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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

陳月牙先到罐頭廠, 得問問孫自敏,看她家張強有沒有偷超生的小動物。

畢竟張強雖然大,但也是孩子,饞超生的小動物, 經常趴在牆頭張望。

偷孩子的小玩藝兒, 東西雖小,但你也不能翻別人家的牆去偷啊。再說了, 抓松鼠孩子們抓的多費勁兒。

“沒有, 強子不是那樣的人, 他今天一天都在河灘上幹活兒呢,壓根兒就沒回過家, 我倒是聽我婆婆說, 張福運和張福生回過家, 你問問何向陽去?”孫自敏說。

何向陽就在門外:“呸!這衚衕裡的人全壞透了,就可著我一個老婆子欺負,憑啥你們要誣賴我的大外孫,福運和福生是回來過, 但我一直在家,他們要偷了東西, 讓老天爺用雷劈了我。”

但是, 老太太兩隻眼睛滴溜滴溜的,不停亂晃,這就叫陳月牙覺得,動物, 估計還真是福生和福運偷的。

這老太太,一手慣壞了程大寶,現在又準備慣壞福生和福運,真不知道有她這麼個外婆,於福生福運和福妞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超生悶坐著哭了一會兒,到底小孩子,一哭一鬧,當然得先睡覺。

她還想再傷心一點,再哭的大聲一點,但實力不允許,瞌睡蟲把她拉入被窩裡去啦。

賀帥跑到鋼廠,專門跑張虎家那四十五平米的小窩門口,專門認真的聽了一回。

他們在鋼廠,自己不想做飯的時候可以吃食堂,張虎又是銷售經理,食堂裡的大廚給他盛飯,那勺子摟的圓著呢,所以他們家現在幾乎頓頓都在食堂吃。

賀帥等他們全出去吃飯了,就撬開門,進張虎家了,倒是看了回新鮮。

這本身房子就小,孩子又多,三個孩子搭的高低床,就在客廳裡,屁股大的窩兒裡,到處都是衣服,雜物,床幾乎佔滿了所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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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半天,賀帥愣是沒找著失竊的小動物。

不過,他在這個家裡唯一乾淨的地方,福妞的書桌上看到一個筆記本,翻開一頁,上面居然寫滿了他的名字。

賀帥呸了一聲,趕緊把筆記本給合上了。

沒找到動物們,回到家,賀帥當然垂頭喪氣的。

當然,賀譯民因為工作一直沒有很好的展開,也不大高興。

相比之下,家裡唯一開心的人大概就只有陳月牙了。

媽媽開心,就想讓全家一起跟著她開心,晚上,她還特意買了一大西瓜呢。

現在可不是瓜果多的年月,街上總有抬桌子賣瓜的,一個瓜切成幾十塊,一牙子一毛錢,瓜皮兒都專門有孩子瞅著搶,要家裡養了鴿子啊,貓啊狗啊的,瓜皮可是小動物的最愛。

賀帥盤腿坐在床上,絞盡腦汁的就在想,自家的小動物們到底跑哪兒去了呢?

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看到昨天晚上爸爸媽媽啃剩的西瓜皮,刷著牙,孩子突然有主意了。

“二斌三炮,超生,快起來,今天你們得跟我一起出去!”賀帥嘴裡搗著支牙刷說。

“幹啥呀哥哥?”賀斌問。

賀帥拳頭一揚:“肯定是抓賊啦。”

要往常的週末,賀譯民就算休息,也得到派出所晃悠一圈,但是局裡太多的女流氓和男流氓們搞的他五心煩躁,就不想去了。

看幾個孩子胡亂塞了點兒饃,填了幾口西瓜就急吼吼的出門,也在後面慢悠悠的跟著,一起出門了。

幾個孩子過了橋,也不往鋼廠的門前去,賀帥帶著幾個小的,蹲在馬路牙子上,一直瞅著鋼廠門前一個賣西瓜的攤兒。

這人推了三個大西瓜,時不時的,就有大人或者孩子上前,拿一毛錢買一角瓜,就地兒吃完,啪唧,把瓜皮一扔,轉身就走。

“哥,快看,那不福運和福生,他們出來撿瓜皮啦。”賀斌跟只兔子似的,刷一下就跳起來了。

賀帥一看,果然。

要家裡沒有小動物,你撿瓜皮幹啥,而且,福運兄弟為了搶瓜皮,居然還和別的孩子打起來了,被人踢了打了,他倆也是緊緊抱著瓜皮不鬆手,一人摟了七八塊的瓜皮在手裡,一手揩著鼻涕,倆兄弟滿足的笑著,轉身走了。

“快去,跟上!記得保護好你自己。”賀帥對賀斌說。

福運兄弟撿了瓜皮之後,並不回鋼廠,一直在路邊等著,不一會兒程大寶來了,倆孩子屁顛屁顛的就跟著程大寶走了。

二斌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一路就見程大寶帶著福運兄弟先進了百貨商店,從裡面灌了一塑料桶的,新鮮的生啤酒,然後由程大寶提著,往勞改農場的方向去了。

程大寶還給他們兄弟買了一包五香瓜子,讓他倆在路上吃。

但是,福運兄弟並不吃瓜子,福生抱著瓜皮,福運則在磕瓜子,把瓜子瓤子磕出來之後,全捏在他的小黑手裡,緊緊的捏了一大把。

一路跟到勞改農場,就在一處牆圈起來,原來養牛的大院子,程大寶給自己倒了一玻璃杯的鮮啤酒,然後就指揮著福運兄弟,讓他們灑水,掃院子。

福運兄弟在院子裡灑了水,等水乾的時候,就從屋子裡提出一個大鐵籠子來,倆兄弟趴在一塊兒,一起看那只鐵籠子。

二斌一看,哇,兔子松鼠和畫眉,全在裡頭關著呢,不過,這倆兄弟讓賀斌覺得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他們也不嫌別人吃過,又掉地上的瓜皮髒,咬的爛爛的,放在掌心裡,拌上五香瓜子仁,手伸進籠子裡,這雜和過的玩藝兒,畫眉愛吃,兔子愛吃,小松鼠也愛吃,不一會兒小動物們就吃的乾乾淨淨的。

這倆兄弟喂小動物很有一套啊。

他們輕輕把兔子抱起來摸一下,再把松鼠抱起來揉一下,張福運還親了一下超生的小畫眉,看得出來,他們賊喜歡這幾隻小動物。

“趕緊把院子掃乾淨,我給咱們佈線,拉錄音機,快點。”程大寶在屋子裡喊說。

福運把籠子給了福生:“把籠子掛起來,輕輕的掛,別嚇到咱們的小動物。”

賀斌在牆外輕輕呸了一聲:這不要臉的倆兄弟,居然把超生的小動物拘為已有啦?

觀察完了,他轉身就跑。回去跟一直等著的賀帥說:“咱們的兔子是程大寶和福運,福生幾個偷的,就在勞改農場的牛圈裡呢。”

程大寶那麼大一人,居然偷別人家的小動物?

超生怒從心中起,站起來說:“哥哥,報案,讓爸爸抓程大寶!”

“走,喊咱爸去!”賀帥要摟,賀炮已經把超生的兩隻手一拖,強行拖拽,帶著超生跑遠了。

當然,二斌只是孩子看法,程大寶怎麼可能偷幾隻動物。

他今天請了一幫子縣城裡的混混們,請大家喝啤酒,還叫了好幾個社會上的女青年,畢竟勞改農場這地兒因為死過的人太多,大白天的也沒人敢來,可以囂張一點。

錄音機放開,傳說中的靡靡之間,鄧麗君的歌曲,要命的是還是日語,從錄音機裡一放出來,只聽啊的一聲,用馬大姐的話來形容,那簡直就是沒有吃飽飯的無病呻叭。

日語歌,靡靡之音,再加上啤酒,程大寶其實是把一直跟著自己混的那幫兄弟們叫來,晚上準備讓他們跟著自己去偷一回鋼材。

當然,偷鋼材只是個名頭。

畢竟這幫小混混們除了偷雞摸狗愛跳點流氓舞,其實沒有那麼大的出息,鋼廠安保那麼嚴的,公安又不是瞎子,他們又沒有知青們的腦瓜子,能偷出鋼材來?

但是只要他們偷了,程大寶再把他們一舉報,尤其是,他有倆死忠的小弟,金換和狗剩。

狗剩因為拐賣兒童已經進班房裡了,到時候,他給公安通同報信,再把自己原來倒鋼材的罪全壓到金換身上,他不就可以完美的金蟬脫殼了嗎。

他不就可以當城管大隊的大隊長啦?

等當了大隊長,他不就官運享通了。

啤酒喝著,年青男女們摟在一起,鄧麗君的音樂是那麼的悠揚婉轉,一下下搔著大家的喉嚨,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有點兒情不自禁的,就越來越要摟到一塊兒去了。

張福運對這些這些大人們的歪歪唧唧可沒啥興趣,他蹲在角落裡,輕輕的撫摩著白白的小兔子,總覺得小兔子沒有昨天可愛了,毛燥燥的,小松鼠呢,蜷著四腳縮在角落裡,看起來已經死了。

福生就在猶豫,那小松鼠那麼可愛,現在它死了,怎麼辦?

要不要扔掉?

另一邊,賀譯民今天沒事,下河灘義務勞動,正在幫著武警們墾河灘,栽樹。賀帥兄弟來的時候,賀譯民正在和付敞亮聊天。

“賀哥,您那邊沒有大任務,咱們就只能呆著不動,你就不想想辦法,搞點任務出來?”付敞亮說。

賀譯民也挺苦惱:“一直沒找到大案子,我也正在琢磨呢。”

一語未落,大案來了。

“爸爸,偷我們家兔子的是程大寶,這是個大案子,超大的案子。”賀斌一馬當先,已經跑來了。

不止付敞亮,所有在義務勞動的武警全抬頭了:“程大寶,偷了誰的兔子?”

“我噠!他偷了我的動物園!”超生一手叉腰,嗓音可高昂了。

一個動物園?

果然是大案子。

“程大寶偷了幾隻小動物?他在什麼地方?”賀譯民問兒子,直覺,這其中必有蹊蹺。

“勞改農場的牛圈裡,偷了兔子之後太開心,還在喝生啤慶祝呢。”賀斌連忙說。

賀譯民丟了手套和鋤把:“敞亮,走,咱們看看去!”

“別呀領導,咱一起去吧!”別的武警們也不幹了,紛紛丟下了鋤把。

“幾隻小動物,倆個人去就行了,你們繼續在這兒勞動。”賀譯民說。

“那怎麼行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更何況一個動物園的動物呢,裡面肯定有老虎,還有大象吧?”一個武警開著玩笑說。

其實大家就是種樹種累了,想跟著中隊長一起去湊個熱鬧。

好傢伙,可憐程大寶召集了縣城裡一大幫的流氓混混們,正在喝啤酒,摟在一起跳貼面舞,計劃中的偷鋼行動完全沒有實施呢。

悄沒聲息的,也沒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就在突然之間,張福運一抬頭,就發現牆外頭圍了一大圈的武警們,個個兒手裡拿的全是鋤把,正在饒有興致的圍觀著他們。

不過偷了幾隻小動物,居然來了一個排的武警抓他?

福運和福生給嚇的,當時譁啦一聲就尿褲子了,本來準備開啟籠子扔掉的小松鼠,也沒來得及扔,扔下兔籠子,倆兄弟哭爹喊娘的,轉身就跑。

一幫混混當然也想跑,但是,武警把個牛圈圍成了鐵桶,就問他們怎麼跑?

程大寶跑了幾步,看賀譯民叉腰在門口看著自己,主動上前,嘴裡喊著賀哥,就把賀譯民遞給的拷子拷自己手上了。

……

另一邊,陳月牙的包包衫,蝙蝠衫和杏子衫,也終於做好成品,燙的工工整整,只等試穿,看效果,就可以批量生產了。

而今天,鄧翠蓮做完了衣服,燙好之後,快馬加鞭,借了賀譯民的腳踏車,正準備要回老家。

腳踏車上還挎著兩個筐子。

一邊筐子裡裝的,是罐頭廠後面那片林子裡馬上就要成熟的桃子,這桃子要熟了,街道的居民就把它吃完了,翠蓮搶先一步,全給自己摟回來了,上面蓋著用碎布頭子拼成的衣服。

以及,她從街道的煤廠悄悄順了一筐子煤,準備拿回老家去。

這些東西要沒人看見,誰都說不了啥,但要叫人看見,那她就是小偷了。

劉玉娟和賀德民的房子已經買好了,就在韓家衚衕裡,兩間房帶個院子,而且劉玉娟嘴上說的好聽,但幹起活來可沒有鄧翠蓮這麼賣力。

服裝生意,劉玉娟就沒有參於過。

相比之下,鄧翠蓮這段時間連房子都沒找,錚子和雷子的入學也沒辦,熬更守夜的做衣服,她覺得自己就算悄悄從廠裡摟點啥也是應該的,至於補貼孃家,前幾天她還見陳月牙託人給弟弟大牙和板牙一人買了一雙鞋子送去呢。

可見是兒媳婦都會補貼孃家。

再說了,馬上就要賺錢了,豪氣啊,鄧翠蓮進百貨商店買汽水兒,售貨員給她推銷了一包黑黑的汽水,她就準備喝著汽水兒,騎著腳踏車,載著滿滿的東西,風風光光轉孃家!

“三嬸嬸,你要回家嗎?”超生就在路邊,看三嬸騎著腳踏車出來,遠遠的就問。

“超生在這兒幹啥,你看你頭上那汗,是不是渴啊,嬸兒有汽水,喝一口不?”鄧翠蓮跳下腳踏車說。

現在的商品正是漸漸完善的時候,就比如這種黑黑的汽水,就是這幾天新上的,據說叫個啥嶗山可樂,裝在塑料袋裡,咬開就可以喝,特別方便。

超生確實渴的厲害,接了過來,咬開,滋了一口,皺著眉頭說:“程大寶偷了我的小動物,公安去抓他啦!”

“不會吧,就一隻兔子,哪需要出動公安,你爸要回來,罵程大寶一頓就得了!”鄧翠蓮用自己固有的見識解釋說。

“還去了好多武警叔叔喲。”超生為防再度吃到像藿香正氣丸一樣的東西,舔一下,往外哈兩口氣,皺著眉頭說。

偷幾隻動物,武警出動,這城裡的治安現在嚴成這樣子啦?

鄧翠蓮看著自己身後的筐筐,嚇的腿就有點發抖了。

恰恰這時候,被逮的程大寶,以及他那幫狐朋狗友,不論男女,全舉著雙手,正在從橋頭上經過,得被送到班房裡去。

付敞亮拎著鳥籠子,趕去看熱鬧的帥斌炮跟在後面,一馬當先,疾步如風的,正在往超生跟前走。

到了超生跟前,付敞亮刷的給她敬了個禮:“報告,超生同志,你的小動物已經找到啦,壞人,也已經被我們全部抓住了。”

付敞亮只不過是貧個嘴,把籠子交給超生,等超生給自己敬了個禮,正步走的刷刷刷,回隊伍裡去了。

可憐鄧翠蓮給自己做了那麼多的思想工作,拉了整整兩筐子的東西,都已經想好自己要回了家,在鄧家莊會有多光榮,別人得有多羨慕了。

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喘的推著腳踏車,悄悄就折回燕支衚衕了,得,煤廠的煤,悄悄給人倒回去。

布頭了也趕緊扔到布頭堆裡,等陳月牙給大家分配。

城裡的治安太嚴啦,偷只兔子都有一個排的武警抓。

她不是不想照顧孃家,是她實在不想蹲班房啊。

……

把自己的小動物帶回家,超生慢悠悠的滋著苦苦的飲料,她應該是縣城裡,為數不多的,第一批享受塑膠包可樂的人之一。

這東西當然跟藿香正氣丸不一樣,一開始有點兒苦,還辣舌頭,但是越喝越甜,越喝就越好喝,越喝越覺得生活美滋滋兒的。

兔子和松鼠一天沒洗澡,看到她都是眼淚汪汪的。

尤其是松鼠,嗖一下就竄超生手裡了,給她裝個死,再爬起來吱吱吱,彷彿在訴說這一天自己所受到的驚嚇。

得立馬給它們梳毛毛,洗澡澡,忙碌到天黑,燈都亮了,超生還在不厭其煩的,嘴裡叨著可樂細細兒的滋著,照料自己的小動物們。

爸爸媽媽的聊天聲從廚房裡傳出來,倆人正在聊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程大寶也是夠有能耐的,形勢這麼嚴竣的時候,他居然作死,想帶一幫人去偷鋼材,這下倒好,張虎資歷也夠了,工作也勤懇,本來鋼廠想調他去北京學習,回來再進一步的,出了這檔子事兒,張虎不但沒法去學習,又給調回軋鋼廠了。”賀譯民說。

“程大寶呢,你們咋辦?”陳月牙問。

賀譯民乾脆的說:“用最重的量刑起訴他,判刑唄,再咋辦?”

“那估計至少得十年吧,他真是想不開啊。”陳月牙又說。

“對了,超生不是馬上要報戶口了,我給她想了一名字,賀笙笙,咋樣!”賀譯民低聲說。

陳月牙皺著眉頭聽他說,聽完之後:“我咋覺得還不如叫陳超生?”

“大名嘛,我覺得挺好的,我已經給她報戶口了,在咱們這兒她還是超生。”賀譯民又說。

陳月牙點了點頭:“那好吧,報吧!”雖然乍一聽一般,但多念幾遍倒也不錯。

萬物生長,生生不息嘛。

而在燈照不到的地方,賀家的院門上,以及其難看的姿勢,趴著一個小女孩,邊聽院子裡的說話聲,正在邊抹眼淚。

那當然就是福妞啦。

天啦,在福妞的夢裡,馬斌馬副局長,是將來唯一能升到省上的大官。

所以她才會讓她媽唆使程大寶幹出這麼一件事兒來,想讓她舅當城管大隊的大隊長,畢竟那個工作在將來會極其威風。

可是誰能想到,福生和福運那兩個蠢材居然會傻到偷人超生的小動物?

就因為他們倆做了賊,連累程大寶被抓了不說,現在她爸也得受牽連了。

當她足夠厲害的時候,當媽媽也聽她話的時候,之所以又失敗了。

就是因為有福運和福生那兩個豬隊友。

她得讓程春花打死那兩個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