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唱得真不錯!曉靜,來來來,和叔叔喝杯酒吧?”
唱完一曲,王曉靜本想轉身出去,可是那個自稱王叔叔的男人正在極力地招呼著她!注意到了不遠處母親的眼神,王曉靜很不情願地挪動身體,站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別站著,坐下來吧!”
旁邊的一個男人附和著,將王曉靜“按”在了沙發上,緊接著,那個王叔叔遞過來滿滿一大杯的啤酒。
“來,曉靜,為了感謝你每次都為我們唱開場歌,這杯酒我敬你,必須要一口幹了……”
王曉靜抿了抿嘴,接過酒杯,沒有一絲猶豫,仰頭喝了下去;喝酒她不怕,可是那個王叔叔的手卻不老實地遊走在她的腰間!
這個舉動著實讓王曉靜感到震驚和噁心!這是她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對於一個還處在青春期的孩子來說,世俗社會的這種“惡習”讓她覺得胃裡極其不舒適,剛剛吃下去的燒烤和灌下去的酒精止不住地要往外湧!
母親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眼見著自己的女兒這副德行,她立刻閃身到王曉靜身邊,首先替女兒檔了杯酒,然後陪著笑臉、找個了合適的理由將王曉靜攙了出去……
衛生間裡,王曉靜劇烈地嘔吐著,母親站在一旁,目光裡的情緒很是複雜,她既沒有去拍一拍女兒的背部,也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直到王曉靜看上去好一些了,她才開了口……
“按理來說,你的酒量應該沒那麼差?”
王曉靜抹了一下嘴唇,就在那一瞬間她忍住了想要告訴母親自己所受屈辱!即使告訴母親,她也可能無能為力,甚至還會對母親的利益產生損害。
“那杯酒我喝得太急了……”理由編得恰到好處。
“再去吃點東西吧,然後回家,今晚你的任務完成了!”
兩張紅色的百元大鈔被塞到了王曉靜的手裡,母
親走後,她站起身走出廁所,坐到收銀臺旁邊的椅子上,心裡忽然透出一種無限的悲涼:在母親的眼裡,她和那些所謂的服務員又有什麼區別?
酒杯空了、盤子乾淨,杜成浩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牙籤悠然自得。
“秋陽,你的手藝真的是太棒了!”
“這句話你都說了一晚上了!好話說多了會讓人反胃……”李秋陽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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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請玉凝吃飯,做了那麼多菜,我就很震驚了,今晚的夜宵更是讓我對你有了新的定位……”
“什麼定位?”
“將來你肯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廚子!”
“滾!”
杜成浩壞笑道,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電視機下方的位置。
“秋陽,你來一下!”
“幹嗎?”李秋陽溼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
“影碟!”
“廢話,我知道是影碟,我是問你什麼內容的?”
“就是電影嘛!”
“難道是那種電影?”杜成浩暗示著。
“哪種電影?”李秋陽一問三不知。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就是那種電影……”
“杜成浩,你想什麼呢?我才不看你說的那種電影呢!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碟片上的電影名稱,美國經典電影《教父》!”
“看不出來啊,秋陽,你居然喜歡國外的……”
“我懶得和你說,洗碗去了!”
“秋陽,我能審查一下嗎?”杜成浩挑了挑眉毛。
“隨你吧,多部電影,任君選擇!”
李秋陽閃身走進了廚房,杜成浩開啟影碟機,將碟片放入,那個晚上、那部電影,讓他不曾想到的是居然改變了自己的專業方向……
“不準逃跑,
繼續喝……”
劇烈的吵鬧聲弄醒了正靠在椅子上迷糊的王曉靜,曉雪和幾個女孩兒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練歌房常見的景象,喝多的、發酒瘋、甚至還能出現打架鬥毆事件!王曉靜不敢怠慢,趕緊起身走過去,此時正值客人高峰,萬一有個觸碰、發生衝突就不好了!
曉雪和女孩兒們倒是沒惹事,雖然喝了好幾瓶啤酒,但曉雪還是保持著意識清醒,可是經不住其他女孩兒這幾下晃悠,她幾口氣沒喘好,胃裡的東西只往上翻,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撒開手向廁所跑去。
一陣翻江倒海,曉雪終於舒服了,好久沒這麼痛快了!她的心情和王曉靜完全相反,酒精的刺激讓她成功地將心中的煩悶、憂愁、不安、迷茫全部傾倒了出來,頓時覺得一身輕鬆!
“沒事兒吧?”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曉雪抬起頭看了一眼王曉靜,王曉靜遞過一杯水;起初曉雪還有些防備,直到王曉靜假裝說出自己是服務員的時候,曉雪才安心接過了她手裡的紙杯。
“謝謝!”
漱口之後,曉雪站了起來,很自然地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了一根,那是她剛剛在包廂裡學會的,為了儘快融入那個群體,她要用最短的時間學會更多的東西!
“來一根?”曉雪把煙遞到王曉靜面前。
“我不會……”
抽了幾口煙之後,曉雪這才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好多的女孩兒,好一個漂亮的小妞……
“我的朋友呢?”曉雪問道。
“都在外面等你呢!”
“好,那我也走了……”
“需要我幫你們叫計程車嗎?”
“不用了!”
曉雪的眼神一變,溫柔地看了看王曉靜,向她表示感謝;那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並產生了交集,也是一個三角故事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