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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拿兩個吧。”林芝把餅袋往胡先生面前推了推。

胡先生搖頭, “這怎麼好意思?”

“反正我也吃得差不多。”

林芝轉頭對陸長風說:“店老板已經回了,這會兒正忙著, 等他閒下來問問咱們就走,你別去排隊了。”

胡先生見她這麼說, 趕緊找了一句,“要不你告訴我在哪兒排?我自己去買。”

“攤上只收零鈔,不收卡……”陸長風微笑。

胡先生一怔,摸出錢包翻了翻,一堆的卡,別說零鈔了,連個紙片都沒有。

看他面色發窘, 林芝指著餅袋大方地說:“買我這個吧, 錢不急,什麼時候有了什麼時候再給。這不算白吃我的吧?”

胡先生忍俊不禁,笑著點頭,“好, 算我欠你二十塊。”

羊肉煎餅焦脆噴香, 硬挺挺地擱在袋子裡,一碰就往掉渣。

胡先生雖然饞了,但盯著餅卻有些無從下手。

“擦擦手,就這樣拿吧。”林芝遞過張溼巾。

“能擦乾淨嗎?”

看胡先生這麼講究,林芝手一縮,“在外頭吃東西就這樣,有擦的就不錯了。要是覺得不乾淨, 那等我吃剩了,您包著袋子吃行不行?”

“算了算了。”

胡先生趕緊把溼巾搶過來,手心手背擦過,指甲縫裡還細細摳了,確保溼巾上每一滴酒精都充分發揮消毒作用。

就這麼會兒工夫,林芝都啃完兩隻餅了,胡先生一邊擦一邊望著,口水都快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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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等伸手拿了,湊到鼻頭就聞見那股濃郁的羊肉麵餅混雜香氣,胡先生趕緊塞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口。

雖然放了這麼一會兒,煎餅外頭微微變溫了些,但裡頭混著羊油的餡料還是滾燙的。

胡先生眯著眼,嘶啞咧嘴地往嘴裡抽涼氣,舌頭卷著咬下來的那口肉餅東裹西顛。

鮮美的肉汁和著大蔥的味道均勻佈滿口腔,鮮得味蕾都綻放開來。

“這餅真好吃!從沒吃過這麼好的餅。”等嘴裡稍稍涼下一點,胡先生包著咀嚼數下,一邊點頭一點含糊稱讚。

“怎麼可能沒吃過呢?這就是街上很普通的小吃。”林芝奇怪。

“沒吃過。”胡先生嚥下嘴裡肉餅,舉著手裡大半塊餅瞧了半天,還是搖頭,“沒吃過這樣的。”

“那您吃過什麼樣的?”

“比這小一點,做得很精緻。這麼大的盤子裡有三個,中間還堆了點沙拉,灑著醬料,說是中西結合,口味更佳。”胡先生比劃一下,想了想又說:“是一家米其林餐廳,五星。據說那個廚子原先是做國宴的。”

“那肯定味道特別好了。”

胡先生撇嘴,“還行吧。味沒這個純,這個多紮實,羊肉大蔥餡就是羊肉大蔥餡,一點亂七八糟的不摻和。那個煎餅好像說裡頭還包了名貴藥材,我嘗著是有點苦。”

“藥材?”林芝震驚。

那該是什麼味兒啊?

真想吃藥,好好煮一碗捏鼻子喝了不行嗎?摻在食物裡頭,多了苦,少了沒效力,廚子怎麼想的啊?

“那家餐廳很受外國人歡迎,我也是談生意的時候去過兩回。聽說外國人就喜歡裡頭那股藥味,說是中國養生菜,okok的!”胡先生學著外國人舉起雙手比拇指。

“除了這個包藥材的,您就沒吃過別的羊肉煎餅嗎?”

“我這兩年才來京省做生意,本地特色菜吃得少,正宗的羊肉煎餅,今天這還是頭一回吃著。”

胡先生舉舉手裡煎餅,美美地又咬了一口。

看他吃得滿嘴流油的樣兒,很難想象剛剛還挺嫌棄這小攤吃食。

“幫我續杯水。”林芝擦擦手,又拿了只煎餅對陸長風說。

“這壺有些溫了,要不要讓他們換壺燙點的?”

“不用了,將就一下吧。我就是吃得有點幹。”

看陸長風提壺續水,林芝偷眼打量。

假扮他女朋友擋爛桃花的時候,陸長風扮二十四孝男朋友演技入魂,當時是真心覺得他有做演員的潛力,才能把那樣的悉心照顧做得無微不致。

現在弄假成真,他卻依舊細緻體貼……

所以,以前那些真是演技嗎?

還是他對熟悉的女生,一向就這麼溫柔?

不過跟陸長風熟的女生,好像除了她就沒別人了,沒有對照,這個猜測就無法成立。

“吃東西不能喝茶的,茶水一入口,再好的味道都被衝沒了。”胡先生見林芝盯著茶水瞧,笑著摸出懷中麒麟壺,“好菜得配好酒。”

林芝剛咬的一口餅還含在口裡,看胡先生拔開壺蓋晃悠,情不自禁往前湊了湊。

香!香得叫人神魂顛倒!

林芝深吸了兩口,突然感覺自己的能源值順著這股香氣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種感覺很微妙,但又是確實存在的。

具像化一點,約等於小數點七八個零後的一位數滾動了一格那樣。

俗話說,酒是糧□□。

難道這小小一瓶酒裡,濃縮了那麼多精華嗎?

才嗅上一口,就能有這樣直觀的變化?

這種感覺林芝從未有過,心中震驚難言。

“想不想嘗一口?”胡先生搖搖酒壺。

林芝瞪大眼,“可以嗎?”

“餅你都能分我,難道一口酒我還捨不得?”

“可……”

餅值當個什麼?

吃一籮筐能源才漲多少?這酒聞一聞就有感覺,價值當然不能同日而語。

“哈哈哈,喝酒不光心情,還看酒伴。咱們聊得不錯,又在一個桌上吃東西,我樂意請你喝一杯不行嗎?千金難買我高興啊。”

胡先生看出林芝表情裡蘊含的話語,一邊笑著一邊從懷裡掏東西。

林芝瞧著他摸出個巴掌寬的小盒子,銅釦一擰,盒蓋應聲而開。

裡頭擺著乒乓球一半大小的兩隻黃玉小酒盅,剔透玲瓏,小小的很是可愛。

“還是那對把杯好,個大兒,喝起來也痛快。這一對酒盅勉強過得去,就是量小了點。”

胡先生把酒盅擺在桌上,提著酒壺往裡斟。

酒液濃稠綿密,杯裡倒滿後滴上幾滴,能看得到在裡頭打個滾才慢慢融入。

倒完林芝這杯,胡先生又倒自己的,掛在壺口最後一滴粘著不下來,他還小心地在杯口上刮了刮,一滴也捨不得浪費。

“來,嚐嚐。”胡先生蓋好酒壺,衝林芝比了個請的姿式。

林芝小心拈起不大的酒盅,湊到鼻前輕嗅。

“你也聞聞!”感受酒香盈鼻,林芝笑著遞到陸長風面前。

“嗯,是挺香。”陸長風微微皺眉,看林芝一臉期待,才勉強點頭。

“沒喝過酒?”胡先生樂了。

陸長風這表情太明顯了,一看就是從沒沾過酒的那種人。

懂得品酒的才能聞出這酒香裡頭的滋味,沒嘗過的,估計也就聞得出一點酒精的味道,特別不喜歡的,還能眩暈反胃。

“嘗過一兩回,不太喜歡。”

“那是沒喝到位!喝得暈乎乎的時候,最舒服。”胡先生捏著手裡小酒盅衝他擠擠眼,“我這個酒勁可大了,一般人喝半杯就能到位。要不要試試?”

陸長風轉頭,“這酒半杯就醉,你還是別試了。”

看他皺眉,林芝趕緊護住,“這可是好酒,難得碰見一回。”

“來,幹了!”

胡先生手一舉,回手湊到嘴邊滋溜一聲,把小杯酒液吸得乾乾淨淨。

果然酒勁厲害。

一咽進肚裡,胡先生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配著他一臉享受的笑,憨態可掬。

林芝生怕陸長風攔阻自己,趕緊也一口悶。

杯子小,一口也沒多少,林芝緊抿雙唇,細細品著酒液的醇香。

真正的好酒,入口是醇厚的,半點也不辣舌頭,像是含著一團溫軟芳香的玉石,在唇齒間來回搖晃。

“感覺怎麼樣?”陸長風關切地問。

林芝閉著嘴搖搖頭,指指自己嘴巴,表示還沒嚥下。

陸長風不放心,伸手扶住她肩膀,像是怕她下秒吞了酒,人就立刻會栽倒似的。

本想再多品品,看他一臉擔心,林芝乾脆直接咽。

順著喉嚨滑進肚裡,一條溫溫的暖線直入腹中,林芝整個人都覺得暖洋洋地,四肢百骸都舒服了。

“真的是好酒。”林芝咂咂嘴,不捨地放下酒盅。

胡先生訝異地打量著她,“頭不暈?”

“不啊。”林芝晃晃腦袋,“挺正常的。”

“不對呀?”

胡先生更加好奇了。

他第一次喝這酒的時候,可是在桌上趴好一陣才緩過來呢。

當然,杯子用的比今天這個要大。

可林芝是個女孩子,就算量小一些,也不至於坐得這麼穩當吧?

不論是臉色還是表情,舉手抬足動作,繼續拿煎餅啃的豪邁勁,怎麼看都跟她說的一樣,挺正常的,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那麼正常。

“要不要再來一杯?”胡先生不信邪了。

林芝把餅從嘴上拿下來,“真的?”

“來!”

胡先生給林芝放下的小盅滿上。

才喝了那麼一小口,哪解得了饞,林芝嘴裡空虛,全靠啃幾口煎餅填補。

見胡先生這麼大方,她當然不會假客氣。

捏著酒盅往嘴裡一倒,林芝這回沒再細品,直接一口吞下。

再次感受好酒的香醇,林芝又咂咂嘴,眯眼微笑,“好喝。”

瞪著林芝半響,看她又面色如常地摸煎餅,胡先生抬手一攔,“要不要再來一杯?”

“夠了。”陸長風插嘴。

“再來十杯我都喝,您捨得嗎?”林芝有些替胡先生心疼了。

這酒是胡先生怎麼弄來的林芝不知道,但肯定花費不小。

不管是金錢還是人情,這樣的品質的好酒,都得配得上合適的價值。

小小一杯酒進肚,能源值蹭地漲了七八點,喝了第二杯,十五點穩穩當當拿下。

這樣算起來,想把能源值補滿,喝上個幾十杯就差不多了。

瞅一眼胡先生手上的酒壺,林芝又有些心動。

要是隨身揣著這樣一瓶,能源值隨時隨地都能補充,簡直不要太方便啊!

比起隨身帶著小包裝的零食滷藕不知道方便到哪兒去了,還更精華,更濃縮!

“十杯?”胡先生拔開酒壺蓋子往裡瞧了一眼,見只剩一半不到,立刻變得摳門起來,“算了算了!你酒量太好,我不試你了。”

“我可能再有五杯就醉了,您再試試吧。”林芝又不捨了。

“真的?”

林芝頭點出殘影。

胡先生嘿嘿一笑,把酒壺往懷裡一揣,“那也不試了。”

林芝失落地啃了口煎餅,感覺嚼著羊肉大蔥都彷彿混著酒香,餘威難消。

“這酒有名字嗎?”她忍不住發問。

“就是特供,酒瓶上貼著白紙,沒牌沒盒。想照著買?不可能的。”

林芝更頹了。

要是知道名字,還能在商店找找,就算商店的食物只能品品味,不能助漲能源值也行啊。

“怎麼樣,今天看中什麼了?”馬老闆招呼完客人回來,笑問。

“還沒看完呢。這個罈子好像不錯啊。”

胡先生一手抓著煎餅啃,一手指著櫃上雙耳彩釉扁壇問。

“當然好了,這個是明代的,您有酒配嗎?”

“有……”胡先生樂呵呵跟馬老闆討論起自己新藏的幾瓶好酒。

林芝吃餅都沒什麼精神,剛剛還覺得好吃,現在已經除去巫山不是雲了。

“喝了兩杯,真沒事嗎?”陸長風又問。

“有事。”林芝垂頭喪氣。

陸長風頓時有些緊張,“如果覺得頭暈,就靠我身上休息一下。”

林芝做了個鬼臉,“我是沒喝夠。”

看她皮這一下,陸長風忍不住輕笑,“既然有這個量,那就叫胡先生再給你來一杯好了。”

“算了。”林芝搖頭,放棄了這點奢念。

這麼好的酒,要是她,她也捨不得多給。

胡先生喝了杯灑,更來了興致,吃完煎餅擦擦手,開始認真挑撿中意的東西。

有時轉頭問問意見,林芝都一一說了看法,馬老闆在一邊聽著,也很是驚訝於她的眼光。

最終看好了四件東西,胡先生又有些糾結,想著只拿其中兩件算了,一個人捧著東西搬來倒去的琢磨。

“果然是京大文物系高材生,何教授的弟子確實眼光不凡!”聊得熟了,知道林芝師從何教授,馬老闆對她更是高看了一眼。

“只學到一點皮毛而已。”林芝謙虛。

“林小姐今天過來,是想買貨……還是……”馬老闆話風一轉。

林芝搖頭,“不是,是想找個人。我打聽到那人以前是擺攤的,後來攤不做了,只在七寶齋出貨,就想著過來問問……”

“找人?”馬老闆一怔,緊接著又笑了,“你說說那人叫什麼,我幫你找找。”

林芝眼光這麼好,想必修復手藝也不差,馬老闆還以為她是想來打擂臺,會會自己店裡那位鄒師傅的。

說是找人的時候心裡還驚了一下,再聽到是找出貨的人,心就松下來了。

“孫堅。這是他的電話號碼。”林芝舉起手機。

“啊,他呀。”不用看電話,一聽名字馬老闆就知道是誰了。

“電話我打過了,沒打通。您知道他住哪兒嗎?”

“他上西山收貨去了,沒半個月回不來,知道住處你也找不著,得等他回。”

林芝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差,找來找去還是撲個空。

怔了半響,她慢慢收了手機,無奈嘆了一聲,“那可真不湊巧。”

陸長風突然把手機從她手裡抽出,嚇了林芝一跳。

他點開照片划動幾下,再次遞到馬老闆眼前,“我們想找這樣的泥塑,聽說孫堅有三隻,您知道這東西還在他手上嗎?”

“這個?”馬老闆探頭,“有點眼熟啊……”

林芝立刻精神了,抬手拍了陸長風一把,用眼神給了他一個狠狠的鼓勵。

她怎麼沒想到?既然孫堅貨是出給馬老闆,這三只泥塑說不定就在七寶齋呢,根本就不用找到他本人!

還是陸長風腦子轉得快啊!

“您從他手裡收過幾件東西嗎?”陸長風問。

林芝趕緊望向馬老闆。

馬老闆皺著眉頭思索半響,又拿著手機詳看了一會兒,伸手招過夥計,“這個特眼熟,你見過嗎?應該是孫堅拿來的貨。”

夥計也是眯著眼睛瞧了半天,一副蛋疼的表情,“這麼稀碎的東西,咱們七寶齋也收?”

照片裡的這只泥娃娃,破得連修復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了,七寶齋還能收過這樣的東西?他可真沒見過。

“大概有這麼寬,這麼高。”林芝忍不住用手比劃了一下。

馬老闆跟夥計望著她劃拉出來的大小,對視一眼,同時轉頭望向進店靠右手的百寶架。

架子頂上擺著三隻特喜慶的泥娃娃,笑得見眉不見眼。

身上塗著的漆彩鮮豔地泛著油光,身上畫著紅襖子綠圍脖,胸口描個大大的福字,動態各有不同。

林芝順著他們目光一轉頭,也看到了這三只泥娃娃。

“就是這個!”

林芝一溜煙衝到櫃檯前,指著上面娃娃衝櫃後夥計說:“我要這個,麻煩幫我拿下來!”

這個夥計正招呼看玉鐲的一對老夫婦,抬頭見林芝滿面喜色,晃手跳腳地要架上的東西,有些愣神。

“要……要什麼?”

“這三個泥娃娃,都要了!”

“這是工藝品,您確定要嗎?”夥計照慣例說明。

“工藝品?”

林芝怔了怔,這才發現泥娃娃跟著那些現代仿古工藝品擺在一個架子上。

“你招呼客人吧,林小姐我來接待。”馬老闆走過來,擺擺手說。

拿下三隻泥娃娃,馬老闆小心地抱到林芝原先的櫃檯上擺好。

林芝跟過來,這才近距離地瞧清了這些煥然一新的泥娃娃尊容。

嗯,別說,還塗得挺漂亮!

“我收來就這樣,應該是孫堅自己找人修復的,聽他說以前也挺破。這兒手都斷了,後來補上的。”馬老闆比劃一下。

“……嗯,補的還不錯。”林芝憋笑點頭。

“也不算是店裡收的,他放在我這兒寄賣。你是做這行的,應該看得出來,東西這麼一補,跟新制的有溪大阿福已看不出區別了。弄成這樣就不可能按年代收,本身也不是什麼值錢貨,他硬要留下,夥計就把它擱工藝品那邊了。”

馬老闆解釋這麼一大通,林芝只關心價格,“怎麼賣?”

“他給了個底價,少於一千一隻不賣,說讓我按兩千出。”馬老闆笑笑。

“行。”林芝痛快點頭,“可以刷卡吧?”

馬老闆還沒說話,旁邊站的夥計動作靈活迅速,拿著pos就遞過來了。

見林芝真把卡遞過來,馬老闆趕緊按住,“你真要買啊?”

林芝點頭。

“可東西已經被糟蹋成這樣了……”

別說是兩千了,就算是按底價一千一隻賣,馬老闆也覺得這個價收高了。

泥娃娃本就破舊,質地又鬆散,後期東拼西補,也不知道擱多久就壞,比起真正的工藝品,質量差了一大截。

孫堅卻咬死了一千一隻,還說有人以前想要拿五千一隻都沒賣,不是後來儲存不當受了潮實在存不住,他也不捨得找師傅翻新賤賣。

“還能少?”林芝問。

馬老闆猶豫了一下,“他說的底價是一千,賣了至少得回他這個數。多的就算我賺的,你看著給吧。”

擱在櫃子頂上頭,本就是意思意思,沒想著有客人會看中的,只等擺上一陣子賣不掉就退給孫堅,也算是幫他上櫃了。

沒想到隨口說個價,林芝二話不說就拍板拿下,倒叫馬老闆有些不好意思。

別人看不出來,林芝怎麼會看不出,這麼爽快應下,給他面子罷了。

馬老闆向來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所以讓林芝自己給價,不虧就得。

“就兩千吧。這東西我是真喜歡!”

林芝摸摸其中一隻泥娃娃,喜笑顏開。

手一縮回來,幾片碎裂的紅油彩沾在掌心,娃娃身上露出填補後的灰白。

林芝跟面色黑沉的馬老闆對了一眼,趕緊笑著搖手,“不要緊不要緊!我回去自己弄!”

最後拉扯半天,林芝按每只一千五的價格抱得娃娃歸,就這樣馬老闆還覺得虧心,再三跟林芝保證下回她看上什麼東西,一定給最優折扣。

馬老闆覺得林芝吃了虧,她還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呢。

當初五千一隻朱成文沒舍得買,現在居然一千五就拿到了,贊!

“還是給您送到家裡?”夥計打包好胡先生訂好的東西,熱情詢問。

胡先生點點頭,“嗯,老規矩。”

看到林芝跟陸長風提著打包好的泥塑起身,胡先生笑著迎上,“要走?”

“嗯。您也買好了?”林芝心情極佳地點點頭。

“今天買夠了,過幾天再來。”

三個人一起被送出店外,站在門前又聊了兩句馬老闆就回去了。

“七寶齋的貨都很不錯,不過你今天買的這三只娃娃就差了點意思。”胡先生笑說。

“您不也買了對新舊不一的龍泉把杯嗎?個人喜好不同罷了。喜歡的東西,就算有點瑕疵也不想放過。”

“這倒也是。”

胡先生一笑,想想又頗覺遺憾,“鄒師傅都說自己沒把握,叫我去打聽原來做修復的那位師傅。華國這麼大,找個人哪有這麼容易的……”

林芝掃了眼胡先生衣服裡藏著麒麟壺的位置,想到剛剛品到的酒香,輕輕咽了口唾沫。

“其實……我對修復龍泉把杯有點小心得。您要不要找我試試?”林芝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