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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三人剖析牛李黨

石猛道:“皇帝有皇帝的考慮啊,李德裕太有能力了,可能也會威脅到皇權,為了保險起見,所以外貶。他一生歷經唐朝憲宗、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共六朝。一生仕途跌宕起伏,與‘牛李黨爭’糾纏不清,集清名與汙名於一身的大唐名相李德裕。大詩人李商隱稱他為‘萬古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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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通道:“縱使他是萬古良相,可私德不守,貽害無窮。範祖禹評價說:‘李德裕之相武宗……大中以後無能繼之者。’范仲淹評價說:‘李遇武宗,獨立不懼,經制四方,有相之功。’然而,李德裕雖恪守公德,譽滿天下,卻又因私德失守,招致謗滿天下,汙名留存。李德裕用權單憑好惡,這就很容易為自己招來非議。元和年間,李德裕的父親李吉甫曾與時任翰林學士的吳武陵有過節。會昌五年,淮南節度使李紳彈劾吳武陵的侄子——江都令吳湘盜用徵糧錢,並強娶所部百姓顏悅的女兒,而顏家的嫁妝其實是送給吳湘的賄賂。李紳認為吳湘所犯的罪狀,依法應當處死。當時人們多認為吳湘是被冤枉的,諫官也呈請朝廷派大臣重審。然而,李德裕因與李紳交好,對吳湘有偏見,所以對此案‘以為無與奪’,既不複查,也不重審,就批准了李紳的奏章,處死了吳湘。可見,李德裕用權‘好徇愛憎’,有失公允。”

石猛道:“按說李德裕那樣的脾氣秉性,‘牛李黨爭’不應該是他一手策劃與參與的。”

楊逍道:“這‘牛李黨爭’說來話長,它起於憲宗朝,當時,朝廷方以‘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選拔人材,舉子牛僧儒、皇甫湜、李宗閔三人在對策中痛斥政治腐敗、貪官汙吏的種種罪行,確實觸及到當時的社會弊端。他們的策文被主考官楊於陵、韋貫之評為上等,要求朝廷優先錄用。宰相李吉甫對此大為不滿,認為三人的策文是危言惑眾,詆譭朝政,向憲宗皇帝彈劾主考官楊於陵、韋貫之和複試官裴垍、王涯等四人評卷不公之罪。憲宗皇帝依宰相李吉甫之言,將楊、韋、裴、王四人貶出朝廷,舉子牛僧儒等三人不予錄用。朝野譁然,民情鼎沸,爭為牛憎儒等鳴冤叫屈,譴責宰相李吉甫妒賢忌能,對朝廷構成一股強大的政治壓力。憲宗皇帝為了平息風波,於同年把宰相李吉甫貶為淮南節度使,把先前貶出的翰林學士裴垍召回擔任宰相職務。經過這番黜升進退之後,朝臣之中自然形成了以‘直言極諫’考試為起因的對立派別,在此後的一切政治活動中均染上了對立兩派的政治色彩。兩派的政治主張和政治活動,各有得失,歷來論者均就事論事,是其所是,非其所非。在元和年間,兩派政治鬥爭的焦點是如何對待藩鎮割據問題。李黨主張平叛,牛黨主張安撫。在這個問題上顯然李黨是而牛黨非。由於憲宗和當權的宦官支援平叛,故此元和年間李黨在朝得勢。這一時期,李德裕、牛僧儒尚未進入朝廷供職,派系鬥爭色彩尚不濃郁,故元和年間還是所謂‘牛李黨爭’的初期階段。後來,牛黨人物禮部侍郎錢徽主持進士科考試,另一牛黨人物右補闕楊汝土為主考官,錄取進士一十四人。其中有牛黨李宗閔的女婿蘇巢、主考官之弟楊殷士、牛黨宰相裴度之子裴撰等‘關係戶’,他們均登甲第。前任宰相段文昌向穆宗檢舉此次進士錄取不公正,有打通‘關節’的舞弊行為。當時李德裕及元稹、李紳均在朝擔任翰林學士之職,穆宗詢問李德裕有關‘關節’、‘舞弊’之說是否屬實,李德裕表示肯定,元稹、李紳則異口同聲地責其不公。穆宗又另派官員複試,結果原榜錄取的一十四人之中,只有三人勉強合格。為此錢徽、李宗閔、楊汝士均遭貶逐。‘牛李黨爭’之始由進士考試而起,牛李二黨結怨之深亦因進士考試而成。從此牛僧儒對李德裕懷恨甚深,牛李黨爭進入了鬥爭激烈階段。”

石猛接著問道:“那出現這麼大的誤會,雙方應該好好解釋一下的,怎麼後來牛李二黨的鬥爭愈演愈烈呢?”楊逍道:“後來的事情我不太熟悉,還是讓信兒哥哥講給咱們聽吧。”

獨孤信笑著道:“李德裕體恤民情,關心百姓疾苦,在做地方官的時候,口碑甚好。長慶年間,任浙西觀察使時,他廢除境內規定祀典以外的寺廟一千零一十所、私邑山房一千四百六十間,減輕了百姓的負擔,堵塞了朝廷賦稅的漏洞,增加了國庫收入。還上表敬宗廢除了浙西進貢金銀器皿及絲織品的詔命,受到百姓的熱烈歡迎。他還主張強化朝廷權威,維護國家一統。唐文宗開成年間,他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第二年吐蕃將領悉怛謀將所統治的維州歸附唐朝。德裕當即派兵接管,入駐維州。並向朝廷奏陳用兵制敵、鞏固邊防事宜。時任宰相的牛僧儒,認為唐與吐蕃已結盟好,不宜違約開釁,製造不和。唐文宗聽從了牛僧儒的意見,詔命李德裕撤歸駐維州之兵,並將降將悉怛送歸吐蕃處置。唐與吐蕃雖然結盟,但大和四年吐蕃毀約攻唐,掠奪人畜,侵擾邊境,唐朝單方面遵守和約,已經毫無意義了。牛僧儒對此事的處置,反映了牛黨一貫的妥協退讓策略。這件事大大激化牛李二人的矛盾。文宗駕崩的第二年,唐武宗李炎繼位,建元會昌。牛黨失勢,李德裕自淮南節度使入朝為相,開始了李黨獨掌朝政的時期。李德裕深得唐武宗信任,唐武宗對他是言聽計從。李德裕從政以來,從未有過這種‘風虎雲龍’的際會時刻。是時回鶻在北方受挫,整個部落向南遷徙,過著艱難的徙蕩生活。唐武宗採納李德裕對該部落的懷柔之策,一方面給他們發糧賑濟,拯救艱危;另一方面又明查暗察,防範有加。在處理唐朝與周邊少數民族的關係方面,這是一種正確的決策,當時受到好評。對於那些寇邊搶掠,擾亂內地社會安定的部族,則採取極強硬的手段,予以堅決的回擊。會昌三年,回鶻另一部族首領烏介克汗,率眾大肆搶掠雲邊之北地區,李德裕立即命河東節度使劉沔與幽州節度使張仲武聯合討伐。劉沔部將石雄夜襲烏介克汗大本營,重創敵軍,烏介夜遁,唐軍取得重大勝利。唐武宗篤信道教,於會昌五年詔令廢佛。李德裕從避免減損州縣戶口出發,積極支持武宗的廢佛決定。當時毀廟驅僧,勒令返俗,從事農耕,對農業生產的恢復,國家賦稅的增長確有助益。李德裕這次入朝為相,雖然一派掌權,政由己出,毫無掣肘之虞,並且在平叛、破回鶻、廢佛等方面做出巨大成績,讚譽之聲盛傳朝野。但他在行使職權的時候,獨斷專行,排斥異己的作風,不僅為牛黨所恨,也為宦官所不容。會昌六年,唐武宗病死,唐宣宗李忱即位,李德裕的厄運立即降臨。唐宣宗一向討厭李德裕飛揚跋扈的作風,即位之後即貶他為東都(洛陽)留守,並將李黨從朝廷各級崗位上紛紛逐出,又將牛黨的令狐綯、崔鉉等人召入為相,牛黨首領牛僧儒也返朝為官,真是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久,李德裕由東都留守,又被貶為潮州司馬,再被貶為崖州司戶,大中三年十二月十日卒於貶所。長達四十餘年的牛李黨爭,至此才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