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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萬事萬物有陰陽

石猛心想,自己現在還在養些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讓東家幫他找點書來看看,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可以想想治理煙瘴的辦法。

石猛這一找還真是找到了點子上,這個東家常年走此路販賣貨物,對這害人的瘴氣也頗為頭疼,恰好手頭有一些關於這方面記載的書籍,其中醫家理論認為,瘴氣多指南方山林中溼熱蒸鬱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氣體,因為山中多為溼熱,蚊蟲較多,不適應當地氣候的人多半會感染瘧疾。

一般看來,瘴氣不僅僅是一種疾病,而是更多作為一種文化概念被人們認識。瘴氣其實是北方人們對南方地區的主觀認識,這種認識多半是由於臆想而誤解產生,其中還夾雜著地域偏見和族群歧視。

瘴氣又稱煙瘴,最早見於南朝史學家范曄所著的《後漢書·南蠻傳》:“南州水土溫暑,加有瘴氣,致死者十必四五。”《三國志平話》中也有記載:“言不聞蠻景煙瘴,蘆水蜈蚣巴蛇,乃蠻地毒物。”南方地區多雨潮溼,氣候炎熱,是瘴氣的多發地區。

瘴氣是南方山林的有害氣體,多發於春末到秋末時期,在更為炎熱潮溼地方,瘴氣一年四季都有。一般的醫書裡只是籠統地解釋為惡行瘧疾。

歷朝歷代的人們也對瘴氣的形成原因做出了諸多猜測。有的認為“嵐霧作瘴”,就是山裡的霧氣積結不散引起的瘴氣,這是普遍的說法;還有人認為“大概瘴之本,必由蟲也。”,認為“蟲”是瘴氣形成的根本原因。

儘管瘴氣的形成原因成謎,但是因為瘴氣所導致的結果只有一種,那就是“不習而冒之,輒病而死者什常七八。”就是陌生之人最易為瘴氣所傷,甚而喪命。

對瘴氣的固有觀念一直存留在人們記憶中,甚至影響人們對環境及人群的認識。人們普遍認為萬事萬物皆有陰陽。這種二元對立的觀點一直影響著人們對於事物的看法。人生來就稟著陰陽之氣,這種陰陽之氣不能偏駁,它甚至影響到人們的德行。

人們所居住的環境產生的陰陽之氣,對人有著決定性因素,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對於煙瘴偏頗的理解,讓人們對於煙瘴之地存在著一定的誤解,甚至對煙瘴之地的居民也產生了歧視,認為他們:“急則來歸,緩則叛去,”這樣的行為毫無誠信可言。“原臧溫暑毒草之地”,“與禽獸處”,與禽獸一樣未開化。

這些“西南諸蠻夷”在中原統治者眼中,“狼子野心,冥頑不靈。”“反覆無常”、“陰狠毒辣”。這樣赤裸裸的歧視,在古代文獻中可謂是屢見不鮮。

古人沒那麼多的彎彎繞,什麼土薄水淺,什麼林木蒸鬱,什麼毒蛇盤踞,都可以用“瘴”字一言以蔽之。總的來說,瘴氣是多種疾病的綜合體,是地理、醫學、氣候等多重因素下形成的文化概念。

到了唐代,‘瘴氣’在概念上使用得更為隨意。唐詩中隨處可見這樣的詩句,比如唐朝中晚期的大詩人白居易所作《送客春遊嶺南》詩云:“瘴地難為老,蠻陬不易馴。土民稀白首,洞主盡黃巾。”瘴氣出現在白樂天的詩裡,更多的是文學宣洩,而非嚴格的疾病學概念。

到了宋朝,隨著對南方地區瞭解的逐漸加深,人們終於開始從醫學角度來解釋瘴氣了。比如蘇軾和沈括合著的《蘇沈良方》裡面就說:“瘴疾皆因脾胃實熱所致。”

從瘴氣的歷史沿革中就能看出,“瘴”字出現的時代雖晚,但南方卑溼暑毒,容易致人疾病的觀念卻早已深入人心。在北方有關南方風土的諸多觀念中,瘴氣始終是一個鮮明的符號,這恐怕也是人們談“瘴”色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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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翻看了許多有關瘴氣的書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南宋以前的歷朝歷代,人們提起瘴氣,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提到煙瘴之地,都是畏之如虎。

可是到了南宋朝,瘴氣慢慢地沒有那麼可怕了。隨著北方人的不斷南移,他們也把先進的農業技術帶到了南方。農民填平窪地、排幹沼澤、消滅積水、開墾土地,把煙瘴之地變成了肥沃的農田。

因為以前的這裡人煙稀少,所以煙瘴叢生、毒蟲蛇獸遍地走。這個是非常不適合人們生活的。隨著北方人口大量南遷,特別是農業生產(燒荒種地,開墾良田)的大量進行,這些所謂的“煙瘴之地”人口急劇增加,千百年發展下來,自然而然就把當地的生態環境給改變了,人們從事農業生產的同時消除了毒蟲蛇獸,自然也就沒有了煙瘴叢生的現象。

石猛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興奮地合上了書,讓夥計請東家過來,他迫不及待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恩人,我找到治理瘴氣的方法了!”

東家雖然眼睛裡放了光,但是說話還是慢條斯理的:“少俠莫要著急,你且說說看。”

石猛清了清嗓子道:“這裡人煙稀少,所以煙瘴叢生、毒蟲蛇獸遍地走。若是發動老百姓們填平窪地、排幹沼澤、消滅積水、開墾土地,把煙瘴之地變成肥沃的農田,瘴氣就會被消滅。況且自古以來的煙瘴之地,並非不適合人們居住和生活,只是人們心中畏之如虎,不願意移居。而且嶺南和西南這些所謂的‘煙瘴之地’物產豐盈,早在戰國時期,嶺南百越之地就是楚國的重要貿易夥伴。除了‘茶晶’,當時不少風靡各國貴族圈的奢侈品原料都是產自嶺南。例如《準南子·人間訓》中提到,‘秦皇又利越之犀角、象齒、翡翠、珠璣,使尉屠雎發卒五十萬。’前朝大文豪蘇東坡生性放達,為人率真,好交友,好美食,好品茗,亦雅好遊山林。惠州地處嶺南,氣候溫暖,一年四季瓜果不斷,其中尤以荔枝、龍眼、柑橘、楊梅等甜果類出名,雖遭貶謫,外人看來是流放煙瘴之地,而嶺南的物產風貌對蘇東坡來說,卻猶如人間仙境,他在此地並沒有表現出貶謫的落魄潦倒,而是如魚得水般地大飽口福。期間,他更是賦詩一首來表達他對惠州的喜愛,甚至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只要人們破除偏見,合理利用和開發,這煙瘴之地也是很有可能變成天府之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