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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洗衣做飯

“什麼…什麼目的啊…啊…疼!”她伸出雙手,想把那只緊緊鎖著她的脖子拉開,卻沒有一點用處。

“子裡,她不過一個無知婦孺,你和她計較什麼?”謝燻跑過來說道。

“無知婦孺?”凌皓天一陣冷哼,“我看倒像是別有用心之人。”

“罷了!罷了!她一個人又掀不起什麼風浪,以後不理便是。”謝燻繼續說道。

“不。”凌皓天勾唇一笑,笑得格外陰森可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冷血且猙獰。

他輕勾著唇,涼薄的紅唇一張一合,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她留下。”

那只精瘦卻剛硬的手瞬間從她的脖頸抽離,蕭曉九捂著脖子連聲喘氣,咳的聲嘶盡裂。

一道殷紅的指痕停留在脖頸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回去收拾了東西便來留霞峪報道。”說話的是那個敦厚的壯年,此刻他收起和善笑意,偷偷打量著她卻不敢聲張。

凌皓天與謝燻已走了好遠,蕭曉九方深吸口氣癱坐在地上,儼然剛剛被嚇的不輕。

剛才躲在角落生怕被她連累的兩位大嬸,圍上來對著她嘖嘖稱其,一個說,“我早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人,這不,這麼快就應驗了!”

另一個眼睛還瞟著遠方,半響才回過神來,一拍大腿大聲道,“我的乖乖,今日我真是看到這尊真神了!”

蕭曉九心裡呵呵笑了兩聲,面色卻戚戚焉,一副甚是委屈的樣子,她撇了撇嘴,抱怨道,“我也不就想找個裹腹的營生麼?非要這樣像個犯人似的被盤問?”

“可不是麼?”她右側那位大嬸介面道,剛說完便驚覺自己失言,捂上了嘴。

“我剛剛想起我家那小子想吃西巷的桂花糕了,我去買。”剛說完便三步並兩步走遠了。

“我也想起還有些事,就…就先走啦!”另一個也搖著略略發福的身子一溜煙兒走遠了。

蕭曉九樂得清閒,哼著小曲兒樂悠悠的回去了!

她住的那房子還未到期,軟磨硬泡硬是讓那房東退了一錢銀子,她覺得十分新鮮,若是以前,她是萬萬做不出這種事的。

可是現在呢?她是一個粗俗、野蠻,整日為生計發愁的下堂婦。

她快速收拾好東西,卷了個小包裹便兼程趕去了留霞峪。

自到凌軍營,他們已在收拾行李,準備前往烏衣皇城。

她自報來歷後便被一小將引去了伙房。

那裡除了個五六十歲的老寡頭,還有幾個小夥,只是多多少少帶了些傷,行動多有不便。

她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招呼她過去幫忙。

蕭曉九暗自得意,看來她偽裝的挺成功。

凌皓天端坐在凳子上,就著燭光翻著書。

聽到有人進來,他方將書放下,緩緩抬起頭。

“你就不想問問她怎麼樣了?”謝燻略帶遲疑的問道。

“問又如何?不問又如何?左右一個小小女人罷了!”凌皓天頭也不回的說道。

“小小女人?”謝燻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坐下,“就是這小小女人折騰的我一晚上都沒睡著,也是這小小女人…竟可讓一向自律的凌大將軍失了方寸,難道還不夠驚奇。”

“你若是閒的無聊便回你的玉骨城去。”

“怎麼?這麼快就嫌我礙眼了!”謝燻語氣酸澀的反問道。

“太吵。”凌皓天意簡言賅道。

“唉,你這人…還真是無趣啊!”謝燻拉長語氣道。

“對了!那個人可有異狀?”凌皓天突然問道。

“誰?那個老婆子?”謝燻好奇的打量著他,“放著好好的美嬌娥愛搭不理,偏偏對一個又酸又醜的老婆子青睞有加,莫不是你喜歡這一款兒。”

凌皓天似有不悅,總覺得老婆子那三個字來形容她有些過分刺耳,卻又想不出為什麼?

“那人能有什麼不尋常?”謝燻將打聽到的原封不動說給他聽。

“一個被棄的下堂婦?”凌皓天皺了皺眉,問道,“訊息可確切?”

“應是不差,這事周圍人都知道,我還專門去那裡去打聽了一番,西北方的村子裡確實有個姓王的老員外,前段時候休了他髮妻,娶了個樓裡的姑娘,卻不想還未來得及坐享齊人之福便一命嗚呼了!不過他那娘子的相貌卻與此人有七八分相似。”

凌皓天皺眉不語,一會兒繼續問道,“跟蹤的人可有發現什麼?”

“能有什麼?就回去收拾了東西便喜滋滋的邊問路邊趕來了。”

“問路?她不認識來留霞峪的路?”

“這有什麼稀奇,一個只知家長裡短的無知婦孺,除了買買菜逛逛街,哪裡知道這麼多?”

凌皓天默然,難道自己真的想多了?可是那個人…總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認識了很久一般。

半夜微涼,他隻身走出營帳,今日月光晦暗,有烏雲遮月。

“豈有此理,以為老孃是新來的就好欺負是不是?”

陰影中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不自覺的尋聲而去,便見一棵歪脖樹下,有一孱弱婦人一邊用力捶打著佈滿油漬的衣物,一邊狠狠咒罵著,想是要將所有怨氣發洩在衣服身上。

不知為何,他就這樣靜靜站在她身後,聽著她粗聲粗氣的咒罵,倍感解氣,想是心中陰鬱被莫名其妙的聲響衝擊潰散。

蕭曉九正拉著嗓子,哼著歌,一回頭,見身後多了個黑色人影,嚇了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尖銳著嗓子喊道。

凌皓天不悅的皺皺眉,想是對自己剛剛覺得這個粗鄙女人有趣的想法十分無語,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得她隨意的詢問道,“喂,你可是心情不好?”

凌皓天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看在本姑娘今夜心情好的份上,教你一個排憂解難的好方法。”她笑嘻嘻的搖著頭道。

凌皓天靜靜看著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覺得她不同,因為她…不怕他。

許多人看向他的目光裡,有敬畏,有恐慌,有忌憚,卻從沒有誰以這樣普通平靜的目光凝視過他。

他突然想起另一個不怕他的人,只是那個人每每看向他,更多的是打量、好奇與挑釁,她的驕傲與孤清促使著她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步,那個女人…倒是可惜。

其實只要她稍微的妥協與示弱,他或許…真的會放過她。

不知為何,從來不曾遲疑的自己竟想了許多,待他回過神來,便被按壓在一個小凳子上,面前擺著一大盆衣物。

蕭曉九除去鞋子,將雙腳塞進木桶裡,左踩右踩,像是要把什麼捏扁搓圓。

“像我這樣,把這些當成那些讓你不痛快的事,狠狠踐踏蹂躪。”

“荒唐。”凌皓天冷著臉道。

不一會兒,他二人各坐在小椅子上拼命踩著衣物,泡沫橫飛,弄得滿身滿臉都是,卻覺得…痛快。

“對了,你洗的是什麼衣服?”凌皓天突然問道。

蕭曉九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們從伙房收起來的,我便隨手塞裡面了!”

“哦!”凌皓天看了眼那慘白慘白的粗布,卻也想不出是做何等用途。

第二日,那個年齡大的伙房師父老陳頭命蕭曉九給給各營送去這幾日口糧,不過每人一袋饅頭,幾包幹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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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曉九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接過,慢吞吞的散發下去。

當她正機械運作的時候,突然見她身側的凌皓天手指一頓,嘴角抽搐了幾分,他扯了扯她的袖子,半遮著嘴道,“你不覺得…這裝饅頭的袋子很眼熟?”

“眼熟?”蕭曉九努力睜了睜腫成核桃的眼睛,低下頭細看,然後瞬間驚呆,“這…這…”這不是他們昨天洗的那些?

她與凌皓天對視一眼,再緩緩掃過四周,只見所有人都抓了個饅頭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蕭曉九吞了吞口水,她不會又闖禍了吧!

於是她拼命抓住這個同夥不撒手,大有要麼同生,要麼共死之意。

“想活命就什麼都不要說?”凌皓天對著她的耳朵小聲警告道。

謝燻站的老遠,只見的他二人動手動腳,竊竊私語,連叫了幾聲,“冤孽,冤孽啊!”

軍營中伙食本就重量不重質,饒是眾人覺得近日伙房的飯欠佳了幾分,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蕭曉九覺得她就像是混跡在伙房的東郭先生,因為混跡在眾人之中,誰也不會注意到她,誰也不會知道她做的飯難以下嚥。

只是東郭先生再怎麼擅長演戲,在只留他一人時也會原形畢露。

蕭曉九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這日下午,她眉開眼笑的洗著大白菜,便見謝燻慢悠悠的拖著步子憂心仲仲的走了進來,他臉上的黑眼圈又加重了幾分,想是幾日都沒有睡過好覺。

他語氣沉重的問道,“你可會做些女兒家喜歡的吃食?”

“女兒家?”蕭曉九眼前一亮,連忙點頭,“會的,會的,只是不知這位姑娘好什麼口味?”

謝燻尷尬的撓了撓頭,真想說一句,他怎麼知道?最後想起那女子蒼白憔悴的臉,有些不忍的說道,“要不你親自去問問?不過…”他有些吞吞吐吐道,“她近日脾氣不大好,你多寬解寬解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