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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是個怪物

多半的丟失了48小時就幾乎沒有找回來的希望了,周文沁來找柳溪瀾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現在更是又耽誤了一天。

“瀾兒,你看著我,我是問你怎麼了,並非問周小公子如何了。”蘇逸軒看出來柳溪瀾的煩躁。

柳溪瀾以前做警察的時候是重案組,向來都是很危險的,也不曾這樣,再說了,現在她並沒有什麼危險,可是心裡還是不安,不安的原因柳溪瀾很清楚,她自己從小就是孤兒,這些孩子被人拐走,沒有了父母,也就變成了和當初柳溪瀾一樣的孤兒。

柳溪瀾想到這裡就覺得胸口有一口氣憋著,意難平。

做警察氣死很矛盾,警察自己本很的心理狀態經常沒人注意到,你的緊張和不安,可能都是案子帶來的,可是許多人都忽略了,警察也是人,也有往事,也會因為被勾起了往事而不安活著恐懼。

比如現在的柳溪瀾,周文沁一句“把孩子從父母身邊帶走是很殘忍的。”讓柳溪瀾感慨良多,甚至不能平靜。

沒想到被蘇逸軒察覺了。

“你真想知道?”柳溪瀾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她太累了。“哪怕不合常理,哪怕出乎意料,你真願意知道?你真不會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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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蘇逸軒笑了,他笑起來真好看,平時不愛笑的人一笑就像珍寶一般,“你是妖魔還是鬼怪?我還不知道嗎?說吧,我在呢,我挺著。”蘇逸軒說。

毫無徵兆也沒有準備,柳溪瀾其實根本沒想過會要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但是機緣巧合就是這麼玄妙,許多時候順其自然便是最好的,“如果說我並不是相府的小姐,只是佔了她的身子,就像靈魂藉著這個身體還魂了,你信嗎?”

說起自己的事情,柳溪瀾顯得有些疲憊,她之前一直隱瞞,而且享受這樣的生活,畢竟她從沒有過家人,每次回到家,都是冷冰冰的房子,冷冰冰的灶臺,那冰冷的夜晚,不管是泡麵外賣還是香菸紅酒,都是不能溫暖的。

但是她現在有父親,有慈祥的祖母,還有疼愛自己的兄長,這都是她從沒有體驗過的,這才使完整的美好的人生。

可是今天的這個案子勾起了柳溪瀾對於曾經不好的孤獨的回憶。

做個孤兒是很可憐的。

就算是在孤兒院裡,有吃有喝,也是很可憐的。

因為沒有愛。

柳溪瀾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的事情,她是個早慧的孩子,又聰明,所以很能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但是好在她從小就聰明,體能又好,小學完了就送進了軍校的附中,專門培養她做一個軍人的。

可惜後來柳溪瀾不喜歡戰爭,更不喜歡死人,雖然專業能力一流,但是還是選擇遠離戰場,上了警校,最後還是只做了警察。

她在漫長的歲月中學會堅強和冷漠,但是即便如此,生命對於柳溪瀾來說還是有溫度的,不但有溫度,而且是熾熱的,甚至是燙手的。

親情也是一樣。

柳溪瀾本來不知道親情是什麼,到了這個世界以後,感受到了親情和愛情,她才知道,原來這是多麼動人的感情,而那些本來有親情的孩子,現在被帶離了父母身邊,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如果是可靠的養父母還好,若是命途多舛,想都不敢想。

柳溪瀾想到自己的身世,感觸良多。

“你說你是什麼?警察?”蘇逸軒當然不知道警察是什麼,信息量太大,他雖然做好了準備,心裡也有疑點,但是真沒想過,這是一個又煽情又靈異的夜晚。

“對,我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生活的時代的一切都和這裡不一樣,我真正的身份是個警察,就是打擊犯罪的,跟捕快差不多吧。”柳溪瀾說。“不過我們是細分的,我專門負責重大的案件,比如連環殺人案什麼的。”

原來是這樣。

“難怪你都不怕,難怪你什麼都知道,又能如此明察秋毫。”蘇逸軒說。

“你不意外?”柳溪瀾驚訝的是蘇逸軒的反應。

“當然意外。”蘇逸軒一直覺得瞭解柳溪瀾又彷彿看不透她,看她就像是隔著層紗,直到現在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所有疑點。“所以你是探案的時候死了,醒來你的靈魂就到了柳小姐的身上?那個時候真正的柳小姐已經死了,所以你還有她的記憶?”

柳溪瀾點點頭,任誰也不會相信,說不定只會認為她是失心瘋了,或者當初受到了驚嚇,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所以柳溪瀾之前說她從小對探案感興趣,以前也做過一點類似的事情,等等,其實也不算騙人,靈魂之說本就詭譎,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但是卻沒有人真的能夠探明一二。

“所以你喜歡的我,是個怪物吧。”柳溪瀾說。

“不是,你還是你,我還是喜歡你。”蘇逸軒想都沒想。她柳溪瀾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是真正相府小姐的時候蘇逸軒都不認識他,他們認識的時候,柳溪瀾就是這樣一個人了,所以對於蘇逸軒來說,沒有什麼適應不適應的。

“你從來沒變過啊,”蘇逸軒說,“你還是我的瀾兒。至於案子,咱們能夠破了這案子,以後就不會有那麼多孩子被迫離開父母,對不對?”人都有過去,人都有痛苦,這痛苦被人看見和理解的時候,便不那麼痛苦了。

柳溪瀾點點頭,“已經很晚了,我困了。”

沒有了隱瞞的事,柳溪瀾才能誰去,蘇逸軒完全的化解了柳溪瀾的不安,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從來沒有跟另一個人這樣的靠近過,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安全過。

長夜淺眠花香醒人。

柳溪瀾把自己的離奇故事說出來以後輕鬆了很多,不知道是因為身世不再沒人理解,還是在自己的愛人面前放下了最後的防備,亦或是自己童年的陰影已經被蘇逸軒溫柔的化解。

她難得的好夢一整晚。

以至於早上錦思拿來了洗臉水,柳溪瀾還沒有醒來。

這可是柳溪瀾穿越過來以後從沒有有的事情,原來無牽無掛的睡去是這麼的美好。

柳溪瀾笑了。

不過既然醒來,塵世紛擾就一個也不能少的擺在了自己的眼前,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的,比如,很簡單,那馬戲班子就得趕緊去看看。

蘇逸軒已經等在柳溪瀾的小院子外面了。

晚上夜深人靜,蘇逸軒可以守著柳溪瀾,但是大白天的,沒名沒份,不能壞了柳溪瀾的名節,蘇逸軒反而格外的注意。克己復禮是讓人心動的,蘇逸軒又恢復了一貫嚴肅的神情,柳溪瀾則是沒有了平日的清冷,笑意淺淺。

這樣也好,他的深情只有她明白,也是一種唯一。

“走吧。”蘇逸軒說。

只有柳溪瀾知道,這兩個字,這淡淡的語氣裡蘊藏著的是深情一片,象是一個秘密,挺好的,真美好。

感情是美好的,事業就不是了,特別是他們選擇的這個職業。

不管是什麼朝代,做警察還是捕快,說白了就是跟壞人周旋,還好人正義,這樣的工作壓力很大,柳溪瀾進了馬戲班子的帳篷就換上了認真臉,這是個習慣,也是多年被這樣的壓抑氣氛給影響了的結果。

上次來的匆忙,找了沒有找到證據便回去了,再加上那小熊的事情要查,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今日專程來一趟,自然有的是時間好好的看。

天下的帳篷都差不多,好在可以卷起來就帶走,外面停了幾輛馬車,有棚子的是坐人的,沒有棚子的就是放帳篷的,這和合查他們草原上的習慣是一樣的。

馬戲班子和柳溪瀾熟悉的馬戲班子也有點相同,就是一些珍奇詭怪的東西,再加上一些魔術什麼的。說到魔術,就有道具。之前周將軍和他手下的人將整個馬戲班子都快反過來了,所以魔術的大道具到處都是。

所謂的大道具就是類似什麼大變活人之類的東西,一個大箱子,一個人進去,然後就不見了,其實就是道具的作用,還能利用人的視覺錯覺什麼的,這在柳溪瀾看來是很淺顯的東西。

魔術反正都是騙人的。

但是魔術道具說不定是有用處的。

比如裝小孩。

一個大變活人的箱子,如果孩子被灌了藥,不動也不出聲的話,3-6歲的小孩子,關個五六個在這樣大的箱子裡面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更何況,這箱子能利用視覺效果騙人,遇上了人搜查,也能躲過一劫。

馬戲班子這些道具多得是。這麼想來,運送十幾個孩子也不是難事吧?

這麼說他們這次是誤打誤撞,本來要去找周文斌,結果撞破了一個拐賣兒童團伙咯?

雖然還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但是百分之**十還是有的,“走吧,咱們去見見那個馬戲班子的班主,”柳溪瀾說。“歐陽辰逸的藥下去,肯定是死不了了,現在應該也醒了。”

“對,還得去找找京兆尹大人,”蘇逸軒放下手上的東西跟上,“那些被賣了的動物說不定知道周小公子的下落呢。”挺起來荒謬,但是卻十分現實。

二人來到京兆尹府衙門的大牢,就聽見奇怪又狂妄的笑聲,大叫著要出去,這樣的中氣十足,根本不像之前那個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這似乎有點有活力過了頭,帶著一股子,瘋狂的味道。

柳溪瀾和蘇逸軒對望一眼,這不太好。

果然,那個馬戲班子的班主瘋了。

他一會哭一會笑,嘴裡沒有一句正常的話,剛剛還說這那熊是他兒子,太慘了,一個人不人熊不熊的東西,“我就不應該聽那老東西的話啊!”班主說著說著就哭了,一會又笑,說世上的小孩都是他的孩子。

瘋子的話不能信的,但是瘋子的話說不定還是最可信的,畢竟沒有了理智的約束,瘋子會把最真實的話說出來,只是這最真實是真的真實還是臆想中的真實就不能證明了。

人不人熊不熊?這不是就和他們之前的猜測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