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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廢墟之五世界VS沙角村家族家主6

而土若不一樣, 幾乎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了。

這是完全不同的地位,既然如此, 這人竟然還這般挑釁他,簡直就是找死。而見到土若這樣朝自己襲來, 這虛無家族的繼承者只是微微低垂著頭,然後,他就笑著說,發出相當詭異的聲音, “呵, 有意思, 不過,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嗎?”再拖延一點時間,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

“什麼名字?”這土若果然有點感興趣地停了下來, 他看向這虛無家族的繼承者, 就見這虛無繼承者,微微抬頭, 一半的頭髮遮擋住了他的右眼,只露出左眼, 虛無繼承者露出一個扭曲的詭異的笑容,“那就是……我的名字叫做,鬼無。”很好,成功地讓他停下了腳步。

一聽這話,土若就微微眯起雙眼,“鬼無?……”這兩個字, 土若還沒有思考完,他就忽然感覺到一陣刺痛突然從腹部傳來,而當土若微微低頭看去時,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出現了一個怪物的虛影爪子,直接捅進了土若的肚裡,然後……“嗤”地一聲,又捅了出來。

不過,幸運的是,雖然是這樣捅了,但是並沒有把腸子給拉出來,於是這土若在受了重擊後,直接倒在地上,然後捂著傷口,開始給自己治療。

然而這虛無繼承者鬼無卻不給他任何機會,只是微微昂著頭,露出相當拽的笑容,“不過就是一個弱小的人類,我都說過了,你是……”

這鬼無突然消失不見了,直接在土若的身旁出現,土若瞳孔微微顫抖,就聽到耳旁響起扭曲的笑聲,“你是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說完後,這土若就被直接打出局,“砰!”地一聲,摔倒了在臺外。

而在臺外的土角村家主把這土若給抱住,隨後給土若治療,一臉慌張。

而其他人也是很慌張,誰都沒有料到,這虛無家族中的一個繼承者,就實力如此超群爆表,竟然連土若都打得過。

他們個個都震驚極了。

然而,這虛無家族的繼承者卻只是冷冷地掃了眼他們,露出標準式的冷酷笑容:“呵,不過就是一群螻蟻。”這次強制使用了高階招數,受了內傷,必須得趕緊將面具給戴上,掩飾住自己的傷情。

然而,在眾人面前,鬼無卻只是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面具,然後就不慌不忙地戴上面具,緊接著,相當淡定地離場,剛到了虛無家族的身旁時,他連氣都不喘一口。這樣的實力,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警惕。從始至終,這鬼無都沒有出現過真正地虛弱的模樣,他們個個看向鬼無都帶著一種不可掩飾住的畏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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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鬼無則只是在聽到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麼時,便微微側頭,冷酷地說了句:“呵,愚昧。”傷口留血的速度越來越快,必須得控制住……

這鬼無相當明白如何用欠臺揍的臺詞來包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人設是什麼,他的人設就是傳說中的欠揍的拽小子,而實際上,他的內心完全不是這樣,他正思考自己該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把自己的傷口給治療好。這次其實他被這個土若給傷害得相當深,否則,他也不會使用那個怪物的虛影爪子,竟然連把土若給重傷的機會都給錯失,只是讓土若受了點皮外傷,而且是那種可以復原的皮外傷。

想到這裡,這鬼無就看向遠邊的土若,這土若不該受那麼重的傷才對,可是……

卻見土若痛苦地捂住傷口,一直叫個不停,“好痛……家主,我的傷口在痛……”這土若痛苦地掙扎著,他一臉難受。

見到土若這樣,這土角村家主就連忙把力量送給他,讓他得到恢復。

每個家主都可以將自己的力量送給自己同型別的人,然後就可以以此來治療。

當這樣送時,這個土若果然就變得好多了,他微微側頭,就看向土角村家主,“家主,謝謝你。”

“無事。”土角村家主擦了擦汗,他說:“只是這次遺憾了,之前本來以為可以捏住沙角村這個軟柿子,可如今卻連被捏住,最後就連這場比賽都給輸了。”

“……”土若微微低著頭,遮擋住面部情緒,“是我沒有贏,都是我的錯,家主。”

“不,這個跟你無關。”可土角村家主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顯然他是已經打算將這次輸怪在土若身上了。

土若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下頭,然後一個人坐在觀眾席上。

由於土若沒有贏,因此,其他的長老們只是跟土角村家主聊天,並沒有理會土若,在他們看來,土若的實力竟然連一個鬼無都比不過。

然而,他們沒有看到的是,當這土若低垂著頭時,那陰暗到了不行的眼神,以及眼底的譏諷。

當一直觀察著土若時,鬼無突然發現,土若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特別冷淡,那裡還有之前在臺上想要贏過鬼無的想法了,裡面完全沒有一點對勝負的在乎。

一見到這樣的人,鬼無則是露出一個更欠揍的表情,他微抬頭,露出高人一等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不過就是手下敗將”,然而,他的內心卻在想:這個人和自己是同類人。都是在跟著自己的人設走。

將這一幕給看一眼裡的白陳,卻只覺得有意思極了,他們兩位都是在裝啊裝。

白陳有興趣地撐著下巴,然後就繼續看著下一場。

這一場當中,土若與鬼無相當精彩,給白陳留下來了相當深刻的印象。白陳微微側頭,就發現祭祀有點不對勁。

祭祀之前一直都是一副“想要弄死家主”的模樣,然而實際上,像祭祀這樣深謀遠慮的人,真的僅僅只是想要弄死家主嗎?

如果真想弄死家主,會表現得如此明顯?

白陳特意去試探祭祀,然後他就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這祭祀是裝的。這祭祀壓根就不想弄死家主,他有另一個目的。

至於之前這貨看起來特別兇殘的內心話,那也是……裝出來的。

白陳:“……”這貨已經兇殘到了,連內心話都要偽裝的地步了。

而這時候,白陳微微側頭,他本來是想要跟白滅分享這個話題,誰知道,當他側頭看去時,就發現白滅的眼神也有點不對勁,這眼神怎麼跟……祭祀一模一樣?

如出一轍?

這時候的白陳就知道事情大發了。

他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家的老攻怎麼有點不像老攻,不怎麼像上輩子的雷諾斯,可如今看來,完全就是因為……這白滅的身體裡有兩個靈魂啊靈魂!

這一點,是在白陳忽然看到白滅變得相當像上輩子的雷諾斯後,得出的結論。

白陳沉默了下,他在想,怪不得之前總覺得白滅怪怪的,有時候變得很正常,有時候變得不正常,有時候他想要親近白滅,跟白滅聊天,可有時候完全沒興趣。

原來是因為……根本就不是他家老攻啊,只有偶爾才是。

在知道這一點後,白陳就不著痕跡地走到祭祀跟前,然後跟祭祀聊天,

開始再來一輪試探。

白陳:“祭祀,你覺得下一場是誰跟誰對戰?”

祭祀:“反正不是家主你便是了。”真可惜,家主竟然沒有死掉。

然而,白陳微微抬頭,幽幽地盯著祭祀時,祭祀卻下意識蹙眉,白陳就又能夠察覺到,祭祀好像是在想:家主這樣礙眼的人,真想讓他早點消失。

當白陳重新試了幾次後,他就發現這貨的內心話絕對是在……演給他看的啊喂!

白陳知道這一點後,他看向祭祀的眼神就變得相當微妙了,他戳了下祭祀的肩膀,而祭祀被戳後,卻只是皺眉,表面上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任何不耐煩,但是白陳就總是能夠感覺到他內心裡肯定是在說:“這家主真礙眼,不過很快就會到晉級那一場了,他很快就會被除掉了”

白陳都有點想要給他跪了,這祭祀也是個人才,能夠把戲給偽裝成這樣,讓白陳都有點拍馬不如。

不過……既然這祭祀內心想法是偽裝的,那麼,這祭祀的腦袋究竟在裝些什麼?

白陳完全不知道,難道是更加瞭解後,就能夠知道這祭祀在想些什麼嗎?

這祭祀微微側頭,完全不想跟白陳聊天,可是白陳卻直接擋在他跟前,然後白陳就跟他聊,“祭祀,你覺得土若如何?”

“土若?家主你莫非是想要跟他挑戰?”祭祀相當冷淡地說:“家主,你身為沙角村的家主,千萬不要以身犯險,做一些不該做的事,你要學會做榜樣,為沙角村的人樹立一個優秀的形象。”然而,他的內心戲則是:家主莫非真的是以為自己能夠打得贏土若?真是開玩笑,不過倒是可以找個機會弄死他。

一聽到這內心話,白陳的心情就更微妙,看向祭祀的眼神就更複雜,他早就該知道,像祭祀這樣睿智的人,內心話怎麼可能會那麼嫩?之前的內心話,絕對都是……裝的啊裝的!

一想到這一點,白陳就忍不住更加想要試探,

白陳:“祭祀,你覺得鬼無如何?”

祭祀微微抿唇,他的眼神變得有點不高興,“家主,你這樣公然地討論虛無家族,莫非是與虛無家族關係好?還這樣親暱地喊著鬼無,……您與鬼無認識?”內心話:趁這個機會,趕緊抹黑家主,讓家主的名聲更加降低。

白陳沉默了下,然而,白陳卻只是冷靜地盯著祭祀,然後,他決定思考,這祭祀到底應該此刻在想些什麼。

最後,白陳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猜不到。

可實際上,祭祀卻只是在說完這些話,擠出裝的內心話的同時,他卻是在想:這鬼無並非是好對付的角色,計劃也許有些該改動,至於家主?自然不能死,死了的話,下一任家主誰來當?必須得想辦法把之前想害死家主的那些人給揪出來,好好地調查一番,之前竟然把家主給弄到某個陰謀的地方去了,如果不是及時營救,家主早就死了,得更加……

而白陳並沒有想到他的內心話是什麼,他只是覺得……這貨真的是連內心話都在裝,糟糕,如果這貨想要整死自己,不是輕而易舉?

如今仔細一想,有好多傢伙都是在裝自己的內心話。

這鬼無只不過是裝得比較嫩而已,可祭祀絕對是裝得已經是技能最高級了,裝到連內心話都能裝出來欺騙你。

至於那個水角村家主,白陳覺得他跟祭祀是同水準的人,而他之前打鬥的時候,一直都很溫和,就連輸給虛無家族時,都是溫和的,可是仔細一想,虛無家主出手那麼狠,之前打這水角村家主時,雖然看起來很狠,但是……

白陳有一個可怕的猜測,那就是:別告訴我,這虛無家主就是這個水角村家主,他們在演戲,自己打自己,而且還打得很嗨?

一旦有了這個腦洞,封都封不上了,雖說白陳告訴自己: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然而,當白陳扭頭看向祭祀,看到祭祀身旁飄著的幾排內心話“這家主可真是夠礙眼的,真想宰了。”“唉,怎麼還沒有到晉級場”“真是越來越煩了”等的話時,白陳沉默了。這些內心話,並不是真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而是特別聰明的人才能看出來。

由於祭祀的表面裝得極好,因此,如果看不懂他的內心話的人,只會覺得這祭祀看起來相當神秘,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冷淡,完全是沒有一點熱度,然而,如果聰明一點的人,肯定會覺得他這是裝的,他內心裡肯定是一肚子的壞水,隨後再多下觀察下,就能夠感覺到他表情與他說的話是有一陣違和感,從這些違和感中,能夠得知他真實的內心想法,最後就是……剛剛那些字。

不過……那些字的量也太多了吧。

然而,當白陳用同樣的雙眼去看其他幾個人時,白陳就發現,鬼無一直都端著自己那個裝逼人設,而且還是不裝就會遭雷劈的那種,然而,白陳早就看出他的內心戲卻是:今日又有一隻傻逼認為我真的是裝逼裝過頭的人,不過這也正常,人類的智商就是那麼地低。自己必須得把計劃提前了,這次有許多對手都相當強勁,自己所受的傷也必須得不著痕跡地給治好,不能被家主發現,否則……

不過,白陳發現,這鬼無的內心戲與他這個人相當符合,而且完全不像是假的,而且,這樣的內心話,量並不是特別多,而是相當真誠的話語,讓白陳能夠感覺到,他應該是真的這樣想的。

於是……白陳就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祭祀,雖說祭祀看起來也很真實,但是白陳總覺得很有違和感,這些話和內心戲絕對不是他真的內心戲。

這時白陳就扭頭就看向白滅,他覺得他可以從白滅身上入手,卻見白滅表面上很冷淡,沒有什麼表情,可是仔細一看,就會感覺到他的戲好像是這樣的:父親,真是厲害,不過如果待會兒父親受傷了,我該如何救父親?這實在是太困難了,這別人都異常地強……

然而,這些話,白陳看了,卻只覺得假死了。

這白滅完全不像是真的會這樣想的人,而且他跟白滅的關係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之前一直都以為白滅是雷諾斯,因此覺得白滅對自己那麼好,是很正常的,可如今已經知道了,白滅不是雷諾斯,而只是祭祀後,白陳就把祭祀的模樣,再跟白滅的模樣給放在一起,然後,白陳就上前……戳了下白滅的肩膀,而被戳了,白滅則是微微抿唇,冷漠地看著白陳,“父親,怎麼了?”

“……無事。”白陳沉默下後,便遲疑地問:“對了,白滅,你覺得祭祀這個人如何?”

“不怎麼好。”白滅下意識就皺眉,他的眼神相當冰冷,“他想殺你,父親。”

遠邊的祭祀一聽這話,像是察覺到什麼,便把目光給掃了過來。

白陳:這兩貨真是裝得挺像的,如果不是咱已經看破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了,還真會被他們騙。

白陳內心裡的話雖然是這樣的,可是他卻看向白滅,“白滅,你想過其實祭祀也許是好人嗎?你想想,祭祀他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殺我,但實際上,殺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殺。”

白滅微微抿唇,他的眼神微冷,“哦,原來父親你覺得他是好人,那好,那他就是好人吧。”說著,白滅就直接微微側頭,冷冷地看了眼祭祀。而這時候,祭祀就過來,他笑著看向白陳:“家主,馬上就要到下一回比賽,你打算如何作戰?”

一聽這話,白陳似乎就能夠感覺到他的內心戲是:待會兒要如何整死這個家主?這個家主已經被自己給騙得不行不行的了,還覺得自己是好人呢。

這樣的內心話,白陳看了都覺得……尷尬。

不過,白陳觀察周圍的人們,尤其是沙角村的長老們的模樣,卻發現他們個個都一臉忠誠,完全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然而,白陳繼續觀察,就感覺到他們的內心戲是這樣的:家主真是個傻叉,祭祀都快要弄死他了,他還認為不是弄死他。

二長老徐清的內心戲更純潔一點:不過,家主所說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有弄死家主,不就是因為祭祀也打心底沒有想要弄死家主嗎?

徐穩:如果祭祀不弄死家主,那麼,祭祀這樣做的目的,恐怕是因為他跟家主關係很好,想要幫家主調查死因。

四長老徐冷:原來祭祀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他剛剛一直都在演戲。

而白陳扭頭看向祭祀,就發現他這次好像能夠真正解讀屬於祭祀的戲了,因為,祭祀的表情沒有變過,依舊是很冷靜,但他的內心戲卻是:家主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一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只是在跟他演戲嗎?之前家主遇害時,就跟自己商量過,一同演戲,如今怎麼突然變卦了?莫非……家主有問題?家主是被鬼附身?等等,之前家主失去記憶了,自己只想過也是演戲環節,但如今一想,也許家主是被人給狸貓換太子了,若真是這樣,作為從小就跟家主一同長大的我,絕對要把這人給滅了。可是這人的身體確實是家主的身體,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這人把家主的身體給奪走了,看來必須得想辦法把這佔了家主身體的東西給趕走……

白陳能夠感覺到這祭祀內心裡的想法絕對比他所察覺到的想法更加陰暗。

因為,白陳覺得還是有點違和感,畢竟像祭祀那麼聰明的人,恐怕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感覺到違和感。

梳理下來後,白陳覺得祭祀真實內心戲是這樣的:家主早已換人,心裡明白,但如今太多人追殺家主,先把這些事給處理乾淨,再不著痕跡地把佔了家主身體的傢伙給殺掉,之前的沙化抹殺,就已經證明這人有問題,哪怕是過去的家主,曾經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將沙化抹殺中的血液凝固給化解,因此這人的力量相當強大,必須從長計議,慢慢地謀劃……

再解析一下,就是:真正智者,陷於困境,仍然兼任,仍然前行。如今家主被不明生物附體,需想辦法解決此事,根據……

越是分析下去,白陳的內心裡的冷汗就流得越多,他覺得這祭祀真的是太會裝了。

他分析了那麼多次,最後還是沒有分析到真正的內心,只能是分析到他淺一點的內心戲。剛剛的鬼無,則是只能分析到他的內心戲了。

而且,這鬼無的內心,極少人才看得出來,至少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那個土若是否看出來了,白陳都不確定。白陳微微側頭,看向遠邊祭祀,發現祭祀真的是站在那裡,還在演戲,還在裝。

像祭祀這麼強的人完全沒有必要裝,可是當白陳微微側頭,發現水角村家主正溫和地笑著,露出相當溫柔的笑容時,他只有一個想法:裝,這貨也絕對是在裝。

而尤其是當白陳把目光放在虛無家族的家主身上時,白陳就覺得,這家主就算不是跟水角村家主是同一個人,也絕對是認識的,否則,出手那麼狠,為什麼沒有把水角村家主給往死裡打。

一旦沒有打死或重傷,自己就該察覺到違和感,覺得不對勁。

在這樣充滿著戲精的世界裡,白陳忽然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不是自己智商不夠用,這是這些人的戲太多了啊!

這樣想著,白陳就微微側頭,他特別地想要抱住他家的雷諾斯啃一番,然而,當他對上的只是冷靜的眼眸時,白陳就知道:這貨是祭祀。

既然這貨是祭祀,白陳就不能撲上去摟摟抱抱,只能這樣近距離地盯著這祭祀。

祭祀版的白滅被這樣盯著後,下意識地覺得不適,然後就撇開腦袋,完全不想看向白陳。

見到他這標準的嫌棄動作,白陳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有必要這樣嗎?

白陳微微側頭,看向土若,就發現土若有著相當濃烈的心理話,雖說他表面裝得相當自然,然而,白陳經過觀察,能夠透過小小的違和感,就能夠知道事情真相,白陳他能夠一下子感覺到,這貨裝的水準相當高。

只見土若這樣受了重傷後,痛苦地在那裡,雖然是緊抿著唇,但是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內心戲應該是這樣的:好痛,好難受,可是所有人都無視我的存在,我有傷心,……為什麼我受傷了後,卻沒有人管我,我有點失落。

這內心戲,白陳估摸大約有百分之三十的人看懂了,再深層點的內心戲就是:為什麼家主一點都不關心我?當年我是為了家主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為了家主,我不可能永遠都變成少年,不過……剛剛家主為了我治療,我感覺到好高興,好幸福。

看懂這內心戲的,白陳估摸了下,唔,大約有百分之十。

而更深層點的土若的內心戲:家主果然對我很好,我要更加地保護家主,不能讓家主被那些人給欺負了去,絕不可以。家主是我最想保護的人,誰都不能傷害家主。

這是白陳看平日裡土若的行動來推測出來的內心戲。

實際上,白陳推測別人的內心戲時,就是結合行動以及神態、語言等多方面調查,甚至他的姿勢、他的站姿、他散發的氣息都將會作為參考,影響印象。

白陳有雙火眼金睛,當他繼續分析時,就能知道發現這樣內心戲的竟然只有百分之一。

而最後的內心戲,恐怕這全世界一共看得出來的人,怕是一個巴掌就數得過來,那就是:家主對我並不好,我心知肚明,藉由這場比賽,真想把這家主給弄死了,但是不能衝動,必須得從長計議,一切都得慢慢來,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想要真正奪得家主的位置,還需要好一段日子。可是……自己真的比得過家主的偽裝嗎?可不見得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果然還是滅了家主吧。剛剛假仁假義地給自己力量呢,其實那都是自己的力量,曾經把自己的力量搶走了,讓自己永遠都只能是少年的模樣,自己的壽命也折損了一半,這樣的卑鄙小人最後竟然能成為家主,實在是太可恨了,自己絕不原諒……

然而這內心戲是否是真的他的內心戲,卻還待考察,必須根據行動結合推測。

一個人可以偽裝自己的內心戲,然而,他的行動往往卻做不了假,騙不了人。

就算他想做一些假行動來掩飾自己的真目的,但是最後的結果就是,他絕對會做一些真的行為行動,來到達自己的目的。

因此,想要知道這個土若最後是真的這樣想還是假的,就需要結合他的行為行動。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們個個都是戲精,為什麼就有點……嗨不住了?

原來自己身旁堆了那麼多戲精?

就在這樣想著時,白陳的衣袖忽然被人給拉扯了下,白陳不知道是誰,他感覺到身旁的熟悉感,白陳估摸是白滅。

回頭望去時,那人果然是白滅,不過這次卻是雷諾斯版的白滅了。

顯而易見,白滅體內的老攻有時候會醒來一下,有時候又會睡過去。白陳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他一見到老攻醒來了,還是相當高興。

而雷諾斯版的白滅一見到白陳這樣,他卻只是伸手輕輕地拍了下白陳的肩膀,“別著急,慢慢來。”

“可我很想要快點跟你在一起。”白陳緊緊地抱住雷諾斯版的白滅,他定定地凝望白滅“我想要更快一點,不想要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了。”

“我也很想要這樣更快一點,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事事以自己為重,別太擔心我,我很好。”

雷諾斯版的白滅說這話時,壓低了聲音,就只有他們才能聽到,雷諾斯版的白滅對白陳道:“我最近變得好愛犯困,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

白陳知道眼前的白滅是在安慰自己,白陳來這裡,本來就是來找老攻,喚醒老攻,如今卻見到老攻這樣沉睡在白滅的體內,也無法清醒過來,只因為蹦?出來的祭祀版的白滅,白陳莫名地有點……不爽,他微微扭頭,幽幽地盯著祭祀,他想了一系列:如果祭祀不存在的話,是不是自家的老攻就能天天出來了?

而祭祀被這樣詭異地看了後,就看向白陳,眼神也相當冷淡。

白陳一對上祭祀的眼神,就知道:大概不可能。

因為祭祀死了,也許祭祀的靈魂就更往這白滅的身上鑽。

不過……話說回來,這白滅究竟是誰的身體,都不清楚,究竟是自家老攻的身體,還是這祭祀的身體?

白陳思考了許久都得不出結論來,他只好這樣作罷。

既然老攻這樣特意地醒來,告訴自己他沒事,那麼,他就真的是應該不想自己太擔心他了。

這樣想著,白陳的心裡頭又是高興感動,但同時又是憤怒,這憤怒是衝著祭祀來的。

於是,莫名感覺到白陳敵意的祭祀,腦袋頂著個“?”的問號,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白陳對他的敵意會突然上升到這等境界。

金角村家族與虛無家族對完後,就輪到下一村了。

不過由於金角村家族之前答應了與水角村作戰,因此,金角村直接結束了,然後就是其他的普通家族了。

這些家族的打鬥場景,白陳完全就不關心,全部時間都用來觀察水角村家主、虛無家主、祭祀等三個重頭戲的人物的行動與表情去了,最後,白陳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三個人不是戲精他還真不信了!

不過,這三個人雖然是戲精,但戲精的方面都不同。

每個人給自己的人設也是不同的,比如祭祀給自己的設定的便是:冷淡的祭祀人設,一心為沙角村家族考慮。

這樣的祭祀人設,讓祭祀成功地忽悠了大部分的人。

然而,既然只是忽悠了大部分的人,那麼,就代表有少部分的人們沒有被忽悠到。

畢竟人們都不覺得人是表裡如一的,因此,聰明的人們,總會覺得他的內心裡肯定有另一套想法。

果然,這祭祀就開始弄出另一套想法來,這也就是符合祭祀人設的,那就是:雖然是祭祀,然而其實早就盯著家主位置已久,甚至家主都有可能是他下手毒害的,他對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

一見到他這樣給自己加的人設,白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再看下來,自然就是很難解讀的想法。而這樣一套又一套的內心戲,果然成功地忽悠了許多人,就連水角村家主與虛無家主,都不見得看得透這祭祀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而這水角村家主,由於白陳跟他不熟,也不瞭解多少,行動也沒有看太多,想要判斷,實在是太困難了。

大概……如果真的想要判斷成功,恐怕是得到晉級賽才能做到。

普通對戰一結束後,果然,晉級賽就要開始了。

可誰知道,原來在開始晉級賽前,是需要先……移動場所的。

也就是說,他們得到另一個地方去。

而當他們移動完位置後,就到了夜晚了。

因此,夜晚裡是不可能舉行比賽的,就讓人們去休息睡覺,第二天再舉行比賽。

這樣的比賽,讓白陳有點心癢癢,他本來以為今天就可以得出結論。

而在夜晚的時候,各方勢力都在行動,該傳的情報的傳情報,該吩咐命令的吩咐命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而白陳則在做完自己的事情後,就直接把衣服脫掉,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很快就來了,白陳一大早就跟著白滅一同到外面的場所去了。

祭祀版的白滅可是相當勤快,他的神情雖然很冷淡,但是他總是裝作自己跟祭祀不是同一個人。

而實際上,真正看破白滅與祭祀是同一個人的,恐怕就只有白陳一個人。

因為,如果水角村家主他們看破了白滅就是祭祀,那麼他們就該知道,祭祀有著□□之類的厲害的招數,那他們對祭祀的警惕應該能到達滿級。而此刻白陳能夠感覺到他們對祭祀雖然很警惕,但是還沒有到達滿級。

就是不知道,後面祭祀版的白滅是否會暴露。

去這個場所時,就見到土若與鬼無也已經早早就來了,這兩個人昨天才互相傷害了,因此,在旁人看來,他們兩人的關係定然很惡劣。實際上也確實是如此,鬼無一見到土若,就微昂頭,特別欠揍地說:“呵呵,手下敗將原來還沒有死,真是厲害,看來下次得把你的筋骨給挑了,你才不會再這樣康復回來。”

聞言,這土若卻只是微微咬牙切齒對鬼無說:“可惡!”

然而,白陳能夠感覺到他們真實的內心話與他們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

真正的鬼無:最近虛無家主總愛試探自己的虛實,昨天露一手他太顯眼了,必須得再藏著點,不能鋒芒畢露,必須忍辱負重。在這期間裡,還得跟線人聯絡,……

反正這鬼無完全就是在密謀些什麼,而這土若在說“可惡”這兩個字時,雖然表現出來,真的很難過,然而他的內心卻一點情緒波瀾都沒有,他的內心戲應該是這樣的:土角村家主已經被自己的低眉順眼給矇騙了,如今就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土角村家主必定會走向滅亡,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任何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價……

他們兩人的性格與外面所走的人設完全不同。

可正因為不同,才不會被人察覺到他們真正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在心裡頭想著該如何算計土角村家主的陰謀的土若,表面上他只是憤怒地說:“可惡!”然後一臉陰暗,他低垂著頭,渾身顫抖,看樣子就被刺激得不行。

而正想著:今天又一個傻逼被我騙過。並且想著如何不被虛無家主給探測到虛實,同時在部署該如何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的鬼無,真實性格冷靜沉著,但他面上,卻只是微微抬頭,蔑視地看著眼前的土若,露出一個不屑而又輕蔑的笑容,“呵,怎麼?被我戳開了傷疤,感覺到痛?你這其實就是蹩腳,沒有實力卻非要強撐呢,看吧,現在輸比賽,整個土角村家族都厭惡你,排擠你了,你感覺如何?”

土若被氣得臉都漲紅了,他憤怒地說“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