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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亦情亦畫卷

樂音之初圓潤飄逸,而後不斷上揚,旋律跳宕就像山間的水波,盪漾開來,然而,鄭琅卻是眉頭緊蹙,情緒深沉哀怨。

這時,不僅是雪,就連本在作畫的顧允,都不由自主地放下了筆,屏息凝神,將自己的身心暫時沉浸在這綿長不斷的“水雲聲”中。

漸漸地,曲調有了變化以較大的起伏,就好似在像聽者展示自己不平靜的內心世界一般,雪雖然不懂音樂,但心緒也不由自主地隨著琴音而動,她微垂著眼,一種惆悵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而起。

鄭琅的指法如行雲流水一般,時而“往來”滑奏,旋律上下跳躍,如雲影般飄忽不定,時而又“蕩吟”按撫,低沉不絕,營造了水氣嫋嫋之景。

與之前的平緩低沉之音不同,雪聽出了其中顫抖的音色,鄭琅的動作幅度也更大了,就好像是在借琴音發出的呻吟之聲,以此宣洩內心的痛苦。

雪微微地嘆了口氣,朝顧允那邊看去,只見他已經再次拿起了筆,在白色的磁碟中調出了一種似灰似青的顏色,然後大筆一揮,在白紙上渲染出大塊的顏色。

雖然不知道顧允打算畫什麼,但看著那幽幽淡淡的灰青色,只覺得心中愈加暗抑,又忽然覺得有點寂寞,有點空靈,捉摸不定之感,非青非墨,因著色的多少而時刻變化,像極了人心。

雪不想在被這樣沉悶的情緒困住,她再次起身,走到國學生之中去。

這時,隨著節奏的推進,琴音也變得更加豐富緊湊,錯落彈奏呈現出五光十色的華麗效果,心間,原本只是細微的水波,卻瞬時掀起大浪,將壯闊宏大的畫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雪走近,顧允開始用細筆勾勒畫中的小景,線條平直,不結不滯,收筆豐腴光潤,圓轉有力,或濃,或淡,或幹,或溼,或深,或淺,富於變化。

只見顧允草草幾筆,畫卷一側已經可以看出斜柳、水岸、扁舟等景物,他又換上了稍大的筆,沾上顏色,水面的漣漪展現出來,積點成線再成片,不漂不浮,不缺不溢。

好像就是聽了鄭琅樂音,性情大發,朦朧的煙雨山水景躍然紙上,雪心中已經讚歎不已,她不會撫琴,也不會作畫,但這些都是表達情感的方式,哪怕只是聽音看畫,雪都好像更加懂得了兩人心中的苦悶。

雪緩緩踱步,走到陸槿的木案邊,看到的確是另一番景象。

陸槿的畫卷雖然也以墨、以青色為主,但並不是非灰非青的混沌之感,青竹鬱鬱蔥蔥,暗色的土地深沉而安穩,角落裡幾個鬢角小兒卻穿著硃色或者黃色的衣裳,畫面一下子變得活潑起來。

畫中還有許多形色各異的男子,著白色衣裳,寬袖散衣,但

這應該就是衛鑠最嚮往的賢

色彩更為濃烈,

平,如“錐劃沙”,力量勻實,只有控制住筆,線才能平實有力。

圓,如“折釵股”,富於彈性,轉折自如,剛柔相濟,富於彈性而有力量。

留,如“屋漏痕”,高度控制,象刻進牆皮,沉穩有力。線條是高度控制,行處皆留,意到筆隨。宋郭熙說:“一種使筆,不可反為筆使;一種用墨,不可反為墨用。筆與墨,人之淺近事,二物且不知所以操縱,又焉得成絕妙也哉?”重,如“高山墜石”,下筆就有力量,筆的壓力要大,要壓得住紙,充滿力量,力透紙背,入木三分。

5.變,如“百川歸海”、“驚蛇入草”。

“起”、“承”、“轉”、“合”是一幅中國畫的幾個關鍵的相關聯的環節。所謂“起”,是主體展開氣勢和方向,“承“是按主勢和起勢,增加變化,充實、豐富層次,因勢利導的運動過程。“轉”是借勢逆轉,以增加變化和趣味,是指打破主勢,增加矛盾改變方向的部分。“合”,是復歸於主勢,總結全域性,氣勢的復歸,以達到相接相承、相呼應的統一完善的結局。一幅繪畫中有多個的開合、承接、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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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畫中有“陰陽相生”、“虛實相生”之論法。它是一對矛盾,有虛則實存,有實則虛生,這樣才能達到“生動自然”。“實”可以指在畫面上的突出的實實在在的主體,“虛”往往指處於次要的、遠的、淡的、襯托的物象。古人有“知白守黑”、“以虛襯實”的說法。在中國畫中尤其重視“虛白”的地方,“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它往往是畫中的關鍵地方。觀者往往從實處著眼,虛處留意,它能使人產生聯想和想象,達到意外之意,畫外之畫的“虛境”。

中國畫有“疏可跑馬,密不通風”的說法,要求有大疏大密的對比關係。這裡包括有疏與密、聚與散、動與靜、明與暗種種對比。要求透過對比產生一種運動感、節奏感和韻律感,在佈局中使畫面更加富有變化。

古人將構圖稱為:“置陣佈勢”。一幅中國畫作品必須有一種氣勢和力量,具有一種生機勃勃的生命力和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氣勢。運用虛實、抑揚頓挫、曲折往復等方法,以達到“欲左先右”、“欲放先收”、“欲行先蓄”變化,最終完成“蓄勢”。

散音松沉而曠遠,讓人起遠古之思;

其泛音則如天籟,空靈飄渺,有一種清冷入仙之感;

按音則非常豐富,手指下的吟猱餘韻、細微悠長,時如人語,可以對話,時如人心之緒,縹緲多變。

也彷彿是作者內心暴風雨般激情的傾注。

隨後,音樂進入以兩次跳進為標誌的高潮段落,曲調剛勁有力,一氣呵成,在高音區揮灑馳騁,氣魄雄偉,感情激越,尤其雙音滑奏指法的運用極為出色,將難以抑制的“倦倦之意”抒發得十分感人。

樂曲第四部分包括十七、十八兩段。曲調再度轉為舒緩、平靜,作者將惆悵之情融入低沉壓抑的音調之中。但在音樂末段,卻突然出現連續的、有著轉調色彩的“4”音,使樂曲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這段音樂彷彿是作者燃燒著的愛國火焰最後閃出的光亮,而緊接著用泛音演奏的尾聲卻又如力不從心的嘆息。

音樂最後結束在低音區的商音上,旋律具有沉重壓抑的色彩。曾經怒濤洶湧的瀟湘水雲至此風平波息,只有作者感情的餘波還在微弱地起伏,引起人們心頭的深深共鳴。

樂曲開始,飄逸的泛音使人進入碧波盪漾、煙霧繚繞的意境。第一句的旋律音調,自第二段從中音區展開,並貫穿全曲。古琴特有的吟、揉手法,反覆圍繞著骨幹音變化發展,深刻地揭示了作者抑鬱、憂慮的內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