邊的笑意瞬間僵了起來, 他毫不猶豫地端起盤子,往垃圾桶裡倒,“算了,我們還是別吃,我打了外面的菜,我們吃外面的菜吧。”

見到這樣的白陳,謝自深卻只是搖了搖頭, 便道:“日後別再做飯了,我來吧。”說著,謝自深就把白陳給推出門外,對白陳說,“你先歇著,我做完飯就會喊你。”

“好。”白陳毫無壓力地把活交給謝自深幹,他在上上輩子還在陛下那裡的時候,就沒有做過飯,碰過水,更別說打掃了,在上輩子,他作為徐少,他自然不需要做飯,除了那次郊外需要做一次飯之外,他就沒有做過飯。

一想到之前自己所說的是我這一生,白陳就覺得自己果然是沒有撒謊,他不是故意做出這麼難吃的,畢竟這可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做飯呢。

誰知道做飯竟然做的那麼難吃?

系統:呵呵,你就裝吧,你就盡情地作死吧。

白陳:呵呵,說得好像小系兒沒有作死似的。小系兒,你就繼續作死吧,等我解決完這些糟心事後,我就把小系兒給揪出來爆炒一番,你說好不好?

系統:……你好無情,你好殘忍。

白陳:呵呵,謝謝誇獎。

謝自深不愧是主神的碎片,延續了上兩個碎片的優良好習慣,都能做一手好菜,討得媳婦兒的歡心。

“好吃!”白陳吃著飯,吃著一臉幸福。

白陳:我這一生,放蕩不羈,除了只愛吃飯之外。

系統:你不是還喜歡做和諧運動嗎?

白陳:錯了,那得看人,那得看緣。這個世界的碎片我可不怎麼喜歡,我可不要和他做和諧運動。這個世界我就禁慾好了。反正自己沒有做什麼,這任務就已經進度到五了,看來日後只要和他一塊兒相處,想刷到一百輕而易舉。

系統:其實你和他做下和諧運動,不就能快點達到了嗎?

白陳:犧牲自我,用這種齷齪的事情去完成任務,是一種可恥的行為,你造嗎?

系統:……說得好像之前沒有人這般做過似的?

白陳正高興地吃著飯,與腦海中的系統聊天時,身旁卻突然有人將他給緊緊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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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陳僵硬了下,他正想要逃開,謝自深卻只是更加用力地抱著他,耳畔響起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小人兒,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別胡思亂想。”

“我、我知道了。”白陳沉下心,努力忽視掉這個男人正抱著自己的曖昧姿勢,只是繼續拔拉著飯,吃著飯菜,硬著頭皮。

可謝自深卻顯然沒有他所說的那樣正人君子,不過一會兒,謝自深就揉著白陳的腦袋,讓白陳感覺到……蠻舒服的。

白陳:果然揉功不減當年的風采嗎?

白陳真心覺得這揉功已經滿格了,他曾經挺喜歡陛下這般揉著他腦袋,如今再被這般揉著,他依舊感覺到挺舒服的。

白陳微微愜意地看著謝自深,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便不解道:“你為什麼想揉我腦袋?”

白陳:我總感覺他不是自家老攻,他只是主神碎片而已,可他的揉功真的很好,難道他是老攻?

“因為你腦袋很小,很好揉。”謝自深高深莫測地笑著,“而且如果我想你死,輕輕地一扭,你就會死了。”

“……”  白陳感覺到此刻自己的命似乎都攥在這人的手上,他沉默了會兒,最終還是道:“你把手給我拿開。”

“不知道剛剛是誰在外面瀟灑地走了一遭,收穫了無數人的芳心?”

“你想說什麼?”白陳皺眉起來,他不理解謝自深想說什麼,“我不過是有人緣而已,有許多人都喜歡我,你怎麼嫉妒了?”

“當然不是嫉妒。”謝自深不輕不重地握著白陳的爪子,輕輕地吻了下手背,低笑道: “我只是羨慕而已。錯

被他這般一吻,白陳瞬間羞紅了臉,他咬牙切齒起來,“你竟然敢親我?”

“親的就是你。”謝自深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危險,他靠近白陳的面龐,吐著性感而又成熟的氣息,低笑道:“你為何不能乖乖地跟我交往?”

“……其實我想說,我是那裡讓你看上我了,我改還不行?”

“你渾身上下都是我喜歡的地方,你就算把你自己改了,我也依舊喜歡你。”謝自深笑得異常地性感,他微勾唇,發出危險的嗓音,“小人兒,莫想逃跑,你敢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鎖鏈將你的腿給捆住,讓你再也跑不動。”

以前陸天淵雖然也這般狠狠地威脅過他,可那純粹只是陸天淵害怕失去他,才說出來的狠話罷了。只要他一撒嬌,陸天淵還不乖乖地上來吻著他,碰著他?

可是這個謝自深就不一樣了,他能夠感覺到,這個謝自深是來真的!

一想到這謝自深竟敢真的這般對他,白陳就感覺到一陣憋屈與害怕。

他憋屈的是這個主神的碎片果然好生混蛋,可他害怕的是這個謝自深真的會這般對他。如果他真的被這樣對待了,他究竟是該死呢,還是該死呢?

系統:當機立斷地死吧,沒有什麼可值得留念的。

白陳:可是不完成任務,我們會因為能源而死。

系統:那你趕緊掏出菊花,讓我們完成任務吧。

白陳:可我不想獻菊花,我只想要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系統:……那你就自己看著辦,自生自滅吧。

白陳:你好狠哦!你是曾經和我一起拌嘴的小系兒嗎?

“小人兒,你總是這般神遊,你的心中究竟藏了誰?說!”

“……你蛇精病。”我根本就沒有藏著誰,我只是跟小系兒聊天而已。

白陳:小系兒,看到沒,他把你當姦夫了。

系統: ……我只是路過的。

可白陳這遲疑的三個字,卻讓謝自深想起了之前白陳說的,他俊美的面龐上瞬間沾染一絲鬼魅,他捧著白陳的腦袋,在白陳的臉上吻了口。

“你動不動就吻別人,感覺很有意思?”白陳不高興道: “讓開。”

“我喜歡你,你不高興?”謝自深皺眉起來,“就這麼讓你感覺到厭惡?”

“你說呢?”白陳定定地看著謝自深,認真道: “我跟你才認識不久,我們似乎還沒有熟到,可以開始互相吻對方的地步。”

“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為何你不能當我小情人兒?”

“……你覺得你說的是人話?”有人會這般直白地說當小情人兒嗎?白陳嘴角微抽,他覺得謝自深真的是……嗯,太直白了。

“你能同我在一起,應當是榮幸,畢竟,許多比你更優秀的人,都想同我在一起,可我拒絕了。”謝自深對於自己相當有自信,他覺得以他身份、地位等,白陳絕對是高攀了他。

可謝自深沒有察覺到的是,雖然他冷靜分析的時候,覺得在身份、地位等方面,白陳是高攀他,可他有時候卻總會怕白陳拒絕他,不跟他在一起,會離開他,喜歡其他人,與其他人結婚。

正因為沒有察覺到,謝自深此刻就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好讓白陳跟自己在一起,再也離不了自己。

白陳自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讓謝自深住手,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畢竟誰叫謝自深已經打定了要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

可白陳卻還不想為了任務犧牲自我,他覺得要完成任務,用其他的方法都可以,於是,他拼命地把謝自深往外推,道:“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強迫別人嗎?強扭的瓜不甜,你強迫我做什麼?”

“剛剛我吻你的時候,你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擦了擦嘴,你還說你對我沒有什麼意思?”謝自深相當帥氣迷人,他有一股令人著魔的吸引力,他深邃的眼眸裡似乎裝滿了白陳,讓白陳感覺到他相當地深情。

然而,白陳知道這人不過是看起來深情而已,他一點也不深情,況且,白陳清楚自己根本不喜歡這位帥哥,他喜歡的是那位陛下,還有陸天淵,他對這位不來電。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帥哥給推出去。

白陳:我才不是因為主神的原因,才喜歡陛下和陸天淵,就算他們不是主神的碎片,光是衝他們的性格來,我就喜歡他們。

白陳擦了擦嘴巴後,便看著謝自深,威脅道:“你可不準胡亂來,否則我就咬舌自盡給你看。”

“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嬌氣了?”謝自深卻只是輕笑一聲,他用戴著純黑手套的手揉了下白陳的腦袋,低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當我的小情人兒,和我在一起的。”

“你!”聽到這話,白陳心裡頭真是有點憤怒了。

就算他真的想要和姓謝的要一起,他也絕不會是只當情人,而是當他的愛人,光是衝他對待自己的態度來看,這個謝自深就不是他喜歡的菜。

“哼,那你就一輩子都別想我當情人了。”白陳冷冷道:“痴心妄想。”

可誰知道,這話像是刺激到了謝自深,他吻了下白陳,直到吻得白陳喘不過氣為止,才放過白陳,往浴室裡走去,去洗冷水澡。

而看到這樣的謝自深,白陳卻只是撇開了頭。

白陳:“系統,你給我出來,這劇本能不能換一個?我寧願去照顧一個可憐的小白菜,也不願去跟這個蛇精病,淨想找小情人的骯髒的齷齪的老男人待在一塊兒。”

系統:“他並不齷齪,他只是喜歡你而已。”

白陳:“呵呵,在這元鳳民國裡頭,誰知道那些人乾淨,那些人不乾淨?雖然他是老處男,可是老處男豈會說這些黃段子說得如此順暢?他明顯就是老司機。也不知道他曾經帶過什麼人上車過。”

白陳一想到這些,他就更加地愛曾經的陛下和陸天淵了,他們可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自己,而不是像這個姓謝的一樣,只是把自己當作玩物一樣看待。

每次一想到這點,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白陳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他被這個謝自深給吻得嘴皮都破了,他本來以為他會因為這個謝自深而一晚都睡不好,可誰知道,他剛沾床,眼一閉,他就……睡著了。

當他醒來後,卻聽到大門傳來陣陣響聲,那正是李家燒錢最燒的一位爺。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李梅,他其實並不是嫡系,也不是本家的人,而是旁支的人。

而那些人之所以選擇李梅當家主,完全是因為旁系那些爺們全都是一個個的酒囊飯袋,張口淨是要錢,所謂的出國留學,也不過是找個藉口到國外去泡金髮美妞去,那個人是真的幹正經事的?

所以,白陳一看到他們,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李梅也是傻,以前對這些人可真是掏了心窩的好。

根據之前系統給自己的情報來看,李梅似乎是個很遵守承諾,老老實實的人,除了那長相讓他生無可戀之外,他真的是一個地道的好家主,這些爺們要花錢,他寧願縮衣減食,他都會給他們這幾位爺錢,而原因是什麼?很簡單,這幾個爺是本家的人,他只是旁系的人,所以他註定只能這般為本家服務。

鬼知道他聽到這理由時,白陳都差點吐血起來,可偏生這李梅還真踏踏實實地幹了十多年,一直都為本家服務,而且每次賺得錢都一分分地交了上去,不曾給自己存點私房錢。否則,只要在裡面撈點油水,豈會連那點鴉片錢都塞不上?

一想到這些,白陳內心的小人兒就淚流滿面。

白陳:我怎麼就穿成了這麼一個老老實實,容易被欺負的老好人,兼老家主呢?

系統:沒辦法,誰叫施主罪惡深重。

白陳:你什麼時候出家了?

系統:剛去不久,施主莫念。

而那門外之人還沒有到,卻聽那聲音可是響亮得很,

“我可是李家的大少爺,你們敢攔我?找死是不是?!”

這李家大少爺遊手好閒,整天只知道找妹子玩,就依他這性子,遲早有天會把他家玩死。

白陳可一點也不想認這個人為自己的表弟,他壓根兒連一眼也沒有給他,只是側頭看向一旁的謝自深。

謝自深似乎被這事給驚擾了,他穿著一身昂貴修身的黑大衣,戴著精緻的純黑手套,他整人都是純黑的,可是那俊美的面容上,卻有著一雙不容小覷的深邃眼眸,那一眼,足以讓你感覺到何為地獄。

光是他站在那兒,就感覺讓白陳回到了電影中的中世紀似的,一個人獨自行走在路上,眼神一掃,就足以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莫名想起這種事情,白陳嘴角微抽了下。

白陳:最近的腦洞真是越來越大了,這可不好。

系統:施主腦洞向來就大,怎麼補也補不上,何必要自找苦吃?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白陳:……你還真是演上了癮,對嗎?

系統:佛曰,出家人不打誑語。

白陳長長地嘆了口氣,他覺得此事可真是麻煩得要命,他微側頭,硬著頭皮,對謝自深道:“我去處理一下,你待會兒再下來。”

說完後,也不顧謝自深的臉色如何,只是匆忙地下去了。

他可得把這事給快速地解決掉了,否則這謝自深生起氣來,恐怕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白陳剛下了樓,還沒有說什麼,卻只聽那李家大少爺李狂口無遮攔起來,“喲!不過是才一陣時間,就變得如此娘們了,還被男人給養起來了,對嗎?”

這李家大少爺就是在國外玩得比較瘋,前些日子還被丟進局裡看守了一段日子,直到李梅這家主拿大筆錢才把他贖回來的。

聽到他說這話,白陳的面色瞬間難看起來,他心道:這樣的人,怎麼李梅就願意養著呢?果然,封建的思想,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李家大少爺李狂見白陳不肯說話,還以為是這白陳怕他了,不過,這也正常,平日裡他說什麼,這白陳不就是像條狗一樣,聽著他說話嗎?他的父母之所以將這家主之位安心地交給這白陳,還不是因為拿準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懦弱、無能的人嗎?除了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皮囊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李梅的本事自然可大了,否則他也無法穩穩地坐在這家主之位上,李梅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太過於忠心了。

可這次的人又不是真的李梅,他聽到這個李狂說這話,瞬間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

“啪!”

瞬間李狂被打了一巴掌,他捂著紅腫的臉咬牙切齒大聲道:“你!你竟敢打我?!”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似乎想要將白陳給活吞掉。

可是白陳卻只是翻了個白眼,看了眼身旁的保鏢們,道:“把他們都扔出去,也不知道是那兒來的瘋狗,大清早就在這兒亂吠。”

白陳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今日見他們如此愚蠢地來這兒,簡直就是找死。

“我跟你說!你個小娘們!如今被男人養了,就噍不起我啊?你以為他會永遠都照顧你嗎?你個蠢貨,你個破鞋,就等著日後搖尾乞憐地求本少給你一口飯吃吧!”

聽到他嘴裡吐出如此難聽的話語,白陳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站直身子,冷冷地盯著他們,道:“這些年以來,我待你們不薄,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了你們。你想要出國留學?好,我給你錢,你想要在這國內花天酒地,好,我給你錢。這些年以來,我對李家忠心耿耿,可最終我卻換來了什麼?我如果真的有什麼對不起李家的,我早已在我那毒誓下,天打雷劈。我就算吸了鴉片,就算我瘋了我死了,那也是我對我自己做的事,也是我自己在作死,傷害我自己,並沒有做對不起李家的事。你這樣對我說,你沒有一點良心的譴責嗎?”

說完後,白陳就懶得再看他一眼,只是轉身道:“日後你們想要什麼,我是不會再給你們了,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你們燒錢了。你們若是覺得不服,想要鬧事,你們就去李家那兒鬧去,隨便你們。”

“李梅!你夠狠!你以為你想要將李家的家主之位搶走,將李家給霸佔,我就會讓你霸佔嗎?”

“好好好!”白陳冷笑起來,“你既然覺得你那麼有本事,好,從現在開始,該屬於你李狂的東西,我統統都給你,至於我這些年以來,我自己好不容易搞大的東西,自然就是屬於我自己的。”說著,白陳就從身上拿出檔案,遞給李狂,道:“這上面的錢,足夠你去買你最喜歡的東西了。簽字吧。”

李狂起初自然是懷疑他會那麼好心,後來見上面真的是幾乎八成的李家產業都轉移到了李狂身上後,他瞬間就笑眯了眼,拿起就想要簽字。可這時第二敗家的李瑞少爺卻來了,他一見到這東西,就憤怒道:“憑什麼把這李家產業八成給他?我也應該有那麼多,才對!”

聽到這話,白陳卻只是冷冷道:“他是正妻所出,你不過是庶出,你有其餘的兩成已經夠了。”說著,白陳也從身上拿出一份檔案,遞給這個李瑞。

早在知道這李家的事後,他就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也早就知道他們肯定會來鬧。李梅作為一個旁系子弟,說的好聽是當家主,說得難聽點就是免費為李家打工,打工的時候,還必須得把這兩位爺給供著養著。

這也就是為何那些人把家主之位傳給李梅的緣故,因為,他們要讓李梅一輩子都當他們李家的僕人,鞠躬盡瘁地為李家服務。

可白陳又不是李梅,他可不想累死累活服務李家,攢那麼多錢就是為了讓這兩位爺敗光。

可若是他就這樣不理會這兩位爺,不理會李家,李家肯定會拿此事大做文章。

可此事說來也好笑,李家會因為他做這些事而大做文章,可他們怎麼不想想,當李梅缺錢還債時,李家怎麼不曾出來幫過李梅?

白陳可不覺得那些老奸巨猾的李家人,會沒有一點錢,幫李梅還那一點點的債?

這債的數目,在尋常人看來確實是不小的數目,可在李家人的眼中,恐怕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人吶,區別就是那麼大。當這兩位爺有什麼事時,李梅就必須得幫他們處理好事情,保證把他們給救出來,否則就會被李家人們給罵得狗血淋頭。

而當李梅有事時,誰會在乎李梅的死活?

就連李家的老宅之所以會讓李梅住,還不是因為李家老宅那個地方曾經鬧過鬼,出過人命,根本就沒有李家人敢住。

至於外界的人們為何對李家老宅感興趣,大多是不知道此事。

畢竟李家把此事給捂得異常嚴實,除了李家自己人知道外,很少人知道。

就算外面有些風言風語,可由於李梅李家主都敢親自住,就導致人們都相信老宅是沒問題的。

畢竟,那個家主會住有問題的鬼老宅?可偏生這個李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罷了,一想到這些糟心事,白陳就覺得他還不如就把這李家給交出來。

這李家與其他的家可不同,這家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做任何決定,都先有三位李家老輩給壓著,這三位老輩若是不同意,李梅這位家主就什麼也做不了。

而其他的家主都是自己說了算,頂多就是聽下老輩們的建議,可最終做決定的還是自己。

反正現在李家人上上下下許多人都支援這兩位爺繼續敗光家產,完全不阻止,他李梅就算不想再讓這兩位爺燒錢,也沒有用。

畢竟李家主這個名號之所以厲害,前提是李家上下的人們都聽李家主的話。

如果李梅身為李家主,卻做了讓李家人不喜的事,讓他們不願再聽李梅李家主的話,那麼,李梅李家主就跟普通的李家子弟沒有什麼兩樣。

當然,這只是在李家會有這麼的複雜情況。在其他的家裡,作為家主,自然是風光不已,一聲令下,下面的人們必須得聽。

白陳不知道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這樣,但是在這個元鳳民國裡,他作為李家主,想要把管理李家產業的權力轉移給他們,只需要與他們籤一份檔案,並且得到李家人的同意即可。

李家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讓李狂與李瑞管理李家產業,他這位李梅李家主恐怕不用多久就會自動下臺了。

只是此刻的李家人也不想想,當年為何有人推舉李梅當家主,而不是李狂與李瑞,就連李狂與李瑞那死去的父母都不曾拒絕過,純粹是因為李狂與李瑞不是那方面的料啊,他們只會敗家啊。

可惜的是,當年推舉李梅當家主的人,在這動盪不安的元鳳民國裡,十有八九都已經死了,所剩下的那一兩位也懶得搭理此事。

反正,當李狂與李瑞在收到了這檔案後,果然就不再鬧事了。

只是在臨走之前,李狂往他所住的地方吐唾沫,冷冷道:“不過是一個長得像娘們的傢伙,還敢這般張狂,看本少日後不把你給手撕了。”

說完後,李狂就走了,而李瑞也是陰毒地看了眼白陳,他對自己只分了兩成而感到不滿,他咬牙切齒道:“李梅好樣的,你等著,我遲早有一日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後,李瑞也走了。

可是白陳卻莫名感覺到有點心涼。李梅為這李家付出了那麼多,最終卻落得這個下場。

如果李梅沒有吸鴉片而死,而是看到了這一幕,那麼,李梅是否會想不開去自盡呢?

會吧,畢竟李梅這一生唯一的職則就是保護李家,照顧好這兩位少爺。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那怕自己只是一個外人,就感覺到心寒不已,怪不得李梅想要吸鴉片,恐怕也是想要藉助鴉片來逃避這個令他感覺到傷心難過的現實吧。

寒風刮來,白陳感覺到有點涼,他多走動了下身體,正想要回頭去拿衣袍給披上時,卻只是撞入了一個深邃的眼眸中。

那人正是謝自深。

不知為何,白陳莫名感覺到臉有點燒,他覺得他有點丟人現眼,他一想到之前李狂和李瑞所說的話,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鑽個洞給躲起來,他並不想看到謝自深的眼中也和李狂和李瑞一樣的鄙夷之情,他知道,現在他的處境確實與李狂李瑞所說的無異,不就是被包養起來了嗎?

可是,他又不是自願的。

好吧,無論怎麼說,現在他的命確實被這個謝自深給捏在手裡。

一想到這個事實,白陳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起來,他感覺到有點難受,他想要離開這兒,逃避這個現實。

可是這時,謝自深卻只是緩緩地上前,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讓他無法逃避。

白陳垂著頭沉默不語,他不知道他該說什麼好,他難道要說,你不要誤會,那兩個人是在亂說的?

無論怎麼說,那兩個人所說的話都太傷人了,也讓自己理解到自己此刻的處境了。

白陳微垂眼睫,他張口欲說什麼時,卻只聽謝自深說,“他們兩人是胡說的,不要在意。”

謝自深輕柔地揉了下白陳的腦袋,他低沉而又醇厚的嗓音在自己耳旁響起,源源不斷地撫平內心裡的煩躁與難受,“不要在意他們,他們都不過是渣子而已。你並沒有如此不堪,你只是欠債而已。等你為我辦完事情,還清債務後,你就可以自由地飛翔了。”

“嗯。”白陳發悶的聲音從懷裡傳來,可是謝自深卻對此愛不釋手,他緊緊地抱住白陳,緩緩道:“白陳,我不會強迫你的,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這話,白陳卻莫名地想起了陸天淵,他也總是說,“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一想到陸天淵,白陳的眼眶就莫名溼了起來。

也不知道陸天淵知道自己死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自己和他才度完蜜月,才開始恩愛,可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

他越是往下想,眼眶裡的淚水就越是忍不住往下流,他難受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把淚水給擦掉,可是謝自深卻只是輕柔地握住他的手,隨後,用手帕輕輕地揩著他的淚珠,緩緩道:“小人兒,你別這般哭,你哭得我這兒心痛。”謝自深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他道:“我不會讓你難過的,別哭了,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也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