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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32 你好,boss,久聞大名。

蘇珍渾身一震,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盡,幾乎比她的還要慘白幾分。

一個久居閨閣的女人,一個前面20年幾乎跟他們完全沒有交集的女人,怎麼會……

怎麼會挖出這件比20多年前,連北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說,只是想彌補一點對蘇家的虧欠,不想讓蘇祭司連你這個最後的親人都要失去,可你別逼我。”

這件事情,月牙從來就沒想過要把它揭露出來。

蘇祭司所有的親人都死了,身邊就只剩下這個將他一手帶大,視如己出的姑媽了。

如果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如果他連自己的姑媽都失去了,打擊之下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要對一個只有不到7個月大的女嬰下手。

蘇珍忽然緩緩站直了身體,雙臂環胸,又恢復了一派優雅的貴婦人姿態,只是看著她的眸底,已經瀰漫了濃重的殺意。

可首先倒在血泊中的,卻是她身後的兩個一直乖乖聽她調遣的西裝男人。

月牙瞳孔急劇收縮,一聲尖叫還在喉骨,冰冷的已經對準了自己的眉心。

蘇珍沒有打算逼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那件事情。

她的交際圈有限,只要細細調查一下她這兩年來接觸到的人,自然就能找到她要找的……滅口的物件。

又是低促的一聲響。

蘇珍驚恐睜大的眼睛,飛速墜落的水晶吊燈都被自動模糊了,唯有蘇祭司英俊到不需要任何修飾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

尖銳的碎裂聲在身後不到一米的距離響起。

地板都被震的微微晃動。

月牙的小腦袋被男人單手按在了胸前,溫熱結實的觸感隔著他乾燥的衣服傳遞過來,她閉上眼睛,高懸的心臟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種感覺詭異而真實。

好像……抱著她的男人並不是仇視痛恨她的蘇祭司,而是將她寵在了心尖上的北幽陽。

“阿司——”

蘇珍驚恐的叫著蘇祭司的名字,踉踉蹌蹌的跑過去:“阿司你有沒有事?阿司——”

水晶吊燈濺飛的碎片在蘇祭司的臉上留下了幾道又細又淺的血痕,最深的一道傷,在右手的手背上,剛剛護在月牙腦後的那隻手。

深可見骨。

“我沒事。”

他鬆開月牙起身,趁蘇珍還在檢視他臉上傷勢的時候,將血流不止的右手插入了褲袋中,低頭看了月牙一眼,嗓音陰冷不帶溫度:“還不起來?等著我抱你?”

接二連三的驚嚇讓月牙的大腦有些空白,更何況已經被凍的麻木了的四肢根本不聽使喚,努力了好一會兒,也沒站起來。

她整個人幾乎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透了,剛剛在地上的那一抱,蘇祭司只覺得像是抱了一個冰塊。

薄唇抿成一條線,抬手脫下西裝外套丟到她身上,轉頭看向身後的人:“送她回去。”

蘇珍聞言,臉色微變:“阿司!”

蘇祭司斂眉,沒什麼情緒的轉身向外走:“我手臂有點疼,可能剛剛磕到了,姑媽,你先陪我去趟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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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珍這麼多年來一直把蘇祭司當親生兒子疼著,見他臉上被碎玻璃劃出幾道血痕,本就心疼,一聽到他說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就再也顧不得月牙了。

忙不迭的陪他去了醫院。

月牙被人帶回古堡後,就直接被丟在了千里的臥室裡。

在床上躺了許久,被冰凍的身體才漸漸有了知覺,渾身都又痛又熱,溼嗒嗒的,也不知道是身上的水沒幹,還是又沁出了汗水。

她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眼床邊的嬰兒搖床。

光線很暗,不知道是陰天還是的確天黑了,她換了好幾個角度看了好幾次,才確定千里沒有睡在裡面。

身體沉重的像是灌了鉛,她努力了幾次才勉強爬起來,剛要出去找,臥室門就被推開了。

氣息冷沉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V領薄毛衣,黑色長褲,顯出幾分儒雅斯文的氣息,臉上幾道淺淺的傷痕已經處理過了。

他看著她,目光寒涼。

光影模糊中,月牙纖弱的身子在細微的顫抖著,她一手扶著床尾的雕花木柱,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洗過似的亮的驚人:“千里呢?怎麼沒在這兒?”

蘇祭司盯著她:“那兩個人怎麼回事?”

月牙愣了下。

他說的那兩個人,應該就是之前被他姑媽斃命的人。

蘇祭司徐徐走到她面前,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姑媽說他們是你殺的。”

“……”

不知道是不是他剛剛從外面進來的緣故,男人的手指很涼,涼到讓她極為不舒服。

月牙微微側首,避過了他的碰觸。

男人眼眸微微一暗,收回了手,然後一點點將指尖蜷進掌心。

靜默了幾秒鐘,他才淡聲繼續道:“先不說你有沒有這膽子殺人,就算有,恐怕也沒這麼高的命中率。”

月牙扯扯唇角:“所以呢?你那麼聰明,還有過來問我的必要?”

她性格天生偏柔和,這會兒身體不舒服,沒什麼力氣,聲音便顯出一種奇異的嬌軟感,襯著那張白淨的小臉,催.情.藥一般的喚醒一個男人全部的保護欲跟施虐欲。

男人喉結無聲的上下滑動了幾下,上前一步,將兩人之間僅有的一點距離縮短為零。

“告訴我,姑媽為什麼要殺他們?”

一句話說出來,嗓音已經沙啞到極點,透著說不出的暗黑情緒。

月牙渾身一顫。

不明白他問話就問話,好好的離她這麼近是想做什麼。

下意識的一個拒絕的動作,凍結了男人的進一步動作。

“有喜歡的人了?”

他修長的指撫過她白嫩的小臉,聲音是柔的,可眸底的寒意卻濃到化不開:“北月牙,你這種女人,也配喜歡人?”

男人眸色一點點變深:“來,說說看,哪個男人倒了這麼大的黴,被你這種女人看上了?”

月牙微微一窒,別開臉不去看他。

他恨透了他們北家的人,讓他知道她喜歡的男人,恐怕連他也要一起遭殃。

男人低低的冷笑聲響起,幾分輕蔑跟不屑:“怕什麼?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可憐他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他?”

“……”沉默。

這種沉默看進男人眼底,卻莫名的變成了一種挑釁。

經年累月壓抑在心底深處的陰暗滲透出來,英俊斯文的臉部線條也在微妙的變化著。

彷彿完全換了一個人,同樣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氣息。

月牙從來沒見他這個樣子過,陌生中衍生出恐懼。

僵持中,男人忽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的起身,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幾秒鐘,然後轉身便向外走。

月牙撐著身子艱難坐起來,呆了一會兒後,細細密密的慌亂跟無助才後知後覺的傳入神經末梢。

不該說那句話的……

不該把那個男人也牽扯進這場無休止的家族復仇之中的。

……

“boss。”

女傭匆匆上樓,在樓梯拐角處遇到了神色陰鬱到幾乎能滴出水來的蘇祭司,嚇的立刻站住:“boss,來了一個男人,自稱是北家派來的醫生。”

英俊如神祗的男人面無表情的下樓,碧藍的眸底有細碎寒冰浮浮沉沉:“處理掉。”

乾脆利落的三個字。

女傭猶豫了下,才小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可是……洛小姐已經讓他進來了。”

蘇祭司下樓的步伐微微一頓。

高貴典雅的客廳內,壁爐篝火躍動,一身裁剪合身的白色西裝的英俊男人薄唇帶笑,不卑不亢的道:“你好,boss,久聞大名。”

溫和謙潤的嗓音,斯文優雅的氣質,深邃英俊的輪廓跟五官,他看起來不像個醫生,倒像是個豪門貴族精心培養出來的紳士。

蘇祭司眯了眯眼。

他單手插進褲袋,邁著冷沉的步子走下去,斂著陰冷殺意的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知道這是哪兒,你就敢貿貿然的闖進來?”

安易生也笑,在他的逼視下不但沒有半點膽怯,反而自在從容的像是在跟親密的朋友閒話家常:“我只知道,我的病人在這裡。”

蘇祭司這次是直接笑出了聲,笑意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蔓延進眼底:“病人?”

“我半年前接到幽陽的託付,月牙因為被迫跟親生女兒分離,一度有抑鬱的傾向,身為她的主治醫師,總是要負責任一點,她現在的狀態還不穩定,需要我定期來為她治療。”

一番話說的優雅而得體,卻又處處都讓聽著的人心裡不舒服。

月牙因為被迫跟親生女兒分離,一度有抑鬱的傾向。

蘇祭司看著他,薄唇不知不覺抿出一點清冷的弧度:“心理醫生我會給她請,給你一分鐘時間,滾出我的視線。”

猝然陰鷙狠戾下來的口吻不但沒有讓安易生臉色大變噤若寒蟬,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搖頭笑了起來:“她是我的病人,我的病人中途轉給其他的醫生,傳出去對我的職業生涯會有很不好的影響的。”

“讓他留下來。”

洛歡端著一份水果拼盤從廚房走了出來,精緻端莊的眉眼淡淡看向他:“既然早晚都是要給她請醫生,那這個人跟你請的人有什麼區別麼?”

一句話,像是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已經說了。

安易生的容貌身形跟氣質都是極為出眾的,幾乎可以跟他蘇祭司相提並論,這樣一個斯文謙和,溫柔優雅的男人放在月牙身邊,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可想而知。

洛歡想要他證明,以把安易生留在月牙身邊來證明,他對月牙沒有半點感覺。

蘇祭司沒說話,眉梢眼角卻已經寫滿了不悅。

洛歡卻自顧自的看向安易生:“安醫生,你找的人在二樓右拐第二個房間,這會兒應該還在病著,剛好需要你。”

安易生微微頷首:“謝謝,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徑直向樓上走去。

兩個女傭不需要吩咐,就自動自的跟了上去,以防他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做什麼小動作。

男人擰緊眉頭,目光清冷的看著泰然自若的在沙發裡坐下的女人:“洛歡,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幼稚了?!”

洛歡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大概……是從你不聲不響的睡了她,她不聲不響的生下你的孩子,你又不聲不響的把孩子接回來告訴我是一個陪酒女郎生的時候開始的?”

“……”

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從來沒對她撒過謊,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謊。

也正因為如此,才越發顯得這次彌天大謊有多麼不可饒恕。

臥室門被禮貌的敲了幾下。

月牙頭痛的厲害,身體也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躺在床上瞥了一眼門,沒吭聲。

這個臥室,蘇祭司跟路西法那兩兄弟進來都不會敲門的,會敲門的也只有女傭而已。

但即便是女傭,也從來不需要聽她的,敲門只是習慣性的禮節而已。

可這一次,等了一會兒卻沒見人進來。

幾秒鐘後,敲門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皺皺眉,沒什麼力氣的開口:“進。”

臥室門被推開,修長頎偉的白色身影出現在眼角餘光,月牙歪了歪腦袋。

即便是角度不同,那張溫和雅俊的臉依舊好看到讓人怦然心動。

月牙呆呆看著他,有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反應過來後,她猛地坐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眸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雖然只是她的心理醫生,但蘇祭司恨北家入骨,他在孤城也就算了,這麼獨自一人過來,以蘇祭司那個變態的脾性,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安易生在她面前站定,骨節分明的指輕輕撫了撫她滾燙蒼白的小臉,像是輕輕嘆息了一聲:“你是我的病人,病人在哪兒,醫生當然就要在哪兒。”

這句話乍聽覺得哪兒不太對,但仔細一想,又好像沒什麼不對。

月牙笑了下,眼睛裡像是掉進了兩顆細碎的鑽石一樣閃閃發亮。

從第一天來這裡,她整個人就處於極度的壓抑狀態。

除了跟千里在一起的時候開心滿足一點以外,其他時間,就幾乎一直被孤單跟無助圍繞著。

在這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陌生且充滿敵意的人,她每晚入睡,都不確定第二天還能不能幸運的醒來。

安易生於她,就像是第二個北幽陽。

哥哥雖然很關心照顧她,但他太不善言辭,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心靈上的契合。

但安易生不一樣,他在她最壓抑痛苦的時候出現,以最溫柔的方式照顧她,排遣她因為失去千里而承受的巨大打擊,把她一點點從暗不見光的臥室,帶到陽光燦爛的地方。

他是個很好的醫生,照顧病人很用心。

但他其實一點都不適合做心理醫生,因為大部分有心理疾病的人本就很容易對心理醫生產生依賴感,再加上他這麼出色的自身條件……

不知道有多少被他診治過的女人會暗戀上他,也不知道他都會用怎樣委婉又不傷害人的方式拒絕。

月牙很努力的把那點小暗戀藏在了心底,生怕被他發現後,會尷尬。

她是個有孩子的人,很清楚自己跟他的距離。

安易生沒帶醫藥箱,恐怕就算帶了,來了這裡,也是要被通通沒收的。

後院有單獨的診療室,他去要了一些藥過來,幫月牙掛上點滴後,又擰了條熱毛巾幫她擦拭著汗溼的小臉:“睡吧,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嗯?”

外面是萬籟俱寂的夜色,室內溫暖如春,男人將燈光調的極為柔和。

他的聲音低沉中蘊著力量,悄無聲息的撫平了她躁動不安的心。

月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線條英俊的側臉:“那你睡哪兒?”

安易生笑了下,意味不明:“放心,一會兒自然會有人來給我安排臥室。”

月牙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他這麼說,她也就沒多想,點點頭,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針一圈圈轉動。

11點的時候,女傭敲門進來:“安易生,boss讓我來帶您去您的客臥。”

安易生不疾不徐的將月牙額頭上的溼毛巾拿下來:“再等一會兒,液還沒輸完。”

月牙的血管偏細,所以他把輸液速度調慢了,本該一個多小時就輸完的,這會兒兩個小時了還沒滴完。

女傭沒再催他,但也沒離開,就站在旁邊看著。

又等了20分鐘,男人才起身將月牙手腕上的針拔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熟練,針被拔出來,月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睡的沉而穩。

乾燥溫熱的大手貼上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後,他這才將輸液線跟輸液瓶整理起來丟進垃圾桶裡:“今晚留個人在這兒守著,有什麼問題記得過去叫我。”

他命令的理所當然,而且絲毫不顯強勢霸道,自然而然的彷彿她本來就該聽從他的指令一般。

女傭本來不應該答應的,可鬼使神差的,就是本能的點頭答應了。

……

11點30分,安易生從二樓離開,被安排到了三樓的客臥。

凌晨1點39分,路西法從臥室出來,一身黑色緊身衣,掌心一把上了消音器的。

路西斯在外面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剛好跟下樓的男人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