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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既然認得出饕餮紋龍壺, 自然就能瞭解到它的價值。

胡先生看到林芝震驚面色,衝她擠眼笑笑, 拿食指往嘴上比了比,輕噓一聲。

林芝將張開的嘴抿住, 用力點點頭,警惕地看左右看了看。

還好他們兩個坐的位置比較偏,胡先生摸壺出來顯擺的動作也小,這會兒往懷裡一塞,神不知鬼不覺。

“胡先生,新貨都在這兒了,有兩件是中午老闆剛收的, 還熱乎呢!”

進去拿貨的夥計小心地推了個架子出來, 揭開上頭蓋著的紅布,一件件往櫃檯上擺。

櫃檯裡頭擺的多是些大陸貨,應付一下要求不高的客戶,真正好東西只有熟客上門才會往外拿。

像胡先生喜歡的杯盞壺盆, 老闆挑出合適的, 就幫他留著。

除了新收那兩件是夥計順手帶進來湊湊數的,桌上大大小七八件,都是專按他喜好存的貨。

“有意思。”一堆貨裡,胡先生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宋代龍泉官窯把杯。

龍泉官窯把杯是一對,另一只略顯殘破,胡先生把這一對抓在手裡細細對比了一番,面有糾結之色。

“我就知道您肯定會喜歡, 所以才從新貨裡揀了這對出來。”夥計略有得意。

“這是一對嗎?”有了林芝剛剛的提醒,胡先生便在這方面多留意了一下。

對比較為殘破的那只,讓他驚豔的另一只也並不是特別新,不過杯把杯底都很完整,沒有磕碰的痕跡,底部也沒有特別明顯的裂紋。

特別是杯身上樣式古樸的多彩紋理,很得胡先生心意。

他也不好形容,就是兩個字,漂亮!

要是另一只也跟這只一樣就好了,就算不用來飲酒,擺在架子上瞧著也賞心悅目啊。

“當然是一對,老闆驗過的。”夥計趕緊解釋,“可能是儲存的方式方法不同,致使兩件東西成色有了區別。又或許是把杯原主人常用舊的這只……”

林芝坐在一邊捏著茶杯,扶額暗歎。

這家店的夥計,業務水平不行啊。

推銷能力倒是挺強,但對貨的瞭解方面,還是差得太遠。

這對宋代龍泉官窯把杯新舊之所以不一,當然是因為她只修復過其中一隻,而另一只留在趙強老家沒帶出來,才維持了原樣。

當時在照片上看著感覺還成,一擺出來對比,林芝也覺得另一只確實是該修補一下。

難怪趙強隔那麼久還給自己打電話,到去家裡找人要她幫著弄呢。

本來一對的把杯,一隻新一隻舊,明擺著價就賣不高。

現在能在這裡見到,估計趙強也是放棄另找人修復,直接把貨出給七寶齋老闆了。

也不知道賣了個什麼價錢?夠不夠上住院費的。

“你覺得是一對嗎?”胡先生挺佩服林芝眼光的,握著把杯轉頭問。

林芝提起精神點點頭,“嗯,是一對。”

“大是大了點兒。不過宋代的把杯配我這壺特供酒正正好!你知道麒麟壺也是宋代的吧?剛好配得上。”

見林芝說是一對,胡先生略略糾結後,還是決定一起拿下,大不了一隻用來喝酒,另一只擺在櫃上賞玩。

“您要是擺著瞧,最好是找個手藝精道的修復師傅,對照著這只完好的做做修補。您看這兒的花紋,要是填上,絕對漂亮!”夥計對著舊些的那只把杯比劃一下。

“修補?”胡先生皺皺眉頭,想想又說:“我倒沒修過這種東西,你有好師傅推薦嗎?”

他買酒杯酒罈找的都是品相好的,不然再適合也不要。

破杯子喝酒,能忍?

修復過的他也不太喜歡,聽說會用到各種各樣的粘合劑還有油彩顏料,誰知道有毒沒毒?

不過要是只擺著看,他也不介意找人弄一弄,必竟這杯子實在漂亮。

燈光下熠熠生輝,一層透明釉彩浮在上頭,把下面多彩紋理浸得像在水底,各角度看著都賞心悅目。

“您是從沒修過東西,不知道咱們七寶齋的鄒師傅手藝。整條黑街他要說自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夥計翹起大拇指。

“行,那一會兒找他看看。”胡先生笑著將龍泉把杯放到桌上,“包起來吧。”

“等等。”林芝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見胡先生真要買這龍泉把杯回去喝酒,趕緊阻止。

胡先生手一住,夥計也莫名其妙地看了林芝一眼。

“這個您買回去喝酒不合適。”

胡先生所擔心的粘合劑還有顏料油彩之類的問題,這只龍泉把杯都有,林芝也不敢保證他常用來飲酒對身體有沒有危害,便忍不住提醒。

不過夥計沒提把杯是修復過的,林芝也不好在人家的地盤壞生意,只能含糊這麼一說。

“怎麼不合適了?”夥計瞟瞟林芝,嘴一撇,“你別又是看中這把杯了吧?這回可是胡先生先瞧的。”

剛剛他進去拿東西這麼會工夫,墨玉酒杯就被找來頂替的同事賣給了胡先生,業績也算到同事頭上去了。

不是林芝墨墨跡跡要看,哪能平白少了份提成?本來看她不爽,現在又跳出來阻止胡先生包貨,哪能叫人不惱。

“這個龍泉把杯確實不適合胡先生,你怎麼把它們拿出來了?”後頭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穿長衫,留白鬚的老人。

圓臉發稀,笑起一團和氣,腦上頂著個瓜皮帽,像神了年代劇裡老掌櫃的模樣。

看夥計急慌慌發退到一邊讓出位置,林芝知道自己猜對了。

“馬老闆也覺得這個不合我用?”

馬老闆衝胡先生笑笑,拿起龍泉把杯壓低了聲音,“這是土夫子上的貨,當然不合您用了?又不是光擺著看,您可是要盛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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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瞪大了眼,“啊?”

“什麼意思?”林芝探頭。

本以為馬老闆會解釋把杯是修復過的東西,不符合胡先生對酒器的要求,結果說的話林芝卻聽不懂。

土夫子?什麼東西?

馬老闆笑而不語,胡先生見林芝一頭霧水的樣子,偏頭小聲解釋,“就是盜墓的從土裡掏出來的玩藝。”

“盜墓?”林芝震驚。

胡先生趕緊攔她,“小點聲!”

“我們七寶齋收東西從不問來路,一般買家也不會在乎這個。不過胡先生的要求跟一般客人不同,所以這個必須說明一下。”

“這樣說的話,那就真不能要了。”胡先生有些心疼地看著這對龍泉把杯,一副愛物難捨的模樣。

再合意的杯子,要是從墓裡盜出來的,就不好用來盛酒。

如果剛剛夥計一早說了來路,估計胡先生連正眼都不會瞧。

現在偏偏又看中了,真是為難……

“胡先生不是買回去喝酒,是準備收藏的。他剛剛還說要找鄒師傅做修復呢。”夥計捨不得生意飛了,趕緊找了一句。

馬老闆訝異地看了胡先生一眼,“真的?”

“有這個想法。”摸摸那只殘舊一點的把杯,胡先生下了決定,“不盛酒,擺家裡賞玩也不錯,我還真挺喜歡這對把杯的。”

“您是要找鄒師傅做修復嗎?”見胡先生真這麼喜歡,馬老闆當然不會把生意往外推。

“聽說他是黑街最好的修復師。”

“是倒是……不過……”馬老闆看了眼品相較好的那只龍泉把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鄒師傅手藝確實不錯,但要想把另一只把杯修復得跟這只差不多,估計有些困難。”馬老闆拿起修復過的那只,眼露讚賞,“這只杯子雖然經過修復,但卻看不出半點痕跡,給它做修復的那個師傅實在是厲害。”

“這只杯子是修復過的?”胡先生跟夥計同時問道。

馬老闆責備地看了眼夥計,“你的眼力還得再練練!不光來路不合胡先生的要求,修復過的他也是不收的,七寶齋的名聲差點就被你壞了。”

夥計滿臉脹紅,有些不服卻不敢吭聲,眼睛滴溜溜繞著把杯把轉,硬是看不出哪裡有修復過的痕跡。

胡先生自從十年前好上了用古器飲酒,就開始踏入古玩這個圈子,什麼樣的器物沒見過。

這只龍泉把杯他翻來倒去地看過,連杯底的鏽泥沿著杯身的幾處隱裂都看到了,卻沒發現任何一處修補痕跡。

馬老闆責備夥計的話,就跟在說他一樣那麼難以入耳。

聽馬老闆指出把杯是修復品,林芝心落回肚中,這才覺得舒坦了。

七寶齋就是七寶齋,做這麼大不是沒道理的,夥計眼光不好瞧不出,不代表老闆眼力差。

雖然自己修復得好,叫人看不出也是一種成就,但把修補過的東西當原裝貨賣,卻是她不想見到的。

“這個地方。”

馬老闆舉起把杯,對著頂部光線指指杯把下方,“這裡花紋一致,用的顏料也挺好,一般人是看不出破綻的。只可惜這位修復師只做了頭兩道工序,沒有等多晾一段時間再回道工,初時雖看不出來,放段時間經氧化就有了區別。”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我都差點沒瞧出來。”馬老闆笑著搖頭,任由胡先生接過把杯細瞧。

林芝湊過去跟著胡先生一起看,果然在杯把斷裂的地方看出些微不明顯的色差。

可惜呀……林芝心中暗歎。

其實她也知道修復過的東西最好要放段時間,像這樣氧化後的色差難以避免,等反應完全後再回工,肯定能做得更完美一些。

趙強急著年前要,她只能儘量在前期做得好一些,現在被馬老闆指出來了,難免有些遺憾。

“果然好手藝!你不說誰都瞧不出呢。”

胡先生很是興奮,“這是哪位師傅做的修復?另外只把杯為什麼不一塊弄了呢?”

“我問過出貨的人,他說本來另一只把杯也是說好由那個師傅修的,結果修完一隻人就跑了,到處都找不著,出爾反爾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胡先生跟著馬老闆一起搖頭,看樣子都很不恥那個修復師傅這種做一半扔一半的行徑。

擺明是一對,偏要留一隻,擺出來難看不說,價也提不上去,這不坑人嗎?

猶其手藝又這麼好,換了別的師傅很難以達到原先的修復水平,狗尾續貂更難受。還不如當初別接這活,讓人隨便找個水平一般的師傅兩隻一塊做完呢。

馬老闆跟胡先生都是有素質的,除了抱怨幾句,也沒說什麼特別過份的話。

站在一邊的夥計就不同了,狠狠斥責了一通那個幹一半就跑的修復師傅,瞧著比胡先生還生氣。

“我們鄒師傅可不是這樣的人!就算價錢壓得再低,也從不偷工減料,做就給人做好!上回那對明代雙耳壺,修了一半人跑過來瞧,挑了一堆刺不說,還把修復價壓到了一萬!就這樣鄒師傅還幫他老老實實弄完了,沒說中途撂挑子……”

“鄒師傅確實不錯,人品沒話說。”馬老闆點頭。

林芝皺眉搭臉地坐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是,她是答應過要幫著修復好另一只把杯。

可趙強說東西在老家,又不願跑這麼遠帶過來,難不成自己學都不上,就留在老家等著?

這和職業道德和人品有關係嗎?她幾乎等於是義務幫忙好吧?

鄒師傅好歹也收了一萬塊呢,她才拿了二百!二百!

“鄒師傅不能做到這種程度嗎?”胡先生問。

“想要修復得沒有半點痕跡,也不是說做不到。只是原先那位修復師傅用的材料實在是太好,不論是顏料還是底泥都和原先的材質完美契合。”

馬老闆苦笑,“我說了您別不信。他用到的這些修復材料,稀有程度比這只龍泉把杯更甚,就算花高價尋摸,也不一定弄得到……”

“不會吧?”胡先生失笑,“照你這樣來說,做修復的那個師傅還挺大方的,捨得用這樣的材料往上堆。”

“誰知道,或許是賣貨的那個人花了大價錢找的呢?嘖,你不知道,他手裡好東西可多了,隨便漏出一點都能賺不少。這樣好手藝的修復師傅難找,不定是想養著慢慢出貨的……”

“可惜呀,叫人給跑了。興許是知道這些東西來路不正,不敢跟這些人交往太深吧?”馬老闆笑笑。

“賣這對龍泉把杯給您的那個人,是不是姓趙?”林芝忍不住問問。

林芝一直坐在旁邊不吭聲,馬老闆並沒特別注意,聽她開口,這才瞧了過來。

“你眼光倒也不錯,看得出東西是後補過的。”把杯來路只有馬老闆自己知道,林芝阻止胡先生買,除了是看出這方面的問題沒有第二解釋。

“我也是算是幹這行的,能看出不稀奇。”

“哦?你也是幹這行的?你才多大?”

林芝這話一出,不光馬老闆覺得稀奇,胡先生和那個夥計也面露奇色。

“我在京大念文物修復專業……”

“啊。”馬老闆恍然,“難怪,京大可不容易進!高材生!”

“賣把杯的,是姓趙嗎?”林芝繼續追問。

“不是。”

“不是?”林芝目光落到把杯上,“可這把杯……”

“你以前見過?”

林芝嘴唇微抿,並不想解釋太多。

看林芝面色凝重,似乎對這對把杯的來路有所懷疑,馬老闆想了想說:“出貨的姓萬,剛從下面來京省沒兩個月,除了我這兒,他還在別處大大小小出了六七件貨,你認識這人嗎?”

林芝搖頭。

“趙?”馬老闆琢磨著,“姓萬的有兩個手下,好像是有一個姓趙的……”

“是不是留著小鬍子?”林芝在唇上比劃了一下。

“記不太清了,就是幫著往後頭搬貨晃了一眼。怎麼?這東西有問題嗎?”

黑街收貨只論真假不論來處,這是老規矩了,不過碰到土夫子出貨,大家都會在心裡掂量一下,更謹慎一些。

馬老闆在黑街開了十幾年的店,做到如今這個程度,也是因為膽大心細,別人不敢收的他敢,慢慢就拉開了差距。

這對把杯品相確實不錯,開價也不高,馬老闆反覆確認來源後又跟自己知道的幾個要案對比過才放心拿下的。

雖然知道東西沒什麼問題,但看到林芝這麼緊張,還是忍不住擔心,才有了剛剛的一問。

看林芝搖頭,馬老闆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

“我就是覺得這對把杯有些眼熟,跟我以前認識的一位趙先生收藏的那對有點像,以為是他的東西呢。”

“你可能看錯了。”馬老闆呵呵一笑,“又或者是那位趙先生把東西出給了姓萬的,他又轉手到了七寶齋。”

林芝緩緩點頭,“或許是這樣,他是說過想把東西賣出去的。”

“那應該就是了。”馬老闆點頭。

旁邊櫃檯有夥計衝馬老闆招手,看樣子是櫃前客人對貨品有什麼疑問要找他過去解決。

馬老闆指揮著夥計幫胡先生把把杯包起來,告了個罪就去了。

林芝怔了半響,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卻發現杯子早已喝空。

慢慢放下,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趙強他們提著的那只蛇皮袋裡似乎還裝了不少古玩,說是從老家山裡挖的,上哪兒能挖那麼多呢?

當時沒仔細想,現在琢磨琢磨,感覺這裡頭很有些貓膩。

“來,喝茶。”

林芝轉頭,看胡先生提著茶壺幫自己續水,趕緊道謝。

“你眼光這麼好,再幫我瞧瞧唄。這幾樣東西有沒有什麼問題?”

胡先生指指櫃上擺著的另幾隻杯盞,態度虛心。

感覺到夥計目光不善,林芝趕緊擺擺手,“我瞧不好,您還是自己看吧。”

“瞧不好也沒關係,隨便說說,說錯了不怪你。”

掃了眼桌上東西,林芝覺得都還過去,馬老闆只說把杯是黑貨,另外這些來路應該是不會錯了,拿來喝酒肯定沒問題。

“都可以,就看您喜歡哪件。”林芝含糊點頭。

“這只呢?我看這裡像是補過的呀?你覺得呢?”胡先生現在草林皆兵,不相信夥計的話,偏偏要問林芝。

勉強解釋了兩句,胡先生又拿起另一個繼續詳問,興致極為濃厚。

林芝講得口乾舌燥,正覺得無奈之際,看到門口閃過一個人影,頓得解脫,“陸長風!”

陸長風兩手提著紙袋,笑著往這邊走來。

“買了多少?”

“三十個,夠不夠?”

“夠!”林芝美滋滋接過,見胡先生望著自己,就順口介紹。

“這是我……”

林芝一頓,看陸長風笑眯眯望著自己,輕咳一聲,“這是我朋友。這位是胡先生,來店裡買貨的,剛好坐一塊了,叫我幫著掌掌眼呢。”

沒正經告白,就算不上正經男朋友,她也是很有原則的好吧!

一看林芝這神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陸長風只是微微一笑,衝著胡先生禮貌點頭。

胡先生點點頭,左右看了看,招呼引客夥計幫著在邊上加了個椅子。

“這本來是給你留的位置吧?哈哈,叫我給佔了,不好意思啊!”

“公眾場合,自然是誰來誰坐。”陸長風搖頭。

“買的什麼呢?”

胡先生一探頭,正瞧見林芝扒開紙袋。

一股子羊肉羶香撲鼻而來,混雜得麵皮煎出的焦香味,格外好聞。

“羊肉餡餅?”

林芝只看得到吃的,沒工夫搭話,陸長風趕緊幫著回了一句,“就在前兩個街口攤上買的,生意挺好。”

胡先生皺皺眉頭,“小攤啊?小攤不乾淨吧?”

“好吃就行了。”林芝從包裡拿出溼巾擦擦手,尖著指頭拈出一個。

麵皮煎得又焦又脆,捏著還微微燙手,林芝輕輕吹口氣,趕緊往嘴裡塞。

咔嚓咬下一口,羊肉餡裡煎出來的熱油飆到舌尖,鮮得林芝雙眼微眯,幸福輕嘆。

好吃啊!

肉鮮蔥香,越嚼汁水越濃。

林芝一邊往煎餅缺口裡吹著氣,一邊用舌頭裹著燙燙肉餅碎嚼了往下嚥,美得不要不要的。

因為怕麵餅捂在袋子裡時間久了不脆,兩個袋子都敞著,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離林芝最近的胡先生看似是一本正經地研究手裡東西,實際上卻偷偷拿眼風往這邊掃,有一搭沒一搭地盯著林芝手上的煎餅瞧。

香是香,可真這麼好吃嗎?

看林芝吃得滿足的那副模樣,胡先生覺得舌下唾液腺分泌慢慢變旺盛起來。

她咬了嚼,嚼了吞,吃得停不下來。

看久了,胡先生也忍不住跟著咽口水,節奏都不帶差的。

總共就兩袋羊肉煎餅,不到十分鐘林芝就報銷了一袋,見她又伸手把另一袋扒到自己面前,胡先生忍不住問,“好吃?”

“好吃啊。”林芝笑笑,“聞著這麼香,味道當然差不了!”

“這麼多你吃得完?”

林芝看看剩下的十五個煎餅,“勉強能夠上吧。”

“不夠我再去買點。”陸長風起身。

“幫我帶兩個。”胡先生趕緊摸出錢包,掏出張黑卡遞給陸長風。

陸長風跟林芝對視一眼,都有點莫名其妙。

“直接刷就行了,這張黑卡沒上限,不需要密碼,你給服務員他知道的。”胡先生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