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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魔之力魔骨強者VS被滅的學院導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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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好白陳的任務,就是阻止碎片毀滅世界, 好讓碎片順順利利地離開這個世界後,會回到主神的身上, 而不是因為伴隨著這個世界的毀滅,導致無法回去。

所以,只要碎片心中沒了毀滅世界的想法, 那麼, 任務就會往前進一步。

可惜的是, 此刻白陳並不知道有這一層關係,他只是走到這女子跟前, 道:“你口口聲聲說我乃玩物,那請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陳想起當年自己最初輔助楚琛的時候,風光無比, 人人都敬佩他,崇拜他。那裡像現在, 不過早隱退了五年,被好吃好喝地養著,不被世人所認識了,甚至讓某些人把他視為玩物以及男寵。

而這個楚琛竟然還不阻止,也不知道他是壞心眼地想要逼自己質問他對自己的情感呢,還是想要逼自己惱|羞|成|怒地衝過去跟他說自己不是玩物, 不是男寵呢?

無論是那個,他都能想象到他只要一旦去問,這個楚琛就絕對會打蛇隨棍上,一口咬死自己,把自己咬得死死的不放。

白陳:我才不會那麼蠢地上前被他咬,我要裝傻,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而東德王的掌上明珠——柳荷月此刻卻還不知死活,她以為陛下之所以會饒過她,不過是因為陛下喜歡她的緣故,被她那番話給說醒了。她可不認為一個區區的玩物能陛下改變想法,回心轉意。

一想到陛下喜歡她,她就瞬間自信爆棚了,她就說像她這般迷人的美|人,有誰不會喜歡她?果然,就連陛下也不過如此。

“你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角色?”柳荷月一旦得知陛下喜歡自己後,她就擺出了架子,她覺得自己入主後宮的日子恐怕就快近了,她冷笑道:“像你這等貨色,本小|姐在哪兒看得可不少。這種生下來就淨知道勾搭的骯|髒貨色,還敢出現在本小|姐面前,簡直就是玷汙了本小|姐的眼睛!”

可聽到這話,白陳卻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憐憫起來,他不忍再看這位不斷作死的女子,只是走到楚琛的身旁,輕輕地握住楚琛的手,對他道,“對她仁慈點兒。”

“放心,孤不會侮辱了許寧的雙眼。”說著,楚琛便抱住白陳的腰,低笑道:“許寧,孤不想讓你的雙眼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哦。”白陳默默地開始吃飯,他不想再管這些事情。

只見四周突然出現許多黑衣人,他們正是陛下的精影暗衛隊。他們不過一息,便將這女子給拖了下去。不過剎那,就再也不見她的蹤影。

白陳知道他們這是幹什麼去了,不就是想要把這女子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餵狗,隨後,讓這女子生不如死嗎?

楚琛什麼都好,就是越長大,手段就越狠辣,就越是狠絕無比。

白陳將那雙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大手給拿下來,不滿道:“我只是想說,你沒有必要那麼狠,她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孩兒而已。”

“不懂事?”可楚琛卻只是深深地看了眼白陳,看得白陳直感覺毛|骨|悚|然,隨後,楚琛才微啟性|感的薄唇,吐出令人心寒的話語,

“在她手上被整死的人不止百位,折磨死的婢女更是不下幾百,你說她不懂事?孤看她經的人事恐怕比許寧你還多,而她也比你懂事多了。”

“……你這是嘲諷我?”白陳更加不高興了,他更加地生氣了,他鼓著臉,冷哼起來,“你就嘲諷吧,日後等我病好了,我就會讓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懂事!”

白陳一想到這個碎片竟然敢嘲諷他,他就感覺到心悶不已。

憑什麼嘲諷他?他只是病沒好,不能做任何劇烈的活動而已,怎麼這也成了別人嘲諷的地方了?

不過白陳倒也知道,這陛下楚琛只是說說而已,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可誰知道這陛下倒是不依不撓了,楚琛用大手抱住自己的腰,朝自己的耳朵裡吹著熱氣,“孤倒是很想看看你病好後,要如何懂事。孤很期待許寧懂事的那天。”

“……說得你好像很懂事。”白陳嘴角微抽,他翻了個白眼,道:“不懂事就不要再裝了。”

“許寧這是在撩孤?”楚琛的氣息瞬間變得紊亂起來,令白陳感覺到心不妙。

果不其然,只見楚琛突然橫抱起白陳,就往大殿外走去,獨留一堆人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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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領們:……今天的陛下一定是冒牌貨,如果不是冒牌貨,那、那肯定是被鬼上身了!因為我們家的陛下才不可能溫柔地笑,更不可能會因為一個人而不殺|||人!

知情的人們:唉,許軍師一出,果然陛下就開始……不正常了。

不知情的人們:咦,陛下怎麼走了?果然,陛下這是被藍顏禍水給迷住了嗎?看來日後得巴結這藍顏禍水,絕不能開罪啊!

而千金小|姐們則咬牙切齒不已:好可恨的藍顏,把我們的陛下都給勾走了!都是因為他,陛下才一眼都沒有給我們!好可恨!我要扎人偶,扎死他!

對於這些,白陳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不過剎那,天便轉了下,當他清|醒過來時,他便已被扔在了龍床|上。

白陳:總感覺這種發展很不妙,是我的錯覺嗎?

下一刻,白陳就發現,果然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的很不妙。因為楚琛就直接撲了上來,對自己亂啃一通。

“……”陛下是屬狗的嗎?白陳沉默了會兒,才壓抑住將這話說出口的衝動,他推了下楚琛,可楚琛卻只是撫|摸|著他的腦袋。那有著老繭的大手輕輕地揉著白陳的毛髮,讓白陳心底無端地產生出一種安全感,他莫名地有點喜歡被楚琛撫摸。

他忍不住微微地挪了挪腦袋,讓楚琛更加方便揉他的腦袋。

可他這一挪,陛下卻眼神幽暗下來,更是喜歡揉白陳的腦袋,“白陳可真像只小貓兒,喜歡被孤揉著腦袋。”

“……你才像只貓兒。”白陳微微有點炸毛,不過很快卻又被順毛順好了。

白陳;陛下的揉功我點一千個贊。

系統; ……幸好你不是貓妖,如果你是貓妖,恐怕早就倒在陛下的揉功之下了。

可被這般揉著一會兒後,白陳卻莫名地感覺到不適。可白陳卻只是壓抑住這些不適,道:“陛下,我身|子弱,疼。”說著這些時,白陳倒不是在撒謊,他是真感覺到不適,可楚琛越發地撫|摸他,他反而忽略掉了那點不適,只是感覺到心安。

白陳也覺得自己很奇怪,為什麼會被陛下撫摸時,感覺到很心安呢?

而還白陳聞著楚琛那成熟男人的氣息,他就越是感覺到神清氣爽,心裡頭舒暢不已。

此刻白陳與楚琛早已凌|亂不已,他們的衣裳都已經不整,而美如冠玉,明眸皓齒的白陳因為病弱的緣故,本身就有一種病弱的美,而此刻因為這一鬧騰,更是讓那雪白的肌膚上沾染起緋紅,讓人看了直想要咬一口。

而見到這般誘人可口的白陳,楚琛喉結不著痕跡地滑|動了下,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可他卻只是壓抑住這情緒,手指似不經意地勾了下白陳的髮絲,將這髮絲勾在白陳耳後。

此刻的陛下與往日有點不對勁,白陳微微覺得奇怪,他有點不適地皺眉起來,他正欲說什麼時,卻見陛下已經往後退了開來,他拿起外袍便給白陳披上,將白陳那雪白的肌膚給遮擋住,他眼神暗了下,道:“孤會等你病好後,再讓你懂事的,孤不會逼你。”說完後,楚琛一晃身影,離開了這兒。

而見楚琛走了,白陳大大地松了口氣。

這究竟是什麼發展?怎麼會變成這樣?

想及,白陳就開始與系統聊天,

“系統,這個世界的主神覺|醒任務進度如何?”

“恭喜宿主,經過宿主被陛下壁咚一事,任務進度已漲到五十五了。”

“……什麼叫被陛下壁咚?壁咚不是靠著牆嗎?我這是靠著床,算了,無論怎麼說,聽起來可真夠難聽。對了,你最近是不是中病毒了?怎麼說話越來越汙了?”

“……系統已死,有事請燒紙。”

白陳剛想再說什麼,門外卻傳來聲“咔嚓!”。隨後,只見高大而又俊美的陛下此刻只穿著一件浴袍走了進來。發|絲上的水珠順著臉龐往下砸,落入了那衣襟中,隨後,不斷地往下|流。

白陳表示:如果我是女人,我會尖|叫,我會花痴。可惜的是,我不是,所以,我手動拜拜。

白陳捲起被子,雙眼一閉,睡覺。

見到面對自己這等美色,白陳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捲起被子就睡,楚琛卻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待他坐到白陳的身旁,見到白陳睡得可香了,他終究忍不住寵溺地笑了。

可惜的是好景不常,白陳砸巴了下嘴,沒睡多久,就被人翻鹹魚一樣翻了一下,白陳不滿地皺眉,他猛地起身,不高興道:“你幹什麼?”他被伺候慣了,每日都是吃好睡好,那裡被人這般驚擾過?瞬間有點起床氣的白陳不滿地撇了撇嘴,道:“你離我遠點點兒,我要睡覺,你太冷了。”

這楚琛也不知道是去幹了什麼,渾身都冰涼不已。

“孤可是為了你去洗了下冷水澡,你卻還如此無情,你可真傷孤的心。”楚琛說著,就順勢摟住了白陳。每次心神不寧時,他摟住白陳,他都會感覺到相當地心安,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要嗅著白陳的氣息,他就相當地幸福。

可白陳已經拿準了楚琛不會對他怎樣,所以,白陳只是無趣地撐著下巴,道:“你別裝了,你又不會對我做什麼,裝那麼像做什麼?況且,你與我皆為男男,你在外面騙騙那些人,拿我當擋箭牌,也就算了,你在我面前還要裝啊?!”白陳想到了什麼,瞬間興|奮地起身,他幽幽地盯著楚琛,低笑道:“話說回來,你心上人是誰啊?如果你喜歡她,為什麼不娶她?”

白陳說這話,純粹就是沒事找事幹。他其實是不願意相信這楚琛是喜歡他的,畢竟這麼多年相處了,還是……純純的兄弟情。所以,比起讓自己相信這個楚琛對自己擁有那種不純潔的情感,那種只有主神這種可恨的人才會有的齷齪想法,他寧願相信這個楚琛只是想要把他推到鋒芒之上,讓他成為擋箭牌。

可顯而易見,楚琛卻並不是這般想,他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他一把握住白陳的腰,緊緊地抱住白陳,隨後,親了口白陳。

這種狂|熱的攻勢讓白陳有點|招架不住,不過一會兒,他就表示;再這樣下去,絕壁會擦槍走火。

於是,他瞬間開口道;“你、你不要再這樣了。”白陳感覺因為陛下這般不斷撩他的緣故,他現在渾身都灼|熱無比,他感覺到頭暈極了。

見到許寧這樣,楚琛豈會再做什麼?他自然是收斂起一切情緒,恢復常態,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乎之前撩人撩得異常火|熱的陛下,不是他似的。他只是撩了下白陳的發|絲,低笑道:“許寧,孤不會逼你。可是孤必須得讓你明白,孤對你的心意究竟是怎樣的。”

“我不知道。”白陳死死地咬著牙,他才不想承認這個楚琛真的是對他起了這種齷齪的想法。

“無論你是否能接受,孤都能讓你接受。”楚琛緊緊地抱著白陳,那成熟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白陳渾身都不舒服起來,他感覺他似乎被一股特別成熟的氣息給纏住了。

“許寧,孤的耐心不是很好。但是孤為了你,可以變得更有耐心。”

白陳裝死,完全不回答他的問題。

楚琛只是低笑了幾聲,便抱著白陳就睡了。

可是楚琛睡了過去,白陳卻感覺到渾身都不舒服,他感覺之前他被這傢伙給摸出了一點火。

一想到這事,白陳就感覺到自己異常地不爭氣,他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小小白陳,便從床|上緩慢地爬起來,隨後,偷偷地跑去洗了個冷水澡。

可是白陳也不想想他本就生病,洗了個冷水澡,豈會不感冒?

所以,當白陳起身時,他就由於腳抽筋,最後在浴盆裡無法動彈,被冰冷的冷水給弄得昏迷過去。

當白陳被發現時,已是第二日大清早。

楚琛昨日才從戰場上回來。他上戰場時,每日的睡眠不超過三個小時。昨晚他抱著白陳睡了整整八個小時,他心情的大悅。可誰知道,一睜眼自家的許寧竟然不見了。

楚琛皺眉起來,派所有人去找白陳。卻在浴盆裡找到了白陳。

瞬間楚琛面容上浮現出焦急,他抱著白陳就往大夫那兒趕去,可是大夫卻說白陳的身|體快不行了。

“胡說!”楚琛憤怒起來,這麼多年以來,他在戰場上,上陣殺敵無數,他在朝|廷上,處理天下大事,他多年來皆是上|位者。曾經他只是沒有在許寧面前把這氣勢給放出來,如今,他憤怒起來,作為上|位者的氣勢一旦放了出來,絕非御醫們可以承受的。底下的御醫們個個都瑟瑟發|抖,在底下跪著,他們個個都怕楚琛一不小心就將他們給殺了。

楚琛原本也是想殺了這堆庸醫們,可是一想到白陳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做好事,他就只好揮手讓這些人滾。

這些人滾完後,楚琛便握住白陳的手,低喃起來,“許寧,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你可不能就這樣拋下孤,一個人離開這兒。”

楚琛緊緊地抱住白陳,他試圖用身上的溫暖起白陳,他緊攥拳頭,壓抑住心中莫大的痛苦,他緩緩道:“許寧,孤在這世上,最愛的人只有你,可同樣,唯一愛孤的人也只有你。

若沒有你,孤真的不知道孤會變成怎樣的人。”

白陳:好一個深情的告白,可惜我無福消受,手動拜拜。

白陳雖然昏睡過去了,可是他的靈魂卻在這四周飄蕩著。

“宿主,他都傷心得那麼慘了,你還如此嘲諷?”

“他再怎麼傷心,我也不會忘記他是那個主神的一個碎片的事實。”白陳面無表情地呵呵了兩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主神是一路人。”

“……”系統裝死了。

白陳戳了下系統,道:“我在這世上還有幾日可活?”

“咦,宿主你不是該問你在這世的任務什麼時候能完成嗎?”系統的語氣像是見到了太陽從西邊升起。

“這次任務註定要失敗了。”白陳搖了搖頭,“才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五,我卻快不行了。想要將任務完成,實在是難上加難。”

“其實只要你讓他沒有毀滅世界的念頭,你就能成功。”系統真誠地說,“譬如你死後,他為你殉情。”

“呵呵,你真是異想天開。”白陳冷笑起來,“他可是是一代君主,他可坐擁美|人,可享盡美酒,他憑什麼要為我殉情?我是什麼人?我只是一個曾經幫過他,為他出謀劃策過的軍師而已,而如今就算我死了,天下人也不會有人為我傷心難過。”

“可他沒有,他沒有去坐擁美|人,也沒有去享受美酒。”系統不滿地反駁。

可白陳卻只是翻了個白眼,道:“你莫不是忘記了這個陛下才剛剛回來?他還沒有喘兩口氣,怎麼可能會去坐擁美|人?相信我,再過一陣子,他喘過氣後,他就會去找美|人,去喝美酒,至於我?呵呵,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

“……”系統沒再吱聲了。

“說吧,我還有幾日活?”

“十日。”系統悶悶地說,“十日後,你就會送離這世界,到下個世界去。”

“好,我知道了。”想到在這個世界裡,自己與這楚琛好歹也是相處了那麼久,最終卻那麼快就要分離了,白陳心裡頭還是有點不捨的。

可是再怎麼不捨,又能怎樣呢?

白陳緩緩地睜開雙眼時,他感覺到有一陣頭重腳清,他瞬間想要嘔吐。

可楚琛一見到他,瞬間高興不已,“你醒了,你沒有拋下孤,許寧,許寧……”楚琛似乎感覺到很興|奮,他現在就像是失而復得,高興極了的孩子,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所謂的君主的風範。可是白陳卻只是朝他身上吐了一身。

“唔……走開!”吐完後,白陳便抬頭看著楚琛,滿臉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楚琛卻絲毫不在意,他只是將衣袍給脫了下來,隨後,也不嫌棄白陳渾身臭臭的,只是緊緊地抱著白陳,緩緩地合上疲憊的雙眼,他低喃道:“許寧,你可知道,孤好擔心你永遠都不醒來,就這樣把孤給拋下。”

“不會的。”白陳搖頭道:“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

白陳:你可是我的任務目標,你可是大|爺,我怎麼可能拋得下你?我還得給你做任務,這個世界完後,我們下個世界還得相見。

“許寧,孤真的很想你。”可楚琛卻沒有因為白陳的這番話舒緩了心情,他睜開深邃的眼眸,他深深地凝望著白陳,眼底似乎藏著無數的情,可是這些情卻又無法吐露|出來,只是藏在心中,讓人感覺蠻壓抑的。

白陳:……沒想到多日不見,這陛下竟然還成了這麼文藝範兒的人了。

系統:……如果陛下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覺得他會吐血。

陛下將頭埋進白陳的脖頸裡,幾縷青絲隨著清風輕輕地飄揚著,而他俊美的面容卻被碎發給遮擋住,讓人看不清他面容上的情緒,只聽他低喃道:“許寧,孤離不得你。”

對於楚琛所說的,白陳自然不是沒有感覺,可他卻只是嘆了口氣,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捨不得又如何?我還是得離開。

白陳深深地看了眼楚琛,便道:“如果有一日,我說的是如果,我有一日死了,你不要想不開。你要好好地活著,你可以結婚生子。這世上的美|人有很多,不要因為我這個特殊的存在,而把你給弄歪了,我不值得的。”

白陳與此人是真心的君臣,他雖然一直嘴上說楚琛不就是那個可恨主神的碎片嗎?可實際上,他對楚琛還是有所謂的感情。

畢竟都相處了那麼多年,就算只是養條|狗,也有所謂的感情了,更何況是人呢?

所以,白陳想要楚琛過得好。可白陳偏生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他不想楚琛想不開,他難得主動撫|摸|著楚琛的臉。這是在楚琛長大後,他第一次主動地摸。白陳認真而又緩慢道:“我能活到至今,完全是靠著你的藥所吊著的。這些年以來,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沒有你,我怎麼可能活得如此久?可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希望我死後,你會過得很悲慘。”說著,白陳便牽著楚琛,走到窗外,看著那片天下,他微側臉,凝望著楚琛,微揚眉,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道:“想起當年遇見你的時候,你可真是狼狽之極。不過,正因為狼狽,所以此刻你才要打下這片江山,不是嗎?”說著,白陳的眉宇間便流露|出一絲懷念,他低笑道:“陛下,若許某走了,您莫要感覺到難過。當年您之所以打下這片江山,不就是為了不再被人欺辱,過上幸福美滿的好日子嗎?如今,你已經不再是那個卑微到只能任人踐|踏的質子了,也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人欺辱的楚國皇子了,你已經是這個國|家的王了。你代|表著這個國|家。你將會享受到至高的權力,你可以坐擁美|人,坐擁江山,你可以……”

可話還沒有說完,白陳的嘴卻突然被人給堵上了,白陳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人,他想要拒絕這吻,可是他卻只是被人給粗|魯地推到牆上,被人輕輕地吻著。白陳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不過一會兒,白陳那雪白的肌膚便白|裡|透|紅起來,他那雙清明的明眸此刻蒙上一層茫然。

楚琛輕輕地放開了白陳,他不敢吻太久,怕把白陳給吻壞了,他輕柔地捧著白陳的臉蛋,他看著白陳那佈滿了茫然的雙眼,眼神倏地變得危險起來。

這時耳畔卻響起異常沙啞的嗓音,“許寧,孤可以為你挖出心臟。只是孤不願與許寧分開,所以……”

“你太熱了,我感覺到很熱。”白陳才沒有聽清楚他在講些什麼,他只是在聽到楚琛的嗓音時,下意識就發出了猶如貓兒般撒嬌的嗓音,“熱,你走開,我想冷點兒。”他說完後,他也覺得這聲音太過於嬌氣了。

白陳:我只是感覺到很熱而已,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會變成這樣?

白陳作為一個病人,卻顯然沒有病人的意識,所以,他被陛下給貼住後,體溫正“噌噌噌!”地往上升。可他這位病人卻根本沒有發現,只是覺得有點頭暈難受而已。

起初楚琛沒有發現,只是以為白陳還在想要離開自己,所以才朝自己撒嬌,心情更是大好,更加緊緊地抱著白陳不放。直到他發現白陳似乎雙眼放空,一臉難受,連飯都不肯吃後,楚琛才發覺到此事大發了。

“來人!”楚琛立刻終止了這場宴會,連忙請御醫過來。

楚琛雖在事發的時候,就已給許寧把脈,可他終究不是專|業人|士,他只感覺到許寧此刻脈象很亂。

“許寧,醒醒,給孤醒醒。”楚琛關心則亂,他見到許寧只能迷迷糊糊地回應自己,瞬間大怒起來,他怒而拍桌,憤怒道:“是誰給許寧下毒?!給寡人滾出來!”

以前許寧再怎麼受傷,都不曾這般虛弱過,如今許寧參加這宴會,就變成這樣,他自然懷疑是有人對白陳下毒,才讓白陳變成這樣。而白陳是在宴會出事的,下手的人,自然極有可能是這宴會中的人。於是,他下令讓宴會中的所有人都不準回去,上至大臣千金小|姐,下至下人小廝丫環。

楚琛要將此事徹查,他冷冷地掃了眼在座的各位,冷笑道:“是誰做的,趕緊出來,否則,就別怪寡人濫殺無辜了。”

對於楚琛來說,白陳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無法奪走他的許寧。如果此刻他無法從這宴會中揪出真|兇,他不介意將這宴會上的所有人給血|洗了。

正所謂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雖說這宴會上有許多達官貴人,朝|廷重臣,可是這天底下的能人又不是只有他們。

他們死了,大不了再請一批新的。

可若是許寧死了,他們就別想要活了。

在座的各位自然都瑟瑟發|抖。不知道陛下和這藍顏關係的人們,光是看之前他們陛下寵這藍顏的份兒上,他們就知道,如果這藍顏真的突然嗚呼去了,這陛下就絕對會讓他們統統給他陪|葬。

而知道陛下和這許軍師關係的人,個個更是害怕。其中尤其那威|武將軍,更是心神慌亂,他可是知道陛下是多麼地重視這位許軍師,他知道若是許軍師死了,就算他們填命,恐怕也無法讓陛下息怒。他們這幫人瞬間個個都跪下來,齊齊道:“陛下,許軍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若他們死已成板上釘釘的事實,那麼他們此刻之所以跪,不是想要讓陛下饒過他們,讓他們不死,他們只希望陛下不會牽連他們的家人親朋好友。他們顯然也是異常地尊重這位許軍師,他們也知道如果沒有許軍師的存在,他們陛下以及這個國|家根本不會走得那麼遠。

所以,許軍師,您千萬不能死啊。

這是他們的心聲。

可陛下楚琛卻只是不經意地掃了眼他們,眼神冰冷,毫無一絲溫度。

可他們卻只是低垂著頭,不敢發一言。

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們當中,那些大臣們見到平日裡陛下最重視的五年|前就已加入朝|廷的臣子們,個個都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那些大臣們更加地害怕不已,他們面面相覷,瑟瑟發|抖起來。

而千金小|姐們,則看到陛下如此寵愛這個藍顏,個個都雙眼冒著火花,手裡撕著手帕,咬牙切齒不已。她們不明白,一個男人前不凸,後不翹,為什麼就能將這天底下最有權有勢的陛下給緊緊地抓在手心上,究竟是給陛下喝了什麼迷|魂湯!

對於她們這點小心思,陛下楚琛自然沒空搭理。他一直都在給許寧把脈,穩定許寧的狀態,待御醫們來後,他則退至一旁,半抱著許寧,讓御醫們把脈。御醫們愣了下,他們顯然是覺得這不合規矩。畢竟這不過是個病人而已,什麼時候竟能讓如此金貴的陛下抱著這個病人,並且伺候這病人了?

可是他們卻不敢說廢話,他們瞧了眼周圍那些大臣們的模樣後,再看了眼陛下那隨時都可能殺|人的冰冷模樣時,瞬間手一顫,小心翼翼地上前給病人把脈。

良久後,御醫們把脈結束,收回手,他們面面相覷,其中為首的御醫則站出來,長嘆道:“陛下,您莫要擔心。這位公子只是身|子弱。由於太過於炎熱,所以才會迷迷糊糊地昏|厥過去。只不過……”

“不過什麼?”

“陛下,只是若是太過於炎熱,這病人昏|厥前,應當會感覺到頭暈。不知這病人是否跟您說過,讓他涼快一點兒,或者說自己頭暈?”

可陛下卻並沒有回|復,只是沉默起來,面色冷酷。

御醫中的沈御醫碰了下王御醫,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上前道:“陛下,此人歇息會兒便可好,只是太過於炎熱而已。”

聽到這些話,陛下尚未說什麼,底下的人們卻統統都松了口氣,個個都道:“沒事就好,”

“對,沒事就好。”

“就怕出事,幸好,許軍師沒事。”

“就是,如果出|事|了,那該如何是好?”

最高興的莫過於是那些知情人們,他們個個都高興得無法壓抑住,眉頭上都帶著絲喜色。

可是一些千金大小|姐見了,卻個個都咬牙切齒不已,手裡更是絞著手帕,她們眼紅急了。

不過是區區男人,卻勾得陛下如此疼愛他,簡直就是讓她們好生嫉妒羨慕恨。她們心裡頭的酸味都快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有一位掌上明珠忍不住嫉妒,將心裡頭的想法脫口而出,“哼,一個男人,身|子竟然還那麼弱,簡直就是……”

可話還沒有說完,楚琛的目光卻已經挪到他她身上,冷冷道:“簡直就是什麼?”楚琛的話語異常地平淡,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敢說這話的人,正是位高權重,鎮守邊疆的東德王的掌上明珠——柳荷月。

她此次前來,是為了祝賀陛下凱旋歸來,與家父一同前來。

東德王見自家女兒如此愚蠢地說這話,瞬間呵斥道:“荷兒,不得無禮!”

可是聽到這話,這掌上明珠心裡頭卻不屑極了。她就不信了,這個陛下肯為了一個藍顏,將她這位鎮守邊疆,立下戰功無數的東德王之女給殺了嗎?

她就不信了陛下敢殺她!畢竟陛下若是這般做,不僅會使許多人心寒,更是會使國|家動|蕩不安。

畢竟若是傳了出去,說陛下為了區區一個藍顏禍水,就將有汗馬功勞的東德王之女給殺了,那該多寒心?那該使黎民百|姓多麼地認為陛下昏|庸?那該使他國之人多麼地認為我|國陛下是如此地愚蠢而又愚昧?

可此刻的柳荷月卻顯然不清楚,這江山是由陛下所打下來的,若非陛下率領眾將,打得他國落花流水,豈會有今日的盛世?

此刻楚琛之所以敢將白陳給亮出來,公然地抱著白陳,又何嘗不是因為他已經將所有的強敵給除掉的緣故?

而這位東德王雖然立下汗馬功勞,可比起楚琛這位陛下相比,卻是九牛一毛。

陛下征戰數年,與將士們出生入死,一同上陣殺敵,有多少次都是拿命相博?而又有多少次是差點回不來,死在戰場上?他為黎明百姓帶來安寧的生活,帶來歡笑與和平。他在民間的威望早已是不可撼動的,黎明百姓視他為神明。

若無陛下,豈會有這等盛世?

別說他殺了東德王之女,就算是讓人宰了這位東德王,天底下的人們也不會有一個人認為是陛下做錯了,只會認為是東德王做了什麼觸怒了陛下,令陛下不快,所以才會有這等下場。

可惜的是,此刻柳荷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恐怕都是因為平日裡嬌縱慣了,再加之平日裡她是掌上明珠,她父親將她捧上天,而在那處邊疆之地,她又是除了她父親之外,最有權|勢的人,所以她到了這兒,也就自然而然地以為她也是有權有勢的人。

“陛下,小女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柳荷月似乎絲毫不懼怕陛下的威嚴,她只是冷冷地盯著白陳,冷聲道:“這生來為一個男人,就當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嘛,可偏生卻要生得一張好皮囊。也不知道在這皮囊之下,藏得怎樣的媚眼嬌骨,看著就令人心生厭惡。如果陛下您喜歡這等人,大可找個調|教好的,且無病的人即可,何必要為了這區區一人,而憤怒至此呢?甚至不惜殺了謝大人?”這位柳荷月說著,就佯作擔憂,露|出一副憂慮的表情,輕聲細語道:“陛下,您難道不覺得您現在異常地不對勁嗎?您可是人人懼怕,萬|人之上的陛下!您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藍顏就這般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