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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神體

亨利和戈弗雷為了躲避諾斯替教的魔法師追上來一路小跑,直到抵達位於安息王國邊境的小村莊,他們才有了喘息的空檔,開啟包裹探裡面的究竟。

“咱們如此費心得來的東西該不會有假吧?”

“我已經感到有強烈的咒術吸引,應該不會有錯!”

他們便說便把包裹放在案几上小心翼翼的開啟,發現裡面有形狀古樸奇異的石板和石鑰匙,石板因為年代久遠早已被嚴重風化,但是記載著古代的神秘文字,而鑰匙上則隱隱透著不尋常的氣息。

“應該就是這個。”

“這石板上的應該是什麼文字呢?”

亨利仔細觀摩了石板後小心地拓下了上面的文字,戈弗雷在旁留心觀察後下了結論。

“是阿卡德語言。”

“阿卡德?”

“是古蘇美爾和巴比倫王朝使用過的文字,確切地說是它的方言‘亞述語系’。”

“你能看懂嗎?這可是楔形文字。”

亨利端詳了拓本後表示費解。

目前羅馬帝國境內的人大部分都採用拉丁語為主要文字,包括本民族的文字也採用羅馬文字來進行音譯使用,而羅馬以東,以安息王國為首的阿拉伯國家則採用希伯萊語、阿拉姆語、阿拉伯語為主要文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附近剛好能找到許多懂楔形文字的人呢。”

目前,他們所在的小亞細亞地區是屬美索不達米亞的地方,這種楔形文字是當地人常用的文字,只要找個人問問就能見分曉了。關鍵是,這個石板到底隱藏著什麼含義呢?

“我看插著石鑰匙的地方似乎有重大線索可循,要不要我們單獨調查下?”

“也行,不過師父懂不懂這樣的文字呢?”

“好像能看懂。”

安瑪爾是閃族後裔,平常說的是阿拉姆語,而阿卡德語實際上是阿拉姆語的古代語言,他豈會不知本民族的古代語言?戈弗雷能夠一眼認出這是阿卡德語,也是跟安瑪爾學來的。

“真是傷腦筋啊!”

他們可不想把這長生不老的秘密告訴師父,但是安瑪爾雖然已經年老衰弱,可他依然是個危險的人物。要是被他發現了二人竟敢私自研究石板上的秘密,卻不及時報告,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更何況,等諾斯替教的魔法師們恢復了行動自由,就會立刻報告上級,緊接著密切注意對方動向的安瑪爾也會知曉一切。

“不如先把這拓本給他寄過去作報告吧。”

明知道師父通曉阿卡德語,但如今之際只好先這樣安撫下老怪物,不然,讓他起了疑心就大大不妙了!

“你的意思報告照做,而我們卻搶先一步是嗎?”

“我們畢竟是近水樓臺。”

“雖然有些冒險,但別無他法,也只好如此了。”

亨利和戈弗雷給師父寫了封信,並在信中夾了密封好的拓本,委託前往努米底亞的商隊給捎過去。料想書信到達努米底亞需要一個星期,而他們可以趁此空當,儘快譯解石板上的阿卡德文字。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名叫伊萬。哈塔德的拜火教弟子,他目前寄居在一些富商家庭做家庭教師為生。亨利和戈弗雷隨他學習阿卡德語同時進行著石板解析,隨後他們發現石板上顯示的天狼星的位置和出現時期對應著一個特定位置。

如此過了三天,還剩下四天師父就會收到信件,而二人終於確認石板所指的位置是在巴比倫西部,離努米底亞也不是很遠。

“透過星座只能查到大概的位置了。”

石板上的文字記載表明,埋葬著邪神‘帕祖祖’和天神‘伊亞’被封印神體的洞穴剛好和夏至時天狼星的位置相對應。作為邪法師的亨利和戈弗勒並不像其他魔法師那樣擅長占星術,但是天文方面的知識還是比常人豐富,不過僅透過測量星辰來確定具體地點還是有限,他們決定親自去探訪。

就在他們蒐集地圖查詢位置的時候,伊萬。哈塔德慌慌張張的闖進來質問他們:“你們到底是

什麼人?”

“怎麼了?”

“一群人正在到處搜捕你們。”

“他們在哪?”

亨利當即伸腿踢飛了桌上的佩劍插進鞘內,戈弗雷也戴上了手套,看來已經沒時間耽誤了。

“這是說好的酬勞。”

戈弗雷把一袋德拉克馬銀幣交給了伊萬。哈塔德,伊萬。哈塔德忐忑不安的接過了銀幣,生怕拿了錢財會惹來禍事,還沒等他說什麼,亨利和戈弗雷已經飛速跳出窗外。

亨利和戈弗雷站在房頂上飛速的越過了許多房屋,皎潔月光下的市集,到處都有舉著火把搜尋的人群。

“果然是諾斯替教的魔法師。”

肯定是為了奪取石板而來,當初紅發青年饒過這些人的性命,就該想到遲早會有今日。

“大概他們也知道這石板的內容吧?”

“應該是。”

就算暫時逃脫了他們的追蹤,到了目的地還是無法避免短兵相接,眼下二人是寡不敵眾,不像從前可以暗中偷襲,反過來要時刻擔心被偷襲了。

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召喚手下去火併,這樣一來又會讓師父知曉他們的行蹤,還沒等手下趕來,老家夥自己帶著一幫人出現了。一想到讓師父獲得永生就得一輩子給他做牛做馬,亨利和戈弗雷不禁毛骨悚然,二人對安瑪爾無絲毫的忠心可言。

“坐收漁翁之利如何?”

亨利果斷的做出了判斷,既然安瑪爾也知道阿卡德語,那麼他很快就會破解石板上的秘密,然後即刻趕往古亞述地區,一旦與諾斯提教派碰面會拼個你死我活,戈弗雷聽了這個主意也覺得相當高明。

“咱們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那就在荒野上躲兩天吧。”

兩個野心勃勃的年輕邪法師拿定了主意,踏著如水的月色向前進。

戈弗雷把剩下的錢全部換成了乾糧,沒有生火就地啃乾糧,亨利則挖好了洞並在上面蓋一些草垛作掩飾。雖然備齊了乾糧和清水,但是長時間待在同一個地方是件無聊的事情,而且很容易被人發現。因此,二人打算先用魔法封住身體進入假死狀態,等師父和諾斯替教的魔法師打完,他們再優哉的從隱身處爬出來接手勝利果實。

“大概需要冬眠三天呢。”

“嗯,幸好石板上說有兩具神體,你我可以各得一具。”

“嗯。”

戈弗雷回頭看了一眼亨利,一向充滿了野心和貪婪的亨利,似乎對戈弗雷是平等對待,當然,這是因為戈弗雷也不好對付,但這看起來並不是利害關係那麼簡單,他的態度理解為是友善,是否太自作多情呢?

冬眠之前戈弗雷試探了亨利。

“亨利,我們的同盟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直到消滅了共同的敵人。”

亨利邊撒著乾草掩飾入口邊回答他,只不過蓋了一層乾草,卻已經聽不清聲音了,戈弗雷再次反問:“共同的敵人消失後呢?”

“誰知道,哎……起碼我不想與你為敵,不說了,先睡了啊。”亨利說完進入了假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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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成為敵人?”

這是亨利所能表現的最高誠意了,但是戈弗雷卻感到莫名的心理負擔。

“說得輕巧。”緊接著他也進入了冬眠。

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手狠狠的扼住了戈弗雷的脖頸,一把將他的身體揪出洞外。

“呃!”

還沒從冬眠狀態完全甦醒過來的戈弗雷只憑著平衡感來感知外界,似乎是什麼東西把他舉起來又摔在地上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疼痛,還沒從沉睡中醒過來的他,迅速啟動了魔法恢復著身體機能。

伴著嗡嗡的耳鳴聲,眼前感到一片白濛濛的光線,直到四肢恢復了知覺,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

“你們這兩個畜牲!”

眼前正是師父安瑪爾,他的身體似乎起了很大的變化,不再乾癟佝僂,平添了許多生氣,瞳孔裡還閃爍著暗紅色血光。

和黑暗之神結合的安瑪爾原本就像一個魔鬼,現在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他居然能夠徒手把二人舉起,他把二人摔在地上後伸出了手。

“拿來!”

“什麼?”

“別讓我說第二遍!”

安瑪爾抬腳就往戈弗雷腦袋上踹,明知道這一腳有多大力氣,可身體還沒恢復自如,戈弗雷只能任由他踢飛在沙地上翻滾,真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垂死老人的發出來的力道。

“啊!”

“您成了吸血鬼啊!”

亨利匍匐在地上抬頭仰望安瑪爾,安瑪爾身後正是耀眼的天狼星,漫天的星斗和皎潔月色意味著夜晚的到來,安瑪爾可是有很長的時間處置亨利和戈弗雷。

“你們二人誰拿著那件東西?”

“是我。”

亨利乖乖的交出了石板。

“鑰匙呢?”

“在我這裡。”

戈弗雷也不得不交上去。

“你們……竟敢不直接通報就……”

“信已經寄出去了。”

“住嘴!”

誰不知道邪法師可以用魔法直接聯絡呢?但對於這一點他們早就想好了說辭。

“當時正在被諾斯替教的人追殺,根本不敢用魔法聯絡。”

“嗯。”

安瑪爾陰沉著臉聽完了徒弟的辯解,思忖著不無道理,當時情況的確緊急,根本不容二人擅自使用魔法,以免露了行蹤。可如今他已走上了不歸路,到了白天他會像嬰兒一樣任兩個徒弟宰割,他豈能放過這兩個人?

問題是還有那些諾斯替教的魔法師,他們也在到處尋找石板上所指的位置,想到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還真不能立刻殺了這兩個徒弟。

“知道了,那你們就從旁協助我。”

“是。”

戈弗雷和亨利當著一臉不滿的師父,蹲坐在地上狼吞虎嚥起來,照這形勢他們的性命絕對過不了今晚,若不是留著他們對付諾斯替教的魔法師,才不會有這片刻的活命機會呢。

“該死!沒想到他竟然早到了一天半。”

眾多奴僕和邪法師在他們周圍巡視,他們準備了大轎子,想必是白天給安瑪爾躲避太陽用的。他們的師父完成了試驗後,一刻也不敢停頓,即刻上路追蹤他們,就這樣在半路遇上了送信的商團,生怕亨利和戈弗雷奪了寶物後中飽私囊。

“大家都抄傢伙,準備戰鬥吧!諾斯替教的人已經先行一步,擺好了陣仗等我們呢。”

今晚的月色十分皎潔,連火把都無需點亮,沿著低矮的小山坡,向上有一座紅色山崖,上面點著零星的幾個火把,那裡正是諾斯替教的露營地。

“正是此地!”

亨利發現石板上所指的地方,就是前方的紅色山崖,興奮地在戈弗雷耳邊低語。

“戈弗雷,亨利!我暫且相信你們是有苦衷的,因此,你們去打頭陣趕走他們立功贖罪吧。”

鬼才相信他的話!明明是想借敵人之手除掉礙眼的弟子,但是,戈弗雷和亨利別無選擇,背後有五名奴隸正用明晃晃的槍對著他們。

亨利和戈弗雷只好拿起了劍,他們負責繞到山崖背後進行偷襲,這樣趁著敵人混亂,安瑪爾可以由正面突破防禦線。

“慢!我得給你們加道禁錮。”

明明講好了給予信任,居然不知廉恥的要施法控制他們,但是,‘黑暗奇蹟’早已對二人失去了威力,以二人目前的實力早就能讓它和身體自然融合或者排出體內。能對如今的亨利和戈弗雷起作用的禁錮,應該是沒人能破解的新型魔法吧。

“老頭子……居然留了一手。”

戈弗雷感覺到安瑪爾的手指划向脖頸,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變身吸血鬼的安瑪爾,雖然恢復了不少生氣,手指卻依然像根枯樹枝一樣乾癟冰冷,隨著師父的手指移動,戈弗雷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黑線。

“要是膽敢違命,小心你們的腦袋!”

接著在亨利身上也進行了同樣的詛咒,戈弗雷和亨利確認了脖子上的黑線後相視苦笑。

“遵命!”二人即刻前往紅色山崖。

“我實在無法破解這禁錮。”

亨利首先開了口,戈弗雷也同樣在路上試圖解開魔法,但每當如此時,只會使脖子感到灼熱的疼痛,絲毫不見破解之法,看來安瑪爾此次施的魔法不是普通的法術。

“我也是,動手時應該一擊而中才行。”

“現在他變成了吸血鬼,這一點很是棘手啊!從前還能用劍刺死他。”

要是不能一下殺死安瑪爾,會被這個詛咒奪了性命,如今的安瑪爾不是人類的身體,再也無法輕易殺死他。

“真應該早點殺了他!”

“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亨利和戈弗雷躲過設下的種種埋伏和魔法陷阱,繞到了山崖後方。但是他們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進攻他們,就算他們肯為師父賣命,但是師父決不會讓他們活到黎明。逃走也不是個辦法,早晚會被詛咒弄死,他們要麼求師父大發慈悲繞了性命,或者是尋機殺死師父,在吸血鬼師父發動詛咒前。

“變成吸血鬼非易事,師父他老人家似乎還很適應。”

“千方百計唄,唉!這下如何是好?進攻吧,挺危險的,還白白便宜了別人,氣死我了!”

亨利嘟嘟囔囔的觀察著諾斯替教的動靜,對方的魔法師都在洞穴裡頭,外面只有下人和奴隸,還有一些僱傭兵在把守。

“要不咱們這樣?”

諾斯替教兵分兩路,僱傭兵們在山崖外圍生了篝火進行把守,而僱傭他們的魔法師們則在半山腰上的山洞坐鎮,隨時準備迎戰各路敵人。

“這鬼天氣!”

這裡的晝夜溫差極大,白天陽光很毒辣弄得四周像烤爐一樣,太陽一下山又驟然降溫,僱傭兵們湊在篝火旁取暖並咒罵著多變的天氣。

此時,“慢著!”他們發現在上面的山坡上,有兩名青年突然舉手現身。

“怎麼回事?”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有話要同你們的主人講。”

兩名青年解下腰間的佩劍,表示沒有敵意,僱傭兵們這才一擁而上把劍接過來,不過依然警惕的圍在二人周圍。

“知道了,你們等一下。”

一名僱傭兵進入洞穴通報,投降的兩個人舉起雙手環顧了四周。

“應該不會有事吧?”

亨利皺著眉頭咕噥了一句,似乎很不放心把性命交到他們手上。亨利和戈弗雷看出了師父的用心,乾脆下決心打算向諾斯替教的魔法師投降。可諾斯替教的魔法師向來鄙視邪法師的種種所為,實際上他們彼此為了爭奪‘魔法的遺物’,有過無數次的衝突和犧牲,他們對邪法師是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橫豎都是一死,那我和他們拼了。”亨利暗自禱告諾斯替教的魔法師,千萬不要被仇恨失去了理智,上來就殺了他們。但是戈弗雷卻很明白,如今諾斯替教教的人,心中無論有多仇恨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在這種非常時機他們是不會放棄送上門的情報。果然,沒過多久從裡面走出來幾名表情頗為慎重的魔法師。

“你們有何貴幹?”

“你們是?天啊!居然是‘大墓地’的魔鬼。”

他們一眼就看穿了亨利和戈弗雷的真面目。

“魔鬼?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魔法師!”

“算了,亨利。”

戈弗雷勸住了憤憤不平的亨利後道出了來意。

“我就開門見山了,現在我們的大師父在山下佈下了埋伏,隨時都有可能攻上山來。”

“所以呢?不會是要我們投降吧?”

諾斯替教的魔法師個個都用懷疑的眼光審視二人,也難怪,彼此之間過節太深,那一雙雙眼睛犀利得像錐子一樣扎在他們身上。

“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想和師父同流合汙,師父為了利用我們,在我們身上下了詛咒,他想趁著我們從後面偷襲成功,趁亂從前山夾攻上來,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其上當。”

“怎麼利用?”

“如果假裝被我們偷襲成功了,‘大墓地’的人就會立刻攻上來,到那時再把他們包圍起來解決掉。”

“可是叫我們如何相信你們?”

“就算我們相信你們,別到時候你們身上的詛咒一發作,別是發生什麼爆炸或者變成怪物,到時候你們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為麻煩。”

“你們做任何決定都沒關係,但是不要忘了山下確實有一群邪法師在虎視眈眈,如果你們識時務,相信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如果不放心,可以把我們綁了。”

亨利也開始說服他們,他也看出這些人只要多加言辭就會被說服,果然,他們當場就同意了。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們立刻上前把亨利和戈弗雷的手反手綁上。

“跟我們來吧,若是敢使詐死路一條。”

他們把亨利和戈弗雷帶入洞穴深處,隨即洞外傳出騷亂的聲音,魔法師們聽取了亨利和戈弗雷的意見開始假裝被襲擊引起了騷亂。

“希望能成功啊。”

“是啊。”

亨利和戈弗雷聽著後面的騷亂聲繼續進入洞穴中。洞穴裡面有一條人工修成的長長的隧道,那個隧道的終點則是一座巨大的石棺。

石棺前佇立著兩名身著豪華服飾的男子,其中一名是拄著長柺杖的壯年男子,而另一名居然是之前制服過諾斯替教魔法師的那個紅發青年。

“不是吧!”

戈弗雷忍不住驚叫起來,這時那個紅發青年皺了下眉頭,似乎不願意讓他們認出來。

“他們是?”

“是‘大墓地’的邪法師,是安瑪爾的弟子,據他們所說安瑪爾親自來到這裡了。所以……”拉著亨利和戈弗雷的魔法師立刻把這些話報告給他們的上級魔法師,而那個魔法師一聽到這樣的情報開始點頭傾聽。

“哦?安瑪爾居然親自來了。”

“你們要多加小心,他已經變身為吸血鬼,他的力量在黑暗的夜晚更能發揮其威力。”

戈弗雷的話一落地,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要知道吸血鬼通常在黑夜才能使出巨大威力,但是在白天的太陽下是極其脆弱的存在啊!

“天啊!他居然能從‘大墓地’到這裡,難道他能抵抗太陽?”

“嗯?”

“吸血鬼的王者,真正的血族是可以抵抗太陽,他要是沒能克服太陽,怎會安然來到這裡?”

“不……他用了轎子,他不可能克服太陽,那可是像希伯來人的城郭一樣堅固而密封的轎子。”

直到亨利道出了真相,魔法師們才松了口氣,但是亨利對站在他們旁邊的紅髮青年甚為疑惑,明明是他把這些人制服後把石板交給了亨利和戈弗雷,為什麼他又若無其事出現在在諾斯替教的人中間?看起來這幫人根本不知道他曾制服過自己。

而戈弗雷看到紅發青年在場,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這個紅發青年有著令人驚駭的本領,只要他在場就算是安瑪爾也不可能與之抗衡。如果這樣亨利和戈弗雷就會有活命的機會,雖然事後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酷刑,但是與其被安瑪爾下了詛咒而死,還不如接受諾斯替教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