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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有眼無珠

靜心庵。

楊歡漸漸好了起來,在每日除練功之外,便在庵內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慧月在每日裡的日課之後,便漿洗衣物,灑灑衛生。

幾日下來,楊歡待她如親人一般。慧月漸漸在朦朧的狀態中動了凡心。崇拜轉成了愛慕,再轉變成了一種盼望相隨的依戀。

師傅去峨眉聽經已有數日,說實話,慧月還真不望她快些回來,盼望那場盛大的經會一直開下去。

“惠月小師傅,我的體格已經恢復了能量,心空大師傅何時回來?”今夜,在一個月光柔柔的日子裡,楊歡牽著一頭驢兒推繞著磨盤,柔聲地向正朝磨眼裡新增豆子的慧月說道。

“他怕是要走了!”慧月的手抖了一下,豆子如眼淚般地從磨眼旁滾了出來。用手一抓,旋轉的磨盤剛好刮在手上。

捉住她的手,瞅著那塊淤青的皮膚,心疼地問道:“是驢兒跑的太粗魯了,疼嗎?”

楊歡從裡屋拿出淤血散,又道:“你瞧我都說了些什麼啊,肯定疼,我還明知顧問。來,抹上去會好些了。”

柔情似春風而來,她猛地動了凡心,願意侍奉他一生的凡心。有時覺得自己卑微,但念一個人的心偶爾又會把卑微拋在一邊。試想過幾次,他被朝廷羅織罪名,四海為家,又無父母可依。這些光景遭遇倘似與自己皆有相同之處。現在,他說要走,又怎能讓人不依依不捨呢?又怎能讓人不陡然心空呢?

晚飯過後,他們依舊同坐於一桌上。

“明兒我去鎮上買些豬骨回來,熬成濃湯。喝了它對恢復體力有很大的幫助。聽聞,還能長出新肉。”慧月抬起眼皮瞧了一眼楊歡脖子上的鏢窩。它始終不能與脖子平衡,為此,她問過很多郎中也無可用之法。一日幸甚,一半老婆婆言起豬骨湯有這方面的妙用。不去祥問真假,反正豬骨是好的。既然是好的,她肯定高興的去辦。化緣數次,終於湊夠了銀兩。明兒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正如瞧見楊歡正在大口喝湯的那般高興。

“小師傅,”

楊歡剛出口,慧月搶道:“楊公子喚我慧月便是,‘師傅’二字抹去好聽些,再說吶,我雖入廟堂,做雜事卻是居多。抄經作業更是無心。憶當年,師傅把我從人柺子手裡救了出來。那時,我又無去處。才在此地順便落發出家,師傅曾多次正告於我,我若成人便還俗於世。說這方法兒既保了生命又不耽誤青春。”

“慧月,”楊歡嘀咕了一聲她名字,沉思許久,彷彿是那感同深受之般。之後才柔聲道:“慧月這名挺好,如聰慧的月亮(哪有這樣的比喻)。”

“月兒乃是宇空中的一物,何來聰慧一言?”

“唔,月宮裡住著嫦娥仙子呀,聽言不僅通文墨還善字畫。前日裡樓蘭還說她居然還會刀槍棍棒,更甚者還能實相猜心(樓蘭沒有說過這話)。”楊歡欲轉移她的傷感,侃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

“樓公子知道的挺多的。”

“可不,”楊歡笑道,“那一物乃是神秘之物!”

二人聊著聊著彼此開心地笑了起來。

“慧月,那樓蘭公子一去接連數日未見返回,我怕他被惡人所害,擔心之下便有去黃花溪的打算了。心空大法師卻遲遲未歸,你說我心如何安生?”楊歡又道。

慧月不語,笑不起來了。在一案上的油燈旁自顧自地翻起經書來。

楊歡早早歇息去了,慧月心情甚是繁雜,抄了一段經文,便抬頭望月。突然,門被搖晃了起來。

慧月心裡正在驚詫之間,楊歡不知什麼時候出來已把她護在身後了。

門,突然間停止了晃動,隱隱傳了呻吟之聲。慧月凝心靜聽,呼嚷道,“我家師傅回來了。”

楊歡開門一瞧,一老尼姑正爬在門坎外。“正是師傅老人家。”慧月確定後,楊歡抱起老尼來到房間。慧月上門後,進來問道:“師傅啊,你怎成這般了。是何人所為?”心空老尼捂住胸口的血洞,緩緩道:“我在回來路上便撞見了一路黑影人馬,那些畜牲調戲為師,又見我是一老尼,便想殺我滅口。與他們打鬥一番後,一位獨臂人用劍刺傷了我。”說到這裡,空心老尼姑的語氣越來越無力。她望著楊歡,又道,“公子,你快帶著慧月離開這裡,那路人馬正在朝庵堂趕來!”

“慧月,你扶大師傅進去。外面無論發生何事,皆不要出來。”話音剛落,庵堂的門被人擊破。拆門之後,進來一路人馬。“嘿!”一位身著紅衣紅袍的獨臂人吼了起來:“老騷瘟,快快出來。要是遲了,你家爺爺可就要放火了!”說完便哈哈大笑,一些隨從也跟著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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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此喧譁?”楊歡一竄,豎在獨臂人的面前,揚臉一瞅是他?冷冷地道,“是魏大人啊,大人別來無恙啊?”

“唔,”魏長柯盯睛注視,覺得時曾相識,納悶道,“你是,”魏長柯一邊說一邊回憶。霎時,猛然記起,咚的一聲雙膝著地:“楊少俠,我,我,”吱唔到這裡,眼珠一轉,“我早就知道少俠住在這裡了,前些日,有一哨探向我稟報言是你藏在此地,”說到這裡覺得用詞不當,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忙改口道,“不,是在此地欣賞佛經。我便殺了那廝,故,一直沒人來打擾少俠。”

“那位大師傅可是你用劍所刺?”楊歡說到這裡,故意擺了擺手。

“少俠饒命吶!乃一位隨從所刺。”

魏長柯說到這裡命令一位隨從過來,吼道:“剛才可是你這小兒刺傷了大法師?”隨從一時不解,睜著大眼珠子納悶的把魏長柯盯著。醒過神來剛要張嘴,卻見刀來了。

“我叫你不聽了!”魏長柯嘀咕了一聲,手起刀落,那位隨從的人頭滾到了門外。

楊歡不想同他浪費時間,對魏長柯怒道:“自己動手挖出一隻眼珠,便讓你逃去。”

“這,這,少,少俠,”魏長柯驚恐萬狀,磕頭道,“換個方式吧,太,太殘忍了呀!”

“要麼掏心,”楊歡冷冷道,“自家選吧,你作惡多端,不思悔改,這便是對你的懲罰!”

魏長柯傻愣了一陣,覺得無處可逃,想起小刀插在咽喉還是自己掏出眼珠划算些。戰戰兢兢地伸出一隻手。手哆嗦著,猛地一狠心,掏出自己的眼珠,嚎叫著逃出了廟門。

“心空法師!”楊歡來到房間,瞅了一眼老尼姑。她面如死灰,鼻息彷彿已經沒了氣息。

“我這便進城顧郎中!”沒等慧月回答,楊歡說完欲抬腿離去。

“別,”空心大師呼吸越來越短促,突然,吐出了弱弱的聲音,“楊公子,剛才那人話意所指你乃一位待捕之人。你若進城,必是張網以待。我不行吶,你快帶慧月逃去,她從小無爹無娘,命運甚是孤苦。老衲將她託付於你。從今兒起,她不在是佛門弟子了。望保重!”說完,空心法師頭一歪,呼吸停頓。

痛哭了一番,趁著夜色草草埋葬了法師。收拾一些衣物,慧月拜了菩薩,還俗之後,二人朝黃花溪的方向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