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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很快,時間就走到了一月九號。這天,整個學校的孩子們都如同往常一樣,日子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不同。霍格沃茲城堡外,有容手裡提著一個不大的籃子,沿著青石鋪陳的小道想禁林快步走去。還有些微涼的清風吹拂在頰邊,揚起一絲黑髮。有容抬手輕輕的把它們梳到耳後固定住。

站在一個地理位置有些高的地方,向上可以看見霍格沃茲側面的全貌,向下可以看見整個禁林。有容甚至還看見了正在為孩子們上課的海格,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也許還在為他的小鷹馬巴嘴的事情憂心。不過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去管的,畢竟和她無關。這樣想著,有容微微挑了挑眉,然後繼續向下行走著。為了今天的事情,她可是特意起了個大早,甚至向西弗勒斯請了假。她可以想象,那些孩子在知道自己今天一天都不出現在魔藥課上時,那表情一定很糾結。

帶著愉悅的心情和歡快的腳步,有容彷彿蹦跳般的走近了正在上課的學生和海格。她並沒有準備打斷海格上課,但是和明顯,只要她出現,就不可能被眾人無視。

“嗨,納蘭教授,你這是要去哪裡?”本就高,而現在站在墩子上顯得更高的海格高聲叫著有容,因為他的聲音,也使得其他沒看見有容的人轉過了頭。

有容很是無奈,難道就不能當做沒看到她嘛。雖說她不討厭孩子,可是這樣天天被纏著,也不是個事啊。心裡嘟囔著,有容重新掛號臉上的微笑,回頭看向眾人。

“海格,我要進入禁林找些東西。”晃了晃手上的籃子,有容淡淡的回答著,順便和對自己打招呼的學生點頭。

“找東西?哦,我想是的。斯內普教授也經常進入禁林,那裡的確有很多他所需要的東西。那麼,你隨意吧!”抬了抬那粗壯的手臂,海格笑著對有容說道。

“聽說過,所以我今天想進去看看。”有容點頭“你繼續吧,不過要照看好孩子們!”微微朝一大堆的炸尾螺挑了挑眉提醒著某混血巨人,有容很快轉身離開,她可不想再被叫住了。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打擾有容的前進,有容也很是高興。腳上踩著被厚厚枯葉墊著的柔軟地面,微微抬頭就可以看見依舊還殘留著些許葉子的高大樹木。可能是魔法的緣故,巫師界的植物一般都不會被四季的更迭所影響,反而各自固執的堅守著自己獨有的生長週期。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容走進禁林也有段時間了,可是自己要找的東西連個影子也沒有看到。難道說,真的因為環境原因,那樣東西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緊皺著眉頭,有容不信邪的再次抬腳向最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植物就越發的繁茂。這很明顯是因為魔力充裕的原因,以她的感知能力,隨著行走,周圍的魔力也越發的濃稠起來。好似將要走進大海中一樣,現在有容算是明白當初的四巨頭為什麼會把霍格沃茲學校建立在禁林的旁邊了。在這裡,即使學校沒有充足的魔力供應,但是依舊可以靠這片禁林來維持,何必說還有那麼多是魔法生物。巫師和魔法生物是不可分割的,這也是當初那四個人所做的打算吧!

就在有容腳步不停,心裡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陣索索聲從不遠處傳來,很快向她靠近著。有容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高興被人打擾,不過想想也沒辦法。誰叫自己來到了別人的領地呢。拉了拉掛在手臂上的籃子,想著這些的時候,那個飛快靠近的人已經出現在了有容的面前。

來人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高大健碩的雄性人馬。他有著棕色的長髮和同樣顏色的雙眸,粗大的雙手中,一手拿著弓一手拿著箭。箭已經搭在弓上,一臉防備的看著有容,看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深入禁林?快離開!”踢踏著四蹄,年輕的馬人微微屈身看著個子嬌小的少年。棕色的雙眼中滿是冰冷,即使少年的外貌很漂亮,但是他任然不為所動。

“馬人嗎!”因為身高問題,有容抬頭看著高大的年輕馬人。“如果因為我深入,而讓你們不高興的話,我非常抱歉。但是,我只是想在禁林找一些東西,並沒有惡意!”說著,有容還抬了抬雙手,露出空蕩蕩的袖子,示意自己根本就沒有帶魔杖。不過說起來,一般的巫師不管在什麼時候,魔杖都不會離身吧!

馬人彎腰看著嬌小的少年,眼中的冷漠也慢慢的退卻。少年穩重溫和的樣子,使得他放下了手裡的弓箭。

“還沒有回答,你到底是誰?”雖然語氣不怎麼樣,但是和剛才比起來,已經好了不少。

“抱歉,我是霍格沃茲的教授。新開的科目,東方修真課。”不好意思的輕笑了一下,有容看著人馬回答道。

聽到有容的回答,人馬瞪大了雙眼,腰也彎的更低了。他認真的看著有容,彷彿一絲一毫都不想被簡單放過。有容被人馬的神色看的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她好歹也是真正的魔王,什麼眼神沒見過。

“哦,我想是的。你就是那顆突然冒出來的星星,沒錯!”人馬首次露出了一個微笑,但是卻顯得高深莫測。他手中的弓箭也被他重新揹回了背上,四蹄慢慢的彎曲了下來,整個人都蹲坐在了地上,為的只是更加的看清少年的樣子和眼睛。

“星星?”有容挑眉,現在她可以和人馬平視了。

“沒錯!”人馬點頭“不久前,我們的人馬一族最老的長者在一次觀星中,看到了那顆星星。但是,我們全族都說不清楚它的出處。只有一點,它來自東方!”大大的雙手放在有容的肩膀上,人馬棕色的眼睛緊緊的與他對視著。

“據我所知,人馬一族都是觀星者!”猶豫了一瞬間的時間,有容並沒有阻止人馬的靠近,而是面對著他。“你們預言一切!”

“是的,萬物的命運,他們都書寫在天空的星星上!”

“你們看見了什麼,那顆星星!”

“很複雜!”人馬的眼神有些亂了“那顆星星揹負了很多的事情,而且他未來的命運會非常的不好,也許他。。。。。。會墜落!”最後一個詞,人馬猶豫了一會後,才在有容毫無遮掩的注視下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你們認為那是真的?”聽到人馬的話,有容不禁輕笑。

人馬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少年的微笑,在那微笑裡,他沒有看見任何不安和恐懼,反而帶著莫名的霸氣和自信。他不知道這少年的自信和霸氣來自哪裡,但是他很好奇,少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即使再怎麼自信的人,在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命運時,應該都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吧。可是,為什麼他沒有。

“我們相信,但是從很久遠的過去卻又流傳著另一句話。”人馬說著高高抬起頭看向了蔚藍的天空“一切星星的走向,都掌握在他們主人的手裡!”

“這句話的確沒錯,但是我也不會完全贊同!”有容輕笑,完全沒有被人馬微微幽深沙啞的聲音所動搖。

“哦?”年輕的人馬也不禁挑眉,放開了還搭在有容肩膀上的雙手,重新低頭看著那雙黑色的眼睛。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納蘭有容,我是天魔王!”微揚著頭說著,有容慢慢的站了起來,現在變成她俯視高大的人馬了。“我可以掌管所有人的命運,但是我的命運只有我自己能夠掌握!”

“我看見了你的眼睛!”人馬說著也站了起來“我想,你會需要我帶你進入禁林深處的,順便可以去我們的領地做客!”

“非常感謝!”沒有任何的不滿,有容很快點頭答應,然後在人馬的示意下漂亮的一個翻身坐在了他的背上。

。。。。。。。。。。。。。。。。。。。。。。。。

夜,霍格沃茲大廳。

斯內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色非常不好。自從早上有容請假離開以後,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了。處於對少年的信任,斯內普並沒有去尋找,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擔心‘。少年離開的時候也並沒有說他去幹什麼,而且,斯內普也沒有看見有容回來。

隨手丟下手中的餐具,斯內普背靠著椅子,雙臂環在胸前。本就難得放下來的眉頭,現在皺的更緊了,在眉間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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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今天怎麼在大廳吃晚飯?有容呢?”難得看到自從有容來後就一直留在地窖吃飯的斯內普,鄧布利多不禁好奇。桌上的甜食,一時間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力。這段時間,鄧布利多算是看出來了,有容非常的黏斯內普。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同進同出,有容也從來不曾自己一個人離開地窖的。雖然不去注意是發現不了。但是,他是誰,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請假了!”斜斜的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斯內普冷冷的回答道。

“請假?”鄧布利多手裡叉著一塊布丁,疑惑的看著他的魔藥教授。有容也會請假,可是從這段時間的瞭解來看,他好像在巫師界就只認識他們幾個吧。那麼有容到底請假出去幹什麼,不會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人也和有容認識吧?

“別用你那凹凸不平的大腦亂想!”一看見鄧布利多的樣子,斯內普就知道這個最偉大的白巫師到底在想什麼,不禁緊皺著眉頭衝他低聲說道。在這一點上,斯內普還是非常相信有容的,他很確定有容在巫師界絕對只認識自己和霍格沃茲的這些人,其他的根本一個都不認識。

“哦,我可沒有亂想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嘟著嘴,好像很委屈般的說著。“都這麼晚了,有容又不認識一個人,他到底到哪裡去了。這一點,我都有些擔心。”

因為鄧布利多的話,本就真的有些擔心的斯內普不禁更加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按時間算,有容已經消失整整十二個小時以上了,有什麼事情會需要他花那麼多的時間去辦的?

而這時的另一邊,海格聽到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兩人的對話,手中的餐具差點掉到桌上。要不是現在兩人的對話,他都快要忘記早上看見納蘭教授的事情了。原本,他還以為納蘭教授已經回來了,沒想到會這樣。

“海格,你怎麼了?”巨人根本就不會影藏自己的情緒,坐在他身邊的麥格教授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異常,不禁擔心的開口問道。

“嗯,我想說的是。”巨人猶豫了一會“我今天在禁林邊上看見過納蘭教授,他說他要進入禁林找些東西。我不知道,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轉過頭注視著自己的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海格有些緊張的拉扯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臉上肌肉有些抖動的說道。

“什麼!”斯內普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瞬間黑到了底。雖然清楚那個少年的能力,但是他進入禁林都一天沒回來,這讓他不可能不擔心。

“哦,西弗勒斯,不用擔心的。我想你也該清楚納蘭教授的能耐,所以別緊張。”鄧布利多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斯內普身邊說道。

“我沒有緊張,該死的,你那腐爛的大腦能不能好好想想,說些有用的話!”被鄧布利多說出自己的擔心,斯內普有些不高興。一邊咒罵般的對鄧布利多低吼著,一邊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離開。他,現在必須去禁林看看。不管是為了什麼,以有容的能力,他在擔心對方的同時,也在擔心禁林會被拆了。

看著快速離開的黑色身影,鄧布利多和其他教授們對視了一眼後,也手腳麻利的離開的餐桌跟了上去。

霍格沃茲城堡外,斯內普黑袍翻飛的快速走動著。雖然溫度在前些時候有些上升,但是在這樣的夜晚還是非常冷的。看著彷彿要吞噬人一般黑幽幽的禁林,斯內普緊抿的嘴角冷硬的拉出一個僵硬的弧度。也許他在找到那個白痴的豆芽菜之後,可以好好教教他出門要告知清楚行蹤這件事情,還有應該早去早回別讓人擔心的美德。

斯內普的身後,很快就被趕來的教授們站滿。他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到沒有說什麼。畢竟,禁林真的很大,要是那個白痴進入的太深了,還真的需要多些的人手找到有容。

同時另一邊,有容坐在人馬的背上被送出了禁林。

“別忘記了我的要求!”看著轉身就要走的人馬,有容提著已經被裝滿的籃子,微微抬頭看著對方提醒道。

人馬因為有容的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

“我們既然承諾了,就一定會遵守!”年輕的人馬淡淡的說著,猛地抬起四蹄,瞬間消失在了有容的面前。

有容露出一個輕輕的微笑,然後轉身抬頭看向了佈滿星辰的天空。她可不相信那些東西,命運始終是掌握在人類自己的選擇裡的,她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想要什麼,所以不會發生那些事情的。

“嗯?”看著幽暗清冷的禁林,有容突然反應過來,現在貌似已經晚上了啊。

“天,西弗勒斯會罵死我的!”

提著籃子,有容快速的走出禁林準備回去。她不知道,等看見斯內普對方會怎麼罵自己。出來一天了啊,本來是準備下午就回去的。畢竟,今天可是大日子,現在慘了。

禁林裡的樹根盤根錯節,全部暴露在外面。有容因為焦急,根本就沒怎麼去注意它們。但是,有時候意外來的就是突然,比如說。。。。。。。。。。

“啊!”

斯內普猛地抬起頭看向禁林內,他剛才好像聽見有容的驚叫聲了,怎麼了。

不敢多想,斯內普順著聲音的方向快速跑了過去。鄧布利多也皺起了眉頭,一幹教授瞬間緊張了起來。

有容趴在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的她身體生疼。即使摔倒在地上,但是手彎裡的籃子依舊被她保護的好好的。

“嘶,好疼!”微微動了動剛剛準備站起來,但是因為腳腕處傳來的劇痛又趴回到了地上。

有容努力的移動了一下,然後靠在一個粗大的根系上。纖細的雙手小心的撩開了腳腕處的衣襬和褲腳,看著那個紅腫起來的腕部,有容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嘛,修真界的人累死累活的圍攻都不能傷她一根汗毛,現在卻因為這樣的原因崴了腳。

就在有容準備自己療傷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的衝了過來,快速的抱起了看似還躺在地上的有容。

斯內普一走出一棵大樹,看到眼前的一幕,差點連呼吸都沒了。那個讓他擔心不已的少年就那樣衣衫凌亂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在發抖。在他想到什麼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毫不在意少年驚訝的眼神,直接把人抱進了懷裡。

“。。。。西弗勒斯。。。”眨巴,再眨巴兩下眼睛,有容終於反應了過來。看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男人,不禁縮了縮腦袋,整個人埋在了斯內普的懷裡。

“該死的,你發什麼瘋躺在地上。就算你是豆芽菜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生根發芽的!”一手摟著少年柔軟纖細的腰部,斯內普快速的用另一只手整理著他有些凌亂的衣服,不去理會自己剛剛放下的狂亂心跳。

“西弗勒斯!”委屈的看著男人,有容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崴了腳!”雪白的手指輕輕的指了指自己越發腫脹的腳踝,有容忍著疼說道。

順著少年的手指,斯內普看到了那個原本雪白,現在卻腫的有些發紫發青的纖細腳腕。和周圍的其他皮膚比起來,那代表傷痕的色彩讓斯內普有些不滿。

“西弗勒斯,疼!”下意識的縮了縮腳,有容躲開了男人的大手,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長著麼大,她的腳還真的沒有任何人碰過。而且,在東方,女人的腳就像是胸部一樣是個非常敏感的部位,除了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能被外人觸碰。所以,有容在斯內普碰到之前,就下意識的躲開了。

“還知道疼?!”斯內普看著少年躲開,不禁更加的生氣,即使他自己不清楚為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吼了起來。“你到底進入禁林是幹什麼,難道裡面有什麼大美人吸引了你的眼球,竟然一天都沒出來!”

“哪有!”嘟著嘴,有容小聲的反駁著。

“你。。。。”

“西弗勒斯,生日快樂!”看到男人又有要爆發的樣子,有容不禁緊張的緊閉著雙眼,把懷裡的籃子舉到了男人的面前。

看著面前小小的籃子和少年緊張的小臉,他剛才沒聽錯吧。生日???話說,他自己都忘記了,從來沒有人會記得他的生日,甚至專門為他準備禮物。所以,一時間斯內普啞火了。

鄧布利多帶著一干教授,好笑的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看來真的是白白擔憂一場了,人家壓根就沒事。

“西弗勒斯,身日快樂。對不起,我都忘記今天是一月九號了,你的生日到了呢!”輕笑著,鄧布利多滿臉欣慰的看著有容,原來他真的忘記了很多事情。不過,現在至少有一個人記得。

“生日快樂,西弗勒斯!”麥格教授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著難得一見呆愣的魔藥教授說道。

其他的教授們一個個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明天早上,斯內普的臥室裡一定會被各種禮物佔滿的。

“你這個白痴!”憋了半天,斯內普才憋出這麼一句毫無打擊力度的話。

“西弗勒斯,別生氣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不想看看我的禮物嗎?”聽到男人毫無冷感的聲音,有容高興的睜開了雙眼,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舉了舉手中的籃子。

“是什麼?”一邊問著,斯內普瞪了滿臉好奇的鄧布利多一眼,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揭開了籃子上的蓋布。

瞬間,清冷的淡淡熒光傾灑在斯內普的身上。看到籃子裡的東西,他不禁瞪大了雙眼。

“梅林啊,那是精靈的眼淚!”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龐弗雷夫人的驚呼聲還是傳了出來。

精靈的眼淚其實並不真的是精靈的眼淚,它是一種果實,形狀如同眼淚,但是卻晶瑩剔透,而且還有強大的癒合能力。被魔藥界又稱為梅林的賜福,數量極其稀少,可想起珍貴程度。而現在,整整一籃子的精靈眼淚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他們都很懷疑有容到底從哪裡找出了這麼多的。

“喜歡嗎,西弗勒斯!?”歪著頭看著眼裡露出迷醉的男人,有容高興的問道。

“你從哪來的這麼多,即使是禁林,我也知道根本就沒有精靈的眼淚!”快速收回臉上的表情,斯內普重新蓋好蓋布,然後嚴肅的看著一臉微笑的少年。

“本來不是想找這個的,但是我想要的禁林又沒有。最後發現了這個,它本來只是剛剛發芽的,不過我催熟了,應該沒問題!”

“所以,你就該死的在禁林呆了整整一天!?”

“西弗勒斯!”有容可憐兮兮的看著男人,黑亮的眼睛眨巴著。

“西弗勒斯,我想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有容的腳,好像腫的越來越大了!”一邊的鄧布利多看著早就忽視了自己這些人的兩人,不禁看著有容腫脹的腳踝提醒道。

“該死的!”斯內普為自己的忽視咒罵了一聲,然後放下籃子伸手就準備抓住有容的小腳,但是卻被有容躲了過去。“你幹什麼?”

“。。。西弗勒斯,沒事的!”紅著臉,有容無奈的小聲說道。

“都腫的和巨怪的手腕一樣了,還說沒事。我該說你的神經大條到了一定程度嗎?”

“求你了,別,真的沒事!”看著男人又想抓自己的腳,有容的臉更紅了,一邊再次躲開,一邊聲音更小的說著。

“你到底怎麼了?”斯內普回頭把視線從有容小巧的腳踝上移開,看著有容突然變得不那麼蒼白的臉問道。(⊙n⊙b汗,人家是臉紅啦!)

“。。。西弗勒斯!”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有容頭低的更低了。

“什麼?”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自己就要爆發的脾氣,儘量輕聲問道。但是不得不說,那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僵硬。

“在東方,腳就像是西方女人的胸部一樣,只有伴侶才能碰的!”說完,即使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有容那紅透的臉頰也完全可以被眾人看的一清二楚。

瞬間,所有人抽搐著嘴角和眼角看著臉色通紅的有容。特別是斯內普,他就像是想要在有容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一樣。

“非常好,那我們回去吧,你自己好好修理一下你。。。。。。”斯內普糾結了“你的腳踝!”

鄧布利多幾人看著一臉糾結的斯內普和滿臉羞紅的有容,不禁忍不住都笑了出來。而聽到幾人的笑聲,有容幾乎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斯內普恨恨的瞪了幾人一眼,然後把籃子放在有容的懷裡,直接打橫抱起了輕飄飄的少年。他沒吃飯嗎,怎麼這麼輕。感受著手臂上的壓力,斯內普微微皺眉。

“西弗勒斯,以後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豆芽菜!?”羞得難受,有容忍不住開口打破這樣的僵局。但是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怎麼?”斯內普抱著有容快速走著,聽到他的聲音不禁挑眉。“你認為你的個子很高?”

“西弗勒斯,你這是歧視。我們東方人的個子本來就比較嬌小,這不怪我!”

“但是,我至少知道,即使是在東方人裡。你這樣的個子,也已經算是矮的了!”看著少年慢慢降溫的臉色,斯內普也樂得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你這是□□裸的歧視!”唰的一下,有容剛剛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紅了。直到這時,有容才想起來,她好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西弗勒斯。

“啊,不好意思,你看出來了!”翻了個白眼,斯內普毫無顧忌的打擊著少年。

兩人的身後,鄧布利多好笑的看著鬥嘴的兩個人。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感謝,感謝梅林送來了有容,至少讓西弗勒斯消失了十幾年的真心微笑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