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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流落在外的繼承者VS冷心冷眼的養父3

但既然原來的軌跡中是愛上了, 那麼,現在自然也該愛上。

除非, 當時白墜淵就沒有愛上,所以他現在也就沒有愛上。

但在原來的軌跡裡他是愛上了阮心, 那麼,他也自然是愛上了阮心。可白陳不知道的是,在原來的軌跡之中,白墜淵之所以會想跟阮心在一起,純粹是因為當時他失去了記憶,認不清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 阮心又恰好誤打誤撞地給了他一點溫暖, 讓當時失去記憶的白墜淵認為,在這冷漠的世間裡,只有阮心對自己稍微那麼好一點。

可後來他就發現這種想法是錯誤的,當他恢復記憶後, 更是如此。他深刻地理解到自己認為阮心對自己好, 純粹就是一個誤會,完全不是阮心真的對自己好。因此在毀滅世界的時候,完全沒有留一絲情面。

由於白陳不知道這其中關係,他只是隔離著阮心與白墜淵。

既然白墜淵長大成人了,那麼,白墜淵也就該搬出去住了。

不過……

白陳冷冷地掃了眼阮心,就算自己因為不喜歡主神的緣故, 導致不是很喜歡白墜淵,有時候想欺負白墜淵,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可以幫自己欺負。阮心被這冷漠的一眼給望得心一涼,她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前方的白陳平淡地說,“你也不小了,你也是時候該出去了。”

一聽這話,阮心自然是裝可憐,哀求白陳留自己下來。可白陳只是一揮手,“你大了,已經成年了,我已經沒有義務照顧你了,明天別讓我再見到你。”

阮心見自己裝可憐無效,憤怒地跺了下腳,她咬牙切齒地看了下白陳,就說,“你對我好狠!你這樣趕我走,你別指望我日後會回來看你!”

“像你這樣性格的人,我也不指望你會回來。”白陳不鹹不淡地說著。

阮心更氣了,她直接跑到樓上,收拾了行李後,就拖著行李走了,她說,“你以為我很稀罕你的照顧嗎?呵,日後你別哀我回來見你!”

這阮心自然是有著落,說話才會那麼硬,不然就是軟趴趴的,繼續哀求白陳留她。

白陳見她這般強硬,也知道她肯定是有地方去了,白陳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掃了眼她,冷淡地說:“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要學會自愛。我再怎麼說,也教了你那麼久,你應該明白什麼叫□□惜自己。”

“我不需要你教!”阮心朝他說,“你根本就沒有權力教導我!”

說著,她就走了。

見她走了,白陳只覺得清靜了,他本來就不喜歡阮心。

既然送走阮心了,也是時候該送走白墜淵了。白陳開始叫白墜淵離開,可白墜淵不想離開,他說,“父親,我想留在您身旁。”

“不用了。”白陳很冷漠,“我不需要你來孝順我,你只需要好好地學習就行。”

白陳說著,就不由分說地把白墜淵給趕了出去,讓白墜淵去住學校。

白墜淵這孩子,自從孤兒院回來後,就特別粘著自己,也不知道白墜淵是怎麼想的。

自己對白墜淵的態度是如此之惡劣,他還能這般粘著自己,也是難為他了。

白陳微側頭,把白墜淵給趕了出去後,他就在樓上目送白墜淵走遠。

在樓下的白墜淵,見到父親這般凝望著自己,他只是微微攥緊拳頭,他深邃的眼眸裡佈滿了說不清的情緒。

在樓下的他,似乎能夠看到此刻白陳正站在亞臺處,一個人孤獨地靠著牆,右手微微靠在牆上,他的神情相當地冷漠。

白墜淵眼神微微暗了下來,他朝白陳無聲地說了句,“再見。”

白陳沒有理會他,在看到他做這樣的口勢後,只是轉身回到了屋裡面去,他沒有再回頭看白墜淵任何一眼。

見白陳這般堅決地走開,白墜淵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白陳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了。

於是,白墜淵便走了,只是心中懷著一顆遲早會回來的心。

而他這一走,在屋裡面的白陳,卻在傷感後,看了下白墜淵之前所待在的地方後,看了又看,直到寒風刮來,他才微愣了下,轉身回去了,低喃了句,“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白墜淵走了,白墜淵這樣這一走,大約走了三年。

在這三年裡,白墜淵雖然時不時地來電話,但白陳都是不冷不淡地回著白墜淵。

他對白墜淵這養兒子沒有什麼要求,只要白墜淵快快樂樂,幸幸福福地長大成人就行了。

他並沒有要求多少。

而今天,就是他與白墜淵相識的第九年了。

不過白陳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開啟了紅酒,將紅酒倒在玻璃杯裡。

白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對著冰冷的牆,獨自一個人喝著紅酒。

有時候他也會喜歡到廚房裡,自己做點飯,吃點面。

雖然白陳只會做簡單的食物,但是也足以讓他一個人生活了。

就算被主神給背叛了,無法再跟主神在一起,可似乎這一切……也沒有什麼關係。

生活依舊能夠繼續地走著,就像時鐘一樣,不會因為周圍的事物而停下任何一刻,只會繼續地“嗒嗒嗒!”地走著。

白陳吃著最簡單的牛排,他用刀子輕輕地切肉,他似乎還記得,曾經他有回被暗算,吃了自家老攻最不喜歡的牛排。

那時候他在想,該怎麼辦呢?肯定要被那老攻討厭了,可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可笑。

白陳吃完後,就不慌不忙地品了口酒,用手帕輕輕地擦了下嘴角,隨後,將手帕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他把手帕留了下來,是因為他想要將過去的一切也跟這手帕一樣,留在桌上,再也不用去回憶,不用去想,不用去追憶。

如今白墜淵已經走了三年了。

雖說他不是很喜歡白墜淵這孩子,因為主神的緣故,可他對白墜淵這孩子絕對是盡心盡力的。

見到這孩子一天天越發地高大,越發地帥氣迷人,不得不說,白陳還是覺得自己是很優秀的父親,能培養出這樣的孩子,自己果然是一流水準的。

這時候,門突然傳來門鈴聲。

白陳在想,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拜訪自己?

白陳掃了眼時鐘,大約是晚上九點,他最近吃飯都吃得比較晚,不因為其他的,就因為他不飢餓。

他知道晚吃飯對身體不好,可他就是不想那麼早地吃飯。

因為早早地吃飯後,他就會發覺他沒有什麼事可以做。

晚點兒吃飯的話,他就不會想那麼多,只需要知道,當自己吃完後,自己就可以睡覺了。

在這麼長的空白期間,他可以不用去胡思亂想。

這是件好事。

更何況,他還有安眠藥這種神藥幫助,就算他睡不著覺,只要吃上一兩顆,他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這些年以來,白陳已經邁入了特別悠閒的日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退休了。

門鈴又響了,將白陳拉回神,他邊走邊在想,可能是快遞員吧。

他最近正好買了幾本書,是用來打磨時間的。不得不說,有時候看一些有深度的書,還是蠻有趣的。

至少看的時候,心情就會更加壓抑。

至於曾經那些讓自己輕鬆的漫畫,白陳最近沒有碰了,他不想去碰那些,一旦碰那些,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放鬆警惕,他會不懂得如何偽裝自己的。

白陳看了下門旁的螢幕,當他看到外面站著的那人異常高大,帥氣迷人時,他先是愣了下,他覺得這人很熟悉,但是他卻記不起是在那兒見過,只覺得這人比那些世界級帥哥還要帥。

白陳下意識皺眉,他似乎不認識這樣的人,他便朝外問,“你是找誰?”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猶如小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嗓音,“父親,你不記得我了?”

一聽這話,白陳才意識到眼前這人原來是自己的兒子。

白陳沉默了會兒,便把門開啟了,他說,“三年沒有見了,總會有點生疏。”

“沒事。”白墜淵微微勾唇,他的笑容很迷人,不過是三年沒有見,白墜淵卻長得越發地帥氣了。

白陳微微側頭,他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很晚了,明天再來拜訪吧。”

白陳並不想讓白墜淵進來,他正站在門口,把人給擋著,可白墜淵只是笑著把白陳給抱住了,白陳下意識皺眉。

白陳雖然有一米七九,但是跟這般高大的白墜淵相比,還是顯得嬌小許多。

更何況,白陳的長相又不是硬漢的那種,而是纖細的那種,他看了眼白墜淵,“有事?”

白墜淵見白陳一如既往地這般牴觸自己,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父親,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是嗎?”白陳微挑眉,假裝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與白墜淵第九年認識的日子,他只是說,“是嗎?是什麼日子?我怎麼不記得。”白陳想了下,便坐在椅子上,說了句,“你記錯了,今天既不是聖誕節,也不是什麼特殊節日。”

“不。”白墜淵深深地看了眼白陳,他說,“父親,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只是在撒謊。”

白陳臉微微沉了下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父親,我會撒謊騙你?”

白墜淵今日似乎和往日不一樣,他笑著說,“父親,我剛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用行動告訴我,你是一位特別愛撒謊的人。”

一聽這話,白陳的眉頭緊皺起來,他的語調很冷,“你可以走了。”

白陳似乎被白墜淵給惹到了,白墜淵也不介意,他只是坐在白陳的身旁,他說,“父親,你知道為什麼今日我要來這兒嗎?”

今天的白墜淵,似乎很愛喊父親這兩個字。

白陳只是坐在那兒,他看著白墜淵,“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是有什麼事。”

“父親,其實……日後我無法再叫你為父親了。”白墜淵說著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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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白墜淵這樣說,白陳微覺得不妙,只聽這時耳畔響起“叮!任務已經完成百分之五十!”

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任務突然完成百分之五十了,總歸是好事。

白陳壓抑住心中的不耐煩,他說,“為什麼無法再叫我為父親?”

“因為………”白墜淵上前握住了白陳的右手,白陳下意識想要抽回去,可他只是被這大手給緊緊地包裹著,白墜淵深邃的眼眸裡全是白陳的身影,他說,“我找到親生父母了。”

“這是件好事。”白陳冷漠地說,“你既然找到了,恭喜你,你可以滾回去了。”

一旦白陳說滾這個字,就代表著他的心情不太好了,甚至可以說是糟透了。白墜淵顯然是很瞭解白陳的脾性,他便說,“父親,您別動怒。”

“別叫我父親,我擔待不起。”白陳只是把手抽了回來,“既然你已經找到你親生父母了,我這養父,你也沒有必要認了,你可以滾回去了。”白陳說話很不客氣。

如今白墜淵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雖說他知道時,父母已經雙是雙去世,可哪怕如此,憑著白墜淵的能力回到自己的家族,定能將那些敵人給擊得一個都不剩。由於白墜淵的身份終於得以恢復,日子肯定是越發地風生水起。自己養的孩子,有幾分能耐,自己還是知道的。想必白墜淵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如今認他這個父親,只會拖了他的後腿。

說完後,白陳就上樓去了,把門給反鎖。

他反鎖完後,就靠著門,他有點心累了。

不過這也正常,只要完成了任務,他就會離開這兒了。

只要……再等個幾年……白墜淵八成就會找到他所愛的女人。

白陳緩緩地從櫃子裡拿出安眠藥。

到時候……白墜淵就可以如願以償地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然後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白陳開啟安眠藥的瓶蓋,他從裡面倒出一顆安眠藥,放進嘴裡,吃了下去。

他連外套都沒有脫,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只要完成任務……自己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再到下個世界裡去……

白陳緩緩地合上了雙眼,他覺得有點累了,他想睡覺。

可是一顆安眠藥,似乎藥效不夠,他又倒了一顆出來,他吃了下。

可是吃了兩顆後,他還是無法睡著,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睡。白陳看了下這安眠藥的說明書,他本來想吃第三顆,但上面寫著只能吃兩顆。

白陳睡了又睡,就算數了羊數到一千只,還是沒有效果時,白陳還是忍不住再倒了一顆安眠藥來吃。

反正偶爾多吃一兩顆,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這下子,吃了第三顆安眠藥,白陳果然是睡著了。

安眠藥直接“咚!”地滾落在地上,白陳睡了過去,沉沉地睡著。

而正在門外,一直聽著白陳動靜的白墜淵,聽到這藥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時,他毫不猶豫地把門給踢開,衝了進去。

當他見到父親竟然服了安眠藥時,他搖醒白陳。他不知道白陳服了幾顆藥,但是看白陳把藥瓶都會掉在地上的,恐怕是服了大量的安眠藥。

這誤會可美妙了,白墜淵擔心白陳,他直接抱著白陳就去了醫院,把白陳給送進醫院裡,讓醫生給白陳洗胃。於是,當白陳醒來時,他在……病床上。

白陳抬手看了下自己,他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少,可他回憶下之前的事,他沒有生病,他為什麼會到醫院來?

而就在這時,醫生說,“您的愛人來了。”

一聽這話,白陳下意識皺眉,他正想他有什麼愛人時,白墜淵突然進來了。

白陳一見白墜淵這小子,就皺眉起來,“你來這兒做什麼?”

見白陳這般牴觸自己,他只是坐在白陳不遠處的沙發上,他不敢太接近白陳,怕白陳會直接離開這兒,他說,“你由於服用了超量的安眠藥,你……昏睡了整整三年。”

“……你說什麼?”白陳被這話給撞了下腦袋,他懵了,他只是服了三顆安眠藥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白陳的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不、不可能,你在騙我。”白陳完全不敢相信,他直接翻了下日曆,卻發現日曆上寫著今天是……三年後的今日。

也就是說,他真的昏睡了三年。

“不會的,我怎麼可能一下子睡了三年?”白陳完全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白墜淵其實也很難相信,他之前送白陳來到醫院時,是給白陳洗胃,他本來以為白陳洗了胃後,就會快速地醒來,可誰知道,醫生說自從他走後,這三年以來,白陳每天都服用安眠藥入睡,導致白陳的身子異常虛弱。

如今吃了超量的安眠藥,自然可能會永遠都醒不過來。

白陳不想相信這樣的事實,也只能相信。三年裡,他守了白陳很久很久,久到白墜淵都快要以為白陳永遠都醒不來時,白陳終於醒來了。

可偏生白陳卻還像三年前的夜晚裡一樣,那麼地牴觸自己,不喜歡自己。

白墜淵一直都不明白,為何白陳這般厭惡自己,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喜歡白陳就夠了。

白墜淵觀察著白陳的神情,注意照顧白陳的情緒,“你已經昏睡三年了,父親,我帶你……”

“我已經不是你父親了。”白陳冷漠地看著白墜淵,“你別叫我父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如果真的是三年後了,那麼,他與白墜淵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三年了。

當然,斷絕父子關系什麼的,是白陳單方面的想法。

但既然白墜淵回到了他的家族,反正這關係肯定就自動斷了。

白陳下床,正想往外走時,突然搖晃了下身子,隨後被白墜淵扶著了。

一被白墜淵扶著,白陳就感覺到厭惡,他拍開了白墜淵的手,“走開。”

白陳不喜歡白墜淵,異常地不喜歡,他覺得是白墜淵來了,才導致他服了三顆安眠藥的。

不過,白陳也知道這怪不得別人的,是他自己服了藥。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怪,如果不是……白墜淵來了……他會胡思亂想想那麼多,會服藥嗎?

天知道這些年以來,他是多麼地難熬。

他越是想越頭疼,可偏生白墜淵還問,“父親,你頭疼嗎?我扶著你……”

“走開點兒!”白陳朝他吼了句,“你又不是我兒子了,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我們只是陌生人!”

白陳不想白墜淵關心自己,他來這兒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白墜淵也回到他的家族了,一切都順利無比,他還讓白墜淵這樣纏著自己做什麼。

白陳說,“以前你之所以要這般對我好,孝順我,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我幫你,我照顧你,我供你讀書,現在你已經不需要了。”

白陳似乎覺得很嘲諷,他便嘲諷地笑了起來,“夠了,你現在走了,我當年收養你,本來就是想要養一個狼孩子,最好是那種可以反咬自己兩口的那種,如今我的目的達成了,我感覺很高興,你可以走了,真的,不用再來這兒了。”白陳不想讓白墜淵來這兒再看自己了,他扶著牆,就往外走。

白墜淵想要上前繼續扶著白陳,可白陳只是嫌棄地將他趕走了。

無奈之下,白墜淵只好在一旁一路都跟著白陳,就怕白陳會出什麼事。

白陳不理會白墜淵,他只是辦理出院手續。

起初他們還不願意,說是白陳剛醒來,必須得多看幾日,但白墜淵朝他們示意一個眼神,他們便只好給白陳辦理了。

一到了車上,白陳就想要開車走人,而這時候,一旁的白墜淵又跟上了自己。

白陳被跟著火大了,他憤怒地按了下喇叭,他對白墜淵說,“別再跟著我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

白陳說著,就猛踩油門,朝自己的家開去。

一旦到了家,白陳就下車把門開啟,回到樓上去了。

樓上跟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白陳也不介意,他只是往樓上走去,他也不去想這三年以來,是誰在給自己的房間打掃,打掃得跟以前。

他只是在進了這房間裡後,直接躺在床上,睡覺了。

他感覺到好累,他不想知道白墜淵的任何事情,他只想要這樣安穩地過了這幾年,

過完這幾年後,任務完成了,他就想要離開這兒。

他不想再發生任何事情來節外生枝了。

至於白墜淵要娶誰?

他還能管得著嗎?現在白墜淵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孩子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是再也管不著白墜淵這孩子了。

抱著這些想法,白陳很快就睡著了。

可白陳不知道的是,當他睡著後,門外有個人悄無聲息地進來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陳,便上前輕輕地給白陳脫下了衣服。這三年以來,都是他照顧著白陳,親自為白陳洗澡,為白陳換衣,他早就已經對白陳的身體瞭如指掌,他也知道什麼樣的姿勢,會讓白陳睡覺睡得最舒服。

當白陳睡得不舒服時,他會下意識皺眉,當白陳睡的舒服時,他的嘴角會微微上揚。

白陳是一位很死板的人,看的書全是那些高深壓抑的死氣沉沉的書,穿的衣服也是萬年不變的深棕色大衣加雪白襯衫,似乎就如白陳這個人一樣,特別地死氣沉沉,萬年不變。

白墜淵撫摸著白陳的腦袋,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在掌心下白陳那一深一淺的呼吸,他看著白陳那麼乖巧的模樣,他低嘆了句,“如果你醒來時,也是這麼地乖巧,那就好了……”

白陳可不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耳畔說著這些話,他如果知道,八成會掄起一旁的書,就往這人的腦袋砸去,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所以,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下床開始寫日記。

他寫下了一排字,“心情很差,因為一顆安眠藥,我昏睡了三年,我想讓那個害我淪落成這般處境的罪魁禍首下地獄。”

白陳想要讓白墜淵下地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想到白墜淵那模樣時,他就有點下不了手。

他不由自主地自語了起來,“都不知道當年給他取這名字是為了什麼,最後還不是一樣地沒有任何意義。”

白陳沉悶地把衣服穿上,穿戴整齊後,就把門開啟,下樓去了。

剛一下樓,就見到白墜淵正坐在沙發上,翻閱著報紙。白陳不喜歡自己的領地被人給侵犯,他說,“你怎麼在這兒?”

白陳站在樓梯上,他冷冷地看著白墜淵,眼神特別地冰冷,可白墜淵不怎麼在意,他似乎沒有察覺到白陳的不歡迎。

白墜淵放下了報紙,他看向白陳,“你醒了。”

他似乎挺高興的,他說,“過來一起吃早飯吧。”

白陳掃了眼時鐘,便說,“沒心情。”

“為什麼沒有心情?”白墜淵明知故問,“是有誰惹你生氣了嗎?”

“不就是你?”白陳冷笑了下幾下,他拿起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正想喝時,杯子突然被人給握住了,“這水很冷,吃了會鬧肚子,我給你重新燒水。”白墜淵熟練地給白陳燒水,似乎是想見白墜淵這樣做,白陳就不再說什麼,坐在那兒,冷冷地看著白墜淵。

他昏睡了三年,但他沒有傻,所以,他大概估摸到了白墜淵恐怕已經是權勢滔天了。

白陳也不該是否慶幸自己醒來時,世界還沒有毀滅。世界還依舊如此地安詳。

水很快就燒開了,白墜淵倒了杯水給白陳,這次白墜淵衝了點茶給白陳喝,他說,“你向來很喜歡喝茶。”

“不,我喜歡喝咖啡。”白陳拒絕喝這杯茶,他自己去調了杯咖啡來喝,表示自己不想喝白墜淵的茶。白墜淵也不介意,他只是放下了這杯茶,低笑著,“沒事的,如果你喜歡咖啡,我就天天給你調咖啡。”實際上,白陳確實更喜歡喝茶,茶總讓他更冷靜與理智,可白墜淵這麼高大的人在自己面前,白陳一想到曾經自己對白墜淵所做的事情,白陳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這孩子一定想要報復自己吧。

白陳自認為自己對白墜淵是盡了自己作為父親的責任,但是這並不代表,白陳對白墜淵友善無比,曾經的白陳,為了訓練白墜淵,讓他變得更優秀,許多時候就是動不動來懲罰白墜淵,讓白墜淵飽受痛苦。

而痛苦完後,就是更加嚴酷的訓練。

偏生白墜淵還能夠把這些訓練給做完,真是不得不讓白陳真驚喜。如今想起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而今天自己所住的屋子,白墜淵都敢光明正大地闖,白陳猜到白墜淵恐怕是已經得到權力,成為家族中的掌權者了。

白陳說,“你該回去處理你該做的事情了。”白陳冷漠地朝白墜淵說,白墜淵只是搖頭,“不用了,這些事物不著急處理。”

白陳可不信白墜淵的鬼話,他說,“就算你不處理你的家族事務,你的夫人恐怕也在家中等你等得快不耐煩了。”

在白陳的眼中,白墜淵早就已經是成家立業了。

然而,可惜的是,一聽到這話,白墜淵的臉微微冷了下來,他看向白陳,“你覺得我會有夫人嗎?”

白墜淵這話說得很是讓人琢磨不到意思,白陳知道此刻眼前的白墜淵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任自己耍的白墜淵了,他可是已經長大了,翅膀變硬了,白陳就只是想了下,便坐在了沙發上,答了句,“你已經長大了,何時成家,已與我無關,總而言之,你好自為之。”

“好,我會一直記得您的教誨的。”白墜淵似乎完全不生氣,被白陳這樣掃了面子,他也不慍,只是笑著說,“現在該吃早飯了。”

“沒心情。”白陳皺眉起來,“你不走,我就會一直沒有心情。”

“我喂你。”白墜淵只是拿起飯,就想要喂白陳,白陳躲閃開來,“不用了。”白陳覺得白墜淵真的是越長越奇怪了,他上樓,邊上樓邊說,“待會兒我下來時,別讓我再看到你。”白陳說完這話後,就上樓休息去了。

這時的白陳,正穿著萬年不變的深棕色大衣與雪白襯衫,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覺得自己有點像所謂的沉悶、死氣的古板人。

白陳也不在意,只是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時,他覺得自己似乎變化有點大。他曾經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白陳愣了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這樣的?……

白陳開啟了水龍頭,他聽著水不斷沖刷著手的聲音,他本來應該洗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思緒卻莫名地想到了伯爵那時候的事情,當他回神時,他愣了起來,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越發茫然。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不對勁。

他把情緒給收斂好,就把水龍頭關了,走到外面抽幾本書來。

可當他抽了幾本書,都是沉到了極點的書時,他微微側頭,望著那一排排的的書,他微微皺眉,心裡想著,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養成了經常看這些書的習慣。

可如今仔細回想,他竟然已經記不起來了,他只知道,最後他就是養成了這種習慣。既然想不起來,白陳也自然不會逼迫自己去回想。

他只是在看完這些書後,鬧鐘就響了。現在剛好是十二點整。白陳開始下樓,他在腦海裡想了下接下來該吃什麼,他想了下,還是吃以前吃的,雞蛋面。

雖然他是昏睡了三年後,才醒過來的,但他還是記得清楚,在三年前昏迷的那一日,吃的就是萬年不變的雞蛋面。

他喜歡下面,然後煎個簡單的雞蛋,放在面的身旁,然後,再煮點青菜,撈進碗裡。

這樣吃了後,就是簡單的一餐。

吃了這雞蛋面後,就是煎的簡單的牛排。

只需要買專門用來做牛排的牛排,然後弄點料,簡單地烤一下,就是傳說中又香又好吃的牛排了。

白陳覺得牛排是他最拿手的菜,他比較拿手做這道菜。

在白墜淵離開不久,白陳已經很熟練地照顧自己了。可誰知道,該一下樓,白陳還沒有入廚房,就聞到了一股極香的味道。

這味道相當地熟悉,白陳下意識皺眉,他推門而入,就見到白墜淵正做著飯,他正罕見地切著菜。

人們都說,做事的男人都總是富有魅力的,哪怕是白墜淵,只是用心地做著飯,可是那樣的專注與集中,依舊讓白陳微晃了下神。

他想,果然白墜淵是基因好,長得帥氣,不愧是主神的碎片。

白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不知道白墜淵為什麼要做飯,他此刻直接把白墜淵當作是合租的舍友來看待了,他不想知道白墜淵這位兒子究竟是怎樣看待他這位父親的,究竟想要怎樣折騰他這位父親,但如今他只知道,他想要吃頓午飯,然後就離開這兒。

可如今見白墜淵做那麼久,恐怕是很難吃午飯了。

白陳在待了大約五分鐘後,他就起身往外走,想要開車去吃外面的飯。

可還沒有出門,白墜淵突然說,“我們待會兒一起吃午飯,你品嚐下我所做的飯菜,你說好不好?”

聞言,白陳就看了眼白墜淵,“如果我說不好,就可以不吃嗎?”

“自然。”白墜淵的笑意淡了下來,他握住了白陳的手,“只要你不想,我們就不這樣做。”

“好。”白陳淡淡地說,“我不想去吃飯,尤其是跟你吃飯。”

聞言,白墜淵只是眼神微微暗了下來,他說,“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白陳把白墜淵的手給扔開了,往一旁走去,他拿起一本書,翻了兩下,他邊翻邊說,“我不希望你打擾我的生活,難聽點兒,就是我希望你能滾出我的世界。”

白陳的話語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他看向白墜淵的眼神相當地冰冷,話語也是相當地尖銳,“麻煩你現在就離開。”聽到這話,白墜淵只是沒有出聲,他走到白陳的身旁,抱住了白陳,冷不丁地被抱住了,白陳是微微驚訝的,他看向白墜淵,“有事?”白陳的眉頭緊皺著,他冷漠地看著白墜淵。

白墜淵見白陳這般反感自己,牴觸自己,不想要跟自己有任何來往,他只是說,“我想跟你多多來往,不想離開你。”

“可我不想你打擾我生活。”白陳放下了書,他朝白墜淵說,“離開。”

“若我不離開,您會怎樣對我?”白墜淵看向白陳,眼底佈滿了白陳無法理解的情緒。

白陳微微側頭,他微抿唇,“你覺得我會怎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