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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木南蕁的心意,周湄的打算

過了臘月二十三,便離除夕不遠了。

自從任月芳來到梧桐苑之後,一直與木南蕁一起住在“雲影院”。

這一日是臘月二十九,木南蕁來到蕭炎與周湄二人的“日色居”。剛剛挑簾便聽到屋內是不是傳來的笑聲,由於不知道屋內的是誰,所以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出聲。側耳傾聽,仔細辨認之下便發現這屋內一共三個人。她心內思量:除了師孃和芳姨外還有誰在?突然間,覺得後面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她“哎呦”一聲回頭看過去,竟是師孃的貼身婢女悠悠。

悠悠手中端著幾樣點心,差一點就掉在地上,她抬頭就看見了木南蕁,問道:“蕁小姐,怎麼站在這裡?”

木南蕁趕緊去堵悠悠的嘴,輕聲說道:“你小聲一些,我問你,除了師孃和芳姨意外,還有誰在裡面?”

“小姐,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那是莊大娘啊!”

“耿大娘?誰啊?從來沒聽說過啊!”

“哦!奴婢今年也是第一次見到,她是九堂主的乾孃。”

“今年怎麼突然間來了?”

悠悠剛想再說什麼,便聽到屋內的周湄問道:“誰在外面說話?悠悠,是你嗎?”

悠悠聽到周湄叫自己,趕緊端著手裡的吃食往屋內走去。快步來到屋內,微微屈膝行禮後說道:“在外屋碰到了蕁兒小姐,她和我說了兩句話。”說罷,便將手中的盤子一一擺到桌子上。

任月芳和周湄相互看了一眼,任月芳說:“我可是好久沒看到她了,快將她叫進來陪咱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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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湄笑著點頭說道:“蕁兒,既然來了,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呢?”

木南蕁在門口踟躕半天,不知道是就此離開還是進去和眾人打個招呼。她想了想,剛要轉身離開,便聽到屋內周湄在叫自己。她收回已經邁出去的右腳,轉身進了屋。

屋內三個人圍桌而坐,任月芳木南蕁極為熟悉,只是她旁邊坐著的婦人卻是第一次見到,衣著雖然極為華麗,可皮膚卻黝黑、粗糙,臉上還有許多褶皺。木南蕁覺得,如此兩相呼應得極不相稱。想必此人就是悠悠口中的耿大娘。於是,走上前去打招呼,道:“師孃、芳姨、莊老夫人。”

那耿老太太聽到木南蕁如此稱呼自己,便趕緊站起來擺著雙手刀:“可不敢,不敢啊!老身就是個鄉下婦人,夫家姓耿,小姐還是稱呼我耿大娘吧!”

木南蕁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反應,於是十分尷尬的不知如何應對,轉頭望向周湄。

此時,周湄站起身來說道:“您老人家怎麼當不得呢?明日除夕還要奉您為座上賓呢!”說著,便將老人家有安撫到座位上。悠悠是個極有眼力勁兒的小姑娘,她看到木南蕁依舊站著,便拿了一個新的茶盞倒上茶放到了桌子上。周湄看了一眼悠悠,滿是讚賞。一邊回到座位上一邊說:“蕁兒你也坐,莊老夫人不是外人。”

木南蕁點點頭,便坐在了任月芳的對面。

“老身早就聽那自家的憨小子說過,蕭門主有一位極為寵愛的女徒弟。想必就是這位姑娘了。”

周湄點頭道:“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就被送到了梧桐苑。對外說是女徒弟,其實我們夫妻早就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夫人和門主好福氣啊!身邊有兩個金童玉女般的一雙兒女。”

“現在還是女兒,等過兩年就不一定了。”周湄說著,偷偷觀察木南蕁的反應,只見她臉色一紅盡顯羞澀,頻繁的飲茶。周湄便知,此次出門她與蕭慕鋮已經彼此坦白心意,這讓周湄放心不少。她早就發現這兩個孩子彼此傾心,卻相互礙於面子誰也不提,偏偏蕭炎在兒子感情方面從不上心,周湄在一旁乾著急卻幫不上忙。

“悠悠,給咱家姑娘再添點茶。”她笑著對木南蕁說:“今日,師孃房中的茶格外香,是吧?!”說罷,她看了看此時更加窘迫的木南蕁,又給了一旁的任月芳一個眼神。

“蕁兒,許久不見出落得更是好看了。”任月芳知道她的心意,便在一旁推波助瀾道。

“你不知道,她和鋮兒前不久剛剛回來。聽他師父說,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這孩子,竟一句也沒和我提過。”周湄心疼的說道。

“都是師哥誇張了,其實並沒有什麼。除了在暮雀門的時候有一些兇險外,其他時候師哥將我照顧的都特別的好,並不曾吃什麼苦。”木南蕁小聲的說道。

“哎……我說,你家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從沒見他對誰如此細心過啊!”任月芳對周湄說道。

“那就只能說明我們蕁兒有辦法,可以治住這個混小子。這從小青梅竹馬的情分,豈是其他人能比的!”周湄和了一口茶,拍這任月芳的手說道:“你不知道,在暮雀門的時候那掌門人不僅認了鋮兒做義母,而且還想要將她的大徒弟許配給咱家。那小子愣是沒同意,說是心裡有人了。”說到最後,周湄特意拉長了聲音看向木南蕁。

說著無心,可聽者有意。周湄說這些話本來是想撮合木南蕁和蕭慕鋮,可是任月芳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一改之前看戲的心態,正聲問道:“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

“自然是她師父和我說的啊!”周湄在桌下用手偷偷地推了一下任月芳,又朝木南蕁努了一下嘴。她本意是想讓任月芳自己一起,繼續給他們兩個人煽風點火。可誰曾想,任月芳並沒有按照她的想法去做。而是突然嚴肅的看著木南蕁問道:“蕁兒,你師母說道可是真的?”

木南蕁小臉通紅的看著任月芳,道:“芳姨,您怎麼也跟著是您一起取笑我。師哥只是說心裡有人了,他可沒說心裡的人是我!”

任月芳看著木南蕁出神,沒有繼續說話。反而一旁的周湄,依舊不依不饒道:“他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女人不過就這麼幾個,我這個母親、乳母還有你們的芳姨,再有一個就是你。沒了,不是你那還能是誰?”如此一分析,周湄也覺得甚是開心,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一旁的莊老太太也看出了端倪,笑道:“要說這蕁姑娘啊,是真好!可惜了,我家中沒有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孫子,不然我定要上門提親,討走做孫媳婦。”

“哎呦,那可不成!這麼好的女子我要留給我兒子的,肥水流了外人田,叫我們夫婦兩的老臉往哪兒放啊!”

莊老太太聽罷,也跟著周湄大笑起來。

木南蕁此時再也坐不住了,覺得師孃今日和這個莊老太太著實的有些為老不尊。於是咬著嘴唇道:“師孃欺負蕁兒,我走了。”說著,低頭便往外跑。

此時,蕭慕鋮正好奉父命前來請母親和客人道前院用飯的。誰曾想,剛進門便於低頭往外走的木南蕁撞了一個滿懷。他二人都嚇了一跳,木南蕁抬頭發現是蕭慕鋮,她跺了一下腳說道:“你,怎麼……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呢!嚇我一套……”說罷,繞過他朝門外跑去。

蕭慕鋮看到木南蕁有些惱怒的樣子,著實有些想不通,他搖著頭正要往屋內走,便感覺到有人抓住他的手腕往外走。待他反應過來發現是木南蕁,便於她拉扯到:“你被往外拽我,我找母親有事兒!”可是木南蕁哪裡聽他的,拽著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蕭慕鋮只好無奈的邊走邊朝屋內喊道:“母親,父親叫我來請您和客人去用飯。”

“師妹,師妹!你拽我幹什麼啊!”

木南蕁拽著蕭慕鋮出了“日色居”之後,便甩開了他的手。此時,木南蕁的面頰兩側還微微的有些紅暈,她氣呼呼的說道:“都賴你!”緊接著橫了蕭慕鋮一眼後,便跑開了。留下蕭慕鋮自己一個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發呆。

“女人啊!女人的心啊!哎……”蕭慕鋮從始至終都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木南蕁離去後他轉身往日色局裡看了看。剛才那樣簡直是太失禮了,可是此時回去也於事無補。他狠狠的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屋內的周湄和莊老太太聽到外面的動靜後,相視一笑。

“屋外的那位相比就是少門主了!”

周湄趕緊擺手道:“門外那個的確是那不成器的兒子,可不敢當您這聲少門主!您是長輩啊!”

莊老太太低頭喝了一口茶,道:“那怎麼不進來呢!這麼匆忙的就走了?!”

周湄用手帕捂著嘴笑道:“我估計啊是蕁兒那孩子,讓我們說的羞臊的不行,害怕鋮兒進來我們在說什麼。所以,將他拖走了。”說著,她站起身來對莊老太太說道:“想必您也餓了,咱麼一起去用飯吧!”

莊老太太點點頭,與她一起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周湄卻發現任月芳還坐在哪裡發呆。於是,揚聲道:“我說六堂主,六妹子!去吃飯了,可別發呆了。”

任月芳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彷彿入定了一般。如果不是周湄叫她,還不知道會坐在那裡多久。

“蕭大哥來叫我們吃飯了嗎?”任月芳問道。

周湄笑了笑道:“你這人,今天怎麼變得有些痴呢!炎哥遣鋮兒來的!”

“這小子來了,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就跑了!”

“我們都沒見到他的人,如果不是他在門外喊話,根本就沒人知道他來!”她們三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的輕功何時這麼好了?連腳步生都不會有。剛剛蕁兒也是,如果不是你房內的悠悠撞到她,我們竟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周湄笑道:“不是和你說了嘛……暮雀門的掌門收他做了義子,不僅將歐陽山莊的銀子悉數奉還,還將自己的輕功絕學傳給他了。估計,蕁兒是跟她師哥學的。”

“我說你……就一點都不懷疑嘛?”任月芳皺眉問道。

被她這麼一問,周湄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懷疑什麼?佔便宜的事兒,有什麼可懷疑的?”

“你自己的兒子,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認別人做了娘,你也是心大!”

“一個義母而已,而且又不白認!再說了,多一個人疼他有什麼不好啊!”說著周湄輕輕地推了任月芳一下說道:“我都不往心裡去,你在這吃的哪門子醋?”

“他真是你親兒子嗎?”任月芳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任月芳是無意之言,卻不曾想扎了周湄的心。而周湄她雖然心中苦澀,可面上卻依舊保持微笑不動聲色。

三人轉眼間便到了聚喜堂,除了她們三個人之外都已經到齊了。任月芳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木南蕁和蕭慕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